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最累一夜
可慕容振到底在打什麽主意呢?
見著天色已晚,屋中談話也差不多結束了,我與莫小安相視一眼,從屋頂躍下,回到老管家替我們安排的各自房中。
剛進屋沒多久,師父就來到我房中,一進屋就揶揄道:“啥時候學會做梁上客了!”
呃,嗬嗬!我一陣幹笑,急忙諂媚道:“師父就是師父,果然英明神武。”
“少拍馬屁,剛才伸長脖子想見的就是這個東西吧!”說著,師父將一枚玉佩遞與我身前。
一見此玉,我整個人都呆了,這是血玉,稀世珍寶啊!見著師父手中的玉佩,又抬眸看向師父,訝然道:“這不會就是那個鳳氏宗親才可佩戴的血玉麒麟?”
“嗯哼。”師父點頭應道。
“你怎麽會有這枚玉佩?”
師父將玉佩收回懷中,不以為意的說道:“是沈君揚從慕容振身上摸下來的,明日,我將這東西拿給北寧明,對了,明日午時之後,你回那個破宅去,沈君揚這裏不太安全。”
刑部尚書家裏都不安全,那這年頭,還有安全的地方嗎?雖然心中疑惑,但對於師父的話,我現在多少還是會言聽計從。
“師父我有一個疑問,如果慕容振知曉自己的玉佩被人竊取了,他會不會狗急跳牆?”
聽見我的話,師父忽然身形一頓,對我說道:“大半夜的不睡覺,想那麽多幹嘛!”
“是是是。”我連聲應道,“我這就睡覺。”
嗬嗬,這人還真是別扭,明明這些事他都一一告訴我了,卻又不讓我多想,那我知道這些事情幹嘛呢?
此刻,夜已深,天色更加黯淡,我躺在床上,將窗戶打開一半,望著月亮,忽然記起明日就是北寧明與鳳清瀲大婚的日子了。
嘿,這日子過的還真快,不知不覺就要到,我心中最不想看見的這一日。
可是,師父剛才好像是跟我說,讓我明日午時就回那個破宅。
可我們此行來的目的不就是參加北寧明與鳳清瀲的大婚嗎?唉,不對,來這裏的目的,早就變質了。
可師父不可能不知道明日是什麽日子?既然,他沒有讓我去參加,莫非,他有別的安排?
次日清晨。
我從睡夢中醒來,師父已離開沈府,我隻好獨自來到沈君揚的房間,發現莫小安早已守候在此,伺候著沈君揚了。
“嘖嘖嘖,一大早就吃了一把狗糧,真是讓人心裏瘮得慌。”我負手進屋,揶揄著兩人。
“你還想不想要診金了,羅裏吧嗦的。”莫小安回眸威脅道,“如果想要,就快點過來診脈,真是的,磨磨蹭蹭的。”
“我……”我如果沒記錯,昨日的莫小安可不是這個態度,不至於,沈君揚今天剛好一點,態度就360度的大轉變,準備過河拆橋了啊!
不禁心中鬱悶,一臉無奈的走向沈君揚,替他號完脈發現這小子的恢複還不錯,再過兩日,應該就可以痊愈了。
接著,我寫下後兩天的用藥,交與莫小安後,便離開沈君揚的府邸,回到了那間破宅。
不過,在回來的路上,可把我給累壞了。
因今日正好是北寧明與鳳清瀲大婚的日子,街上看熱鬧的人,摩肩接踵的。即使是後街,都是人潮湧動,走的我十分艱辛。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會如此乖乖聽從師父的話,會回到這個破宅,明明有機會去往明王府的,哪怕是遠遠看一眼,也算不虛此行,可我卻埋頭趕路,一路疾行,趕了回來。
盤腿坐在床上,好一陣無聊後,我又開始胡思亂想,想著鳳清瀲是不是與鳳氏逆賊有關係,想著這一切事情,是不是就是鳳清瀲指使的。
想著,慕容湟與葉木樨,葉木樨與祐寄雲,這三角關係要如何處理。
想著,莫小安與沈君揚的未來。
……
想著,想著就睡覺了。
醒來時,天已黑,肚子也餓,忽然看見床頭坐著一個不該這個時候出現的人。
“王爺,你怎麽會在這裏?”我揉著惺忪的眼睛,詫異的問道。
北寧明見我醒來,從桌上端來食物,說道:“餓了吧,一天沒吃東西了。”
可不是一天沒吃了嗎?想著一大早就從沈君揚府邸出門,路上人又多,買不了東西,在屋子裏等著師父,師父又半天不回來。
這一想,頓時覺得自己過得好可憐啊!誒,不對,他怎麽知道我一天沒吃東西了。
“想什麽呢,快吃吧。”北寧明替我擦著嘴角的食物碎屑,說道。
“在想王爺怎麽會在這裏?”我又再次說道自己心中疑惑。
按常理來說,此時,他不應該洞房花燭,春宵一刻嗎?
“來看看,你是不是一個人躲在被子哭。”北寧明將我攬在懷中說道。
嗬嗬,我心中不屑的冷笑一聲,我又不是小媳婦兒,怎會躲在被子裏哭,要哭也是出去嚎啕大哭,才能舒心解氣啊!
吃完手中的東西,我拍拍手說道:“王爺不用擔心我啊!我不會有什麽心理想法的,你盡管去……唔。”
未等我說完,北寧明翻身一壓,將我壓在他身下,語氣嚴厲道:“可我有想法,不管如何,我可早就是你的人了,你就準備吃幹抹淨後,拍拍手去找別的男人了?”
哈?
聽見北寧明的話,不知為何,我心中突然悸動,本來推阻的雙手,瞬間變成環抱,額頭抵著北寧明的額頭,鼻尖碰著北寧明的鼻尖,聲音魅惑的說道:“那王爺,哦不,夫君想讓娘子如何賠償呢?”
“娘子說呢?”
北寧明嘶啞的嗓音在我耳邊呢喃著。
這一夜是我這麽久以來,睡得最累,但也是最踏實的夜晚,特別是,早上醒來,發現北寧明還在我身旁睡著。
心裏瞬間樂開了花,不禁又伸手環抱著他腰身,誰知,他倏地將雙眸睜開,對我說道:“娘子,送早膳來了?”
“早膳?”我一頭霧水的看著他,“什麽早膳啊?”
北寧明笑而不語,吻上我的雙唇,接著,又是一番“折騰”。直至,我精疲力竭後,他將我擁入懷中,輕聲說道:“不知娘子吃飽了沒,夫君可還沒吃飽。”
“可你再吃,你娘子連骨頭渣都不剩了。”我委屈的哀怨道。
“好了,屋裏的人鬧騰夠了沒,鬧騰夠了,就起床,都什麽時辰了,還不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