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是她先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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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司寒看著主動朝他靠過來的女人,輪廓分明的俊臉偏了偏。
她的唇,落到了他緊繃著的下顎上。
南梔的身子僵在半空中。
他以為以她的性格,會就此放棄。沒想到她卻忽然抬起雙手,捧住他的臉,然後,準確無誤的印上去。
她定格住,長而濃密的睫毛輕輕眨動。
慕司寒低下頭,幽深的視線,落到了她的臉上。
這是分別這麽多年後,他正眼打量她。
發型變了,小.臉更加清瘦了,皮膚還是一如繼往的白淨,清麗的眉眼間有了嫵媚的小女人韻味。
下一秒,他將她拉開。
“南小姐,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南梔抬起長睫,眼神迷朦的看著他,有些委屈和酸楚的開口,“我知道,我隻是想最後親你一次。”
慕司寒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了拳頭。
理智告訴他,要將她推開。
可是下一秒,他卻將她纖細的腰.肢,用力扣住。
十分用力,好似要將她的腰給掐斷。
“你可以走了。”
他眼裏湧.出狂風暴雨。
見她要轉身,他扣住她手腕,用力一拉。
她跌進了他的懷抱裏。
……
……
他眯起狹長的黑眸,“叫我的名字。”
南梔緊抿住唇。
“不認識還是不想叫?”他眼中劃過一抹危險。
“夜先生。”
話音剛落,鼻尖就被他狠狠咬了一下。
她擰起秀眉,“你屬狗的?”
明明是生氣的聲音,但染上了醉後的沙啞,卻像是在對著深愛的男人撒嬌。
他掐住她的下頜,似笑非笑,“在鳳曜麵前也是這樣千嬌百媚?”
“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還投懷送抱?”
“慕司寒。”
“很好,你還記得叫我什麽。”
……
翌日。
南梔頭痛欲裂的轉醒。
可能是生物鍾的緣故,不論晚上多晚睡,她都習慣在天蒙蒙亮時醒來。
她揉了揉泛疼的太陽穴,手掌撐著額頭慢慢坐起來。
她低下頭,腦海有片刻的空白。
這時,浴.室門被人拉開。
南梔條件反射的朝浴.室方向看去。
剛洗完澡,穿著一條黑色西褲,襯衫套在身上的男人沉步走了出來。
利落的短發上還在冒著小水珠,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龐英俊得令人怦然心動。
他抬起黑曜石般的深邃狹眸,朝她身上掃了一圈,薄唇掠過淡薄的淺笑,“大早上的盯著我看什麽?”
南梔咬了咬唇,“昨晚…也不能全怪我。”
……
慕司寒抬起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顆顆係好手工版的襯衫紐扣。
聽到南梔的話,他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加深,“四年不見,你倒是學會了其狐眉術。”
南梔睫毛顫了一下,“你什麽意思?”
“昨晚不是在鳳曜麵魅或他?”他深黑的眼裏帶著淡淡的嘲諷,不知是嘲諷她還是嘲諷他自己。
南梔心髒忽然生出一抹難以忽略的疼痛。
很多時候,分開的情侶,彼此之間的信任也會跟著崩塌。
當然她也不奢求兩人之間再有什麽信任了。
“沒有解釋?”
南梔迎上他宛若寒潭般的深眸,“你會錯意了,我手肘受了傷,鳳曜幫我擦藥。”
慕司寒英氣的輪廓緊繃了幾分,“你男朋友真體貼。”
南梔,“……”
“昨晚我們在一起,他不會介意?”
垂了垂眼眸,眼角餘光忽然瞥到了垃圾筒裏的東西。
南梔不願胡思亂想,也沒必要去多想。
“我不會告訴他,相信你也不會告訴赫連小姐的。”
慕司寒的臉色,冷鷙了幾分。
兩人看著彼此,誰都沒有說話。
空氣裏,蔓延著僵凝又冷硬的氣氛。
慕司寒係好了襯衫上最後一粒扣子,領口的前兩顆敞著,露出精致的鎖骨,眼神幽幽沉沉的看著她,“晚上在這裏等我。”
“晚宴的餐點準備完畢後我要回去了。”
她清麗的眉眼恢複了淡雅,沉靜。
他想要在她澄亮的杏眸裏捕捉到一絲異常,可是什麽都沒有。
他的大手,微微收緊。
“我還是留不住你麽?”他緋色性.感的薄唇輕啟。
南梔閉了閉眼,不敢再看他,而是看向窗外,“喬家的汙點還在,而且……”
他冷笑了一聲,“而且什麽,你是不是覺得我就非你不可了?”
南梔對上他幽冷的眼神,心髒抽抽一痛,“我知道你身邊不缺女人。”
他看著她,眼神嘲諷。
鼻腔裏泛起淡淡的酸楚,明明曾經那麽親密的兩個人,如今清醒時,卻隻能這般針鋒相對的說話了。
她垂下眼斂,強行壓製住內心翻湧著的情緒,對他說道,“等下鳳曜要來接我了,你走吧!”
慕司寒英俊的臉難得沒有陰沉到底,他站在離床畔不遠的地方,眼神矜冷的盯著她看了幾秒,然後什麽話沒說,直接拉開房門朝外麵走去了。
離開時,四周的空氣,像是被凜冽的寒風刮過。
冷得人冰寒刺骨。
南梔將自己的身子蜷縮在被子裏,她提醒自己,不要難過,也不要委屈。
如今你和他,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不要再癡心妄想!
若是死纏爛打黏在他身邊,告訴他,她心裏還有他,隻會讓兩人陷入四年前被迫分開的處境。
她已經沒有力氣,再不顧一切的去愛了。
昨晚,就當是一場美好的夢境吧,夢做完了,也該回到現實了!
……
慕司寒離開沒多久,鳳曜便過來了。
南梔已經起床,換好了衣服,丟掉了垃圾。
鳳曜從她的臉上看不到任何不適。
“頭還痛不痛?”鳳曜問。
“有點,不過能堅持做完今天的事情。”
鳳曜拍了下她的腦袋,“下次不開心,我帶你去海邊喊幾嗓子,千萬別喝酒了。你大概不知道你喝醉後有多勾人……”
她昨晚,不算吃虧。
隻是……
兩人隔了那麽長時間相遇,卻沒有問侯彼此一聲,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不是沒有時間問,而是不敢問。
害怕聽到對方過得很好,卻也害怕聽到對方過得不好。
她知道當初自己堅決離開,他心裏是難受和生氣的。
他有多需要她,她也明白。
她走了,他心裏又會變得空落落的,不知道好不容易好轉一點的心理疾病,有沒有加重?
可是這些,通通都不敢再問出口了。
因為沒辦法給對方一個承諾。
……
南梔跟著鳳曜回到城堡。
在廚房裏忙碌了一天。
休息的時間,也會聽到城堡裏的女傭人誇讚S國新上任的主君有多帥多有魅力,他大概是全球最年輕的一國之君吧!
忙完晚上的晚宴,南梔回到酒店收拾行李。
她沒有留下來。
……
慕司寒忙完回到酒店是將近晚上十一點。
他走到隔壁房間。
服務員正在裏麵打掃,方才有一對開鍾點房的情侶退了房。
慕司寒站在門口。
朝房間裏看了一眼。
昨晚的一切,仿佛隻是鏡花水月,夢境一場。
“咦,地毯裏怎麽卡了枚戒指?”
聽到服務員的話,慕司寒大步上前。
從服務員手中一把奪過戒指。
戒指內.壁,刻著兩個字母,Z和H,中間是一顆心。
當初他連婚都沒求,直接套在她手指上的戒指。
“先生,這戒指是你的?”
慕司寒用力將戒指攥進手心,他麵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可我記得,除了先前那對情侶,退房的好像是位漂亮的女士啊!”
慕司寒眸色幽冷的看著服務員,“如果她回來找戒指,你讓她打我電話,我的號碼,”慕司寒微微頓了一下,“沒變過。”
服務員還想說什麽,男人已經轉身大步離開了。
……
慕司寒回到房間,洗了澡躺在軟榻上。
他盯著手中拿著的戒指,看了許久。
就如同她離開後的無數個日夜一樣,他睜著眼,一夜到天亮。
而放在枕頭邊上的手機,一聲都沒有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