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仇恨與背叛
西洛的心情很不錯。
窗外依舊是大學紛飛，城堡依舊是古老陳舊，今天的愛因茲貝倫家依舊和平，與平時沒什麽兩樣。
但西洛的心情依舊很不錯，最近，他和Master的關係終於有了進展。是的，小惡魔依舊是小惡魔，但西洛能感覺到伊莉雅對自己的態度著實好了不少。在西洛看來，是他的美食策略有了建樹。
“俗話說，要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這話說的不錯嘛，看來飯還是要繼續做下去。”西洛嘟噥著不知從哪裏聽來的俗語，得意洋洋地哼起了不知名的曲調，Master與自己愉快相處的未來仿佛在向自己招手。
“接下來看什麽呢，索福克勒斯？算了，還是阿裏斯托芬吧。”輕快的聲音從房間中隱隱傳出，讓人不由會心一笑。
而在同一座城堡中，不同的房間裏，截然不同的故事正在發生。
幽暗的房間，沉悶的空氣，還有一個陰測測的老人，老人的頭發和皮膚有如蒼白的白紙，如同死人一般，沒有半點生機與活力。
他就是愛因茲貝倫家的最高統治者，聖杯戰爭的執行者，一個活了兩百多年的人造人，亞哈德-馮-愛因茲貝倫。此刻，他正在用他那渾濁的赤眼，死死盯著麵前的少女。
“伊莉雅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亞哈德開口了。
“是的，老大爺。”伊莉雅回答道。
“你是什麽人？”
“愛因茲貝倫家的禦主。”
“你要做什麽？”
“奪取聖杯，完成愛因茲貝倫家的夙願。”
“你，有什麽願望？”
“我。。。。。。”伊莉雅遲疑了，臉上帶著猶豫，隨即又堅定下來。
“我沒有願望，我是愛因茲貝倫家的兵器，我存在的一切都是為了家族能夠完成夙願。”
“很好，伊莉雅，記得你說過的話。”亞哈德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角浮現出一抹陰沉的微笑。這些天，伊莉雅和那個從者走的實在是有一些近了。經曆了兩百多年，四次聖杯戰爭的亞哈德清楚的知道，那些英雄對於人情的感影響有多麽的強烈。伊莉雅是整個家族孤注一擲的產物，是贏得聖杯戰爭的關鍵，亞哈德絕不允許她有任何的差錯。
伊莉雅麵無表情，如同一個人偶，在機械地回答亞哈德的問題。
“對了，你那個從者怎麽樣了？”亞哈德問道，眼角閃過一絲不悅。
說實在的，亞哈德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從者：不聽指揮，我行我素，做出的事情讓人費解。前幾天，他就向自己要了大量的書籍，美其名曰戰鬥準備，這兩天聽說還將一日三餐給包了，這是一個英靈該幹的事嗎？更重要的是，他一點也沒把自己放在眼裏，也沒有對於聖杯的強烈欲望。總而言之，這廝就是一個不安定因素。
聽到了這個問題，伊莉雅的眼神終於恢複了活力。自己的這個從者自召喚以來，就讓自己相當滿意：麵容清秀，舉止優雅，性格溫和，能容忍自己小小的任性，料理能力也極為出眾。總而言之，是一個居家必備的好男人。
心裏正想著西洛的伊莉雅，卻因為亞哈德接下來的一句話而失去冷靜。
“伊莉雅，我命令你，找個機會賜予你的從者死亡。”亞哈德的聲音響在耳畔。
什麽！伊莉雅心神巨震，一時間竟呆住了。
看到伊莉雅這個樣子，亞哈德更加堅定了除掉西洛的決心。隻見他鄭重其事地對伊莉雅說：“你的那個英靈，實力還是弱了些，想得到聖杯，就要召喚更強的英靈。”
這。。。。。。伊莉雅回過神來，她忍下反駁亞哈德的衝動，開始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西洛弱嗎？就麵板來看是挺弱的，如果是剛剛召喚他的時候，伊莉雅恐怕會毫不猶豫地讚同亞哈德。
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西洛的力量，就數值來說，遠在莉絲之下，可他依舊輕而易舉地打敗了莉絲。看來對於西洛而言，數值並不是他取勝的關鍵因素，而且。。。。。。
伊莉雅又不禁回想起了夢境中的一切，那道猶如鬼神一般的身影，讓她不由得產生了一個念頭：“Berserker，比誰都要強大。”
這樣的西洛，真的是亞哈德口中的弱小英靈嗎？
伊莉雅的腦海中念頭飛閃，沉默不語。一邊的亞哈德卻急了，西洛帶給伊莉雅的影響比他想象的還要深，他決定祭出自己的殺手鐧。
“衛宮切嗣，就在冬木。”亞哈德幽幽地說。
“！”伊莉雅猛地抬起頭來，紛繁的念頭消失不見，危險的光芒在血紅的雙瞳中閃爍。
“那個叛徒依舊留在冬木市，從來都沒有來找過你。”亞哈德意味深長地說。
“那個叛徒！”伊莉雅咬牙切齒，她永遠都忘不了，那個拋棄了她和母親的家夥。
“聽說他又收養了一個孩子。。。。。。”亞哈德繼續火上澆油。
“殺了他！”伊莉雅歇斯底裏地叫著，精致的小臉因為仇恨而扭曲得不成樣子。
“我也想殺了他。可是，你以為，就憑那個廢物英靈，能打敗號稱魔術師殺手的他和傳說中的亞瑟王嗎？”亞哈德輕吐一口氣，他知道，他成功了。
“我，”伊莉雅沉默了，作為女兒，她何嚐不知道自己父親的實力，再加上亞瑟王，勝算是真的很低，唯一的辦法就是召喚更強大的英靈。
可是。。。。。。伊莉雅的腦海中又閃過了這半個月來的一幕幕。這是她十年來最快樂的時光，就像是甜蜜的太妃糖，讓人沉醉。隨後，伊莉雅又想起了這十年來的經曆，饑餓的痛苦，精神的折磨，仇恨像貪婪的野獸瘋狂地吞噬著她的內心，伊莉雅臉上的猶豫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仇恨的瘋狂。
“我明白了。”輕輕的一句話，象征著她與西洛之間的橋梁徹底土崩瓦解。
聞言，亞哈德笑了，笑容在他那蒼白的臉上無比的駭人。隨即他的臉冷了下來，對伊莉雅說：“你剛才的有些言行已經犯了錯誤，必須接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