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幫我除掉……
話音剛落，接待員便帶著那名律師來了。
“你們好，我是楊家私人律師，這是我的名片，我的當事人張雪蓮女士，有權在律師在場的情況下回答你們的問題。”律師拿出了自己的名片，遞給了晏寒笙，但是他沒有接，又給了韓泠悅，她也一樣沒有接。
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靠在桌子，雙臂都交疊在胸前。
一般警察都很討厭在審訊的時候見到律師了。
“嗬嗬，那我放這裏好了。”
畫麵雖然有些尷尬，但是律師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便將名片給放到了審訊的桌子上。
韓泠悅對他坐了一個請坐的手勢，律師頷首，坐在了張雪蓮的身邊。
“劉律師，你真的來了，是夫人叫你來的嗎？太好了，我一個人都嚇死了。”張雪蓮一見著自家的律師便立刻吐出了苦水，但是劉律師卻示意她——
“你有權利不話，我可以替你。”
他是在暗示，就怕張雪蓮這種級別的人聽不懂。
韓泠悅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劉律師看著韓泠悅：“不知道您笑什麽。”
“我笑劉律師煞費苦心了，有些話出來未必誰都聽得懂，最尷尬的是，您的當事人沒聽懂，被我們聽懂了，嗬嗬……”
韓泠悅又笑了一下，臉上帶著友好，但是劉律師一聽這話，就拉下了臉，明顯她是在奚落自己。
好歹他也是身經百戰的律師啊。
“咳……二位警官有什麽話就直吧，我有權利代替我的當事人回答。”
劉律師完，看了一眼身邊的張雪蓮。
韓泠悅點零頭：“劉律師不必生氣，畢竟警察和律師之間的關係也不是那麽的好，尤其是在我們審訊的時候，突然冒出來的律師，其實我想，我們沒什麽要問的，就是勞煩你們二位白跑了一趟。”
韓泠悅伸手將晏寒笙麵前的本子合了上去。
“是吧？既然警察同誌您這麽了，我也想明一點，我來呢，是想替我的當事人處理事情，您想問什麽就趕緊問吧，否則下次不一定有這個機會。”
晏寒笙聽劉律師那麽，十分的不爽，一隻手已經捏成了拳頭。
韓泠悅卻笑了笑：“也行吧，既然您這麽想回答警察的問題，那我就多問幾個，不趕時間吧？”
韓泠悅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快五點了，真的要亮了。
“請便……”劉律師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
“韓老師……”晏寒笙喊了一聲韓泠悅，她對他做了一個交給我的樣子。
“請問……黃思博和楊凝是什麽關係？黃思博是不是楊凝的兒子？”韓泠悅的話一出，晏寒笙有些吃驚，但是卻沒有什麽。
同樣的，劉律師也驚訝了一下，沒想到韓泠悅會問這個。
“這個和案子有關係嗎?”劉律師不答反問。
“我們怎麽破案不需要跟你解釋，你隻管回答我的問題就好，剛才是你的，要回答我的問題，我給過你們機會離開，但是你好像很喜歡這裏。”
“你……”
“OK……”
劉律師有些生氣的想要什麽的時候，韓泠悅忽然做了一個OK的手勢——
“那我換一個問題，黃思博有沒有殺死單欣柔和崔雨？”
“韓警官……你這又是什麽問題，錄像機拍著呢，你這叫汙蔑，覺得合適嗎？”劉律師有些惱羞成怒了。
“我是問，不是肯定，怎麽就汙蔑了？你不是問我，黃思博和楊凝的關係和案子有什麽關係嗎？那我告訴你，如果黃思博是凶手的話，楊凝又是黃思博的媽，肯定會包庇他，你覺得，我為何要這麽問？”
“你既然什麽都不懂，又為什麽裝作一副什麽都很了解的樣子，原來楊家的律師也不過如此，你真是我見過最差勁的律師了……”
韓泠悅完，起身，然後雙臂撐在桌麵上，身子前傾，看著劉律師：“麻煩回去轉告你的主子，她叫你來，就已經敗露了……”
韓泠悅完，起身，伸手關掉了錄像機，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打開審訊室的門，離開了……
馬丁靴踩在地上，發出塔塔的聲音，韓泠悅整個人都散發出了一種迷饒光彩。
晏寒笙接著也起身：“你們可以走了，楊凝我們會再去找她的。”
門哢嚓一聲被關上了。
劉律師被氣得不輕，伸手錘了一下麵前的桌子，張雪蓮在一邊嚇得也不敢話。
劉律師起身：“還不快走，要在這裏吃早飯啊。”
“我走我走。”
張雪蓮完，立刻起身，跟著劉律師走了出去，，門口有一個警員在等著他們，拿著手銬的要是給張雪蓮打開了手中的手銬。
她得以自由，心情也放鬆了不少，看來自家夫人還是念著她的。
她走了兩步忽然又回頭了：“那個我問一下，剛才出去的那個女警察是幹什麽的？”
“韓老師是我們警局特案組的心理學顧問。”
“顧問？那她是警察嗎？”張雪蓮記得電視裏的顧問都不是正兒八經的警察吧。
“是警察……”
“奧……”
張雪蓮見劉律師走遠了，立刻跟了上去，回去的路上，張雪蓮對劉律師：“劉律師啊，我聽，那個女警察是什麽心理學顧問，是不是很厲害啊。”
“哼，很厲害，相當的厲害，居然敢我是她見過最差勁的律師，才幾歲啊，老子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飯還要多，眼睛長頭頂上了。”
張雪蓮看出來了，劉律師被氣得不輕。
一路上都在罵罵咧咧的。
……
“人走了？”韓泠悅坐在辦公室裏，翹著腿在那裏玩遊戲。
“走了，你也太毒了，這麽不客氣的，你沒看見人家臉都綠了。”晏寒笙知道，韓泠悅一向意毒舌著稱，但是今看見劉律師被嗆得一句話都回答不上來，也是沒誰了。
“最恨這種人了，讓他回去跟她主子抱怨去，反正楊凝這個女人不簡單，當然了，我也不是簡單的女人……”
韓泠悅完，將腿放了下來，然後將身子前傾，趴在桌上，看著晏寒笙。
“你覺得我是不是不溫柔不體貼啊……”
韓泠悅忽然變了一個似的，這麽溫柔的語氣，這麽體貼的眼神。
誒誒誒……
晏寒笙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沒有啊，你狠溫柔，狠體貼……”
晏寒笙用了狠這個字，偷偷地咽了一下口水。
韓泠悅忽然起身，走到了晏寒笙的身後，從後麵一把就環抱住了他的脖子，將整個人趴在他的背上。
“我平時，還是很溫柔的……”
“溫柔的鯊魚嗎？”晏寒笙微微的側頭，韓泠悅的長發從脖子上滑落，掉在了自己的麵前，發上還有洗發水淡淡的香味。
“誒……你又給我起了新的外號嗎？”韓泠悅歪頭，和他對視著。
“不敢不敢，我真怕你，我是你見過最差勁的警察……”晏寒笙立刻做了一個驚恐的表情。
“要是第一次見麵，把我帶進審訊室的人是你的話，我也許會那麽的……”
韓泠悅想著，我其實已經很溫婉了。
“咳咳咳咳……”
門口忽然響起了幾聲咳嗽聲，韓泠悅立刻從晏寒笙的背上起來，然後轉頭，看向門口。
晏寒笙也立刻起身。
“秦局……您怎麽來了？”晏寒笙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
“不好意思啊，看來打擾你們了，我是想來問問，今晚上，友菲大酒店有一場舞會，我呢家裏有事，不能參加，要不你們……替我……”
“舞會？”韓泠悅和晏寒笙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可是我們手上的案子還沒有破……”
“誒，不礙事不礙事，你們的工作效率我放心的，交給江鵬他們好了，你們去參加舞會。”秦誌遠的話完還不到三秒，見韓泠悅和晏寒笙愣著沒有話，便立刻又開口了，“行了，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
秦誌遠嗬嗬的笑了一下，將一直背在伸手的雙手拿了出來，然後那張請帖放到了他們的桌上，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韓泠悅和晏寒笙互相的看了一眼，然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舞會是不是要穿禮服啊？我去哪裏準備啊？”韓泠悅想起來，自己好像真的沒有禮服……
沒有禮服……
“那就……”
……
劉律師回到楊家，楊凝已經在客廳裏等著了。
“夫人，我可算是回來了，還好你叫劉律師來救我，否則我真的是……”
一進屋子見到楊凝，張雪蓮立刻大喊了起來。
楊凝下意識的皺眉。
“閉嘴，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要不是我叫劉律師過去，你是不是什麽都給我抖落出來了？”
“沒有啊，我什麽都不會的。”
張雪蓮一副委屈的樣子。
“還狡辯是不是？我在樓上都聽見了，你都出姐的事情了，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是不是，還要牽扯到姐嗎？”楊凝伸手戳了一下張雪蓮的腦袋。
她低著頭，被戳著的腦袋一晃一晃的。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隻能當個老媽子洗衣做飯，別的你還能做什麽，你給我收拾東西，滾回老家去，我不想在看見你。”
楊凝著，拿起一個厚厚的信封丟給了張雪蓮。
她半信半疑的拿起來一看，裏麵是一些錢，但是也不是很多。
有些嫌棄了起來：“夫人，我走可以啊，但是這個也太少了吧，不是應該是支票什麽的嗎？我這個要是走了，需要路費生活費的。”
張雪蓮撇撇嘴，有些不情願的看了一眼楊凝。
“怎麽著，還在威脅我，我現在弄死你都是輕飄飄的，給你一萬還想要多少，我是有錢，但我不受饒威脅，你要麽拿錢走人，要麽給我見護士去……”
楊凝著，狠狠地瞪著張雪蓮。
她沒有戴眼鏡，一雙眼睛生的漂亮，但是卻也看的人心裏直發毛。
“我……我知道了……”
張雪蓮拿起桌上的錢，顫顫抖抖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董事長，警察那裏不太好對付啊，是您叫我去已經暴露了您自己，那個女警察話十分的不客氣，直接問我，黃醫院是不是凶手，他是不是您的……”
“我的什麽？”
“您的……兒子……”劉律師這話的時候還偷看了楊凝一眼。
“什麽？她居然那麽？”
楊凝坐了下來，心裏慌亂了一下，但是很快的還是沉住了氣。
難怪之前他們來的時候會道黃思博之前姓楊的事情，楊凝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揮揮手，對著劉律師道。
“你先回去吧，找人看著張雪蓮，送她走，越遠越好……”
“好的董事長。”
劉律師是集團裏的律師，便叫她董事長，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叫她院長，或者是夫人。
等到大家都離開的時候，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響了幾聲，被接通了：“喂。”
聲音慵懶卻帶著一絲的堅毅。
“可以幫幫我嗎？警察怕是要查我了。”楊凝雙手緊緊的拿著手機，每次和對方通話的時候都覺得很害怕。
“匡世雄的事情？”對方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不……不是的，是醫院裏的事情，死人了，警察再查。”
“那是你幹的嗎？”對方又問了起來。
“自然不是了，可是也不能讓他們查到，幫幫我，求求你了，幫幫我，看在我幫你看著她的份上，行不協…”
楊凝苦苦哀求著。
“哦？”聽見這句話，女人哦了一聲，“這是在威脅我嗎？”
“不是的不是的，我怎麽敢呢，我隻是想，看在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您就幫幫我吧，好嗎？”
“要我怎麽幫？”那人又了起來……
“幫我除掉那兩個警察……”楊凝的眼神裏出現了惡毒的神情。
“晏寒笙和韓泠悅？”
“對，就是他們。”楊凝重重的點頭了。
“親愛的，除了他們不能動之外，其他人隨你動……”
嘟嘟嘟……
沒等楊凝反應過來，對方已經掛羚話，她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手機，不懂為何會那麽。
“不能動？為何？”楊凝收起手機，有些不明白那饒話，然後又開始憂心了起來。
既然她都不願意幫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