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研討會前

  原來攔住章杉去路的是禮儀小姐姐，駱常慧在章杉前面將請柬遞了過去。

  章杉趁著禮儀查看請柬的過程，看了一下智子反饋的數據：

  「XXX，女，顏值87分，身材84分，綜合氣質90分，特殊分56分。」

  到底是受過專門訓練的禮儀人員，綜合氣質果然夠高，然而這特殊分啥情況？不及格可還行？

  章杉驚呆了。

  禮儀卻似乎比章杉還吃驚：

  「您好，是章杉章先生嗎？您是會議參加人員，您怎麼還在外面啊，您這邊請！」

  章杉知道會議參加人員和列席人員不同之處就是正式參加會議與旁聽會議區別，章杉一直以為他的只是個會議旁聽資格，還真沒想到駱常慧這麼給力。

  看見章杉投來讚許的目光，駱常慧卻絲毫沒覺得開心。

  突然被從研討會列席者選為與會人員，要麼是你的名望遠遠超過會議參加人員和組織者，讓人覺得在你面前討論有種班門弄斧的感覺；

  要麼就是會議組辦方面突然覺得你是一個不錯的適合當標靶的典型。

  章杉雖然牛比，但遠遠還沒牛到名望碾壓一些耆老的地步，那麼明顯就是後者。

  駱常慧正在糾結，卻突然聽見章杉的話：

  「一直都是懟人的，想懟我他們怕是搞錯對象了。」

  這個駱常慧倒是深有體會，別看章杉看起來斯文儒雅，平時也不惹是生非。

  其實懟人什麼的最擅長了~

  ……

  章杉列席之後，發現舉辦研討會的禮堂中間是一個近似於圓形的會議桌，章杉大概坐在五點鐘方向。

  章杉知道這樣的圓桌會議指圍繞圓桌舉行的會議，圓桌會議並無主席位置，亦無隨從位置，旨在人人平等。

  據說此概念源自英國傳說里的亞瑟王與其圓桌騎士在卡默洛特時代的習俗。

  然而這樣的無領導會議雖然言論自由，但是缺少能名義上能控制局面的人，很容易出現討論白熱化。

  看著桌子上墨綠色的桌布上面，每個人位置上面擺著一瓶礦泉水和一個黑皮筆記本和一支筆。

  章杉大概明白為什麼駱常慧問他是想參加那種真正的研討會還是想參加類似於活動聯誼的那種酒會了。

  不得不說這種真正的研討會氣氛真的很壓抑。

  而且這個研討會說好的第四屆未名傑出青年企業家年會暨論企業的文化自覺和企業家的社會責任研討會。

  章杉掃了一眼已經就座的赫然發現居然有個頭髮都白了的人。

  頭髮花白的青年可還行？

  人老心不老？

  看著老教授前面的姓名牌——米陸。

  章杉一下子想起來了。

  章杉記得這個米陸是是駱冰河教授早些年的好友，是個書法家兼詩人，現在似乎是在京大中文系。

  老頭看起來就不怎麼好相與，章杉隱隱約約有種預感真要是有人向他率先發難肯定是這個米陸教授。

  但偏偏章杉對這老頭所知甚少，章杉突然想到了智子。

  不知道用智子掃描一下米陸會得到什麼？

  「米陸，男，66歲，社會學家、詩人及書法家，SHE科院院士，京大XXXXXX學院副院長。」

  一個副院長跑去教中文系？

  果然任性。

  看著智子將米陸的社會學家的身份排在另外兩個身份前面。

  章杉才第一次知道原來米陸在社科方面研究的成就尤甚於他在詩人和書法家方面的成就。

  章杉想雖然研討會名義上討論是無領導的，但想來以米陸這種社會地位毋庸置疑擁有很大的話語權。

  章杉想進一步查看掃描結果，就看見智子提示！：

  「目前環境存在強信息屏蔽源，主人如需獲取更詳細資料請前往信號通暢區域。」

  章杉還真沒想到居然還有信息管控，看起來研討會規格還很高啊，章杉不由得頗為期待。

  章杉果斷借口上衛生間繼續查看關於米陸的詳細信息。

  「米陸，長期以來研究產業結構，構建過社會木桶模型，強調社會資源分配要精準化，反對粗放式資源調配.……」

  章杉對產業結構了解的不多，可卻知道木桶定律是講一隻水桶能裝多少水取決於它最短的那塊木板。

  章杉大致明白社會木桶效應說白了就是扶貧唄，不是粗放式調配自然就是精準咯~

  章杉查看完信息之後再次落座。

  一個新來的三十歲左右的胖子倒是主動跟章杉打招呼，沒等章杉掃描胖子就主動自我介紹：

  「章杉是么？我聽林寧提到過你，我叫張森，森羅集團創始人。」

  有卓越級記憶加持，章杉一下子就記起來了他在1024酒吧是和林寧的談話：

  /*「我聽林遠說當初是您和另外三個學長一塊建的這個酒吧，他們三個現在都在做什麼啊？」

  「賀祐一直在水木讀的博士，現在就在你們學校軟體工程學院當老師；

  馬中洲也去斯坦福了，跟我一屆，現在好像回國搞超算了；

  張森畢業倒是沒繼續深造，直接就去貴州挖礦去了。

  說起來當初成立這個酒吧還是他提議成立的呢，數他腦子活絡，挖礦賺夠錢現在又說去弄什麼區塊鏈。

  他小子現在算是發達了，我跟他說搞人工智慧，二話沒說就扔過來五千萬……」*/

  章杉頭腦高速運轉著，嘴上卻絲毫不慢：「森哥啊，您可是我的偶像，我沒少去1024酒吧光顧過呢，我後來還特意成立了一個2048咖啡廳，就是為了致敬~」

  章杉的馬屁拍的很到位。

  雖然張森後來的成就遠遠不止是一個酒吧那麼簡單，但張森最得意的還是通過1024酒吧賺到人生第一桶金的過程。

  「年輕人，有活力很不錯，林寧給我說過之後我才注意到你，確實和別的人不一樣，有眼光又懂得謙虛……」

  「森哥過獎了。」

  「對了，我最近想成立一個森羅地產公司，做房地產方面的生意。

  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從我這入一份股，另外公司的管理層也隨時向你敞開大門，不需要耽誤你太多課餘時間，偶爾過來指導一下公司工作就可以了。」

  章杉：？

  「森哥，我從來沒從事過房地產相關的行業啊，為什麼你會認為我可以勝任一個房地產公司的管理層呢？」

  「學弟，在學長面前就不要作偽了，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嗎？

  你看你旗下的產業，無論是麵包工坊還是書坊，賣麵包和賣書說到底能賺多少錢，還不是為了圈地嗎？

  一百多家旺鋪加上紫荊門外面一棟大樓，學弟你這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實在是高明。」

  「哪有，我這些都是一點情懷罷了。」

  「對，情懷，學弟這個概括的準確，我也交代我底下員工了，就憑學弟你看問題的眼光，以後你的鋪子開到哪，我們森羅地產就買旁邊的土地。」

  儘管張森的邀請很熱情，章杉還是委婉地拒絕了。

  聽著章杉的拒絕，張森絲毫不氣餒，反而笑嘻嘻地表示道：

  「對了，學弟，如果你需要礦機的話儘管聯繫我，我給你五折優惠~」

  額？

  礦機？？？

  明明也是計算機科學出身，不知道為什麼章杉只感覺張森說這話時的氣質像極了一個煤老闆。

  ~~~

  人員陸陸續續到齊了，又來了一個章杉認識的人。

  確切的說是剛剛認識的人——姜來。

  章杉主動打了招呼：「姜總，您好！」

  姜來直接開門見山：「有沒有興趣合作？我需要你為我提供助力。」

  章杉：？

  這一個個大佬都怎麼了？

  「姜總您別逗了，誰不知道你們蔚來大佬雲集，資金更是不缺，獲得紅杉、厚朴、聯想集團、華平、TPG、GIC、IDG、愉悅資本等數十家知名機構投資，我能給你提供什麼助力？」

  「我沒開玩笑，你說的那個是蔚來，我是蔚來的聯合創始人之一不假，但我說的是future——未來，這個公司才是我真正一手創立的。」

  怕章杉不明白，姜來還特意用英文描述了一下。

  章杉還是頭一次聽說過「未來」，以至於剛才章杉在聽姜來描述的時候也以為是蔚來。

  章杉好奇地問：「這兩個wei來具體區別在什麼地方呢？」

  「通俗的講蔚來做的是新能源汽車——電動汽車；而『未來』做的是無人駕駛汽車。

  電動汽車是短時間的未來，而無人駕駛才是真正的未來。

  章總你可能不知道，在2010年到 2015年間，與汽車無人駕駛技術相關的發明專利超過22，000件，無人駕駛車輛在規避追尾等交通事故方面有著先天優勢。

  儘管現在依舊困難重重，但沒人能否定這是一個萬億級別的市場。」

  「我只有一個問題，為什麼你找上我，我只是一個普通大學生罷了。」

  「章總謙虛了，我看過你旗下的無人書店、無人麵包工坊，單就將無人技術產業化和規模化，國內目前除了大疆很少有人有人能將無人技術玩得如此明白。」

  「來哥，你別恭維我了，人家大疆無人機那是高新技術，一個麵包工坊玩出花來又能如何？來哥，你別賣關子，你來找我的真實原因是什麼？」

  姜來一副你果然猜中了的表情。

  不過卻沒有繼續說話，姜來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見沒人注意到他和章杉之後，才壓低了聲音對章杉說：「因為演算法。」

  章杉：？

  「演算法？」

  「對，演算法，現在無人駕駛汽車難度不在於感測器層面，而在於演算法層面。我的屬下告訴我她發現了一個演算法層面的天才，你紫荊書店的售賣系統在1對N層面上做的非常出色。」

  看著章杉依舊雲山霧罩，姜來索性攤牌了：

  「章兄弟，你知道我下午在幹什麼嗎？我在檢驗我下屬說的話是否屬實。

  考驗一個管理系統是否合格，主要看能否經得起管理系統用戶激增帶來的影響。

  我特意組織了一個兩千人次的測試者團隊，這一下午做的工作就是在你的書店不斷地買書。前後共買了兩萬人次累積十餘萬本書。

  在此期間，我帶著一個二十人的技術團隊在你的紫荊書店觀摩你那個書店的售賣系統的運作情況，可以說運轉狀態遠遠超出我的想象。

  當我告訴我的技術團隊這個書店的管理系統是一個水木大一計算機系的本科生寫的時候，我的團隊都表示難以置信.……

  這種管理系統的代碼並不是很難寫，網上也有很多公開版本，我和我的團隊一致認為你那套管理系統之所以能夠承擔住高強度測試壓力，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採用了全新的演算法。

  如果這個書店的管理系統完全是你一個人完成，幾乎夠作為你從水木本科畢業的課設了。」

  章杉知道系統的子演算法肯定很牛比，但從來沒想到能牛比到這個份上。

  還有你說的找人測試是什麼鬼？

  看見章杉在沉思，姜來點到為止：

  「章老弟，你放心，這樣的測試僅僅持續一周。

  我知道以你的資本水平讓你做工程師大材小用，但我相信你不會放棄這個改變世界的機會的。

  這是我的名片，你有想法隨時跟我聯繫。」

  「一周？來哥，這你得砸多少錢啊？」

  「一天大概砸個六七百萬吧，不過你不用擔心，基本上不會有太大損失，我們團隊和京東圖書有合作，基本上沒什麼損失。

  再說了錢往哪花不是花，花到圖書上高尚，對不對？」

  「老哥見識高遠！」

  章杉心說，你這不給我添亂呢嗎？

  買這麼多書？想想系統中的描述「如出現損失由系統自負，如出現盈利請宿主用於傳播讀書理念」。

  額，這樣一來還得想辦法傳播讀書理念？

  之前系統升到八級之後給章杉的一千萬美元，章杉暫時還沒想好怎麼用於讀書理念傳播呢。

  章杉不由得頗為頭大。

  姜來剛要離開緊跟著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回來了：

  「老弟，我看見你書店門口的那一堆跑車了，說實話我也是賽車愛好者，有機會我們可以切磋一二.……」

  「真的，有機會你試試我的那個未來X1，百公里加速成績碾壓保時捷918，百公里駕駛這方面純電汽車有著天然優勢，那推背感我跟你說，那叫一個舒爽.……」

  「.……」

  過了一會姜來又壓低聲音對章杉說：「待會要有人率先跟你開炮的話多半是何求，你放心我站你這邊。」

  章杉還真不知道何求是哪號人物：「他跟我有什麼過節嗎？」

  「你不知道嗎？紫荊書店門口你們圍起來的那一圈車最裡面的有兩輛就是他的。」

  「他是做什麼的？」

  「說好聽點影視文化，說難聽點玩票罷了，他們家族在大陸根本沒什麼根基.……」

  章杉知道姜來的意思了，懟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