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丞相歐陽淩月稱病並未上朝,千傲鱗卻在朝堂上宣布了一係列的事情,包括予以千泓焰太子之位。
慈寧宮,花影魅冷冷的笑著,略顯蒼白的唇瓣勾起一抹詭譎萬分的笑意,好戲剛剛才要開始!
千傲鱗突然陷入了昏迷,就那麽毫無征兆的。
京都外郊外府邸,賢王皺褶眉頭,目光越過跪在地上的人望向窗外,千傲鱗為何會突然昏迷?就連他日內的蠱蟲都無法將其喚醒?
雖然他昏迷對於他的部署而言沒有任何的影響,但賢王十分討厭這種好像有什麽正在脫離自己的掌控一般的感覺。
“吩咐下去,計劃提前!”
所謂先下手為強,對方以為這突然的一幕會讓自己小心謹慎的躊躇一番,但她偏偏就不如此,他倒是要看看與自己對弈的人到底是是誰!
千傲鱗病倒,千泓焰暫時代替千傲鱗管理朝政,支持千宇陽的黨羽不動聲色的計算著一切,五皇子與六皇子更是幹脆什麽都不管的整天窩在後宮中陪伴著柔妃娘娘。
衡南的局勢風起雲湧,深處在風暴中心的眾人各個岌岌可危。
慈寧宮,花影魅望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花影魅,你沒有想到我還會出現在你麵前吧!”來者冷冷的笑著,目光貪婪的望著花影魅這張嬌豔欲滴的臉,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花影魅輕輕的向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茶盞,道:“是沒有想到。”
“花影魅,本王給你一個機會,給你一個將自己獻身給本王的機會。”千泓焰小人得誌般的對著花影魅說道,那高高在上的模樣似是這樣的要求都是施舍,花影魅都應該感恩戴德。
花影魅呲笑了一聲,望著千泓焰的目光充滿了戲謔,“王爺的好意臣女心領了。”
千泓焰見花影魅拒接,猛地一揮雲袖,麵色不善的冷哼道:“哼,不識抬舉,那麽你就不要怪本王了。”
“來人,花俊陽意圖謀反,本王懷疑花影魅也參與其中,將她給我待下去打入天牢。”
“是!”
侍衛得到命令,走到花影魅麵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花影魅笑著站起身,一攏垂在地上的衣角,全然沒有將千泓焰放在眼裏,施施然的跟著侍衛走了下去。
經過輕千泓焰身邊的時候,花影魅玩味的看了他一眼。
從她的眼神中,花影魅便能夠看出麵前的人是真真正正的千泓焰,看來他真的是沒有死,而對方敢這麽在她腦袋上扣高帽,這絕對是在逼迫花俊陽謀反,若在看到花風揚在千傲鱗手裏的時候花俊陽還有一丁點的猶豫的話,那麽現在便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了。
花影魅一襲華服靜靜的坐在牢房中,灰暗潮濕的地牢因為她的到來似是變成了最為豪華的臥室,衙役們可不敢為難花影魅,即便外界已經盛傳花俊陽謀反的消息。
禁衛軍將整個花府圍在其中,吵雜的聲音就算是距離老遠都能聽停到,士兵身上的鎧甲發出清脆的響聲,這聲音,讓眾人永遠無法遺忘。
“大人,不見花俊陽的蹤跡。”
整個花府都能搜遍了依舊沒有發現花俊陽的蹤影,奉命前來羈押花俊陽的官員心砰砰直跳,隻覺得天空有一股風雨欲來的架勢。
“什麽,不見了?”千泓焰顯然並不知道賢王真正的目的,他還以為對方隻是想要利用她控製衡南罷了,千泓焰想的很好,他隻要坐上了皇帝這個位置,就可以拜托對方的控製。
不得不說,千泓焰真的是十分幼稚。
“給我全國通緝,一定要給本王將花俊陽緝拿在案。”
消息一傳出,整個衡南上下一片嘩然,花俊陽是誰?他在衡南國百姓的心中可是守護神,就這樣一個人如今被人說成意圖謀反,這樣的事情他們真的是無法接受。
而此時,比武招親不過剛剛結束,逗留在衡南國的其他三國眾人還沒有盡數離開,聽到這消息後顯示一愣,隨後卻不由得激動了起來,想到沒有花俊陽的衡南國,他們就頓時心神一震。
此時的衡南就是斷了翅膀的老虎,雖然依舊是森另之王,但也不再是他們不能一口吞下的存在了。
風起了,雲還不會湧過來嗎?
三十年冬。
千泓焰暫理朝政,下令不惜一切代價要澆滅花俊陽。
三十二年春。
士兵叛亂,揭竿而起擁護花俊陽,抵抗朝廷。
三十二年夏,山同與妹遙!
經曆了進一年的救治與恢複,山同與妹遙的瘟疫徹底被抑製住,曾感染病菌的人慢慢康複,這近一年燒毀的被褥衣衫的灰燼都能將整個山同埋起來了。
由於花影魅的特殊身份,千泓焰動他不得,索性就將他關在牢中,這一關就是一年。身在牢房中的花影魅以商隊的名號一年來往返與京都與山同之間送著物資與藥材,大量的輸出最終得到了良好的回報。
山同山林間,一名臉上續著短寸胡須的青年男子坐在土丘之上,遙望著此時蔚藍的天空,目光深遠沉重。
這一年多時間裏山同與妹遙幾乎封城,但以及能夠聽到京都傳來的消息,千宇陽不是不想動,而是每次物資來臨時,他都會接到花影魅紙條,上麵隻有四個字:按兵不動!
“嘎吱嘎吱~”遠遠的就能聽到馬車載著重物而來的聲音,千宇陽站起身耀目遠望,看著大部隊姍姍來遲,為首的年輕人將懷中的信放在千宇陽手中,這是第一次,花影魅不再給他紙條,而是一封信。
千宇陽迫不及待的打開信封,上麵的娟秀小字一看就是出自花影魅的手,這樣他不由得聯想到了花影魅在些這封信時的神情。
“見字如麵,京都已經亂夠了,各國勢力在這近一年的時間裏快速的湧進京城,隻等著在最亂的時候插上一腳,我想如今山同與妹遙的事情你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千宇陽,是時候回來登上那個位置了!”
千宇陽愣愣的看著信封,那個位置?雖然對方沒有直說,但千宇陽卻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他的心不由得砰砰直跳,不是為了那位皇位,而是因為花影魅語氣中的狂傲與自信。
……
與此同時,位於郴州地段的山脈中,花俊陽正在那裏安營紮寨!
郴州距離京都不遠,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他駐紮在這裏是最好的選擇。
“報,將軍,七皇子回歸!”
千宇陽回到京都的消息傳入花俊陽耳中,花俊陽冷冷一笑,對方竟然選擇回去,他還以為對方最起碼是個聰明的人,可現在看來,對方真是愚蠢的可以。
他以為這樣回去千泓焰就會放過他?
夜深,一切都陷入了安靜之中,郴州邊境中兩抹身影急速而行,劃過黑夜直直的消失在了黑暗的盡頭。
“魅兒,路途遙遠你又何必親自前來。”歐陽淩月看著一路急行的花影魅,出聲問道。
花影魅淡淡的笑了笑,雲淡風輕的回答道:“我怎麽舍得讓花俊陽死在別人的手裏。”
她,要親自取了他的狗命,以此來祭拜死去的花影魅,九皇子還有獨孤雁兒。
黑暗中,他們二人的身影就如同鬼魅般竄入了軍營中,出現在花俊陽的幕僚裏。
看著沉睡中的花俊陽,花影魅從懷中拿出一根熏香,並且點燃。瞬間,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從香中流出,那香氣順著空氣慢慢流動,湧入花俊陽的鼻中。
看著呼吸綿長的花俊陽,花影魅眼底閃過一抹冷笑,他以為自己的偽裝他們看不出來,他既然在裝睡,那麽花影迷就讓她永遠的都無法醒來。
刀子在黑暗中泛著寒霜,花影魅慢慢走到花俊陽身邊,揮刀下刺。
黑暗中,花俊陽能豁然睜開眼眸,思想快過身體,他以為自己的反應可以躲過這一刀,但顯然,一切都隻是她以為。
刀子遲鈍而緩慢的插入花俊陽的琵琶骨中,疼痛讓她瞬間睜大了眼眸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以他的武功,不可能躲不過。
花影魅冷笑了一聲,她剛剛點上的香可不緊緊是為了好聞的!
“是你!”花俊陽悶哼了一聲,隨後抬起眼簾凝視著麵前的人,花影魅的臉出現在她的視線中,花俊陽心中一驚,顯然沒有想到會是她。
花影魅冷冷一笑,手轉動著插在花俊陽琵琶骨上的匕首,刀刃在他的血肉與骨骼中轉動,那種疼痛差點讓花俊陽昏了過去。
“來……”
花俊陽剛要出聲,花影魅便一把扣住他的下巴,瞬間抽出插在他琵琶骨上的匕首一下子擱下了他的舌頭。
“唔!”巨大的疼痛讓花俊陽嗚咽出聲,他憤恨的望著花影魅,那目光似是想要將她吞入肚中 生吞活剝了一般。
“恨嗎?”花影魅嫣然巧笑,那模樣人蓄無害的猶如一個無辜的小動物,她輕輕柔柔的問著花俊陽恨不恨,隨後說道:“你知道花柔瀾是怎麽死的嗎?”
“她是中了玄天之毒死的,玄天之毒隻知道是什麽嗎?就是一種毒發時會融化中毒者肉體的毒藥,哦對了,是在她活著的時候融化。”
“哦,對了,還有花風揚,你知道在你給她運功療傷的時候為什麽會暈過去嗎?那是因為給將醉生夢死的隨風撒了出去而你不幸正好中招。而後你將她送走知道他為什麽會落在千傲鱗的手裏嗎?對,也是我!”
“唔,唔……”
花俊陽與不成調,但花影魅卻能夠猜到他再說什麽。
“不孝之女嗎?花將軍是不是記錯了,我花影魅從來就不是你花俊陽的女兒!”
“所以,你安心的去死吧,我會讓你的兒子與你團聚的!”
語落,花影魅狠狠地將匕首插進了花俊陽的頸子中。
同年三十一年夏。
千宇陽回到京都權力中心,陷入奪位的鬥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