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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沒有意外,最後由花落勝出。


  竟然是葉喜國,眾人不由得新生惋惜,這麽一個美人兒就要落到葉喜國鬼王的手裏了,真是……

  翌日一早,朝堂之上,千傲鱗的眸子突然在瞬間失去了光彩,他身邊的大太監李公公不由得皺了皺眉,又來了,和上次一樣的情況。


  然後,沒等李公公想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千傲鱗的話便已經傳遍了整個大殿,“來人,宣千泓焰進殿!”


  話音落,先是一陣讓人心悸的寂靜,隨後是百官詫然的議論聲,二皇子千泓焰早在半年前就與四皇子在一天死去,那日發生的一切直到今日他們依舊記憶猶新,他們以為千泓焰這個名字將永遠不會出現,但他們如今聽到了什麽?皇上宣千泓焰進殿?他們是不是聽錯了,還是皇上說錯了,他說的應該是千宇陽吧?


  歐陽淩月詫異的抬起頭,轉過身望向大殿正門處,視線中一抹身影漸行漸近,最終在眾人的視線中慢慢清晰,這是……

  眾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他們莫不是眼花了吧,怎麽會看到了二皇子千泓焰?


  “千泓焰從今以後恢複二皇子的身份,封成王。”


  嘩!

  千傲鱗的話讓眾大臣一片嘩然,直到此時他們才接受了千泓焰沒有死去的事實,然而還沒等他們緩過神來,皇上的舉動又深深地將他們給刺激了,恢複身份?封王?皇上難道忘記了當年千泓焰那等同與某法的舉動了嗎?

  “千泓焰並沒有謀反,而是為朕平定了反賊,這段日子他一直替朕暗中調查與千玨昭有關的大臣,如今朕已經有了定論。”


  “禦史文昭,尚書李密,樞密院汪洋,來人,將這些人摘取頂戴花翎,壓下打牢擇日問斬!”


  淩厲之勢讓眾大臣側目並且心生恐懼,歐陽淩月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靜靜的看著麵前發生的一切,如今千傲鱗被晁鳳國所控製,那麽如今在朝堂上發生的一切絕對也是出子晁鳳國賢王的手,如今鏟除的這幾個大臣都是擁護千宇陽的,也就是說,對方如今正在為千泓焰鋪路。


  對方為什麽這麽做?難道是要助千泓焰上位然後架空千泓焰?但他們現在已經控製住了千傲鱗了啊,在本質上來說,已經算是架空了皇帝的位置,又何必在多此一舉呢?


  難道……歐陽淩月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眼底的情緒變得十分沉重。


  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花影魅耳中,她皺了皺眉,有些想不通對方要的到底是什麽?

  她難道不是要暗中控製衡南,而是要接著衡南的亂局來攪動四國局勢?

  花影魅瞬間睜大了雙眼。


  而另外一邊,千宇陽已經到達了山同。


  此時的山同城高聳厚重的城門早已被封閉了起來,城門幾十米外外圍著一圈圍欄,身穿鎧甲的兵士來來回回的巡視著,拍打城門的聲音就像是戰鼓喧囂的擊鳴,一聲聲的重重的落在所有人的心中,那哭喊絕望的聲音乘著風傳的很遠很遠。


  天空格外的蔚藍而深遠,明晃晃的太陽高掛其上,明明是如此灼眼的白晝光芒,卻沒有任何溫度,冷冰冰的如同太陽光閃射照在冰山上後所散發出來的光芒一般。


  那光芒,清冷而無情普照著大地,一如兵士們手持的長槍。即使在幾裏外,千宇陽仍能聽到呐喊聲、絕望聲、痛哭聲卷在呼嘯的朔風隱約傳來。


  斷斷續續的,卻如一擊錘子狠狠地擊打在千宇陽的身上。


  在這個醫療落後的社會,如果發生無法治愈的瘟疫,統治者們為了控製疫情會采取極端的手段。


  封城,隔離,置之不理的直到城中的所有人死光。


  很顯然,如今的山同已經被放棄了。


  沉重的拖車碾壓著地麵,一車車的柴火被推到城外,士兵們將油灑在城牆上,隨後將柴火撲在城牆邊,耀眼的紅光在千宇陽的實現中被士兵拿在手裏,那是,被點上火的火把。


  “住手!”千宇陽大喝一聲,一把奪下士兵手中的火把,大聲的質問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士兵見有人搶走了火把,抄起手中的武器將千宇陽圍在了其中,其中一名看似是將領身份的人冷喝道:“你是誰,竟然出手毆打士兵。”


  上來先是扣了一定高帽,千宇陽雙目欲裂,恨不得殺了麵前這個冷血的動物,這要是燒起來,死的可是山同整整一個城的百姓啊,他們這些人怎麽能夠下的去手?


  “你們竟然打算放火燒成,是誰給你們的這個膽子?”


  “嗬,是我們的將軍大人。”


  千宇陽怒極反笑,“好,真是好極了,來人,將那個將軍給我帶來。”


  千宇陽身後大部隊這才趕到,手持著武器將千宇陽圍在其中的士兵們徹底的傻了眼。


  這可是,禁衛軍啊!


  千宇陽被請到了軍營,見到了那個下令燒成的將軍。


  “臣見過七皇子。”


  衛城單膝下跪行禮,千宇陽陰沉著臉,身上的氣息很是不穩,顯然已經怒道了極點,他沒有讓衛城起身,一攏衣角坐在了高位之上,衛城垂著頭讓人看不出神色,隻是隨著千宇陽的動作跪著轉身。


  “你可知罪?”千宇陽沉聲質問道。


  “臣,不知。”衛城搖頭,他從來不覺得自己下令燒城的事情是錯誤的,就因為他當初遲遲不肯放棄城中百姓的姓名,才會讓妹遙也被傳染上瘟疫,若是他此時在遲遲不肯決定,哪怕是會有更多的城鎮被傳染。


  千宇陽重重的拍打著桌案,很是生氣,在他看來,對方就是冥頑不寧,將百姓的姓名看做草芥,這怎麽配當一朝將領。


  “你命人燒城,難不成還是對的嗎?”


  “皇子,山同的瘟疫是從三月前開始的,禦史上奏朝廷山同的癔症,但整整三個月了,直到禦史死後朝廷依舊沒有派人下來,七皇子,你這次倒是來了,可是你帶了什麽?藥材呢?物資呢?您帶的是禁衛軍,難道不是打著同樣的主意嗎?”


  衛城雙目赤紅,“您知道臣的妻兒還在城裏嗎?您以為臣願意一把火將他們都活活的燒死嗎?可您要臣怎麽辦,這三個月裏,癔症已經傳到了妹遙,難道臣還能眼睜睜的讓瘟疫擴散直至更多的人受害嗎?”


  “臣鬥膽問您,這三個月裏,朝廷都在做什麽,哪怕是再早一個月,臣都不會下今日的這個決定!”


  錚錚的漢子想起這三個月裏發生的一切都不禁垂淚,天知道他多想將自己的妻子孩子接出來,可是不行,那是瘟疫啊,他不能因為自己而讓整個軍營的軍人冒險。


  士兵們真的願意焚城嗎?那隻是沒有看到他們躲在棉被裏悲痛的哀嚎。


  他們奉命守護著山同與妹遙的礦產,但卻守護不了自己的親人。


  這種眼睜睜的看著親人去死的痛,誰能夠承受?衛城不敢讓自己變現出一丁點的怯弱與不舍,因為那樣就會造成軍心動搖,那麽這場瘟疫便誰都別想逃了,隻會無休無止的蔓延下去。


  千宇陽垂在腿上的手緊緊的握著拳頭,他咬著後槽牙,憤怒的五官幾近猙獰,聲音中蘊含著無盡的殺意與寒霜,“衛將軍,你說山同的癔症是從三個月前開始的,並且那個時候就已經上書給了朝廷是嗎?”


  衛城豁然抬起頭,緊緊的攥著拳頭,“是!”他恨,恨朝廷為什麽不派人前來治療瘟疫,更狠自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


  “衛將軍,我不怕告訴你,父皇派我前來山同與妹遙,是來剿滅強盜的。”


  “什麽?”衛城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千宇陽憤恨的劍眉緊皺,他道:“朝廷根本就不知道山同與妹遙染上了瘟疫,半個月前朝廷接到奏章,隻是說山同與妹遙受到強盜的洗劫,僅此而已,根本就沒有半句提起瘟疫的事情。”


  “衛將軍,你現在知道為什麽我帶來的是禁衛軍了嗎?”


  衛城猝然坐在了地上,不敢相信的望著千宇陽,一個勁兒的搖頭,口中呢喃著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們明明在三個月前就已經將山同爆發瘟疫的事情上報給了朝廷,朝廷怎麽可能會沒有接到,那麽他們上報的奏折去了哪裏?到底是誰?是誰要將他們趕盡殺絕!

  衛城此時心神受創,再也無法用理智壓製住這些日子以來所說的悲痛與憤怒,捂著臉低聲的哭了起來。


  他低聲的嗚咽聲悲慟而絕望,這個時候他不再是捍衛一方的將軍,他隻是一個女人的丈夫,一個孩子的父親。


  男人不是不會流淚,隻是不會輕易哭泣,他們寧願將所有的一切都放在心裏獨自承受著,然而當一個男人無法抑製的在人麵前痛哭的時候,說明他心裏的痛已經讓他無法承受。


  千宇陽雙眸泛紅,心裏波濤雲湧的似是要將整個海平麵掀翻,她無論如何也要治好山同與妹遙的百姓,無論如何也要那隱藏在暗中的罪魁禍首付出代價!

  他,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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