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我已經將她處理了
在夏侯瑾望著夏侯念和溫流發愣的時候,正和溫流玩的不亦樂乎的夏侯念看到了夏侯瑾。
夏侯念揚起精致漂亮的臉,朝著夏侯瑾揮手。
夏侯瑾看著夏侯念開心的樣子,唇抿了抿,抬腳朝著夏侯念走去。
夏侯念的臉上都是泥巴,看起來髒兮兮的,卻又別樣的可愛。
“弄得這麽髒?”
“爹地,你也陪我們一起玩吧。”
夏侯念扯著夏侯瑾的衣服,笑眯眯道。
夏侯瑾瞥了溫流一眼,淡漠道:“不了,爹地還有其他事情要忙。”
夏侯念聞言,一臉失望道;“爹地總是這麽忙,都沒時間陪念念玩。”
夏侯瑾多數時候是很忙的,忙的沒辦法陪夏侯念,而一直陪著夏侯念的人是溫流。
這也是為什麽夏侯念對溫流的感情會這麽深的原因。
夏侯瑾抿了抿唇,目光柔和道:“等爹地有時間了,在陪你玩,好不好。”
“拉鉤。”夏侯念伸出手指,和夏侯瑾拉鉤。
夏侯瑾失笑搖頭,和夏侯念拉了拉手指,便將目光落在溫流身上。
“溫流,你隨我上樓,我有話要和你說。”
溫流心下不由緊了緊,有些不安。
她害怕夏侯瑾會再次將自己趕走。
“爹地,你不能欺負溫流阿姨。”
夏侯念咬了咬唇,對夏侯瑾說道。
夏侯瑾淡淡說道:“好,我不欺負溫流。”
有了夏侯瑾的保證,夏侯念這才放心。
溫流跟在夏侯瑾身後,到了樓上的書房,溫流也不敢開口問夏侯瑾讓自己過來有什麽事情。
若是夏侯瑾真的開口讓她離開,她應該怎麽辦?
越想溫流心中的不安便越發濃重,以至於整個身體都止不住顫抖。
察覺到溫流的惶恐和害怕,夏侯瑾眉心微皺,開口道;“我叫你上來,不是為了趕你走,而是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溫流第一次聽夏侯瑾用這麽鄭重的口氣和自己說話,一時之間不由愣神的望著夏侯瑾。
“夏侯瑾,不管你拜托我什麽,我都會答應你,你不要將話說的這麽鄭重,我有點害怕。”
夏侯瑾此時的表情,凝重的讓溫流有些莫名的慌張和害怕。
夏侯瑾看著溫流眼底的慌張和惶恐,淡淡說道;“我過幾天要出一趟遠門,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我希望你可以幫我照顧溫流。”
或許是他自私吧,畢竟他這一去,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
他和席北冥能不能護住慕笙。
他做了最壞的打算,就算死,也要和慕笙在一起。
但是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唯一的兒子。
他死了,念念要怎麽辦?他還這麽小。
“你要去做什麽?夏侯瑾。”
夏侯瑾的話嚇到了溫流,她本能感覺到危險,心中湧起一股慌張和害怕,一把抓住夏侯瑾的手臂,望著夏侯瑾,咬唇問道。
夏侯瑾神態淡漠的看著溫流,緩慢道:“別問,按照我說的幫我照顧念念,我會將夏侯家的一切留給念念。”
“夏侯瑾,你別出事。”
溫流再也克製不住心中的恐懼,她伸出手,抱住了夏侯瑾的身體,眼淚滾滾而下。
夏侯瑾看著抱著自己的溫流,原本想要推開溫流的,可是看到溫流蒼白又痛苦的臉,夏侯瑾放棄了。
他抬手,輕輕摸著溫流的頭發,緩慢道:“溫流,放下我,你會找到更好的男人。”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你更好的男人嗎?”
溫流根本就不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夏侯瑾更好的男人。
對溫流而言,沒有人比夏侯瑾更好了。
夏侯瑾深深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始終沒辦法愛上你,所以……溫流,不需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耗費你的青春。”
“你的未來很長,知道嗎?”
“可是夏侯瑾,感情一旦付出,便沒辦法收回,而我……沒辦法。”
溫流抬頭,雙眸帶著些許紅色,望著夏侯瑾,哽咽道。
她對夏侯瑾的感情,沒辦法收回來,一點辦法都沒有。
夏侯瑾出神的望著溫流,不知道看了溫流多久,隨後苦笑道:“你說的沒錯,感情一旦付出,便收不回來。”
比如他對慕笙的感情,一旦付出,便收不回來。
“夏侯瑾,你答應我,這一次你若是平安回來,就……和我試著在一起?可不可以?”
溫流揉著鼻子,抓緊夏侯瑾的手臂,望著夏侯瑾咬唇道。
夏侯瑾抿緊薄唇,神情冷淡晦澀道:“對不起。”
哪怕一句讓她等待的話都不願意和她說嗎?
溫流鬆開夏侯瑾,臉上滿是悲傷。
“其實不用你吩咐,若是你不在,我也會好好照顧念念的。”
夏侯念從小就是溫流照顧的,她早已經將夏侯念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哪怕這個孩子不是她生的。
可是,溫流對夏侯念的感情很深很深。
“謝謝。”
夏侯瑾啞著嗓子,對溫流道謝道。
溫流捂著嘴,眼淚滾滾而下,她再次深深看了夏侯瑾一眼,轉身離開了夏侯瑾的書房。
溫流離開後,整個書房瞬間變得安靜不少。
夏侯瑾一動不動,望著窗外的陽光,伸出手,像是要握住陽光一般,目光迷離。
笙兒,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
阿九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便是薄西涼冷峻邪魅的臉。
薄西涼見阿九睜眼,他伸出手,指尖輕輕滑過阿九的眉眼,緩慢道:“阿九,醒了。”
“首領。”
阿九的腦子有些難受,猶如繃斷的琴弦。
“先躺著。”
薄西涼見阿九想要起身,他伸出手,按住阿九的身體,神情淡漠的對阿九說道。
阿九沒拒絕,躺在床上,蒼白漂亮的臉上一片漠然。
看著這樣的阿九,薄西涼勾唇,俯身親了親阿九的唇。
阿九的唇有些涼,帶著消毒水的味道。
“阿九,為何摔下樓。”
親夠後,薄西涼伸出手,將阿九抱在懷中,手輕輕拍著阿九的的後背,柔聲問道。
阿九咳了一聲,淡淡說道:“漠然。”
“我已經將她處理了。”
薄西涼便知道,阿九墜樓這件事,絕對和漠然脫不了關係。
“阿九可怨我?”
見阿九不在說話,薄西涼的目光突然變得有些惆悵和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