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善族族長
雖然心裏很不想與這名女子前去解救他們的老族長,但礙於師父已經開口命我前去了。
我隻好妥協了,話說,這次我怎麽會這麽乖巧聽他的話呢?完全不像是我的風格嘛!
“姑娘,你們怎麽會稱呼那兩人為惡人呢?”
這洞中小徑,實在是悠長黑暗,不說點話,打破這寂靜的氛圍,心裏不免有些瘮得慌。
“因為那兩人本是老族長在十五前所救,可因為近三年,族長身體不適,這兩人就趁機將族長囚禁於這天山深洞內,隨後,在族中開始自詡自己為族長和大祭司了。”白綢女子語氣頗有些怨恨的說道。
“他們自詡就自詡嗎?沒人反抗嗎?”
白綢女子暗自歎息一聲,“有啊,怎麽沒有,可他們拿了族長的手印,在族中見手印如見族長,再加上有小人與他們相互呼應著,我們想反抗的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做了。”
呃,那就打啊,打的這些謀朝篡位的哭爹喊娘,不就得了。
還真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麽心理,估計應該是心中有所顧慮,沒人敢當反抗暴政的第一人,因為,這反抗的第一人通常隻有兩個下場,一是推翻暴政萬民敬仰,二是反抗失敗,殺雞儆猴,屍骨無存。
說白了,還是有些貪生怕死。
跟著白綢女子又走了一小會兒後,狹小的路徑,變得寬闊了,還聽見淅瀝瀝的水深,是暗河嗎?
“姑娘,我們到了!”白綢女子在一條暗河前止住了腳步。
到了?
我有些困惑的看著四周,前麵一條河,後麵是山壁,他們老族長在哪兒呢?
“請問,你們老族長在哪兒呢?”我狐疑的問著。
女子麵色沉重的指了指暗河。
“不會是在河底吧?”我瞪大了雙眼問道。
女子點點頭。
我要回家,我不玩了,這是送死啊!暗河水流那麽湍急,誰下去,誰傻X。
我看著白綢女子,語氣中肯的說道:“這個,這個我可能救不了你們族長,姑娘還是……”
我去!!!
話還沒說話,那名白綢女子就將我一腳踹進了暗河中。
你給我等著,老子要是還有命回來的話,我一定饒不了你,還有我師父,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在河中掙紮了一番後,發現身子慢慢的往下沉了。
怎麽會這樣?我還沒有斷氣嘛,怎麽會往下沉了呢?任由雙手怎麽浮動,身子都無法向上浮去。
而且還有一個很神奇的事情,就是我在水中居然不用憋氣。
不、用、憋、氣、啊!這簡直是太神奇的事情了,這是再拍玄幻片嗎?
既然沒辦法浮出水麵,那我還是任由這身子向下沉去吧!
也許,沉著沉著,我就見著閻王爺了呢!
本應越到河底,越漆黑無比,可這暗河卻不是。
待快到河底時,四周變得明亮起來,我雙腳踩著河底的石灘上,見著前麵隱約有一間小屋。
沒錯,是有一間小屋,不會在這裏遇見海綿寶寶吧!
束刈虓,束刈虓,你現在到底是身處什麽時空啊,越來越玄幻了!
等快走近小屋的時候,屋內忽然走出來一溫文爾雅的男子,他麵帶微笑,對我微微頷首,說道:“你來了。”
嗯?
“你知道我會來?”我很是驚訝的問道。
男子點點頭。
“敢問這位公子如何稱呼?可知被囚禁於此的天山善族,老族長在哪兒?”我俯首行禮,恭敬的問道。
“在下正是。”
瓦特?開玩笑吧!
不是說老族長的嗎?他,他最多就與我師父同歲,哪裏老了?
“你就是善族的族長?”我開口確認道。
“正是。”
世界好恐怖,我想回家吃紅薯,壓壓驚。
“好吧。”我說服自己也許在天山這個歲數活不長的民族裏,三十歲可能算老了吧。
對於麵前此人的身份,暫且翻過篇後。
我很好奇他是如何被囚禁於此的,這裏明明是河底,為何這河水不濕身,還可以呼吸自如,而且,四周並無牢籠,他怎麽會出去呢?
“是不是有很多疑問?”這位善族族長笑意濃鬱的問道。
嗯,我毫不遮掩的點點頭,心道:何止很多,簡直是十萬個為什麽啊!
他垂眸笑了笑,側身做出恭請狀,說道:“隨我去屋內,我慢慢跟你道來。”
“多謝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氣了,邁開步子朝那間小屋走去。
進屋後,發現屋內擺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再無其他東西了。
“請坐。”他開口說道。
“好。”
等我坐下後,他繞到我對麵的椅子前,緩緩坐下。
“你身上的毒還未解?”剛坐下,他就抬眸盯著我問道。
“沒有。”我如實的回道。
“那你師父近來如何?”
我瞟了瞟屋頂,說道:“他就在上麵,你不如自己去問問他,誒,你不是說,進屋後,跟我說清楚這到底是什麽回事嗎?怎麽又跟我問個不停呢?”
啊哈哈哈,對麵的人不禁大笑一聲,道:“你與你師父的脾性,簡直太像了。”
嗬嗬。
待他笑聲止住以後,對我開口說道:“我知曉你與狄格、郭壽是同一時空的人。”
嗯,我點點頭。
“你不詫異,我如何知曉嗎?”善族族長臉色有些不解的看著我。
“詫異,不過,我更詫異,他們是如何把你囚禁於此的。”
因為,以那兩人的武功不至於會這麽厲害,把人放在河底,還淹不死?
“你不想知道他們來到此處後的事情嗎?”
“不想,那兩人的生活,我毫無興趣。”
嗯,這位善族族長將我再次打量一番後,樂道:“你還真是與別人不一樣。”
其實都一樣,隻是每個人的關注都不一樣而已,就像同一件事,有人關注事情起因,有人關注經過,也有人隻看結尾,所以,人生在世,我隻想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
善族族長見我如此直白的回答後,也沒有繼續跟我繞圈子了,捋了捋思緒,便把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撿了重點一一告訴於我。
“所以,族長的意思是,以墮魔道大乘武者的血就可以助你出這河底了?”
聽完他的敘說後,我平靜的出聲問道。
“嗯。”
“那還等什麽!”
我一改平靜之態,伸手拉住這位善族的“老”族長,就欲走出屋外。
“你是墮魔道大乘武者?”
“是噠。”
廢話那麽久,坐的我屁股都疼了,才聽到這句重點,我還能猶豫嗎!
哈哈哈,這位善族的“老”族長跟著我走出屋外後,突然笑道:“善族與墮魔道世代為仇,如今,我這族長卻還是需要你們墮魔道的人,相助才得以解脫。真是諷刺啊!”
“諷刺?”我拔出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掌,語氣淡定的說道:“有什麽何諷刺的,這世道本來就是相愛相殺的,譬如,我來之前有人要我取你的命,我還不是沒取。”
血液已經與河水融合,周圍安靜的氛圍,突然開始翻湧。
我還未意識到這是為什麽的時候,善族族長將我攔腰抱住,順著這股翻湧不歇的水流,向上遊去。
不一會兒,我與他便浮出了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