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花藝澄
齊連二人領著花藝澄登船入座,不多時便有香茗奉上。
稍坐了一會兒,齊連開口問到:“前輩既然是萬花山的高足,怎會孤身一人來到此處?”
花藝澄心中煩悶,可是現在總不能說就是為了那條海蛇來的,不然的話雖然這兩位看上去客客氣氣,血骨魔宗的名聲一項也還不錯,可是她可不敢確定自己稍有責怪之意對麵會不會生氣,萬花山隻有一個金丹期高手坐鎮,實在是惹不起血骨魔宗的,想要把損失撈回來,恐怕還是要靠她最拿手的本事。
於是便滿目含春地開口說到:“我之前有事去了躺黃島,回來時候便遭遇了那飛蛟,所乘海船也被它打個粉碎,如果不是二位道友搭救,奴家恐怕也是性命難保。”
趁她眼波流連的時候,齊連和老章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發現了一絲笑意,那花藝澄自以為掩飾得好,卻不想麵前坐著的可是兩個正牌天魔,心裏那點東西早就被看了個幹淨,稍稍交換意見之後,老章先開口說:“咦,我還以為隻是成了精的海蛇,卻沒想到是頭飛蛟,也算是小發了利市。”
說著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玉簡叫到:“有了有了,便在這裏了。上麵寫著,飛蛟乃是連霞七島海域中的特產之一,鱗甲堅硬,非是築基高手以上品飛劍破之不開,是煉製防護法器的上好材料,除此之外其筋膜腦髓都是極佳的材料,尤其是腦髓乃是煉製回春丹的主料,單是腦髓便值得至少五萬靈石。”
聽到老章這麽說,花藝澄更是心疼得想要滴血,她在此處經營了數月,不惜出賣色相才湊齊了布陣的材料,暗中布下陣法就等著這飛蛟入甕,此前她已與那飛蛟苦鬥了三日,若非是害怕被人乘虛而入不敢放手一搏早該拿下了,卻不想最後還是被別人撿了便宜。
而且現在她還不能生氣,還不能表達出任何不滿,還要對練個小輩陪著笑表達恭喜,那感覺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看到刺激得差不多了,齊連開口說到:“聽花前輩的意思,此次是要回紫島師門咯?”
花藝澄點頭說到:“正是如此。”
老章大喜過望:“既然如此,不知道花前輩能否屈尊給我等做一次導遊呢。”
花藝澄頓時遲疑起來,當麵誇一誇說說客氣話就算了,可她畢竟有築基修為,旁人眼中的仙子,給兩個練氣小輩做仆役一樣的工作實在掉價,便有心想要拒絕:“這……”
齊連適時開口說到:“師兄,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花前輩如此身份樣貌,怎能做什麽導遊呢,前輩你也莫生氣,他修的是肉身成聖的法門,腦子裏灌滿了肌肉向來不會說話。我等此次出海,是奉了家師之命去紫島海市購置些東西,隻是我等畢竟年輕,見識淺薄,還需要像道友這樣的本地精英多多幫襯。”
這是要用師父來壓我麽?那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小輩的師父到底是誰,竟然讓爾等如此猖狂:“那不知二位道友師承哪一位前輩?”
齊連衝綠島方向拱手說到:“家師錢道成。”
花藝澄差點從座位上滑下來,心中半是害怕半是慶幸,幸虧自己沒有失了禮數,否則得罪了那個老怪,別說是她,便是萬花山掌門來了說捏死也就捏死了:“二位道友果然是少年才俊,竟然拜入了錢道成前輩座下,隻是為何未曾聽聞過二位的名字?”
“師父要求向來嚴格,我等也就一直在島上修煉,宗門都不大出,外界不知道也算是正常。。”
花藝澄說到:“錢道成前輩素來對我萬花山照應有嘉,既然他老人家的高足來了,我自然應該接待一二以示誠意。”
老章哈哈大笑:“那便好那便好,齊師弟,你且與花前輩多聊一會兒,我去交楚師弟出來見禮。”
待等老章走了,花藝澄開口問到:“那位楚道友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他和我倆一樣,也是練氣絕頂的修為,說起來恒心毅力還在我倆之上,一上了船便開始苦修。”
“那不知,三位何時拜入了錢老前輩門下?”
“我和師兄是一同入門的,現如今已有十五年了,楚師弟比我們倆晚了一年,若非是我等困頓練氣絕頂三載不得存進,他老人家又說什麽文武之道一張一弛,恐怕便是到了金丹期也不肯放我等出來丟人的。”
花藝澄心下暗自咋舌,聽他的意思修行十二年便已經是練氣絕頂,這如果都算丟人,她這種在煉氣期困頓六十年的豈不是該扔,想到這裏,她越發覺得這幾位值得交好,心中的怨氣也就放下了些,再看這齊連果然是一表人才英俊非常,如果能勾搭到手,說不得她也能借一借血骨魔宗的威風。
齊連知道此刻對方已經沒有什麽戒心,於是趁熱打鐵,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瓶丹藥來遞了上去:“這裏有幾粒家師親手煉製的丹藥,便當是見麵之禮了。”
花藝澄連忙推辭:“這可如何使得,我隻不過是略盡地主之誼,當不得如此厚禮。”
齊連頓時冷下臉去:“花前輩是看不起我等、看不起家師,所以不屑接受禮物咯?”
這個帽子扣得可夠大的,花藝澄心下就是一咯噔,按說這人怎麽屬狗臉的,說變就變,於是連忙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卻之不恭了。”
說罷接過丹藥輕輕扭開瓶塞,頓時便聞到一股馥鬱香氣,骨頭都有幾分酥軟,頓時喜上眉梢:“這是上品的回春丹?這禮物可實在是太貴重了。”
“便當成是此次遊覽的謝禮好了,況且好馬贈英雄,好花送美人,這回春丹如果不是前輩這等美人又有誰能配得上呢。”
花藝澄心下登時是歡喜不已,心裏暗想著這齊連的脾氣還真是好捉摸,看來隻要自己略施手段,說不得就要多個裙下之臣。
過了一會兒老章領著楚天來,兩人互相又見了禮,花藝澄滿心想著回春丹,沒聊幾句便借口身子疲憊轉身退下。
楚天冷著臉說到:“你們叫我出來就是讓我來見她?她和任務目標有關係麽?”
齊連哼了一聲說到:“沒有,不過看你有點欲壑難填,所以準備給你安排一個姑娘瀉火。”
楚天麵露不愉:“第一,欲壑難填不是用在這種地方的;第二,情欲不過低等生物的本能反應,我不需要借助外力壓製。”
老張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也別那麽認真,老齊在和你開玩笑呢。我們倆的意思是想要給她種一顆六欲魔種,你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