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我寧願感冒
出了這個洞廳,聖上不知從哪裏找來一件毛氅披在我身上,隨後,與我同騎一匹馬回到了錦酈城。
剛入錦酈城,我就知道我要完了,後背發涼,腦袋犯暈,眼淚水還時不時冒出來,不是重感冒還是啥!
不過,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MD,我一個渾身濕透的人,他還騎那麽快的馬,弄得寒風往我身上呼呼地刮,能不感冒,才怪了。
“子心,你怎麽了?”
一進屋,我就想往床上躺去,管這衣服濕不濕,我現在隻想睡覺,睡他個天昏地暗。
“我想睡覺。”我如實地說出心裏的想法。
“那也要先把衣服換了啊。”
說著,他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伸手解開我的衣服。
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解就解吧,反正床都上過了,還怕這個。待他將我衣服盡數脫去後,以為可以鑽進被窩大睡一覺,卻被他抱著朝另一邊走去。
我的床,床……
繞過屏風,我看見浴桶內已經倒滿了熱水,還很有心撒上了花瓣,可是,我現在應該是需要點生薑放裏麵驅寒,這花瓣什麽的還是算了吧。
嗯,若是放了生薑,那再來點紅糖,這洗澡水勉強也可以喝上幾口了。
啊呸,我這想的啥呢?不會是發燒了,燒糊塗了吧!
坐在浴桶內,剛準備伸手在額頭探探自己有沒有發燒了,卻被他搶先一步,俯身低頭,將他額頭抵在我額頭上,輕聲說道:“有些發熱了。”
還真是發燒了。
我的娘啊,重感冒加發燒,嗯,我估計不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我是不會想下床的。
“孤去給你叫大夫。”說著,他便轉身準備離去,被我伸手給拉住了。
“怎麽了,還有哪裏不舒服嗎?”他回眸看著我問道。
哪裏都不舒服,但跟你說也沒什麽用啊,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這個浴桶,有氣無力的說道:“聖上,不會讓我這樣子見大夫吧?”
說完以後,他好像才反應過來,我現在是一絲不掛的坐在桶內,真讓外人看見了,那還了得。
隨後,他回到桶邊,對我柔聲說道:“那等你泡好了,我再給去給你傳大夫。”
“傳什麽大夫,我就是大夫好嗎?”我看了他一眼,打趣道。
“有錢不給我賺,拿給外人賺,聖上還真是大方。”
想到讓外人來賺這醫藥費,我繼續揶揄,“既然聖上這麽有錢,那你可有好幾個月沒有給我發銀子了。”
腦袋雖然犯暈,但對於銀子這件事,我還算是比較清醒的,掰著指頭數了數,差不多有三個月沒給了。
“聖……”
數完指頭,剛抬眸,就見他雙眸柔情的看著我,這眼神迷得我有些失語,不知道該說啥了。
“你記起孤了?”
哎嘛,我去,老娘衣服都被你扒光扔在桶裏了,你問我,我想起你來了沒?
是我天真,還是你懵懂啊?
沒想起來,你會有機會這麽站在我旁邊嗎?
唉,不對,我這怎麽越來越跟個糙爺們一樣了,我的節操,我的羞澀,我的矜持呢?
“子心,你記起孤了,對不對?”
對對對,心中很是不耐煩,我現在是一個病號,你能不能先關心一下我的病啊!
“記起來了。”我雙眸看著,激動不已地他,平靜地回道。
嘩——
話音剛出,他一個跨步便跳進浴桶裏,將我懷抱在他胸前。
“你終於記起孤了。”他語氣不無欣慰地說道。
“聖上,你能先放開我嗎?”
老娘後背現在冷死了好嗎!
“不放。”
說著,他將我翻過身子,讓我背靠在他懷中,很慶幸,進屋之前,他就卸了鎧甲,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子心,你記起孤了,為何不來找孤。”他將頭靠在我左肩處,語氣溫柔的問道。
嗬嗬,我側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側臉好帥,嗯,不是,我看他是為了繼續剛才那個話題的啊。
“聖上,我有三個月的銀子,你都沒給我了!”
他雙手環上我的肩,語氣有些小孩子的說道:“那你跟孤回京,孤就給你銀子。”
“如果,不回呢?”我試探性的問道。
啊——
疼,疼,疼!
沒有一點點防備,左肩就被他狠狠咬了一口,直到我連呼好幾遍疼之後,他才鬆開口,說道:“那就把你打暈了,帶回去。”
要不要這麽暴力,和平一點多好,萬事都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幹嘛非得這麽粗暴呢!
比如:你跟我說,跟著你回去,你就給我一萬兩,我一定會說考慮考慮地。
或者,你說在京城裏給我開間酒樓,不是,開間醫館啥,也是可以容我三思片刻的!
非得打暈我,用這麽野蠻的行為嗎?
“那如果打傻了呢?”我不解地看著他。
卻見他認真看了我一會兒後,將頭埋在我肩窩出,低笑,身子也不由的跟著顫抖了。
額,我問的難道不對嗎?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眸,刮著了下我鼻子,笑道:“那孤就隻能委屈的立個傻子當王後了。”
“我不當王後。”
這句話,我完全是脫口而出,因為這事根本沒有任何的可考慮性。
不過,此話一出,屋子內突然陷入一片窒息的靜謐中。
“你還是不願意進宮嗎?”他語氣低落在我耳邊響起。
“不願意。”
“為何?”
“王後責任重大,我生性逍遙,不適合,而且,日後宮中美人必定無數,我看著你夜宿別人寢宮,心裏鬧得慌,再者……”
再者,已經沒有再者了,剩下的話語全部淹沒在他與我的深吻之中,一切發展地就是那麽迅速。
水中歡愉之後,我已經是個廢人了,任由他將我抱回床上,卻誰料,上了床後,他再一次將我吃幹抹淨一番,才收手罷休。
“聖上,好體力啊。”我窩在他懷中不無感歎的說道。
“若不是想著娘子身體不適,孤今夜會讓娘子,對孤的體力更加讚歎不絕。”
他此時嗓音嘶啞,充滿了難耐的隱忍。
“那我還感謝聖上,對我的照顧了。”
現在腦袋沒有之前犯暈了,眼淚也沒之前流的頻繁了,這床上運動,還真是比良藥管用。
不過,這運動之後,睡意來的更快了,不消一會兒,便開始與周公繼續商討世界和平的大事了。
可總感覺這一夜,好似被什麽壓著一樣,不會是鬼壓床吧?
但睡意太濃,實在是不想睜眼,鬼壓床就鬼壓床吧,等我睡醒了再說。
次日,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午時之後了。
身上除了酸痛,感冒的一切症狀都全部消失了,但這酸痛,嘶,痛的我倒吸一口涼氣,還不如感冒得了。
身旁之人已不知道去哪兒了,身上也不知何時穿上了裏衣,咕咕叫的肚子,提醒我要起床吃點東西了。
剛準備支起身子,右手一滑,從床上連人帶被子的滾了下去。
我去,真TM流年不利。
我這一跌落,感覺整個屋子都跟著顫了三顫,房門被人急促的推開了。
“心兒,你沒事吧!”
嗬,沒上床之前是子心,上床之後是心兒,這聖上還真是——算了,我懶得說他了。
被他抱上床後,他邊掩著被子,邊低眸看著我,埋怨道:“怎麽這麽不小心,孤就在門外,有事可以喚孤進來。”
我雙眸怨恨的看著他,“這能怪我不小心嗎?”
嘿嘿,他聽出我話中之意,不免有些得意的笑了笑。
笑笑笑,笑你個大頭鬼。我賭氣般把頭轉向一邊,卻又被他伸手搬了回來。
“別生氣了。”他俯下身子在我輕聲說道,“下次夫君注意點,就是了。”
“沒有下次了。”我傲嬌的看了他一眼,
“會有的,娘子不要心急嘛。”
誰心急了,這怎麽就是心急了呢?這人理解能力下降了是吧!
“我去給你端些膳食進來,昨夜娘子勞累了,今日要好好補補。”
說完後,他輕輕在我臉頰上吻了一下,便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