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西洛的判斷
呼啊，終於搞完了。”
當衛宮士郎收拾好東西從教室裏走出來時，外麵的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稀疏的星星散落在深色的天空，一閃一閃的應著寧靜的夜。
“呃啊，藤姐肯定又要罵我了，還好在早上留了點東西。”
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這個時候藤姐應該已經回家了。本來打算今天住在自己家裏的，沒成想藤爺的一個電話讓她早點回去。但本著對衛宮士郎親自下廚的期待，藤姐還是決定在衛宮家吃晚飯。
“現在應該已經氣炸了吧。”
衛宮士郎無奈地搖著頭，江湖救急，他也沒理由拒絕。雖然這次幫忙的時長，超出了他的預想。
穗原群高中部的學生會實在是太破舊了，學校裏的經費老是跟不上。很多設備，比如說這次要修的電視機，都是壞了又壞，修了又修。多少次因為活動經費的問題，柳洞一成和美綴綾子吵得不可開交。
“算了，還是先回家吧。”
反正自己已經幹完了屬於自己的工作，至於接下來學生會怎麽拿到經費，那就是一成的事了。現在，好餓，還是先回家搞點吃的……
“鏘！”
嗯？什麽聲音？
“鏘！鏘！鏘！”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從體育場那邊傳過來，也讓衛宮士郎明白自己並非幻聽。
“是有人在哪裏嗎？”
衛宮士郎有些疑惑，到了這個點，一般來說學校應該沒什麽人了，怎麽會有打鐵的聲音呢？在好奇心的驅動下，衛宮士郎做出了影響他一生決定。
他決定去看看，到底是誰在體育場那邊。
當衛宮士郎悄悄地靠近體育場之後，他看到了讓他永生難忘的一幕：
在月光和星光下，紅色和藍色的身影交織、對抗，肆意的鬥氣將周圍的青草狠狠的壓倒在地上，刃與槍的鋒刃將地麵切割的支離破碎。
即使離戰圈中心的兩人還有很遠的距離，衛宮士郎也能感覺到那凜冽的殺氣。這種殺意，根本就不是人類所能擁有的。
“這，他們，到底是誰啊！”
衛宮士郎在心裏瘋狂地呐喊著，自己好像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一股涼意從他的心底湧出，冷汗已經浸濕了他的後背。
不能出聲！
衛宮士郎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連大氣也不敢出，心髒在胸腔裏劇烈的跳動，仿佛要跳出他的身體
正處於高度緊張中的衛宮士郎然也沒有發現，在他的左肩上，一個幽藍色的符文若隱若現，連帶著他的眼睛都泛起了藍色的微光。
幾十公裏外，在一片茂密樹林中的城堡裏，西洛正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身邊的壁爐正在柴薪的劈啪聲中輻射著光和熱
在西洛的右眼中，一團幽火在靜靜的燃燒著，正發生在穗原群體育場上的戰鬥正分毫不差的映現在他眼前。
他眼中的世界，此刻已經變成了衛宮士郎眼中的世界。
“那個藍色的應該就是Lancer了，那個紅色的是誰，從手中的雙刀來看，是Saber嗎？”
西洛低低地自言自語。今天在警告衛宮士郎的時候，西洛趁機在他的身上布置了通感的術式，這樣西洛就可以知道衛宮士郎看到或聽到的一切。
雖然隻是臨時的術式，倒也能獲得幾分信息。西洛不是偷窺狂，事實上，如果今天衛宮士郎沒有看到英靈戰鬥的場景，這樣的術式在他回家後就會消失。
“不對，還是不對，應該不是Saber。”
本來西洛已經做出了初步的推測，可是仔細想一想，這種猜測又立即被他自己推翻。
“雖然擁有出色的劍技，可是戰鬥方式並不是持劍者的方式，而且力量上也有所不足。”
從衛宮士郎那裏傳來的影像因為距離的原因有些模糊不清，對於紅衣英靈招式上的判斷還是源於西洛自己的分析和構想。
“如果要說的話，更傾向於Assassin的風格，隱藏氣息這點也比較合適。”
“如果是Assassin的話，這種水平已經很厲害了。”
根據艾因茲貝倫家關於聖杯戰爭的記載，每一次聖杯戰爭Assassin都是以近乎最弱的姿態出現，而且基本上都是最先退場。
對此西洛也能理解，畢竟暗匿者本身的特性決定了他們不會擁有過於強大的正麵戰力，在陰影處收集情報、暗殺地方禦主才是他們的工作。
“畢竟，能和上三騎對戰的Assassin也不多啊。”西洛輕輕地笑了笑，如果是Assassin的話，多多留點心就行了。
突然，西洛眼前的畫麵一轉，一個穿著紅色羊毛衫上衣的身影映入腦海。
“這是……”西洛眼睛一眯，果然是她。
“那是！”另一邊的衛宮士郎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那不是A班的遠阪同學嗎！雖然不怎麽熟悉，但年級裏大名鼎鼎的人物他也不至於不認識。隻是，遠阪同學怎麽會在這裏！
現在衛宮士郎的腦子已經快成一團漿糊了，眼前發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笨蛋，要走了！再不走就要被發現了！”
正在和衛宮士郎共享視野的西洛有點無語。話說你是笨蛋嗎？明明知道這是不該看的東西還看這麽久，要不是我的魔術有隱匿的效果你早就被發現了憨憨。
正當衛宮士郎六神無主的時候，他的腦海裏突然出現這樣的念頭：跑！
沒錯，快跑！衛宮士郎不再猶豫，趁操場上的二人還沒注意到自己，趕緊跑！
“呼。”
在用術式發出最後的暗示後，西洛關閉了與衛宮士郎之間的鏈接。
“走了。”西洛微笑地看著已經穿戴整齊的伊莉雅，“真正的戰爭，從今晚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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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
又一次的交鋒後，Archer和Lancer再次退至操場的兩邊，中間那片化為戰場的地方已經支離破碎，土地被無情的掀翻在外。
“和你的過招很讓人盡興，Archer。”Lancer把長槍收到了背後，“不過，我現在可不能奉陪了。”說完，在一陣踏破地麵的破碎聲中，Lancer的身影消失在遠處。
Archer默默地看了一眼Lancer離去的方向，轉過頭對遠阪凜說：“好了，現在怎麽辦？”
“我們過去。”遠阪凜想了想，天青色的眼睛閃過耐人尋味的光，“你也感覺到了吧，剛才。”
Archer點點頭，然後看向了城市的另一邊，低沉地說道：“在徹底失控之前，掌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