第九章 救人
“小山，那我們等你一起，還是我們先回村？”三人離開寶來商號，另外兩人看著江山，有些不太確定。
“兩位叔叔，你們先回去吧，我暫時不會回去，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江山本來就是為了增長見識，磨煉自己才離開的，不可能這麽快就回家。
“好吧，不過你也要注意，這外麵人心險惡，別看那王掌櫃滿臉和善，這人黑心的很！”兩人不忘提醒江山。
“我知道叔，你們也多保重，回到了順便帶話給我娘，就說我很好，讓她不要擔心。”
“好，那我們就先走了，你自己保重。”兩人說完，便拎著置辦的東西轉身離開。
目送兩人離開，江山突然有些意興闌珊，一個人獨自闖蕩，前路如何又難以捉摸。情緒低落的江山一個人在這鎮南城四處走走逛逛，碩大的鎮南城，竟讓江山感覺更加孤獨。
一路走來，看到有人聚集在一起，還不停的指指點點，嘴裏談論著什麽。江山也跟過去看了一會，發現有人在賣藝乞討。
一個小孩子平躺在地上，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在場地中央，手握紅纓槍，舞的虎虎生風。長槍大開大合，宛如遊龍不見首尾，周圍偶爾響起稀稀疏疏的掌聲，不過男子擺在地上的筐簍中卻是空空如也，任憑男子如何吆喝，也不見眾人擲錢。
“讓開，讓開。都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不用回家吃飯啊？”
“讓開，王公子到了”
剛才還擠在一起的人，聞聲四散，尤其聽到王公子三個字後，都是談虎色變，推推嚷嚷的跑開了。
“哼，一群刁民還不快滾，小心我抓你進大牢。”被一群精壯漢子圍在中間的一個少年開口嗬斥，這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王公子了。
這所謂的王公子，手中一把折扇輕輕扇動，一身的粉紅錦衣，腰間一根墜著明珠的金絲帶，還吊著一塊拳頭般大小的玉佩。全身的行頭都在彰顯他的貴氣。
“你這人好生大膽，沒有任何備案，就敢在城中賣藝，你以為這鎮南城是你家開的？”王公子看著持槍的男子說道，聲音嬌弱，讓人聽的格外別扭。
“王公子，在下初到貴地，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請多多見諒。實在是小兒身患病痛，在下身無長物，隻能以此籌點錢給小兒治病，還望公子高抬貴手。”中年男子指著躺在地上的小孩，滿臉無奈，對王公子出言解釋。
“我不管你是什麽原因，我隻知道你沒有郡守的同意。如果你想要給你孩子治病，那也不是沒有辦法。我看你這人，也不錯，隻要你願意跟著我，我願意出錢給你兒子治病。你可願意？”王公子看著中年男子，眼中意味不明。
“你這漢子，真不識抬舉，公子看中你，可是你的福分，還不趕快叩謝公子？”王公子的幾個手下紛紛出言嗬斥，看上去一個個恨不得替男子跪下。
“這位大叔，你們這是？有什麽不對的嗎？”江山有些奇怪的看著旁邊的人，那人表情奇怪，似乎這王公子的招攬並不是什麽好事。
“這王公子啊，他喜歡男人。”旁邊的人以手掩嘴，小聲的說了一句。
“喜歡男人，喜歡男人？那他們幾個都是？”江山不知道該說什麽，指著圍在王公子旁邊的幾個精壯漢子，輕聲的問別人。
隨後便看到旁邊的人點頭示意，頓時無語。
“王公子，小人還有要事需要回家處理，實在不能跟在你左右，還請恕罪。”男子抱拳賠罪。
“哼，要不是看你身材不錯，值得歡好一番，早就收拾你了。沒想到你竟然不識抬舉，那就不要怪我了。上，把他們抓起來，我要親自炮製他。”王公子怒氣衝衝，氣急敗壞的吼道，聲音尖銳，就像一個女人在叫喊一般。
“上，抓住他”王公子的幾個護衛抽出鋼刀一擁而上，和男子打成一團。長槍翻飛，或撩或挑，長槍一掃，激起陣陣塵土。鋼刀斬出，帶起道道寒光，刀槍交接，乒乓響個不停。
縱是男子勇猛，時間久了也體力不支，一時間雙手難敵眾拳，很快就落入下風。不到片刻間，男子被打倒在地，身上也添了幾道刀傷，皮破血流。
“怎麽樣，跟我作對，簡直是自尋死路，這鎮南城它姓王，由我王公子說了算。”
王公子說著從護衛手中奪過長刀，在男子身上比劃著，眼神陰翳，嘴角冷笑，看著男子的神情。江山隻在太青山裏的野獸身上看到過。
“你說，我在你這裏劃一刀，會怎麽樣？對了，你兒子也在這裏啊，你不是要給兒子治病嗎？要不要我送你兒子去天堂，省的他難受，哈哈哈”王公子化身噬人的野獸。露出了自己變態的獠牙，手中的長刀在兩個人之間來往比劃，就像一個惡魔一次次的摧毀男子的心理防線。
“我給你出個注意吧，你脫光衣服，跪在我麵前求饒，我就放過你孩子，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
“滾”王公子轉頭朝著還在周圍的人群喝道，泛冷的長刀寒光凜冽，猙獰的表情欲擇人而噬。話音甫落。周圍的圍觀人群紛紛跑掉，再也不做逗留。
“唉，何必欺人太甚？”
江山實在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雖然江山身強體壯，但是和其他幾個成年漢子相比，還是有些矮小。不過江山絕不畏懼，自從鍛體無法突破後，江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極限，雖然他身上布滿傷痕，但那些都是以前就留下的。
“吆，有人呈英雄啊，你也不看看你那樣，我這些護衛，隨手就能捏死你，還好學人家做英雄。哈哈哈，你們說，這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好不好笑，哈哈！”
王公子冷笑著說道，神態輕蔑至極，斜眼看著江山，絲毫不把江山放在心上。
“那就試試”江山話不多說。提起拳頭就衝進護衛群中，一拳一個，切瓜砍菜般就把幾個漢子打倒在地，即使他們如何努力，胸口總是有一股力氣壓著他們，難以起身。
“一群廢物”
護衛首領見狀，嘴裏罵到，自己提刀迎上。鋼刀揮舞，一招基礎的橫掃千軍也使得氣勢震人，不過江山輕輕跳躍，便躲開了。護衛首領一刀接一刀，不斷搶攻，江山從容不迫的全部閃避掉。
“小子，你隻會躲嗎？連這點本事都沒，就像學人家當英雄？”護衛見自己刀刀不中，惱羞成怒，出聲挑釁。
“那就如你所願，來吧”
江山神色一凜，吸氣提拳，朝著護衛首領砸去，護衛本有些輕視，但是見拳頭越來越近，感受到拳頭夾帶的氣勁，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隻能倉惶橫刀防護。
“砰”拳刀向接，隨著眾人的驚呼，隻見護衛手中的鋼刀被一拳砸彎，餘勁不散，攜帶彎曲的刀身砸在身上，一拳直接轟飛了五六米遠。
“這！小兄弟”眾人驚呼，就連王公子也臉上掛滿笑容，硬著頭皮開始和江山扯關係。
“別。王公子，我可不是你的兄弟，我也不想和你這樣的人做兄弟。你毫無緣由打傷他人，這就是錯，有錯就要認，你打算怎麽做？”江山臉上不露任何破綻，看著王公子厲聲問道。
“這位小兄弟，我剛才是在和這位大哥開玩笑，沒有其他意思的。這位大哥不是要給孩子治病嗎？我給錢，我給錢。”王公子哆哆嗦嗦的從懷中掏出一袋銀子，顫顫巍巍的遞給躺在地上的漢子。
“這位兄台，趕快帶著銀子離開吧，找個大夫，先給你兒子看病吧。”江山示意漢子拿上錢快走，這裏畢竟是別人的地盤，待的越久。變數越多。
“多謝這位少俠，以後有需要，在下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中年人拿這錢袋子，抱起孩子轉身離開。
“小兄弟，現在人也走了，錢我也給了。你看，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王公子看著江山。嘴裏陪笑，心裏卻恨不得把江山大卸八塊，一瀉心頭之恨。
“看你應該經常欺負百姓，就這樣讓你走，我心裏有些不爽，我看還是要給你留點教訓，免得你以後繼續作惡。”王公子眼底的陰狠，江山看在眼裏。放虎歸山的道理，他兩年前就已經知道了。
“這顆痛心丸。隻要你肯服下，那麽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江山不知道在哪裏摸出一顆丹藥，遞給王公子。
“大，大俠，這痛心丸？”王公子拿著藥丸的手，抖動不止，看著藥丸，艱難的開口問道。
“吃了這顆藥丸，你每隔三年的這個時候，都會心脈疼痛難忍。隻有服下解藥才能壓製藥效。如果讓我知道你還有為非作歹的行為，那解藥你也別想了。”江山說出了這藥丸的功效，王公子臉色煞白。
“家父鎮南城郡守，小兄弟，你要三思啊！”王公子看著江山，一臉凶相。
“吃不吃？”
“家父鎮南城郡守”
“嗯？”
“家父鎮南城，呃”王公子話未說完，江山就動手將藥丸塞進王公子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