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這是重傷
這一夜,我倆就在這個破宅待著了,本以為隻是暫時,可又過一日後,我發現好像不是暫時了。見著師父與昨日一樣,一大早就出門,不過沒一會兒就帶著一個食盒入屋,美名曰:這是我們的早中飯。
可我一直很疑惑,這食盒怎麽那麽眼熟呢?
“師父,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啃著雞腿,我一嘴油的說道。
師父斜眸看了我一眼,眸中盡顯嫌棄之色,“嘖嘖嘖,你這是多久沒吃肉了啊,快擦擦嘴,惡心死了。”
呃,我心中一愣,朝他飛了一個白眼,若不是想著這飯是他帶回來的,真想給懟回去,可現在心裏有一個問題,迫切想知道答案,無奈之下,我隻好伸手擦幹淨嘴角的油漬,追問道:“師父,就問你一個問題,行不?”
“行,問吧。”師父放下手中的碗筷,說道。
見師父答應,我也不管他臉色是不是情願的,開口道:“天香閣是不是有出事了?不然,在風雨樓我們可沒那麽容易被人襲擊。”
我邊說著話,邊觀察師父,見著師父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覺的握成一拳頭,心道:天香閣絕對出事了。
師父沒有回答我的話,也沒有任何其他的表情,隻是默默地低眸。
良久之後。
他站起起身,將桌上的碗碟收入食盒中,對我說道:“困了,就睡會兒,我出去一會兒。”
困了,我當然會睡,但我這會兒又怎麽會困,再說,師父這番表情和語氣,我總覺得有什麽不得了的事情,還沒告訴我。
看著師父遠去的背影,我將袖口和褲腿紮緊,一個飛身騰躍,悄悄地跟在他身後,看見著師父來到破宅小巷的巷口,接著,嗣檸的身影便就出現在師父麵前,不過,臉上沒有往日嬉笑的神情,而是凝重。
見他接過師父手中的食盒後,我隱約聽見他與師父的對話。
“還是沒找到你師娘與小師弟?”
“沒有,不知道聖上將他們關在何處了,玲瓏娘子也沒探聽到,司幽莊主那邊也暫時沒有消息,對了,師父讓我傳話給穀主,這幾日你們就暫且別露麵了。”
……
師娘,小師弟?嗣檸的師娘是秋記酒鋪的老板娘,他小師弟就是那個小兔崽子咯。
聖上居然能將這兩人抓住看押,他是覺得秋無涯的天香閣是吃素的嗎?雖然嗣檸與師父的表情沉重,可我心裏卻一點兒不擔心,秋無涯是何許人也,連我們無花穀都要靠他們天香閣罩著,這片刻的沉重,隻是秋無涯還沒回過神來而已,不然,待他回過神來,麵色沉重的就是聖上了。
秋無涯,秋烏鴉,你這腦子是不是瓦特啦!媳婦兒和兒子被人綁了,還要靠手下人去找嗎?
見著,嗣檸與師父討論的都是老板娘與那小兔崽子的事情,我也就沒什麽興趣了。
轉身朝破宅走去,本以為是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呢?原來隻是這種秋無涯沒緩過神來的事情。
剛回破宅,屁股還沒坐熱,師父就負手進屋,臉上的神色也恢複了自然。
我抬眸睨了他一眼,裝作沒什麽事的樣子,開始低頭放空。
這樣的日子簡直太無聊了,在穀裏好歹有書看,在外麵也有事情忙,如今在這裏,除了與師父大眼瞪小眼,根本無事可做,突然,好懷念WiFi,好懷念手機。
砰——
房門突然一聲巨響,嚇得我與師父一個激靈,轉頭望去,隻見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莫小安,她怎麽會在這裏?
此時,她身後還跟著嗣檸,見著嗣檸手中還拿著食盒,估計著這兩人應該是在半路遇上的。
“快跟我走。”莫小安一進屋,拉著我的手,就往外麵走。
“這是怎麽了?”我驚詫道。
“君揚受傷了,你快點跟我走,不然,他就沒命了!”
莫小安說著死命的拉著我往外走,我回頭看了一眼師父,隻見師父頷首微微點頭,似乎在告訴我:我同意你去看看。
卻被我一句話給懟著,“點個屁的頭啊,快跟著一起去啊。”隨即,又轉眸對莫小安說道:“那個是我師父,醫術比我厲害!”
“是嗎?”莫小安停止手中的動作,看了一眼師父,之後,一手拉著我,一手拉著師父,催促道:“別磨蹭了,如果君揚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對了,你們也別想活。”
這,這怎麽能這樣?
我哀怨的看了一眼莫小安,心中祈禱著,沈君揚你要努力活著啊,這丫頭瘋起來,真的會天下大亂的。
師父與我皆是一陣無奈,不過,人命關天,我們也不再拖延,跟著莫小安就出了屋,出屋之際,我聽見嗣檸用著極小的聲音在師父耳邊,說道:“找到鳳氏逆賊了。”
鳳氏逆賊?
說道鳳氏我不由想到鳳清瀲,之前是說她為鳳氏遺孤,才被先皇封為青玉公主,那這鳳氏逆賊,是與她有關係,還是沒關係呢?
嗯,最好有關係,MD,這樣子我就可以狠狠的踩她一腳了。
出了破宅,莫小安已備好馬車,一路飛馳,我身子頻臨散架那一刻,終於到了沈君揚的府邸。
當我與師父進屋看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沈君揚時,不由吃了一驚,他這傷,是往死砍啊!
沒有一分鍾的遲疑,我和師父便開始分工,他先診脈然後運功替沈君揚調息,我則是先開一副刀傷藥的房子,讓人是抓藥,而且,指名去往天香閣那間藥鋪。
然後,讓人備好熱水,師父替沈君揚調息一會兒後,見著他氣息不再微弱,我與莫小安先暫時離開房間,由師父再替沈君揚擦洗身上的血跡。
“他這是怎麽回事?”我斜倚在門口的廊柱旁問道。
“好像是去找什麽鳳氏逆賊,然後被那人給傷的。”莫小安解釋道。
不過,她這解釋更讓我疑惑了,沈君揚的武功,我是見識過的,並不弱,而且還算是厲害的,能把他傷成這樣,那人的武功得有多厲害?
我不解的繼續追問道:“那人是怎麽傷的?能說清楚一點嗎?這樣子,我們好對症下藥。”
這句話呢,其實一半是真情,我們確實要問清楚,他是怎麽受傷,才能對症下藥,一半是八卦,我很好奇是誰,用了什麽方法能將沈君揚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