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拉攏
這一歎氣把老章給逗樂了：“怎麽著，發現自己忍了兩個月不吃不喝的功夫都浪費了，現在有點後悔？還是說過了兩個月終於吃到點東西忍不住要喜極而泣了。”
齊連捂著自己的胸口：“之前、還沒什麽感覺……現在想想還真是虧大了，兄弟，這一趟任務，我、我損失了兩百萬啊……”
老章驚到：“什麽？兩百萬？二十個單位超拔意誌？這怎麽回事？”
於是齊連便將之前的任務過程大體說了一遍，老章聽完了一拍桌子：“臥槽，這孫子，真是一輩子沒幹過好事兒啊，到了最後還要坑你一手。”
這時候一個衣著筆挺的男人笑著走了過來：“怎麽了，這是被誰坑了？”
一看來人，兩人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程主任，您怎麽來了。”
程主任，全名程武旭，心魔分部總控中心的主任，和徐嬌平級，同樣都是天外劫級別，他們的任務派發和監控都是這個人負責，也是他們這種新人得罪不起的存在。
“不用站起來，你們都坐吧。”
這話是客氣，齊連和老章也沒有蠢到會真的坐下，果然，看到兩人表現程武旭滿意地點點頭：“我也是過來吃點東西，正好今天聽說有三個新人拿到了甲等的評價，在這裏就遇見了兩個，當然要過來好好打聲招呼。”
老章連忙賠笑：“您這話說的，我們兩個眼拙沒看見您，要是看見了應該主動過去的，不該勞煩大駕。”
“嗯，你叫龔長章對吧，還有你，齊連，你們兩個都不錯。”程武旭笑著點頭：“都是年輕有為的新人啊，不過就是跟著徐嬌混太可惜了。”
齊連聽了這話頓時心中一緊，這才正式工作第一天就有人來挖牆腳了？可是這兩位都是大佬，哪個他都得罪不起。
正在心裏掂量著，老章開口說到：“您實在是高看我們了，不過和徐部長比起來，還是和您程主任在一起才更如沐春風，如果將來有機會我還是更願意跟著您一起打拚。”
“不錯不錯，年輕人將來肯定有前途。”程武旭笑著點頭，又把目光轉向了遲遲沒有表態的齊連。
齊連頓時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孱弱的嬰兒，正在麵對一頭作勢欲撲的猛虎。
本來齊連想著幹脆現在就應付過去，徐嬌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不會因為這件事就給他穿小鞋，可是程武旭這一手威嚇卻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
你想要拉攏老子？可以。
但是想威脅老子和你混？滾蛋吧！
齊連嗬嗬一笑：“我嘛就不必了，我這人貪財，還是在外勤部賺得多一點。”
程武旭的臉陰沉下來，氣氛頓時變得僵硬，過了一會兒，他才忽然開口一笑：“好好好，不錯，都不錯，都是好小夥子！”
說完似乎要走，剛剛轉過身去又忽然回頭，對齊連笑著說到：“小夥子，有點傲氣是好事，可是錢是賺不夠的，小心有命賺沒命花。”
等到程武旭的身影消失，齊連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口中罵道：“媽的，今天都是些什麽事啊，先是徐嬌然後又是程武旭，咱們兩個別是被槍打出頭鳥了吧。”
“你啊，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老章也不輕鬆，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悠悠說道：“這個程武旭和徐嬌不對付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們兩個有過節？”
“何止是過節，那是解不開的梁子。”
老章四處看看確定沒人才壓低了聲音繼續說到：“十幾個甲子之前，程武旭還是咱們外勤部的部長，那時候就已經是天外劫頂峰，那時候徐嬌就是他手下王牌之一。”
“那時候有個叫真界的修行世界爆發了一場正邪大戰，各大公司紛紛出手都想從中分一杯羹，而當時程武旭已經困頓天外劫有十幾個甲子，於是狠下心來要幹一票大的。”
“什麽大的？”
“他想直接出手腐化掉一個宗門，直接把他們整個門派全部變成天魔眷屬，聽說那個門派光是化神期修士就有三個，是那一界數得著的大宗，一旦拿下來別說末法主，就算是更進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這種級別的宗門，不是咱們一個分部想吃就能吃的吧。”
老章一聲冷笑：“誰說不是呢，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天魔也不例外，他當時一心想往上爬，哪裏顧得上那麽多，帶領當時咱們組的精銳，連他一共六個天外劫外加十三位眾生敵還有一個欲者劫傾巢出動……”
“等等，這種級別的任務為什麽要帶上一個欲者劫？”
“你等我說完啊，任務過程中發生了什麽除了當事人和咱們公司高層沒人知道，不過結果是，那一批一共二十人，隻有程武旭和徐嬌全身而退，而徐嬌就是那個欲者劫，剩下十八個全折在了裏麵，還差點被那一界的人按圖索驥追到咱們分公司來。”
“程武旭這孫子要借刀殺人？”
“沒錯，而且從那裏回來之後，徐嬌很快連破兩關晉升天外劫，作為唯一一個有功的她被升為了部長，程武旭當時被發配到了後勤部，本來應該是永世不得翻身的，三個甲子之前也不知道抱上了誰的粗腿又去了總控中心。”
齊連心下了然：“一個是殺身之仇，一個是奪位之很，怪不得要杠上。”
老章的神色忽然變得神秘起來：“可不止，據說當時和他們一起出任務的，還有徐嬌的男朋友，兩個人當時已經談婚論嫁了，如果不是因為那檔子事，說不定我們同期裏就要有一個小徐嬌了。”
齊連臉上寫滿了不信：“你這怎麽說得越來越不像話了，這消息都是哪聽來的。”
“咱們同期有幾個二代三代，喝酒時候聽他們說的。”
老章靠在椅子上說到：“我知道這種消息能信三分就差不多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程武旭是個睚眥必報毫無格調的主，你剛才可有點莽撞了。”
齊連一攤手說到：“我上輩子就這個脾氣，沒道理為他這麽個貨色就改了。倒是你，真準備跟他去幹？”
“哪能啊，我就是說兩句話糊弄糊弄他。”老張一臉不屑：“徐嬌雖然脾氣不好，但是至少對咱們下屬算是不錯的，跟他混？我可不想像十幾個甲子之前那些前輩一樣被坑死。”
說完了事兒兩人剛想吃飯，沒想到又有一個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