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殘存的記憶
蕭錦瑟板著臉沒有回頭,隻是往前搜尋著玲瓏的屍體,冷聲說:“你以為我會騙你不成,那慕雲晴明顯也是一個有心計的,誰也不知道她的手中到底握著什麽樣的寶貝,如今玲瓏的命牌已經碎了,我過來看看能不能夠找回她的魂魄,從她的屍體上了解到什麽,順便,你對慕雲晴不是有所研究嗎?也過來看看。”
這就是蕭錦瑟帶著慕雲秀過來的原因。
聽到她把原因說出來,慕雲秀這才鬆下一口氣。
總歸這個女人不是想要對自己動手,他們兩個現在還有一層合作的關係在,她的小命還保得住。
兩人找了沒一會兒,蕭錦瑟便看到了一片被泥掩蓋住的髒汙的衣角。
衣角上麵繡著一朵木槿花。
是萬藥穀的標誌。
蕭錦瑟連忙快步走過去。
溝壑之中,躺著一具屍體。
屍體被雜草掩蓋住了,已經有些發臭了,原本纖細的身形如今被泡在雨水裏麵,早就泡得麵目全非,渾身發脹,幾乎已經看不出無官。
可即便是這樣,蕭錦瑟還是能夠認出來,這就是服侍了自己十幾年的侍女玲瓏。
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瓣,克製住想要嘔吐的**,對著身後之人使了一個眼色。
蕭錦瑟身後那個身穿黑衣的男人便很快走了出來,手裏麵拿著一麵巴掌大小的,黑色的小旗子,在屍體的上空搖晃著,嘴裏麵還念念有詞,旗子上麵的鈴鐺也跟著叮鈴鈴的作響。
蕭錦瑟看著那一具屍體,一時之間有些恍惚,她沒有想到,照顧了自己這麽久的侍女竟然在這個時候死了。
“玲瓏。”她低聲喊了一句。
可是沒人回應她。
一滴淚從蕭錦瑟的眼角滑落,很快就消失不見。
“少穀主。”黑衣人忽然喚了她一聲。
簫錦瑟著回過神來,看到對方恭恭敬敬的把小旗子給獻了上來,手中還抓著一個淡黑色的光團:“屬下無能,未能夠捕捉到玲瓏的魂魄,隻剩下了身體之中這些殘存的記憶,還請少穀主過目。”
這一種從死人的身上找尋死人的記憶的手法,慕雲秀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一時之間有些震驚,好奇的看著蕭錦瑟手中的那一個光團。
隻見著蕭錦瑟將那光團捏在手中,緊閉著雙眼,隨後便將那黑色的光團往自己的眉心送去,那黑色的光團一接觸到蕭錦瑟的眉心,很快便化作星星點點消失不見。
一些殘存的記憶片段,從蕭錦瑟的腦海之中閃過,過了許久,她豁然睜開了眼睛,眼中迸發出一道濃厚的殺意,咬牙切齒的喊出了一個人名:“慕雲晴!”
慕雲秀臉皮忽然一抽搐,有些艱難的說:“不可能,怎麽可能會是她,我已經廢了她的靈脈,毀了她的臉,她如今連一個二階的小嘍囉都打不過,怎麽可能殺死十二階的玲瓏。”
她眼中帶著幾分不敢置信。
蕭錦瑟吐出一口濁氣,啞聲道:“死人的記憶從來不會出錯,我從玲瓏的記憶裏麵,真切的看到慕雲晴就是凶手,她的手中肯定握著什麽法寶,所以才能夠出奇製勝,果然當初我就不應該放過她。”
她現在的心中也就兩個字能夠形容,那就是後悔。
總而言之就是非常後悔。
若是當初沒有將慕雲晴放虎歸山,而是直接殺了她,那麽也不會有這麽多的事情了,怪隻怪她有些忌憚葉墨言。
早知道她就應該傳訊給父親,而不是等了這麽久,才讓父親姍姍派出兩個人過來。
玲瓏作為跟隨了她十幾年的婢女蕭錦瑟,對於她自然是有感情的,這個時候她心中恨不得把慕雲晴挫骨揚灰,過了好半天,她才陰沉的吐出一句:“慕雲晴,你必死。”
“阿嚏!”
遠在燕王府的慕雲晴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噴嚏,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勉強撐住自己的腦袋平行,以免自己腦袋充血就這樣掛掉了。
“葉墨言,你把我帶回來做什麽?若是叫旁人看見了,到時候你就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慕雲晴十分無奈,她隻知道生氣中的女人不可理喻,卻也沒想到生氣中的男人更加的不可理喻。
正巧這時候迎麵卻撞上了一黑一白兩個人,其中身穿白衣的那個還是個和尚。
看到葉墨言,兩人便分分行禮:“宗主。”
葉墨言輕輕頷首。
然後一個招呼也不打,直接帶著慕雲晴往自己的院子裏麵走,慕雲晴遠遠的瞥了兩人一眼,又連忙低下自己的腦袋。
等到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了,古先生才說:“我方才沒有看錯吧?”
和尚淡定的將雙手合十,道:“想來我和你看到的都是一樣的,既然我們兩個看到的都是一樣的,那麽想必是沒有看錯的了。”
兩人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古先生這才摸著自己的下巴,有些感歎的說:“沒有想到咱們宗主不是沒有動心,隻是這口味有點清奇啊。”
和尚歪過腦袋,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奇怪。
這家夥,上輩子是豬變得嗎??
葉墨言雖然才化形,性格不穩定,可是他卻也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這一種程度。
將慕雲晴扛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後,他便將人扔在了軟榻上麵,開始回頭翻箱倒櫃的去找丹藥。
慕雲晴一時之間被摔得七葷八素,撐著腦袋從床上坐起來,就看到他留給自己一個背影。
半天之後,一堆東西砸在了她的身邊。?
“我用不著……”慕雲晴小聲道。.……
誰料到男人掐著她的臉頰,迫使她張開嘴巴隨意的,就倒出一瓶丹藥,往她的嘴巴裏麵塞,像是到糖豆子一樣。
慕雲晴瞪大了眼睛差點兒被嗆住了,等一口氣吃了兩瓶丹藥之後,她終於是忍不住了,打開了葉墨言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夠了夠了,吃得已經夠多了,別再塞了,快噎死了,這些東西對我的傷勢一點用處都沒有,葉墨言,你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