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 不願意承認
薄西涼目光沉凝晦暗看向蘇溪寒,淡淡問:“做了一個什麽樣子的夢?”
“小糖豆在叫我,她說很想我,她想要回家。”
“我問小糖豆,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接你回家,小糖豆卻看著我哭了。”
“薄西涼,你能想象那種感覺嗎?小糖豆……怎麽可能會哭?”
蘇溪寒的話,讓薄西涼的身體不由僵硬顫了顫。
他抿著唇,看向神情痛苦的蘇溪寒。
“蘇溪寒,別想那麽多,小糖豆那麽堅強的一個女孩子,不會哭。”
“可是,在夢裏,小糖豆卻哭了。”
蘇溪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身體狠狠顫了顫,他的眼睛血紅一片,淚水在眼球中充盈。
蘇溪寒的樣子,讓薄西涼看了很擔心。
他伸出手,輕輕拍著蘇溪寒的肩膀,緩慢說道:“好了,別自己嚇唬自己,那具屍體,肯定不會是小糖豆,而小糖豆也不會哭,你總是這個樣子,讓人憂心的很。”
蘇溪寒眉頭緊鎖,弗開薄西涼的手。
“不要隨隨便便碰我,就算你是男人,你碰我,小糖豆也是會很不開心的。”
“小糖豆可是一個非常霸道的女人。”
蘇溪寒的話,讓薄西涼的眼角抖了抖。
他不就是安慰蘇溪寒一下嗎?至於這個樣子?
薄西涼抿著嘴角,沒有在理會蘇溪寒。
他現在算是發現了,蘇溪寒這廝,就不能亂理會,他是犯賤了才會安慰蘇溪寒這廝。
半個小時過去,薄西涼無聊的在撥弄著自己的手指玩。
鑒定室的門在這個時候被打開,薄西涼看著從裏麵走出來的法醫,身體倏然繃緊,而蘇溪寒更是,整個身體幾乎變得僵硬。
“鑒定結果是怎樣的?”
薄西涼眯了眯眼睛,看向法醫,臉色發冷問。
“鑒定的結果證明,那具屍體,並不是席小姐的。”
“我就知道,不是小糖豆的。”
薄西涼鬆了口氣,看向蘇溪寒。
蘇溪寒抿著薄唇,冷淡說道:“你在電話裏,可不是這麽和我說的。”
“你還真是的,計較這麽多幹嘛?現在不是可以確定,那具屍體,不是小糖豆?”
蘇溪寒聽薄西涼這個樣子說,臉黑了一片,沒有看薄西涼,抬腳離開。
薄西涼見蘇溪寒離開,他莫名其妙摸了摸頭。
這廝……究竟怎麽了?
薄西涼搖搖頭,跟在蘇溪寒身後。
現在是深夜三點鍾,街道上沒有什麽人。
要不是因為想早點知道鑒定結果,薄西涼和蘇溪寒兩個人也不會在大半夜的時候,在街上亂逛。
“蘇溪寒,我們會找到小糖豆的。”
薄西涼捏著香煙,側臉看向一旁的蘇溪寒,對蘇溪寒輕聲低語。
蘇溪寒聞言,神色淡漠看了薄西涼一眼,淡淡點頭:“嗯,當然會找到小糖豆。”
他們一定會找到小糖豆,而小糖豆,肯定還活著。
“所以,你也別太擔心了,知道嗎?”
“我知道,我沒有……很擔心,我隻是很想小糖豆。”
“我不知道小糖豆現在在哪裏,薄西涼……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嗎?”
蘇溪寒說這話的時候,眼底飄蕩著痛苦和煎熬。
“就算擔心焦灼也是沒用的,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冷靜。”
“除了冷靜,我們還能做啥?”
“薄西涼,你 知道嗎?我其實一點都不想冷靜。”
“可是,我怕自己做出過激行為之後,小糖豆回來看到我這樣,會對我很失望。”
蘇溪寒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流出一滴淚。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小糖豆回來的那一天。”
“我一直在等……等小糖豆回來的那一天。”
“可是,小糖豆要是在不回來,我真的要撐不下去了呢。”
小糖豆,你聽到了蘇溪寒的心聲嗎?蘇溪寒現在很痛苦。
你的壞哥哥,一直在等你回家,你一定要早點回家,知道嗎?
……
江禾看著在自己麵前神情恍惚的江米,她沉了沉臉,想也沒想,抬起手,一巴掌扇到江米後腦勺上。
江禾的動作非常狠,江米直接被江禾給打蒙了,睜著一雙迷茫的雙眸看著江禾。
江禾眼神帶著冷意,射向江米,目光冷然問:“你在想什麽?想夏侯念。”
“沒……什麽,江禾,你這幅樣子,有點嚇人。”
今天是周末放假,江禾將江米拖出來,原本是想陪著江米散散心,誰知道,江米卻總是在發呆。
江米雖然什麽都沒說,可是江禾知道,江米是在想夏侯念。
這個女人,現在身心想的都是夏侯念。
“江米,你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麽時候。”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聽不懂?我看你是能聽懂我在說什麽,卻故意假裝聽不懂我在說什麽。”
江禾皺了皺眉,眼神犀利冷然射向江米,對江米滿是不悅。
江米的身體再次僵硬,她沉了沉眸子,低斂眉頭:“江禾,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別擔心我,好不好?”
“你要是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也不會說這麽多廢話,可是……很顯然,你根本就不知道在做什麽?”
“我聽說夏侯念對那個叫糖糖的白癡非常好。”
江禾雙手抱胸,挑眉看向江米。
江米聽了江禾的話,臉色變了變。
夏侯念對糖糖的確非常好,正是因為這樣,江米這幾天的情緒才很不好。
因為江米一直跟在夏侯念身邊,看著夏侯念對糖糖那麽好,江米看了心裏很不是滋味。
“江禾,你說這句話,是想要表達什麽?”
江米抿著嘴,將目光看向江禾問。
“我想要表達什麽,其實你心裏很清楚,隻是你不願意承認罷了。”
“江米,夏侯念寧願對一個白癡那麽好,都沒有將你放在心上,這樣的男人,值得你去想嗎?”
江禾目光冷然盯著江米,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
江米被江禾不客氣的話,弄得全身僵硬,她握著拳頭,咬著牙齒:“江禾,糖糖對夏侯念而言,不過是一個孩子。”
夏侯念寵愛糖糖,就像是在寵愛一個孩子。
“我並不認為夏侯念是一個這麽善良有愛心的人,我怎麽沒見他對其他孩子這麽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