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遺址
潁州經曆了一場浩劫,生靈塗炭。上界反響強烈,這一事件舉世矚目,很是凶殘。
在潁州,大片的地方被毀滅,有無數的陰風呼嘯,神哭鬼泣,有無盡的詭異霧氣升騰而起,遮天蔽日。
黑暗籠罩大地,誰也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這是大變!
有人想要去探究,但是去沒有什麽回來的希望,直接留在那裏,沒有了訊息與蹤影。
有天神境界的存在進入,有人看到他進入其中,然後就有慘叫聲,最終是什麽都沒有回來。
這地方變得詭異而慘烈,讓人無法抵抗。
其中到底是有什麽的東西誰都是不知道的。
有半步的神王前倆,降臨這裏,讓所有的額人不要進入其中。
這是一個大恐慌,即便是有真正的身亡進去之後,也是慘狀無比,他們遭受了極為詭異的事情,很是令人驚悚。
最終,他們決定將潁州封鎖住,讓所有強大的靈陣師一同動手,將整個潁州封鎖住。
這一日諸多的強大存在出世,他們是很老的存在,也是接近油盡燈枯的局麵。
但是麵對這樣的事情,他們還是需要走出來,足以見得他們的道心隻強大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諸多的強大靈陣師聯合起來,準備著將潁州封鎖住。
這是一件極為龐大的工程,誰都是沒有想到,潁州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因為這是完全不是在預料之中的事情。
很多的人,都是將目光放在瓊州的,至於潁州,誰都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最終,潁州被封鎖住,誰都不可以進入,也沒有誰可以再查探它為何會忽然之間爆裂開來。
這屬實是詭異的事情,匪夷所思。
即便是有大能出世,封鎖這裏,也是讓事情變得更加的迷離撲朔,顯得這裏的地方很是恐怖,這樣的詭異的災難,已經是很多歲月不曾見到了。
一時間,眾人紛紛地猜測,會去聯想一些更為古老的劫難,與之相似的事情。
在遠古的時期,也是有著諸多的存在,見過這樣的事情的,但是現在,是沒有多少的人見過,也不曾記得。
“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這種事情,到底是誰做的?也過於狠毒了,竟然是在這裏這麽大的疆土給毀滅,更是讓此地不再有生靈,淪為絕地,實在是陰毒!”
有人很是憤怒,但是這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有人站在潁州之外,遠遠地看著那一片黑暗的地方,聲音很是冷漠,憤怒無比。
他的雙眸如銅金屬一樣,爆射出兩道神異的光束,落入那黑暗的潁州之中,暴露出一些東西。
在整個潁州的中心,便是有一個巨大的深淵,那是無法探測的深淵,不是尋常的人可以觸及的。
在其中,不斷是有黑色的霧靄不斷地升騰我而起,很是恐怖,它們竟然是可以化作一些有形體的妖魔,像是本身就是那些妖魔所化的一樣。
它們都發出淒厲的叫喊聲,對於任何人而言,看到這一幕,都是心驚的。
因為,這些詭異的現象,很多的人都是不曾見過的,這是詭異的,是有一些恐怖的。
“潁州已然真正地成為一座絕地,成為一處災厄之地,不再能夠進入了,除非,有誰能夠肅清這一切。”
在某一個地方,有一個人站立著,是一個女子,發如雪,身姿窈窕,麵色青春。
但是眼中幽深與滄桑足以證明,她不是如同表麵的那麽年輕。
在她的旁邊,有一個極為有名聲的存在,就是太玄神王,他對著這女子行弟子的禮儀,很顯然,她的地位是很高的,並且是大有來頭的。
“真是一處至陰之地,至暗之地。”那女子幽幽道,然後離去,似乎來此,隻是為了看一眼,就什麽都沒有做。
尋常的人,根本就無法知道這其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即便是一些強大的存在,也是不見得知曉的。
隻有那些一些活得久遠的老怪物們,才有可能是知曉其中的一些事情,即便是如此,他們也不見得可以掌握得完全。
太玄神王微微抬頭,即便是以他的層次,也是無法探究這樣的事情的,他隻能夠聽到那女子的說的模糊話語。
“一切都在變化,可能會有一些大事發生啊。”
什麽意思?太玄神王不明所以,不禁皺眉。
現在的潁州,就是一片不毛之地,代表的就是死亡,誰也不能夠靠近,誰也不願意去靠近。
誰都是害怕再發生什麽事情的,甚至一些地方的人,都在懷疑自己的所處的地方,是否也會突然之間直接炸裂?
有一些膽戰心驚的,甚至有杞人憂天的人。
漸漸地,一切又歸於平靜,因為事情已經是發生了,誰也無法改變這樣的狀態。
所有的人都知曉,這件事不是那麽容易可以解決的,甚至可以說,不見得能夠得到解決。
如今這樣,已經是較好的結局,以現在的他們的能力而言。
潁州的一切沒有擴大,這就是最好的結果,當然,這也是就目前而言的。
不過,即便是如此,還是會引發議論,成為一些人的談資,探討的點。
不過,大多數的情況下這是沒有任何的作用的。
誰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麽,他們即便是再怎麽議論,無法進入其中,就找不到目的地,就看不到一切的結尾,自然是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情況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是最好有一些希望的。
可惜是,不是那麽地容易的一件事兒。
對於很多的人而言,都是如此。
倘若是無法做到那種程度的事情,實在是過於幽綠的。
……
半年過去,蘇越準備離開邊荒地域,蘇越覺得他是時候進入更大的天地開啟屬於自己的曆練,盡管現在的他,是一個小孩子,但是也不不容小覷的。
石棺之中的冥鬼是對於蘇越的一些騷話很是不屑的,不過,他也是頗為期待的。
因為他也是不想就一直待在一個地方,因為他是需要成長的,需要突破的。
想要超脫的話,他就需要尋找一些機緣,這是非常地重要的。
“這小子,估計要禍害全天下的人去了。”他在內心嘀咕著。
蘇越的狠辣,以及狡猾,他是見識過的,並且是深受其害的,可以說是非常地難受的。
即便是現在,他也是覺得,蘇越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甚至是一個壞蛋的苗頭,再等到蘇越章程之後,他就覺得自己是可以看到蘇越被人人喊打的局麵了。
因為像是蘇越這樣的家夥,一定是很欠揍的,並且大概率是會招惹一大片的敵人的。
以蘇越這樣的資質,必然是會如此的。
“你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蘇越道。
冥鬼驚訝,道:“你說什麽呢?”
“哼哼,我不予你計較什麽,畢竟,你現在是我的追隨者,是我的仆從。”蘇越道。
然後,蘇越又找了一頭騾子,然後將其作為拉車的仆從。
“以後,你們就是我的左右仆從。”蘇越道。
冥鬼很是氣憤,道:“小子,你怎麽拿一頭騾子與我比較?”
“你是在羞辱我!”那冥鬼道。
然後,更為讓他難受的是,蘇越直接將它的石棺作為車體,加上輪子。
這實在是讓他頗為難受的。
在這期間,蘇越也是找到了一些東西,將石棺有些碎裂的地方彌補起來,並且是重新地加固了封印。
現在的他,是拿自己沒有辦法的,所以蘇越是可以隨意地施為的,很是不壞。
在這樣的情況下,冥鬼很是難受,但是現在的他,就是咋這樣的出境之中的,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蘇越這個存在,實在狡猾。
在他看來,蘇越就是一個百百分的禍害,必然是會造成一些大的影響的。
“你到底是從哪些地方找到這種邪門兒的東西的?”那冥鬼很水好奇,“別亂來啊,這東西我覺得很是不舒服。”
冥鬼說的是蘇越用來封印石棺的東西,他是有一些心驚的,那東西似乎是對於他的靈魂有一些鎮壓的效果,很是詭異與不凡。
對於他而言,遇見蘇越,可以說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實在是可惡。
“你管我?”蘇越哼哼,一點兒也不在意,“你隻要安心地追隨我就是了,小弟,跟著大哥,大哥有肉吃,你就有骨頭啃。”
“我呸!你小子當我是狗呢?讓啃骨頭!”那冥鬼很是憤憤,“就算是狗,也是不想吃骨頭的!”
有肉吃的話,誰又想要啃骨頭呢?
“騾子,走!”蘇越道。
這騾子是學著馬兒叫的,蘇越也是看到它有一些奇特,才是將它給製服的。
“自信一點,你要學龍吼!”蘇越糾正道。
然後這頭騾子就開始學龍吼了,很是有一些滑稽。
在這之後,蘇越就回到了部族,與其他的人告辭,因為他是要走一條無敵的路,必然是會與他們分別的。
兩者之間的焦點,就是這麽的短暫而已。
薑氏部族的人紛紛是落淚,離別總是如此的。
但是,他們最終還是告別了蘇越的,蘇越也是告別了他們。
若是有機會的,蘇越也是會回來的。
也有的人勸說,讓蘇越不要離開,因為外麵的世界是真的很危險的,縱然是廣闊,有機遇,但是也很危險。
因為蘇越實在是過於年幼,即便是有天賦,也不見得是多麽地強大。
因為,現在的他實在是年幼的。
麵對一些強者,應該是如何自保呢?對於此,蘇越隻能夠讓他們放寬心,自己不是回有任何的問題,不會被其他的人欺負。
最終,蘇越給他們留下一個小小的背影,以及一輛奇怪的騾子車的背影。
最最終,蘇越還是離開了。
實際上,讓蘇越決定離開的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刺玫她們沒有回來。
蘇越不可能一直等著她們的,蘇越是需要自己去尋求屬於自己的機緣的。
若是一直等候著,那麽就會失去很多的機會。
蘇越是需要尋找自己變強的機會,而非是這樣默默地等候,那樣的話,效率實在是過於底下。
說不定,當初與他一同進入龍窟的人都可以踩著他的頭上了,他還是在等候。
這樣的事情,蘇越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它發生的,更何況,蘇越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兒。
唯一不安心的,就是被蘇越當做坐騎的石棺冥鬼,它很是憋屈,自己曾經也是強大的存在,但是卻被蘇越把自己的石棺當做一個車體,這不是在羞辱他麽?
可偏偏的是,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拿蘇越沒轍。
顛簸的路上,蘇越的心情很是不錯,他有一種預感,自己將要展開屬於自己的恢弘畫卷,敗盡各方豪傑,殺得天驕吐血,垂首臣服。
在這路上,蘇越也是覺得這樣實在是有些慢的,於是也是動用了靈陣來進行傳送,讓自己加快速度。
但是很快,蘇越就發現,這樣實在是沒有意思。
很久之後,蘇越發現,自己還是沒有離開原本的大州,足以見得上界的廣闊。
不過,這樣也是很正常的。
正當蘇越有所感慨的時候,蘇越就看到了前方有動靜,殺氣衝霄,狼煙滾滾。
蘇越看到了有一群人在屠戮部族,很是殘暴。
這些人就是一群盜賊,強盜,他們是連小孩子都不會放過的存在,這並非是蘇越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事情。
在這裏,邊荒的部族生存不是那麽的容易的。
不僅僅是需要與那些凶獸對抗,還需要警惕來自於人的威脅。
一個疏忽,就有可能是被血洗,很是難受。
“殺過去!”蘇越道,蘇越是看不得這樣的事情繼續下去的。
對於蘇越而言,這樣的事情,應該是製止的。
在這邊荒區域,有的地方的氏族是尊奉一些邪祟的存在的,他們要以血來祭祀,很是糟糕。
在蘇越看來這樣的部族,實在是糟粕。
薑氏部族也是有一些危害的,但是相比起這樣的弱小的部族,他們還算是處境不錯的。
當然,熊族對薑氏部族一直是虎視眈眈的,直到那一次的敲打之後,他們才終於是消停下來。
至於會消停多久,誰也不會知道。
但是至少,大部族的那邊,不會再偏向熊族,這就是一件好事。
蘇越看到有小孩子直接被人斬斷身軀,慘叫哭號,很是難受。
……
蘇越也是紅眼,他是見不得這樣的事情的,立刻就進入了戰場之中,對那些賊寇動手。
騾子直接載著騾車,衝轉過去,直接將一個家夥給撞死,承載著石棺的力量,也是非常的。
那些賊寇瞬間就發現了不對勁兒,有奇怪的勢力闖進來了。
當他們看到一輛騾車對著自己的弟兄們橫衝直撞的時候,便是紛紛就圍攏上來,要斬殺騾子,順便將蘇越給斬殺。
砰!
承載著石棺的力量,騾車很是威猛,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抵擋的。
然後,那些賊寇發現不可力敵,便是憤怒地撤退。
蘇越於是讓騾子追殺過去。
這是一個小插曲,蘇越能夠做到的,也就隻有這麽多,一個部族若是真的想要避免這些事情,也隻能夠讓他們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一樣的道理,對於人而言也是如此的。
在蘇越看來,任何人都是如此,隻有自己不斷地變得強大,才能夠真正地掌控自己的命運,而非是被當做魚肉,隨意地施為。
“小弟,我將你重新封印,若是遇見狠角色了,應該怎麽辦?”蘇越詢問道,“若不能夠即時將你砸出去,那豈不是就危險了?你有什麽解決的辦法麽?”
冥鬼聽聞,很是生氣,但是生氣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他現在就是受製於蘇越的。
所以,他選擇是不開口,不回應蘇越。
“怎麽不說嗎?”蘇越道。
“你自己想!”冥鬼道。
蘇越聞言,竟然是點點頭,道:“有道理,還是得我自己來想一想,畢竟,你說不定還想要坑我。”
蘇越想著,然後想到一些事情,道:“那我可以用封印你的東西熔煉一副盔甲,來保護我,到時候就將你放出來就是了。”
“好!”冥鬼也是讚歎。
對於他而言,他是很想要從石棺之中出來的。
不過,很可惜的是,蘇越沒有能力熔煉那種東西,這就有些難受了。
“去玄天河。”冥鬼說道,“玄天河上,可能有一些特殊的火焰,可以將這些東西給熔煉。”
聽聞此言,蘇越也是眼睛一亮,覺得這個辦法是可以的。
於是,蘇越就開始布置傳送靈陣,進入下一個大州,來到了玄天河附近。
蘇越很是小心翼翼地找到一個較為隱蔽的地方。
玄天河因為可是能是會出現玄珠子的,所有會有一些人鎮守在此,但是玄天河實在是很大,跨越整個上界。
這不是誰都可以守住的地方。
所以,蘇越也是找得到一個合適的地方。
玄天河很是玄妙,一直在綻放著光芒,熱氣騰騰,即便是隔著老遠,也是能夠感受到其中的熱氣。
然後聲音就找到一個機會,找到了那個特殊的火焰,然後就開始煉製盔甲。
對於蘇越而言,這是非常有必要的東西,是值得淬煉的。
最終,蘇越是將那盔甲給煉製成功了,雖然是有一些不中看,但是用處還是可以的。
蘇越是將龍鱗作為主材料,那些詭異的東西,當做輔助材料,然後煉製的。
淬煉成功之後,蘇越就穿著嚐試了一下,效果顯著不必在意冥鬼的威脅。
至少現在的威脅,有這個東西,是足夠了的。
接下來,蘇越就找到了利州,太玄一脈的存在,就在利州。
在利州曾經是有一個極為強大的傳承的,但是再怎麽強大的傳承,也是最終會走向滅亡的。
王權是沒有永恒的,這是一個真理。
後來,蘇越來到了一片遺址,這裏是那個曾經的大傳承的遺址,蘇越是想要在這裏找一找,是否可以遇見一些機遇,盡管這樣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但是在蘇越看來,也是足夠的,挺不錯的。
除此之外,蘇越也是想要看一看,是否可以對太玄一脈的人下手,讓太玄神王心痛一番,那自然是最好的。
曾經,這個遺址是一片淨土,然而現在,卻是鴉雀無聲,草木難覓。
唯有無盡的荒蕪,與死氣沉沉。
有的人來此觀覽,懷念曾經的時代,也有的人,是在此尋找一些機緣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放棄了來這個地方,因為這裏即便是有機緣,約摸著也是被人給拿走了。
“任何的一個大傳承,都將迎來終結麽?”蘇越歎息道。
“不一定。”冥鬼卻是開口,“若是敢傳法於天下人,不就可以永恒了麽?”
蘇越聞言,也是一怔,道:“這倒是一個辦法,不過……這不太可能。”
“是的,不可能。”冥鬼道。
誰都清楚,一個傳承,核心最為重要,若是無法保證核心成員是自己的人,即便是傳出去了,也是會被反叛。
到時候,原本的一脈人,都沒有了,最終一切都會銷聲匿跡。
蘇越看著周圍的荒蕪很是感慨。
“到底是多麽強大的勢力,才可以滅掉這樣的傳承?還是說,他們自己是出現了一些大問題?”蘇越心中疑惑。
即便是冥鬼,也是在感慨,有一些惆悵。
在以往,這一片淨土所屬的傳承,那是威震整個上界的,天下共尊,這樣的景象,是極為難以達到的。
現如今是,是沒有一個這樣的勢力的。
不過,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的勢力存在了,所以才會滅亡,因為,總有一些人,是不願意自己的頭頂上有一個龐然大物的,除非他自己就是龐然大物的一部分。
即便是蘇越,若是他處於當時的那種境地,或許,他也是會選擇走出一條與這裏的傳承相反的道路,與他們為敵。
畢竟,蘇越是不安分的,他是想要自己主宰自己的命運的,而非是聽從於其他的人,被其他的存在所威懾。
曾經,這裏是瓊樓玉宇,如今,隻有焦土與枯葉,一切都是那麽地死寂,令人神傷。
不經意之間,就會有人在這裏追尋過往,緬懷自己甚至不曾見過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