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南妃失血,祐寄雲夜訪
第二日一早,剛醒來便被女醫帶著來到主殿,在來時的路上,聽見卮玉宮的小宮女們竊竊私語,說前幾日暖閣那邊出事了,三十多名侍衛被人全數迷暈,閣內所住之人,不知所蹤,聖上現在雷霆大怒。
嗬嗬,我心中不由冷笑,沒有任何波動情緒,就是可憐那些侍衛,要開始懷疑人生了。
“哎呀,你輕點兒。”南妃一聲痛斥,將我走神的思緒,拉回現實。
“娘娘,這個穴位本就是痛穴,紮著是有點疼,為你腹中的胎兒著想,你還是先忍忍吧。”我一本正經地胡說著,反正,那名女醫不在身邊,我現在說什麽都是對的。
南妃回眸瞪了我一眼後,不再吭聲。
待金針全部施下後,我默默從主殿退了出去,走向旁邊的偏殿。腦中繼續思考著,關於卮玉宮那名女醫的身份,她精通醫術,內力深厚,絕不是一般人,卻屈居於南妃身旁,到底有何目的?
還有那南妃,這兩日我再次近距離的觀察,發現她的眉眼真與我極其相似,我與她又有何關係?
不對,不應該是我與她,我好像不是這裏的人,可如果我不是這裏的人,那我是哪裏的人。
順著這個問題我不禁往下繼續想著,哎嘛,頭怎麽回事,突然好痛,痛得我在地上不住的打滾。
不知為何,我在偏殿頭疼掙紮一番,都未有宮人進入,我隻好獨自一人,盡力的去調息自己,待一番掙紮後,我已渾身無力,額頭冒著虛汗,慢慢地爬回椅子上癱坐著,雙眸放空。
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感歎:這個世界太瘋狂了,我活著還能圖啥?
看著時候差不多了,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回到主殿將南妃身上的金針拔出,恰巧,宮女也送來湯藥,待南妃喝下後,那名女醫突然神色匆匆的走進主殿,與南妃對視一番,沒有開口。
見此情況,我很識趣地退了出去。
回到偏殿待了一小會兒,就聽見主殿內傳來一聲大叫,很是淒厲。偏殿的門也被人猛然推開,女醫目色淩厲的擒著我就向主殿走去。
來到主殿,見著南妃下身出血,臉上又是驚恐又是憤怒地看著我,語氣悲憤地說道:“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把她給我拖出去殺了。”
話音剛落,女醫就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架在我脖子上,但遲遲未下手,因為,她見我臉上居然沒有害怕之意,還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
“你不怕死?”女醫不解的問道。
“死有什麽好怕的,我隻怕南妃娘娘讓你殺了我後,生不如死。”邊說,我邊向一旁的南妃看去。
悠悠笑著,繼續說道:“娘娘,你除了下身出血,可有什麽難受之處?”
眾人不解我的意思,按常理南妃身下流出那麽多的血,整個人應該是非常難受,痛苦不堪,可是她除了臉色驚慌之外,好像沒有其他的異常反應。
剛剛那一聲慘叫,估摸著是被她自己嚇出來的,並不是因為身體原因。
聽了我的問話後,南妃垂眸呼吸調整氣息後,發現身體好像沒有任何的異常之感,不禁疑惑道:“這是怎麽回事?”
“因為,娘娘體質較於偏寒,所以,這施針之後,體內毒血便傾瀉而出,令娘娘受驚了。”我語氣平靜地說道。
“你沒騙本宮?”南妃狐疑地看著我,“既然會有這種情況,你為何不早點告訴本宮?”
“這不能怨我啊,我剛打算告訴娘娘的,可不是剛好這……”我努了努嘴,看向女醫,“就沒來得及跟娘娘稟明嗎?”
我這方話音還沒落下,一名小宮女突然在門外急報,“娘娘,聖上來了。”
聖上,他老人家日理萬機的,還雷霆大怒的,這時候,過來幹嘛?
莫非,是剛剛南妃那一聲淒厲的慘叫,給勾過來的?
聽見聖上來了之後,我、南妃、女醫很是默契的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南妃繼續裝作驚慌失措,我跟著女醫速速離開主殿,回到後院。
進屋後,還是與之前一樣,哢擦一聲房門鎖了,可這鎖,鎖得住老老實實的人,鎖不住狡詐無比的人心啊!比如,我現在就鼓搗著將手中的密信給傳出去。
多謝剛才的頭疼,讓我想起了一些往事,雖然記起了全部,但能知道個大概了。
最起碼,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真的不是這裏的人,與南妃有關係的是這具身子,而不是我這個遊魂。
密信送出後,我悠哉地躺回床上,睡著大覺,如今體內的目孤散已過了藥效,我的內力也得讓它回來了,不然,就辜負了師父為我的付出了。
一覺醒來已是天黑,見著沒有人來顧及我,猜著應該是聖上還沒離開,這卮玉宮的人都在主殿那塊兒候著呢。
咚,咚咚,咚,咚咚咚……
突然屋頂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敲擊聲,我嘴角笑了笑,擲出幾根銀針擊打瓦片,做出回應,不一會兒,房門就被打開了。
“什麽鎖啊,太垃圾了吧,輕輕一弄就開了。”祐寄雲進屋關上門後,一臉鄙棄的說道。
“開個鎖,就把你得意成這樣,你在這裏活的也太沒追求了吧。”我打趣笑道。
“切。”祐寄雲白了我一眼,“你有追求,你在這裏磨煉人生而感到演技,把我都騙過去了。還有,你下次傳信能不能不要找那麽惡心的東西,如果不是老娘我膽子大,你那隻老鼠估計完不成任務了。”
她揚了揚手中的一張紙,正是我先前寫的密信,後托老鼠送過去的。說完後,她“啪”地一聲將信拍在桌子上,悠悠看著我。
我抿了抿嘴,淺笑道:“關於你的記憶,我是中午那會兒才記起的,所以,之前不是我演技好,是我真的沒記起來。”
“噢?”祐寄雲一臉疑惑,“你中午怎麽會突然記起,還有,你怎麽會在這裏,這幾日,你都去了哪兒?”
“這幾日,我都在這裏,至於我怎麽會突然記起你,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找你來是有別的事情。”
隨即,我走到祐寄雲的耳邊,與她低聲耳語。
良久之後,我才在祐寄雲一臉驚訝注視下,坐回椅子上。
“你說的都是真的?”祐寄雲難以置信地確認道。
“真的。”我點頭應道。
“以前怎麽沒聽你說過呢?”
“因為嚴格說來,我的記憶從來到這裏以後,就一直處於殘缺不全的狀態,所以,我根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嗯。”祐寄雲鄭重地點點頭,“除了老天爺的庇佑,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麽活到現在的,那事不宜遲,我先去替你打聽一下,這些事不堪回首的往事。”
“去吧,皮卡丘。”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