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可有記起什麽?
嗬,這麽熱鬧的場麵,我怎麽能光聽不看呢?對吧,於是,我毫不猶豫的轉過身子,很期待這一場宮鬥“直播”。
我去,剛轉過身子,就看見那傳說的中原第一美女,站我幾步之遙的距離處。嚇得我小心肝撲通一顫,待心肝顫完後,我才定睛細瞧這南琴,長的倒是美豔絕倫,不落庸俗,但她渾身透著的那股子媚態,和傳聞中的小家碧玉完全不搭啊!
南琴見我轉過身子,與她對立而站,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地陰鷙。
嗬,居然對我起了殺意,還真是令我有些意外,不過,哪又能如何?這年頭想殺我的人,也不少,她算老幾,想插隊,那幫黑衣刺客可是第一個不願意哦!
“孫嬤嬤,你是宮中的老人了,你要讓孤如何明鑒?南妃今日之事,真與你毫無瓜葛嗎?”
聖上這話是何意思?怎麽聽著又像是在幫南妃說話了?他這立場簡直太不明確了,作為聖上怎麽能這樣呢?太沒職業操守了,但這又關我什麽事啊?瞎操心。
聖上冷眸看著跪在地上的孫嬤嬤,繼續說道:“剛剛南妃說她不知道自己何錯之有,你說你已跟南妃告誡過,是她不聽,非得前來,那你給孤說說,你是如何告知南妃,關於後宮嬪妃不能隨意私邀前朝官員這事的。”
啊?我整個人呆愣在原地,傻傻地看著聖上,回味那句後宮嬪妃不能隨意私邀前朝官員的話,後宮嬪妃我能理解為是南妃,那這前朝官員又是誰,我嗎?
因為這事兒,好像就是南琴開口說請我去她宮中一坐,引起的爭端。
那我若是官員,是個什麽官?
腦海突然閃過那日,祐寄雲對我說的話:你都是元帥了,還當什麽將軍。這話是真的?
心中突然迫切的希望自己能立即回想起來,那段遺忘的記憶。
孫嬤嬤此時跪在地上,一聲不吭,而南琴聽到聖上說的話後,先是一臉驚恐,隨後立馬跪在地上,辯解道:“聖上恕罪,臣妾不知子心姑娘是前朝官員,求聖上恕罪。”
看著南琴這驚慌模樣,也是有點可憐,俗話說:不知者不罪。畢竟,連我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會是朝中官員,她又怎會知道。
“你會不知?”聖上冷笑一聲,“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子心是振疆大元帥,你會不知?”
什麽!!!
我是振疆大元帥!太瘋狂了!我上輩子最多就帶過一百人,這輩就當上了大元帥?不會這個元帥是個光杆司令吧?
嘶,腦中突然不斷有畫麵開始閃現,應接不暇,飛速流轉地畫麵使得我有些暈眩。
“子心!”
聖上扶住我這搖搖欲墜的身子,叫道。
我此刻眼神已開始渙散,腦中的畫麵卻有部分開始呈現具體的影像,我努力的想看清這些影像,但越努力頭越沉,直至,整個人迷迷糊糊快失去意識的時候,突然看清一個畫麵,開口叫道:王爺,可有收到降書?
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的四周,讓我看不清自己到底身處一個什麽樣的地方,但能感覺到這應該是在一個屋子裏。
在屋子裏轉了兩圈後,四周黑暗如濃霧散去,變得猶如白日一般明亮,此刻,我發現自己真是身處一間屋子裏,四周的牆麵好似影院的屏幕一樣,開始閃著“雪花”。
我好奇的靠近這“雪花”牆壁時,“雪花”消失了,牆壁上開始出現一些畫麵,應是我忘記的那段記憶。
我就像看電影一樣,坐在地上,默默地看著這些無聲的畫麵,腦中的記憶就像洪水一般,湧了出來。
唉!我躺在地上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心情有些沉重。
這幾個月過的是什麽玩意兒啊!這是我回憶起全部往事後,經過慎重思付得出的結論。
算了,管他的,我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熾鳳草,幫師父恢複內力。然後,躲回無花穀不再理這些破事了。
躺在地上,腦中想著想著便不知不覺的睡覺了,等察覺身子有些涼意的時候,下意識的欲伸手拉拉被子,可這剛伸出去的手卻被人給握住了。
“誰啊!”我嘴中呢喃道。
此時,睡意正濃,也沒有心情去理會,是誰將我雙手握住。
“子心,你聽得見我說話嗎?”握住我雙手的人,語氣急切的叫道。
“別吵我睡覺,有什麽事等我醒了再說。”
說完話,握住我雙手的力道有些放鬆,趁此機會,我急忙抽回手,準備翻身之際,卻感覺耳朵一陣生疼,疼得我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了。
“誰啊!”
我雙眸怒瞪著床前幾人,待定睛看清楚後,對著手還擰著我耳朵的素衣男子,諂媚道:“師父啊,你怎麽在這裏呀?”
啊——
屋子裏一陣慘叫之後,又恢複了一片祥和。
“師父,請喝茶。”
我恭恭敬敬地將茶杯奉與師父跟前,讓他老人家盡快把這火氣散去,不然,對身體可不好,我這小命也不保。
但,誰料,師父接過茶杯並沒喝,而是狠狠地放在桌上,對我怒吼道:“誰準你進宮的?啥時候學的這麽滑頭了,當著師父一麵,背著師父一套的。”
唉,要說啥時候學會這種套路的,那可早了,得從我上輩子說起了。再說,這種套路需要學嗎?需要學嗎!!!
不過,礙於師父,正處於氣頭上,我還是選擇沉默不言比較好,免得說錯話以後,引火上身。
心中一陣悲哀自己怎麽攤上這種師父的時候,眼角不經意瞥見一旁站著的聖上,心口莫明有點絞痛。
當初,那麽費勁地勸他登基,如今他登基了,我卻有些傷情。
我這輩子還真是怎麽作怎麽活,活該單身一輩子。
“頭還疼嗎?”
師父生氣歸生氣,卻還是不忘關心的問道。
“不疼了。”
我乖巧的回道。
嗯!師父點點頭,斜眸將我上下打量一番後,又試探的問道:“昏迷之後,可有想起什麽?”
師父問出這句話時,我覺察到屋內除了秋無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聖上和司幽皆是神情專注的看著我。
我知道他們在希望什麽,但我這會兒偏偏就不如他們的願。
“沒有,什麽都沒記起!”我裝作無奈的回道。
“嗯,沒記起就被急著記起,免得頭又疼了,本來腦子就不好使,這若是變傻了,就慘了。”
說完,師父低眸悠悠的抿了一口茶水,悠哉的起身負手走出門外。
花妖月,算你狠,若不是看在你將內力都傳給我的大恩德上,我才不會讓他這樣大搖大擺走出這個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