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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驚險

  丁勉嘴上這般說著,心中卻是暗道可惜,差一點就能為師弟報仇,為嵩山崛起除去隱患了。

  「你」令狐衝破口大罵,花樣多變讓寧中則聽得也是皺了眉頭。

  丁勉臉色愈來愈黑,正打算不管不顧也要將這口無遮攔的臭小子斃於掌下的時候,陳浩已是調息完躁動的內氣,陳浩將劍橫在胸前,

  「久聞嵩山托塔手丁師叔手上功夫不俗。」

  「今日還請師叔不吝賜教。」

  成不憂和封不平都只是嵩山派推出來的棋子,真正對華山威脅最大的還是嵩山,要解今日華山困局,必是要與這丁勉鬥上一場。

  丁勉大笑道,「好好好,看來師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既然師侄有意,師叔今日就好好指點你一番。」

  丁勉見連封不平成不憂這兩位劍宗高手劍法都不敵陳浩,心知自己劍法亦是難討得了好,索性棄劍不用,口中喝道,「我也不依仗兵器之利,今日便用一雙肉掌和師侄過過招。」

  陳浩淡淡一笑,一招白雲出岫鋪灑開來。

  這丁勉說的好聽,可他那手上有淡淡金芒閃爍,定是穿戴了極薄的金絲手套才敢如此放言。

  嵩山派雖是五嶽劍派之一,可其門下多修手上功夫,其掌門左冷禪修習寒冰真氣,自創出寒冰神掌,與人交手對敵間能遲緩敵人的行動,打鬥時間越長,行動就會越來越遲緩,如入泥淖。

  這丁勉號稱托塔手,修習的何種拳法未曾向世間透露,可這拳法威猛霸道,剛猛無儔,極不尋常。

  見這丁勉還是和上次一般打法,陳浩越發沉得住氣,攻守轉換間靈動無比。

  上次陳浩不敵還是因為手中長劍不堪重用,被丁勉數拳轟碎所致,今次換了一把質地不凡的長劍,兩人一時半會打的有來有回,不分高低。

  丁勉接連轟出數拳,陳浩用劍一一擋下,其中閃耀出的朵朵火花說明著其中的激烈程度,丁勉見得陳浩持劍的右手已是微微顫抖,心中冷笑一聲,趁他病要他命。

  就是現在,丁勉眼睛一亮,手中驟然發力,體內磅礴的內力奔涌而出,丁勉獰笑道,就這一擊,我要將這惹人厭的小子連劍帶人一齊粉碎。

  寧中則控制不住的站起了身,她能看出丁勉此擊威力有多大,其攜帶的拳風都能吹動離他數丈之遠的自己的衣角讓她心中一顫。

  自己可以死在此處,可陳浩千萬不能有事,他是華山的未來,念及至此,寧中則便提著長劍迅速趕至陳浩身旁一同迎向丁勉。

  來得好,丁勉不憂反喜,他這一擊蓄謀已久,寧中則倉促迎擊又能擋下幾分,說不定這一招便能廢去陳浩和寧中則二人戰力,自己不但能完成師兄左冷禪的任務,還能一戰揚名。

  陳浩心中警鈴大作,此刻已是和丁勉纏鬥在一塊,氣機鎖定之下自己絕不能逃開這一拳,這也是寧中則不惜自身也要過來幫忙的原因,她知曉陳浩躲不開,只能硬接。

  既然如此,那便不躲了,陳浩心中發狠,全力運轉起了體內的紫霞內功,紫霞內力噴涌而出,手掌被染成了紫色,映照得手中長劍色彩斑斕,寧中則此時將將趕到,她動用起自身十數年積攢的內力與陳浩一同撼向了丁勉。

  寧中則雖因種種原因未曾修習紫霞內功,可數十年修鍊華山內功積攢下的內力亦非等閑,嵩山派等人見寧中則竟不要臉皮以二敵一便想上前襄助丁勉,令狐沖當仁不讓地擋在了最前。

  內力之間的比斗乃是一觸即發,令狐沖等人還未開打,三人便已各自退開。

  陳浩捂著胸口,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他體內內力已經空空如也,不過紫霞真氣自生速度極快,很快就有幾縷氤氳紫氣浮現出來。

  寧中則倒退數步,臉色慘白,剛剛那擊她屬實受了不輕的傷勢,畢竟倉促之間去擋別人強盛一擊還是太過吃虧,幸虧有陳浩分擔了絕大部分壓力。

  寧中則欣慰地看著陳浩,剛剛她本打算以損傷根基為代價擋下丁勉,可陳浩的內力卻比她料想得還要深厚得多。

  不過轉念一想心中便有了明悟,江湖中人常常描述一個人內力是否深厚用多少年來形容。

  可這多少年並不是是指一天到晚俱在練氣,一般而言,通常習武人士一天花上四個時辰練氣便可算是一日內力,如此持續一年便可算作一年內力。

  可陳浩自習武之日起,每日三個時辰練劍,六個時辰練氣已是持續了十數年,按這般演算法,陳浩此時應當有二十多年的內力。

  像陳浩這般勤勉的人這麼多年來寧中則也只見到這一個,寧中則絕不信那丁勉也是如此,不然那嵩山掌門就不該是那左冷禪才對。

  少年人正是貪玩的時候,甚少一人一天到晚在習武,況且少年還需要學很多東西,分在練氣的時間屬實不多,年長了又諸多事務纏身,也沒有那麼多時間練武,所以一天四個時辰的練氣便成為了江湖常態,名門大派對弟子每日的功課的要求也是如此。

  陳浩和寧中則傷勢不輕,丁勉也好不到哪去,其面如金紙,身形搖搖欲墜,他緊閉著嘴一言不發,手下的弟子有個機靈的,看見丁勉臉色,連忙招呼師兄弟們護著丁勉離去。

  看這景象這般比斗竟是兩敗俱傷不分上下。

  「丁師兄丁師兄,還有我們啊」受傷的成不憂叫道。

  丁勉頭都沒回,迅速離開。

  成不憂和封不平看著站了起來臉色已無大礙的寧中則和一眾滿臉憤怒的華山弟子,眼前一片昏暗。

  華山後山。

  風清揚滿臉複雜的看著眼前兩人,封不平和成不憂兩人臉上洋溢著止不住的欣喜。

  「風師叔,風師叔你還活著啊。」

  「風師叔快救救我們,然後趕走氣宗那幫妖人,揚我劍宗威名。」

  丁勉走後,封不平成不憂二人也想悄悄離去,可一個被陳浩傷了臟腑,一個被陳浩封了穴道,如何逃脫的開。

  擒住了封不平和成不憂二人,眾多憤怒的華山弟子都想當場處置了這二人,陳浩連忙攔下,殺之雖然暢快,可他們還另有他用。

  陳浩尋了個角落,簡單和寧中則敘述了一下風清揚的存在和身份,便和令狐沖二人壓著劍宗二人來到了後山。

  見陳浩臉色蒼白,聽過令狐沖敘述的風清揚面露自責之色,他今日貪了幾杯酒,竟未察覺到華山生了如此大事,他單掌抵在陳浩後背替陳浩梳理體內元氣。

  陳浩歷經一番艱苦打鬥,沒有休憩便馬不停蹄地趕來了思過崖,氣息都紊亂了,在風清揚的幫助下漸漸平復了下來。

  陳浩恭敬一禮,「謝過風師叔祖。」

  風清揚點點頭,停下了手中動作,隨後看向那二人,面露憤怒,叱道,

  「孽障。」

  「我劍氣二宗再如何相爭也是自家事,怎可引狼入室,爾等欲成為我華山的千古罪人嗎。」

  成不憂委屈叫道,「可是師叔,我們劍宗今天這幅模樣全是拜氣宗所賜啊。」

  「混賬,什麼劍宗,什麼氣宗,現在華山就是華山,沒有什麼劍宗氣宗。」

  封不平低垂著頭一言不發,見到風清揚如此做派他就都想通了,怪不得陳浩會那麼多劍宗劍法,怪不得他還會劍宗秘傳的奪命連環三仙劍,原來風清揚老早便歸了氣宗,可憐我還在為劍宗勞心勞力四處奔波。

  念及至此,年紀已是近五十的封不平心生悲愴竟是落了兩滴淚。

  風清揚見得此景,不知想起何事,心中一軟,嘆道,「也罷,你二人日後便在此處隨我修行吧,此生不得踏出後山半步。」

  成不憂和封不平哪有反對的資格,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顯是默認了。

  見到風清揚安置好這兩人,陳浩躬身一禮,道,

  「風師叔祖,弟子還有一事相求。」

  先前丁勉竟公然帶人上山欲推翻華山門庭,顯然嵩山已經圖窮匕見了,難保前番前去嵩山赴會的岳不群是否會被暗害。

  可他現在受傷不輕,師娘亦是受了傷,兩人都不宜前去馳援,剩下的人中武功都尋常,去了也無甚大用。

  陳浩便想尋風清揚相助,以他的武功,只要趕得及,那岳不群定會毫髮無損。

  可以風清揚和岳不群往日里的關係,定是會回絕此事,所以他特意對兩名劍宗弟子擒而不殺。

  風清揚內心是拒絕的,可是看到身後兩名劍宗弟子,這多少算是劍宗的最後香火,做了這番錯事,寧中則也沒害了他們性命,這個情他得承。

  「也罷,老夫就走一趟吧。」

  「老夫隨後會封禁這兩人全身武功,你們每日給他們送些吃食便可。」

  「謝過師叔祖。」陳浩和令狐沖齊身謝過。

  風清揚抖手在成不憂和封不平身上拍了數掌,隨後幾個縱躍,消失在了群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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