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往昔
在眾人看來，這一幕屬實是有些滑稽，令人覺得驚奇，還有那麽一些新鮮。
畢竟，這樣的場麵，屬實是難以見到的，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讓李霄如此地姿態。
當然，目前而言，他們所知曉的，也就隻有眼前的蘇越，可以做到這個地步，讓李霄都有一些無可奈何的跡象。
“我原本就不想怎麽樣啊，這不是你在不依不饒麽？剛一見麵，你就直接給我一個下馬威，這讓我怎麽樣？”蘇越笑著，“倒不如說，是你想讓我怎麽樣吧？”
此言一出，那李霄頓時一愣，他是覺得沒有這麽簡單的，所以是有一些懷疑蘇越的動機的。
他是不會將蘇越當做普通的小孩子的，就隻是蘇越當初對他作為，實在無法將蘇越當做一個尋常的小孩子。
很快，他就是露出了陰沉的臉色。
因為他可是當年那件事的苦主，對方是施害者，隻是沒有當眾暴露而已，這就讓他有些感激的話，就讓他覺得自己似乎是有一些問題。
“老李啊，你到底是什麽意思？真的就是想要與我翻臉，死磕到底麽？”蘇越大喝道，其實忽然之間上漲，頗有一些囂張的意思。
眾人見此，皆是覺得離譜，這一個小孩子而已，竟然是敢對著李霄如此說話，甚至是叫喊。
李霄是很想要將蘇越給拎起來，然後一巴掌就了解這一切，尤其是當他聽到蘇越如此地稱呼他，簡直就在與他稱兄道弟一般，實在屈辱的事情。
“既然你也是不想要多說的，那麽，那些舊事咱們誰都不要再提。”李霄說道，他覺得，先是要將眼下的事情糊弄過去。
旁邊的圍觀之人，皆是為此驚訝。
黑羽亦是如此，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薑無敵竟然是有如此的手段，可以讓一位天神境界存在為此低頭。
“不行！”
在這時候，蘇越卻是出聲反對。
“你這麽又是什麽意思？”李霄頓時眼中殺機凜冽，很是凶悍，看不到所謂的溫文爾雅與儒雅隨和。
“我的意思是，做人需要大氣，我既然是先退了一步，咱們之前就清了，誰也不欠誰的，不可以喊打喊殺！”蘇越道，他還是擔憂這個李霄會對他動手的。
若是對方不給出承諾的話，那蘇越是不會放心的。
李霄冷豔看著蘇越，他是看得出來蘇越的目的是什麽的，蘇越是想要讓他以後報複他，畢竟以他的力量，蘇越是完全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大家都是男人，既然是男人，就應該要大氣，你到底行不行啊？說一個準兒？”蘇越神色嚴肅，大義凜然，頗有男子氣概，“我都不在意，當然你若是真的不願意的話，咱們就繼續下去。”
蘇越擺出一副很是大義凜然的模樣，卻是讓李霄很是窩火，蘇越是不在意，但是他是在意的，因為受害者是他，不是蘇越。
蘇越分明就是害怕被追殺，卻偏偏是擺出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做出豪邁的姿態，實在是有一些卑劣與厚臉皮的。
若是可以的話，他是真的想要直接一腳將蘇越這個小子給踩死的，畢竟蘇越是占盡了他的便宜，卻還拿著他這個受害者裝作自己大氣，實在是可恨。
“喂，老李，爽快點行不行呢？能不能直接給我一個準兒？”蘇越問道，有那麽一些不耐煩的感覺，“大家都是男人，昔日恩怨我都是在不在意了，你呢？一句話。”
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是有一些呆呆的，這樣的場景，屬實是不容易看到的。
“那好，以往的事情，都不要再計較。”李霄沉默許久，才咬牙啟齒地說道。
他是真的不想要蘇越將以往的那一件事給傳出去，除此之外，他也是想要讓蘇越付出代價。
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並非是可能的。
李霄恢複冷漠的神色，看似是麵無表情，但是實際上，他是覺得自己很是委屈的，就這樣子將往事揭過，他實在是頗為難受的。
但是，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若是讓人知曉那事情，他的臉麵與尊嚴就徹底沒有了。
聽到這樣的事情，眾人皆是有一些失望的，畢竟他們也是看得出來，這或許是一個猛料。
蘇越見此，也是道：“其實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隻是一些小事，說出來也無妨。”
“你！”李霄震怒，眸光冰冷。
“小事兒。”蘇越道，站起身，“我與李天神是情敵，都喜歡薑九仙，但是我占據優勢。”
“是麽？”
就在這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在這時候，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緩緩走來，風姿綽約，冰肌玉骨，很是傾城。
蘇越見此，頓時一陣頭大，怎麽啥事兒都這麽地不湊巧來者，心中很是委屈，這真是……
蘇越原本都是想要現在就離開了，臨走之前，蘇越是想要再裝一回大尾巴狼的。
誰知道，這就麽好巧不巧地，薑九仙就來了，實在是有點及時。
蘇越歎息一聲，有那麽一些猶豫，就是想要稍微地裝一下，他就直接被人給抓了一個現行，實在是頗為難受的。
看到蘇越的神色，李霄則是心情大好，看到蘇越吃癟，他就覺得很是高興。
自從遇見蘇越，他覺得自己就一直是難受的，此刻看到蘇越似有一些難受的跡象，他則是很喜歡的。
在這時候，其他的人則是為此驚訝，一個個皆是露出愕然的神色，他們覺得這其中關係，是否是有一些混亂？
可是……蘇越這年齡實在是有些不對勁兒的，有一些對不上的。
難道說，薑九仙喜歡的是小孩子，有怪癖？
薑九仙來了，此刻的她目光冰冷，很是不善地看著蘇越，容顏清麗，神色冰冷。
“你在說什麽，剛才？”薑九仙宛若仙子，身姿輕盈地來到蘇越的麵前，身材窈窕，比蘇越高了一大截，俯視著他。
蘇越頓時就皺著眉頭，被這樣一位女子俯視著，他是有一些難受的，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蘇越覺得今日真的是有些倒黴的，諸事不宜，先是李霄，李霄的事情暫且是解決的，現在忽然又冒出來薑九仙，屬實是難頂。
“沒事兒，舊事重提而已。”蘇越道。
“你說的舊事是什麽事？”薑九仙目光有神，雖然是風姿絕世，可現在冰冷的笑容，卻是讓人望而卻步的。
“想當年，不是老李在那裏哭著喊著我是他的情敵麽，以後必然是有一戰，我一直都以為，他是隨意地說一說而已，但是現在就來找我的麻煩了，我隻是不得已與他講一講道理，化解仇怨。”蘇越解釋道。
“……”李霄。
李霄很是無語，他原本是高興的，但是沒有想到蘇越又說出這樣的話，讓他很是難受。
這家夥典型地想要將矛頭轉向他。
李霄也是厚著臉皮，道：“你在胡說些什麽？”
“既然是男人，就要敢作敢當，當年在邊荒深處的時候，不是你自己在說？我是你的情敵，薑仙子可以作證啊，她當時就在現場，若非是薑仙子救命，我就被你給殺了。”蘇越道。
蘇越很是嚴肅地翻著舊賬。
李霄頓時就大怒，蘇越實在是過於無恥，避重就輕來著，簡直就是在魚目混珠。
“九仙，你是……”李霄很是想要解釋一些什麽的。
薑九仙明眸如雪，像是畫中之人，瞥了李霄一眼，然後又看向蘇越，道：“你這小家夥，在這裏胡言亂語說些什麽。”
聽到這話，李霄心中頓時覺得有一些溫暖的，薑九仙這分明就是在為他說話，難道說……是真的已經被他所感動了？
念及此，他的內心是有一些激動的。
“我可不小，誌在無敵，氣可吞天！”蘇越仰著頭，很是想要展現自己的氣勢，但是這樣子實在是有一些滑稽的。
在這時候，又一個少女的走過來，青絲如瀑，步履輕快，像是大家閨秀，她是薑九仙的侍女。
當年，她是抱過蘇越的，那時候的蘇越還是一個很小的家夥。
“行了，小家夥，不要鬧了，你也好意思，當初還是一個光屁股的娃娃，現在也是一個小家夥，還是等到二十年後，你再來傾慕我家的小姐。”侍女輕笑道。
蘇越聞言，立刻道：“我現在就很大，我原名可是叫薑大雀！”
一時間，眾人皆是寂靜。
雀皇神色的微微一頓，嘴角微微抽搐，看向蘇越，他覺得這小子是真的欠抽。
其他的人也是明白了蘇越的一些性格，這家夥是真的膽大包天的，誰都敢惹，什麽話都敢說，實在是狂。
“薑無敵，你莫要瘋言瘋語。”李霄也是嗬斥道。
蘇越則是嘿嘿笑著，道：“薑仙子你看，他必然還是介懷，顯然是信了那個周算天的話，認為我就是他的情敵。”
眾人聞言，皆是覺得離譜，這小子就真的敢與一位天神爭奪女子，實在是不知好歹的。
尤其是目前是薑九仙這樣的女子，實在有一些不識泰山的感覺。
“薑無敵！”李霄臉色很是難堪。
薑九仙聞言，頓時有一些詫異地看向蘇越，她這時候才知這薑無敵竟然是她當年撿到的小孩子？
當初，在那大能崩壞的夢境之中逃離，竟然是活下來，並且還是與這李霄針鋒相對，實在是有一些古怪的。
她心中微微一動，忽然是想到一位老不正經的天師的占卜，難道說，是真的？
一想到這裏，她是心頭一些，臉頰亦是如此，但是她很快就冷靜下來。
然後，她又想到一件大事，想到現在的上界的情況，心情有一些沉重。
薑九仙深吸一口氣，道：“諸位，或許你們有的人還是不知曉，上界會有一場大變將要開始，有大勢將來，何去何從，皆是在各族的眼前，是一個十分嚴肅的選擇。”
預想之中，誰也沒有想到，她忽然之間說出這樣的嚴肅的話題，冷清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薑仙子，到底是發生了什麽？”雀皇開口，他是一個木訥的人，但是聲名顯赫，並且收人尊重。
薑九仙伸出手，有皓腕雪白，猶如羊脂凝玉，很是誘人，在虛空之中滑動，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最後構成一柄劍。
仔細觀察之後，眾人才發現，那是一隻鐧，看起來很是玄妙，有混沌符文銘刻在上麵。
這是由天神境界鐫刻的，看起來很是真實。
“瓊州的那個存在覺醒了，現在是徹底複活過來，這個東西，很有可能是會被她再一次空中在手中，徹底掌控。”薑九仙道。
什麽啥意思？
諸多的人不解，沒有見過那個東西。
“當年，他統禦上界三十分之一的地域，然後遭受無盡的雷劫，所以，咱們都以為他被滅殺了，也的確是消失很久。”
蘇越自然是明白她說的是誰，數年之前，瓊州的那個地方，有血光噴湧，誰都知道那個家夥活著，並且回來了。
很久之前，他氣吞山河，掃蕩上界各地，可謂是如日中天，誰也不曾想到，他為什麽會忽然之間就銷聲匿跡。
“當年，他掌控的地域，不足以讓他掌控那個東西，但是他強行去奪取，以至於被反噬。”薑九仙解釋道。
“那就是咱們上界的究極神器？瓊州當年的那個存在，無人可以製衡，就死在這樣的東西之下。”有人驚訝。
薑九仙神色很是嚴肅，道：“這東西不是真正的兵器，實際上，它是上界的規則的一部分，容納萬物，很是不凡。”
“說起來，我好像是聽著族內的長輩說起過這樣的事情。”開口的是凰仙子，她紅唇微啟，眼中神采奕奕。
“這東西，就關乎上界的局勢？”蘇越嘀咕著，有那麽一些不想相信。
“瓊州的那位，倘若是真的掌控這個東西，就可以調用上界的規則，掌控諸多，再無對手，誰人可敵對？”
眾人聞言，皆是覺得驚悚，有些難以想象那樣的事情。
若是真的讓那個存在掌控這個東西的話，他估摸著是有可能真正地掌控上界。
“除此之外，西邊的蒼穹上，有一麵古老的鏡子浮現，似乎是要墜落下來。”
“那又是什麽東西？”
“混沌鏡？”薑九仙道，她知道的是很多的，但是卻沒有隱瞞，實在是非常講義氣的。
就在這時候，眾人還未回神，薑九仙又是補充道：“另外，在南方有一座大山震動，映照出一盞孤燈，很是詭異。”
眾人皆是愣神，誰都知道，忽然之間出現這樣的事情，必然是有異常的情況的，誰都知道是這樣的。
必然是有一些事情會發生的，這些到底是在昭示著什麽呢？會有什麽樣的事情會發生呢？
“你們各族的前輩，應該也是多少有一些了解的，隻是他們不曾對你們細說，但是這一次，他們應該會說出來的，畢竟這是到了要開始選擇的時候了。”薑九仙道。
“那啥，能不能再詳細一些？”蘇越詢問道。
在這些人之中，他是家底最為淺薄的那一個，其他的人都是來自一些世家，有足夠的底蘊。
那些大世家存在的時間很長，他們又有足夠的能力與資源，所以他們對於古史的了解是比蘇越多很多的。
但是蘇越卻是沒有這樣的機會，或者是說機會很少。
“那三個東西，都是屬於上界的規則的一部分，若是被人全部掌控，集中在一人的手中，那麽就會出現一位誰都無法抗衡的存在！”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驚顫。
蘇越則是有那麽一些嘀咕著，覺得這樣的事情，屬實是不簡單的，有一些懷疑。
“我怎麽覺得，像是有誰在背後謀劃一些什麽陰謀，就像是故意在以此作為引導，混淆視聽？”雀皇沉聲道。
其他的人也是有這樣的感覺，尤其是凰仙子與李霄這樣的來自超大的氏族的人，更是如此。
“有一些強大的存在，不為人所知，他們或許是在博弈？是在推動一些什麽呢？”凰仙子低語，心中很是震撼。
“倘若是被三個存在得到，那麽就會出現三個帝君？”白玄公子開口，神色嚴肅。
所有的人都是有預感的，這是將要有一場大的動亂來了。
薑九仙則是道：“瓊州的那位，不會是所謂的棋子，否則也不可能浴火歸來，未來混沌一片。”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又說了一些事情，那就是可能會有一些緣故的強大的存在回歸，是要爭奪帝君之位。
“我薑家已然決定了，會支持瓊州那個人，至於你們呢？或許以後再見，就是敵人。”薑九仙道。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驚呼，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很顯然，薑九仙背後的世家都參與進來了，必然是迫不得已的選擇的，這是讓人有些不得不深思的。
“爭奪帝君之位？”黑羽嘀咕著，很是疑惑。
“如今是什麽時候？天帝曆法。”薑九仙道。
“很久遠了，一千三百萬五千一百六十七年，怎麽了？”有人道。
“誰曾見過天帝？”薑九仙道，“天帝元年……”
她開始講述一些古老的事情，她不是真正的見證者，也隻是聽從其他的人說的而已。
盡管是如此，講述出來，也是非常地震撼人心的。
有人覺得，那三劍東西，是與天帝有關的，所以，有存在覺得，隻要爭奪得到那三樣東西，必然是可以掌控上界，成為真正的天帝，觸及高位。
然而，實際上，誰也不曾見過天帝，誰都不知道天帝是什麽模樣的。
誰都在追逐最為強大的境界，但是一切似乎都是非常地迷幻的，不是誰都可以找到答案的。
“或許，天帝也是並不存在的。”薑九仙歎息一聲道。
那是一個精彩的年代，眾多的強大存在爭鋒搏殺，天地震撼，但是最終也沒有一位真正的帝君出現。
至少，誰都沒有看到，那位帝尊是什麽模樣的。
有的人認為，有一位真正的帝尊，但是有的人也覺得，那個存在不是真正的帝尊，自身有大問題。
無論如何，過於古老的事情，不是所有的人都知曉的，很多的事情，都是隻能夠以極為細微的痕跡來進行推演。
然而，僅僅是這樣的話，想要到得到一些結果，實在是很難的。
畢竟，推演也僅僅是一種推演而已，那並非就是實在的，真實的一定會發生的事情。
很多的人都是有自己的觀點的，但是誰都沒有見過那位可能會存在的帝尊。
然後，薑九仙便是開始說瓊州的那個存在的強大，想要拉攏在場的一些人，去遊說他們背後的世族。
蘇越看到這裏，覺得這世間真的是迷霧重重的，到底是什麽才是真相，那實在是難以揣度的。
蘇越也是想到了很多的事情，但是想得再多，都是沒有用處的，現在的他，實在是需要提升自己的實力。
現在他，實在是過於地弱小的。
很多的東西僅僅是想一想就有一種讓人覺得不寒而栗的感覺，令人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有諸多的古史，令人難以揣度，它們之中所隱藏的秘密到底是有多麽的深，這是誰都不知道的。
除非是有古史之中的存在的人，來告知他們一切的真相。
蘇越覺得接下來，他是需要盡快地閉關的，盡可能地去將自己的實力提升，若非是如此的話，想要在未來的混亂大勢之中保全自己，那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諸位，未來的事情，誰都不可能脫離，站在中立的場麵，誰都是要下場的，選擇是很重要的。”薑九仙道，“中立的下場，是很慘的。”
這不是威脅，而是真摯的勸說，在這樣的大勢之下，若是中立，那幾乎就等於是無依無靠。
像是這樣的存在，便是會被揉捏的首選，是真正的適合的軟柿子一樣的存在。
然後，她又開始與李霄交談，甚至是說，隻要請動李家那位老祖，他們之間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李霄聞言，頓時就有一些眼熱，然後，他快速地冷靜下來。
他雖然是族內的未來，但是現在的事情，不是他可以左右的。
“薑仙子，你就這麽確定，瓊州的那位，就一定是最強大的存在？是真正的棋手？”蘇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