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是不是你
慕雲晴覺得有些後怕,若是剛才那個球砸在她的手上,指不定如今自己就已經沒有命了,而不是對這條蛇造成這麽大的傷害了。
看來以後得慎用啊。
而就在那雙頭蛇的其中一個腦袋在痛苦的嘶吼的時候,另外一個沉睡的腦袋卻悄然的睜開了眼睛。
那不經意間泄露出的一絲光芒,像是突破了層層烏雲,直接朝著慕雲晴攝了過來。
她頓時覺得自己的腦袋一疼,心中大叫了一聲不好,緊接著整個人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顧三時時刻刻都分出了一縷心神在她的身上,生怕她被給甩了出去,見到她昏迷過去,於是忍不住大喊了一聲:“雲晴,慕雲晴。”
沒有人回應他。
慕雲晴已經昏迷了。
顧三又往後看了一眼,雙頭蛇另一個腦袋在哀嚎,可是才醒來的那個腦袋卻拖著身體窮追不舍。
海岸近在眼前。
顧三頭皮發麻,他幾乎是用盡了渾身的靈力,立刻操控著毯子穿上了過去。
那巨大的尾巴掃過來的一瞬間,帶起了陣陣的颶風,正好給了顧三一個力道,隻聽到咻的一聲,他似乎從這個世界成型到了另外一個世界,而那一頭雙頭蛇的尾巴在掃過來的一瞬間似乎突破了什麽不該突破的東西,隻見雷海之中的雷電瘋了一般的湧了過來,劈裏啪啦的就砸在了這雙頭蛇的身上。
轟隆轟隆的響聲不絕於耳。
隱隱還有肉烤糊了的焦臭味。
雙頭蛇雖然生活在雷海之中,可明顯對著天上掉下來的雷電之力頗為忌憚,被打得嗷嗷亂叫,最後還是不甘心的收回了自己的尾巴,退入了深海之中。
感覺到那一頭魔獸沒有追上來,顧三這才大鬆了一口氣。
他操控著毯子停下。
在他的麵前,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平原的另外一邊連接著森林,如今他們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個海岸線的懸崖峭壁上麵。
四周倒是一片空曠。
顧三看了看還在昏迷的慕雲晴,猶豫的從自己的儲物袋裏麵掏出了一瓶傷藥,捏著慕雲晴的嘴巴,想要給她塞進去一兩顆。
可就在他伸手掐住她嘴巴的那一刻,慕雲晴忽然睜開了眼睛。
她雖然戴著麵具,可是眼中的那血色顧三卻看得清清楚楚。
顧三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鬆開了手:“醒了?”
慕雲晴冷冰冰的看了一眼他的手:“你在做什麽?
顧三總覺得她似乎想要把自己的手給砍掉,後背也覺得有些毛毛的,連忙將傷藥遞給她,解釋道:“我看你昏迷了,所以想給你喂兩顆傷藥,你這是怎麽了?”
他心中實在覺得有些奇怪,如今的慕雲晴和剛才的那一副樣子可謂是截然不同,包括她眼中的那褪不去的紅色,似乎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樣。
難不成真的是走火入魔了嗎?
顧三忍不住在心中想到,卻見著慕雲晴毫不客氣的揮開了他的手,似乎有些嫌棄:“不用了,我自己有傷藥,你離我遠一點。”
語氣冷冰冰的。
明明這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可是顧三在此刻卻有另外一種感覺,仿佛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慕雲晴,而是另外一個陌生人,他的那一個好友如今已經被調包了一樣。
可是這中途對方可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視線。
他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就看見慕雲晴從自己的儲物袋裏麵掏出了一瓶丹藥。
那綠色的瓷瓶子上麵似乎還打著一道禁製。
這種禁製顧三也知道,一般是為了防止別人隨意的拿著自己的東西去用的,包括他們平日裏麵在學子監用的書箱,有些謹慎一點的,都會請家中的長輩,教自己怎麽打禁製,最後疊加在自己的書箱上,避免別人去亂翻亂找。
每一種禁製都有所不同,除了實力非常強盛的人,或者是擅長於解除這種禁製的人,那麽也隻有禁製的主人能夠解開。
而慕雲晴怎麽沒有受到絲毫的阻攔。
她真的是她嗎?
看到這一幕,顧三又覺得自己剛才的那些懷疑不能成立了。
慕雲晴從瓶子裏麵倒出了一顆丹藥,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嘴巴裏麵似乎咕噥了一句:“那丫頭療傷的東西,應該就是這丹藥了吧?”
她說了什麽顧三沒有聽清楚。
於是顧三眼睜睜的看著慕雲晴吞吃下了這一顆丹藥之後,不過一瞬間的功夫又暈了過去,砸在了地上。
咚的一聲。
“你……”顧三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抓住她,中途卻又收回了手。
他有點兒虛。
實在是怕這丫頭突然睜開眼睛,再發生剛才的那種事情,於是隻能默默的守在她的身邊。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他又看見慕雲晴清醒了過來。
“我們這是已經過來了嗎?”慕雲晴環視了周圍一圈。
如今他們已經不在海平麵上了,那連綿不絕的山脈和森林,還有那一望無際的平原呈現在她的眼前,似乎有一種兩極分化的狀態。
身上的那一些不舒服的感覺還在,她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雙手非常的凝實,明顯就是**,不是那一副靈體的狀態,她如今也不在識海之中。
麵前一望無際的草原提醒了她更是昭顯著她如今身在現實之中,不在識海裏麵。
可是她為什麽會突如其來的又出來了呢?
自打她醒過來之後,顧三就一直在觀察著她,見她如今雙眸之中的血色已經盡數褪去,一如初見時那一雙清澈的眸子,心中忽然升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慕雲晴?”
語氣不確定極了。
慕雲晴瞬間明白發生了點兒什麽,她複雜的看向顧三。
若是別人,她指不定這會兒已經生了封口的心思。
可是如今麵前這個人是她的朋友。
讓她對朋友下手,她可做不到。
顧三和她雙眸相對,幾乎已經確定了麵前的這個人的身份。
他等著她的回答。
也沒多追問一句。
隻是看她一直沉默著,心想,不然算了吧?
人活著總要有些事情是要糊糊塗塗的就混過去的,不能每一件事情都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