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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辟邪劍法到手

  近兩個時辰之後,眾人來到了最近的城池,繞過街上巡邏的士兵,悄悄的尋了一處年久失修無人居住的院落落腳。

  「大師兄,你怎麼會來的。」眾人圍坐在桌子面前,岳靈珊好奇地發問道。

  這次岳不群讓她和勞德諾這次出來的任務不過是打探情報而已,可誰料竟遇到這麼一場殺劫。

  「師父得知此次余滄海也親自到此,怕你們兩出事,便囑我走一趟。」陳浩開口簡單提了兩句。

  勞德諾點點頭,「余掌門此次確實到了,我之前遠遠瞧見過一次。」

  說著轉向了林震南夫婦,致歉道,「所以我和小師妹不敢直接出手相救,還請林總鏢頭多多擔待。」

  林震南不在意的揮揮手,「哪裡的話,這本是我家事,哪有強求諸位少俠為我林家出頭的道理。」

  「諸位少俠能夠施以援手,林某已感激不盡,而陳少俠更是救我們三人於水火之中,這份大恩,林某定會報答。」

  眾人客套幾句,然後林震南夫人好奇地問道王芊芊,

  「芊芊,你不跟你爺爺一起,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這多危險,下次可不能這麼胡來了。」

  王芊芊驕傲的抬頭挺胸,「姑媽你可別瞧不起人,我現在可是華山派弟子,行走江湖乃是家常便飯。」

  「什麼,你入了華山派了?」眾人奇道。

  岳靈珊和勞德諾也有些驚奇,他們離山的時候王芊芊還沒被收入門牆。

  「不錯」陳浩開口承認此事,「數日前,家師已經收芊芊為徒,她現在是我華山門人了。」

  在場眾人反應不一,林震南夫婦是疑惑驚奇,岳靈珊是欣喜開心,林平之則是滿眼的羨慕。

  他在路上已經打聽清楚了父母被救的細節,知道是這個白衣背劍的青年須臾間就放倒了十數個青城派弟子。

  要知道,他自己單打獨鬥連一個青城派弟子都打不贏,還是靠著偷襲和匕首之利才能僥倖殺掉一人,可這個年紀看起來比自己略長一些的人對付他們卻摧枯拉朽一般。

  這般強烈的對比讓自詡為武功不錯的林平之心下黯然。

  而華山派在他的心中便成為了武學勝地,他現在也不再認為自己家學淵源,家中武功獨步武林了,他就想加入華山派,和眼前這個青年一樣厲害!

  天色已是很晚了,而且眾人經過了一番廝殺和奔波,都已有些疲憊,各自尋了一間乾淨的房間住下。

  陳浩出門準備打些井水洗漱一下,發現林震南正在自己房間外頭踱步。

  「林總鏢頭,可是有事相商?」

  林震南回頭看見陳浩,臉上的神情慾言又止,然後似是下定了決心開口道,

  「陳少俠,這件事我考慮了許久,還是決定告知與你。」

  「你可知為何青城派要與我林家為難?」

  陳浩請林震南到自己房間,然後開口說道,「我聽聞是令公子見義勇為,誤殺了余滄海兒子餘人彥。」

  「莫非不是這等原因?」

  陳浩之前也問詢了一下自家師妹事情經過,余滄海兒子餘人彥見色起意,想要調戲隱藏在茶鋪中的岳靈珊,恰好被路過的林平之看見,兩人就起了衝突。

  「我初時也以為是這原因,」林震南苦笑道,「可是直到後面聽見貴派說余滄海也到了,我才意識到其中蹊蹺。」

  「余滄海兒子恰好出現在我停船的附近本就離奇,而且他兒子身亡之後,只過了一天余滄海便到了更是不合常理。

  「要知道,青城山離這裡就算是快馬也得花上數天。」

  林震南嘆了口氣,「說明余滄海早已有與我林家為難之心。」

  「只是機緣巧合,他兒子死在了我兒子手上,正好給了他借口發難。」

  「就算沒有這事,他們應當也不會放過我林家。」

  陳浩靜靜聽著,不置一詞,他心知肚明余滄海是為了那辟邪劍譜而來,既然林震南不開口,他也不急著點破。

  林震南見陳浩神情淡淡,繼續開口道,

  「陳少俠,實不相瞞,我大概已知曉為何余滄海如此狠辣,欲滅我林家滿門。」

  「哦?願聞其詳。」

  林震南臉上浮現出追憶之色,緩緩道,

  「幾十年前,家祖林遠圖創立七十二路辟邪劍法,打遍江湖無敵手,聲勢一時無兩。」

  「余滄海他師父長青子也曾敗於家祖劍下。」

  陳浩點頭應道,「令祖名聲家師亦多次提及,確實是一代武學高人。」

  林震南轉而一嘆,「可惜林家一代不如一代,空有威名而無有實力。」

  「我觀那青城弟子劍法當中隱隱約約有我林家辟邪劍法的影子。」

  林震南恨聲道,「定是這余滄海覬覦我家的辟邪劍法,因此行此辣手。」

  「陳少俠」林震南抱拳,「我實力低微,以往還能憑藉祖上餘蔭靠著錦衣衛的虎旗護得家人周全。」

  「可如今告老懷鄉,不知還有多少牛鬼蛇神暗中覬覦我林家,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林家是沒有實力守住這劍譜了。」

  「我願將辟邪劍法獻予華山派,以報此次救命之恩。」

  陳浩詫異的看了林震南一眼,見林震南神情真摯,不似作偽,應當是此次生死危機徹底絕了他心中僥倖心理。

  陳浩沉吟片刻,也不再假意推脫,直接應道,「獻予就不必了,它還是你林家的劍法,只需借我一觀即可,我定會全力護得你林家周全。」

  林震南大喜,然後附耳將辟邪劍法的下落告訴了陳浩,待得陳浩點頭言已記下之時又徐徐開口,「陳少俠,老朽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陳浩達到了此行的目的,心情暢快,客氣道,「林總鏢頭言重了,不妨直說。」

  林震南面露自愧之色,「我兒平之向武之心甚堅,可我武功平平,無法教導於他。」

  「以往我還以為可靠自己的萬貫家財讓他一生平安喜樂。」

  「如今看來,是我想岔了。」

  「沒有武功,如何能守得住財?」

  林震南對陳浩躬身一禮,「我想讓平之拜在你們華山當中學習高深武藝,也算我這父親能給他鋪的最後一點路了。」

  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可惜陳浩無權應下,陳浩苦笑道,

  「林總鏢頭見諒,此事我暫且不能應你。」

  「我並無收徒權利,不過我會稟明師父,請他定奪。」

  「令郎根骨不俗,想來應當問題不大。」

  林震南知道眼前這人只是一個華山弟子而已,也不指望他能直接答應此事,他願意在他師父那裡說幾句好話就已經足夠了。

  林總鏢頭謝道,「多謝陳少俠,林某還有最後一言。」

  「這辟邪劍法威力雖是甚大,可修鍊要求極為嚴苛,具體緣由少俠看到劍譜便知。」

  「懇請少俠在我兒平之結婚生子之前莫將此劍法給予他看,林某感激不盡。」

  陳浩知道緣由,點點頭應道,「自會依照林總鏢頭所言。」

  回到房內,陳浩在床上打坐,想到辟邪劍譜這麼輕易就到手也是有些舒心。

  他本想尋機和林震南開口談及此事,要是林震南同意借予的話自然最好,不同意或者裝傻充愣他也只能憑著記憶去他林家老宅的房樑上試試運氣,自行去抄錄一份。

  不過這樣一來林家雖還可以靠著王芊芊的關係得到他的庇佑,可待得他回山,這林家死活就與他無關了,林平之也別想輕易拜入華山。

  不付出便想有回報,世上從無這等好事。

  果然林震南識趣知進退,知曉王芊芊是王芊芊,林家是林家,華山是華山,陳浩此番相救已經耗去了王芊芊的情分,接下來能不能靠上華山的大腿就得靠他們自己努力了。

  這番買賣是個雙贏的局面,華山得到了辟邪劍法,還阻止了余滄海得到,雖會在日後招惹上青城派,可青城派本就不放在華山眼中。

  林家付出了一本隱患極大的秘籍,卻換來了華山的庇護,自家兒子也有很大希望拜入華山,自家和華山聯繫更上一層樓,可以確保自家晚年生活安生許多。

  而且陳浩也明言自身只是借予一看,並明說不會傳揚出去,辟邪劍譜最後還是在自家手中,只是知曉劍法的人多了幾個而已,這對死裡逃生的林震南來講根本就不算事。

  第二天一早,陳浩便定下了行程。

  他讓勞德諾岳靈珊王芊芊等人帶著林家三人往西而走,與師父岳不群匯合,而他自己則繼續南下去取辟邪劍譜,當然和華山派門人只是說另有要事。

  現在已是初三,十五便是衡山派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日子。

  根據他和岳不群之前的安排,岳不群此刻應該已經到了半路,自己每日都會往回飛鴿傳書,岳不群此刻應當正帶著華山眾弟子往這邊趕,王芊芊他們往西走,一兩日之間應當便會匯合。

  以防萬一,他還讓林平之給了自己一件他身上的衣物,到時候先去引開青城的追兵方可無有後患。

  王芊芊和岳靈珊雖然不舍與大師兄見面便分離,可也知道大師兄定是有正事要做,乖乖的服從了安排。

  勞德諾自不必說,雖是嵩山派的暗子,可眼下做事都盡心儘力,毫無怠慢,對他的吩咐也都是不打半點折扣,全力完成。

  陳浩和眾人約定好讓他們儘早出發之後,自己就提著長劍,披著林平之的衣物快步離去。

  陳浩沿著來時的路疾行,大約過了一個時辰,見到密林里有數量眾多身著青衣的青城派弟子。

  果然如此,昨夜行走太過匆忙,還是沒能抹掉所有痕迹,要不是昨夜余滄海被那些昏迷的弟子耗去了時間,錯過了最佳追擊時機,他們應該早已被綴上。

  能在江湖上闖出一定名聲的青城派又豈會都是酒囊飯袋。

  這一大早,青城派弟子就沿著草地、落葉上的痕迹一路摸索。

  陳浩運起紫霞功,仔細感應了一下,並未找到余滄海蹤跡,看這弟子散亂的分佈,應是分兵追索,余滄海不在這邊隊伍里。

  陳浩腳下微動,一個石塊應激竄入了灌木叢中。

  「誰?」附近的青城弟子大聲喝問,他做了幾個手勢,靠得近的弟子都抽出了長劍圍了過來,遠一些的則小心警戒。

  那弟子小心翼翼的走到灌木叢中,猛然扒開一看,什麼也無,心中暗道不好。

  念頭剛起,就見得不遠處的一棵樹後面竄出一個人影,頭也不回的往南跑去。

  「林平之!」

  「快追快追」

  「你們去追,我去稟報師父」

  由於之前大多數人被那石塊吸引了注意力,一時竟無一人能攆上那道人影,不過根據身上衣物和那踉蹌慌不擇路的步伐判斷,應是林平之無疑了。

  好小子,居然一直躲在這裡。

  青城弟子迅速分兵,一路追擊,一路回去請援手,昨夜那般多的青城弟子折戟沉沙也讓他們收起了輕視之心,見到林平之便迅速去通報余滄海。

  陳浩聽到身後青城弟子的動靜,有意識的控制著腳步,兩撥人一追一逃,便是許多時間過去。

  待得余滄海趕到時,卻只見到了坐在地上喘氣的一眾弟子。

  「人呢?」余滄海沉聲問道,他氣不打一處來,這麼多勤學苦練了數年的弟子卻連一個林平之都沒抓住。

  「跳、跳崖了。」有一弟子結結巴巴道。

  余滄海臉色一凝,他仔細辨析了一下四周痕迹,得出了林平之確實從前方的斷崖跳下去的結論。

  余滄海伸頭往底下看去,下面一條河流奔騰而過。

  「去,往崖底下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可他們在這附近盤桓了數日也沒有收穫,不甘的余滄海只得無奈收手,率著一眾弟子趕去衡陽參加金盆洗手大會。

  陳浩那日從斷崖處跳下便將衣物褪去用石頭綁著沉入河底,然後貼著崖壁從另一側上了山,之後全力奔行,現在已經到了福州城的林家老宅了。

  他為了不引人注目,特地等到夜黑,來到了林家向陽巷的老宅處,按照林震南所述,悄悄的躍上房頂,在突起的檐角處再往前三步,往右兩步,揭開下面的數塊瓦片,一件顏色略顯暗淡的袈裟映入眼中。

  辟邪劍法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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