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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扶桑若曦掃了二人一眼,他才不管誰對誰,隻要花影魅肯將她手中從烏鎮帶回來的藥材給他,讓他幹什麽都行。


  圓桌上坐著四個人,紅蓮,修羅,扶桑若曦,還有一個大約三十來歲人中上摟著一撮小胡子的男人,他長得並沒有其他三人那般的出眾,但渾身卻透著精明。


  “真是好奇啊,那個花影魅到底是何許人也。”他抽出袖子裏的精致的隻有賬本大小的金算盤,啪啦啦的打著,隨後雙目反光的說道:“根據你們所說的產業,我初步的估計了一下花影魅的身價,嗯,一位, 兩位,三位,四位……”


  “臥槽,算盤不夠用了。”財神有些傻眼。


  初步的算了算,花影魅名下的產業大概有二百家,地契無數,當年這些都不是造成他算盤不夠用的原因,整整的原因是因為,他的算盤是在是太小了。


  接收到三人鄙視的目光,財神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義正言辭的反斥道:“小,這些可都是純金的好嗎,嫌小,你們出錢給我打大的去啊。”


  紅蓮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騷包的搖了搖手中的扇子,道:“葉喜國中服飾,首飾,餐飲,兵器,你大概占有了一般的產業,算算價值,就是打造一千一萬十萬百萬個金算盤也是夠了,看你這摳門的樣子。”


  財神喜歡賺錢,但他更喜歡錢,別看手裏的錢多的能夠用銀票就能砸死人,但他卻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當初他掌管財政,要想從他手中拿錢,那可以說是比登天還難。


  財神呲了一聲,拿起金算盤,哈了口氣,免起袖子擦拭著金算盤上沾染的灰塵,隨後似是怕在場的三人窺覬般,連忙的又收回了衣袖中。


  就連修羅與扶桑若曦都不由得翻了翻白眼,他們倆人卻沒有想紅蓮那般有閑工夫吐糟他。


  “人就快到了。”修羅泯了口茶,目光遠眺望著葉喜國繁華熱絡的街道。


  紅蓮桃花眸微微一彎,休息了這麽久,再不找些樂子怕是身上都要長毛了,耽誤了一個月,你總算到了。


  財神垂著頭,眼底閃過一抹好奇與期待,如此有做生意頭腦的人,他還真是想要跟他切磋切磋。


  扶桑若曦卻是完全沒有反應的飲著茶,他不過是比她早了幾天來的而已。


  花影魅到來的時候,便是這盛世大婚開始的時候,也是隱藏在暗中的人忍不住出來跳腳的時候了。


  葉喜國皇宮,禦書房後的偏殿中,一名麵帶著金色麵具的年輕男子坐在椅子上,遮擋住臉部的麵具讓人看不出他的長相,但從宮女太監們唯恐避之不及卻又隱忍不敢顯露的表情來看,就能想到,這人麵具下的那張臉是有多麽的恐怖。


  “你們都下去吧。”


  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屏退了身邊的一幹人等,丫鬟太監恭敬的行禮告退,轉身後皆是舒了一口氣,似是身後有厲鬼追趕般連忙的走出房間,並且不忘關上房門。


  “主子,主母明日就能到達冕城。”


  屋中的人盡數褪去之後,除了他再無其他人的房間裏突然想起了另外一個聲音,那個聲音清澈明亮,順著聲音望向來者,是一個看著隻有十幾歲大小,長著一張萌臉的少年——這人不是別人,便是花容。


  “來了啊。”麵具下,那人在笑,聲音不似剛剛的沙啞低沉,渾厚的音域中夾雜著淡淡的笑意,如同清泉般能夠洗滌靈魂。


  花容犯了個白眼,看著麵具下主子揚起的嘴角,青色的嘴唇是很嚇人的好不好,能不能將臉上的裝卸了在笑。


  沒錯,這個被世人詬病並且嘲笑著的鬼王,不是別人,便是衡南國的一國丞相--歐陽淩月。


  他姓夜,真名其實叫夜淩月,葉喜國的國王,夜淩月。


  想必世人一定料想不到,一個是如皎月般高高在上的貴公子,一個如照進水渠中的汙濁月影,他們兩個人竟然會是同一個人。


  “主子,那幫人似乎按耐不住了,你就不擔心主母……”這話說到最後,花容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就主母那強悍到隻有主子能夠與其的性格,誰要是能讓她吃虧,那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呢。


  夜淩月掃了他一眼,勾唇笑了笑,他的魅兒,其實一般人能夠折辱的?

  翌日一早,繁華興盛的冕城,街頭巷尾,店鋪人家解釋將門麵裝點成大紅的顏色,屋簷上掛著大紅色燈籠,恭賀皇帝大婚。


  鬼王被宮人簇擁這站在最前麵,金色麵具下的眼眸掃過在場眾人,銳利的光芒斂在瞳孔深處。


  各國都來了人,當初爭奪花影魅時輸了的晁鳳國與朝陽國來的可都是不得了的人物。


  晁鳳賢王,軒亦。


  朝陽國的皇子,淩雲出

  軒亦含笑站在百官之首,細長的瞳眸閃爍著璀璨的星芒,視線隨著從玉璽殿正門攜手踱步而來的身影慢慢轉移。


  淩雲出恭賀假笑,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更是無法解釋自己為何要親自參加她的婚宴,看她身披嫁衣。這種感情有些微妙,當驕陽餘暉照耀在身上的時候,耀眼的光溫熱璀璨,但你深知,它並非是為了你一個人獨獨存在,你感受得到的,隻是零星微點中的渺小塵埃。


  淩雲出一直不敢相信,那個高傲清貴到骨子裏的男人會放任她嫁給一個這樣的人,但也許,他一直認為的一切都是錯覺,又有什麽樣的感情能夠淩駕於江山前程之上。


  歐陽淩月隻是一國丞相,縱然他有天大的本事,也隻是一國丞相,僅此而已。


  大紅的地毯從玉璽殿大門直直眼神到玄武宮宮門口,他站在玄武殿石梯平台之上,而她,卻與另外一個人攜手站在石梯下,正慢慢的一梯梯像著自己靠近,但他們之間的距離,卻像是磁極正極相對,不受控製的越來越遠。


  夜淩月緊緊握著花影魅的手,手掌的餘溫一遍遍的告訴他,麵前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他即將牽著她的手,邁過那道半尺高的紅色台階,在百官的見證下,讓她成為自己的妻。


  最愛也是唯一。


  他的一生從開始就充斥著陰謀、黑暗、權利、腐朽。他在掙紮中一步步的成長,深陷在爭鬥的淤泥中,夜淩月從未想到有一天他會從黑暗步如光明。而她,站在他身邊為了自己披著火紅嫁衣的女子,就如太陽般將他籠罩。


  軒亦站在淩雲出身邊,視線從花影魅那大紅的身影上移開,眼眸半眯半合的抬頭望向天空,墨色的瞳仁映著蔚藍的天空,一道寒若冰霜的冷芒從眼底深處一閃而過。


  蔚藍的天被暗紅色的光芒掩蓋。


  “漪玄殿走水了。”


  位於玄武殿後身的漪玄殿被洶湧的火舌吞噬,衝天而起的火龍將花影魅眼前的天空映照在紅若似血的光暈裏。


  熱浪一股股的從漪玄殿湧了過來,文武百官一時有些慌亂。


  夜淩月隱藏在鬼王麵具下的臉陰沉的似是能滴出水來,銳眸上的兩束劍眉狠狠的皺在一起,冷冽的目光直直的射在軒亦與淩雲出的身上。


  漪玄殿走水絕對不是一件意外,最有嫌疑的人也隻有軒亦,淩雲出,還有那個他名義上的母親,太後了。


  丞相景榮吩咐太監宮女前去救火,他的聲音十分動聽,儒雅中透著上位者獨有的氣勢,不禁安撫了大臣們的情緒,更讓那些想要借此禍端渾水摸魚的人不敢妄動。


  大婚現場並沒有因為漪玄殿走水受到任何影響,軒亦深深的看了一眼景榮,微微垂下眼簾,沒能搗亂他們的婚禮真是有些遺憾,不過好戲,還在後麵,不急,不急!

  漪玄殿的火撲滅後,大婚儀式也落下了帷幕。


  玉璽殿,太後坐在銅鏡前描眉,聽著身後侍衛稟報的一切,聽到漪玄殿走水的消息後描眉的手微微一頓。


  “走水!?”


  太後鮮紅色唇瓣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輕歎到:“大婚之日皇宮走水,真不知道是哀家的皇兒命數不好,還是那花影魅,身帶不祥啊!”


  跪在地上的侍衛不敢抬頭,聽到太後的呢喃心頭一顫,這話若是穿了出啊去,那麽那個衡南公主的名聲,怕是……

  “行了,你下去吧!”


  侍衛起身告退,太後放下描眉的炭筆,翻開麵前錦繡小盒拿出胭脂塗抹在本就鮮紅的唇瓣上,“春菊,皇上與皇後是不是該來哀家的玉璽殿了?”


  伺候在身後的大丫鬟春菊低頭輕回了聲是,手下利落的將太後的青絲梳成發髻。


  “諾,今天就帶這一套了。”


  春菊接過太後手裏的頭飾,垂著的眼眸微微一凝,這不是當初先皇正妻仁德皇後入宮時,前太後賜給皇後的首飾嗎?


  這套首飾在皇後死後被先帝賜給了當時還隻是嬪妃的太後,當初誰又能想到,隻是一個嬪位的妃子竟然能夠在先帝死前坐上皇後之位。而時至今日,先皇的死到現在還是眾說紛紜,最大的一個說法,就是是此時的太後害死了先皇。


  這套首飾太後很少會佩戴,而今天太後今天竟然打算帶這套首飾,看來,太後這是有意要敲打敲打衡南的那位公主殿下了。


  春菊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將頭飾插入太後的青絲裏,不一會兒,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鑼打鼓聲,皇帝與皇後,到了!

  花影魅在前來葉喜之前就已經聽夜淩月提起過這位太後,望著恢弘華麗的玉璽殿,她垂著的眼眸閃過一抹暗芒。


  淩月曾經所受的一切,她都要對方與對方的家族勢力,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她揚起嘴角,容貌明豔的讓天上的驕陽都失去了光彩。


  玉璽殿,太後端坐在高位之上,紫金色的衣裙上綻放著大片大片的牡丹,嬌豔欲滴的臉上掛著和善溫婉的笑意,但這笑卻浮於表麵,並沒有流入深層。


  花影魅恭敬的垂著頭,青絲垂落在兩頰,如瀑吧飛流直下,玉璽殿中飄進幾縷微風,吹拂起花影魅的青絲,蕩起她身上那獨特的讓人難以忘懷的香氣。


  太後眯著眼,不動聲色的上下打量了花影魅一番,眼底閃過一抹莫名的情緒,隨後朝著花影魅招了招手,“來,魅兒,讓哀家好好的看看。”


  夜淩月麵具下的唇微抿,冷笑的揚起唇角,花影魅依舊低著頭,聽到太後的話這才抬起頭幾步走到太後身邊。


  太後一把抓住花影魅的手,纖長的玉指不動聲色的搭上了花影魅的脈,隻是一瞬間,便將抓的手勢改成了握,倒是笑了起來,“看著丫頭水嫩的。”


  “不錯,不錯!”


  花影魅害羞的微低下頭,聲音柔柔的響起,“哪裏,母後您才是風華絕代呢。”


  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被人誇獎,尤其是誇獎你的還是一個容貌不在你之下的人,太後心情大悅,就是不知道她的喜悅是因為花影魅的這番話,還是因為她剛剛搭脈的結果。


  “魅兒,你既然嫁到了我們葉喜,日後就是葉喜的皇後了,你最重要的就是給皇帝綿延子嗣,你,知道了嗎。”


  “是,魅兒知道。”


  花影魅恭順的回答道。


  她的回答讓太後十分滿意,太後放開花影魅的手,道:“行了,哀家乏了,你們下去吧。”


  “母後金安。”


  花影魅與夜淩月退出玉璽殿,踏出殿門後,花影魅轉頭望了一眼那緊閉的紅色大門,回過頭底眸凝望著腳下的一節連著一節的石階。


  夜淩月緊握花影魅的手,不曾回頭。


  太陽漸漸落下了帷幕,日月同輝也隻是在一個瞬間,下一個就已然跌進了永恒的黑暗,隻有月,沒有日!

  指引前路的,隻能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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