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新的目標
畢竟,這樣一個頗為有潛力的年輕人,對於任何人而言,都是值得重視的。
尤其是在她會受到保護,不會半路夭折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倘若她是很快就會被人因為嫉妒而抹殺的存在,那倒是沒有任何的必要去交好的。
畢竟,一個死掉的人,或者說,一個將死之人,對於大多數人而言,都是沒有交好的必要的。
尤其是,這個將死之人,沒有任何值得在意的遺產的時候,那就是更是一文不值的。
柳芊則不屬於這個行列,她在明麵上是有她的師尊為她保駕護航的。
僅僅是這一點,就足以讓很多的人對她畢恭畢敬,不敢有所逾越。
而在暗地裏,蘇越也是她的庇護者,盡管隻是暫時的,但是對於她而言,也是絕對的安全的庇護,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
畢竟,且不說蘇越與其他的存在是不一樣的,僅僅是蘇越的修為,就不是這些人能夠比擬的。
即便是驚鴻宗的宗主,在蘇越的麵前,也是螻蟻一般的存在罷了。
在這一方世界之中,蘇越暫時還未見著足夠強大的存在。
這一點,蘇越也是有那麽一些的疑惑的,因為這一方世界的資源實際上並不是很匱乏。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他們是才發展起來的,或者說,他們是失去了一些傳承,有了曆史的斷裂。
當然,很多事情都不是猜測就能夠解決的,疑惑是需要實際的探索才能夠知曉其背後的原因的。
不過,對於蘇越而言,這樣的事情其實不重要,畢竟,他是一個足夠強大的存在的。
對於蘇越而言,他是在享受著自己的新生,當然,這不是重點,這是順便的。
柳芊抬手,一片冰幕抵擋住李山的進攻,頓時就發出哢哢的聲音,很是清脆。
李山是很強大的,有著足夠強大的底蘊,柳芊也不是一個弱者。
因為有蘇越的指導,她的進步是非常迅速的,可以說是匪夷所思的。
對於她而言,她是有一些信心戰勝李山的,尤其是當她真正開始與李山的戰鬥之後,她更是如此認為。
因為,對於她而言,越是戰鬥,她就越是熟悉李山的行為。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就越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強大,讓自己對自己的信心增長。
她有著蘇越的指導,所以,在某些方麵的經驗,她是根本就不亞於李山的。
甚至可以說,她的經驗是比李山更為豐富的,當然,這種經驗隻是二次經驗。
不是實際的經曆,是有那麽一些欠缺的。
即便是如此,這樣的經驗也是極為重要的,因為一旦當她將自己所知曉的運用在實際上,也就是與李山的戰鬥之中,她就能夠很快地理解,將其轉換為真真的經驗,屬於她自己的經驗。
這是十分誇張的一件事,但是,也是對於他而言,十分尋常的一件事情。
畢竟,有的人就是這樣子的,學過的東西,是橫開就能夠運用自如的。
尤其是對於柳芊這樣的人而言,更是如此。
當然,對於蘇越而言,也是一樣的,不過,就目前而言,蘇越所掌握的已經是到了一種極限的狀態。
若是想要突破,蘇越就必須回到以前自己的境界,回到那個境界,或許是會有一些不一樣的想法。
除此之外,蘇越或許也能夠有更大的突破。
蘇越是不會相信,這諸天世界隻有這麽一個。
在蘇越的認知之中,但凡是這樣的方式誕生的諸天世界,必然是不止一個的。
所以,蘇越覺得,有些事情的答案或許是在外界,而非是這個諸天世界。
當然,對於蘇越而言,那還是很久以後的事情,當然,也許是不就的。
畢竟,對於蘇越自己而言,不算是太久,與他所經曆的時間相比,他若是想要恢複到往昔的境界,必然是不會用到比之前更久的時間的。
對於他而言,很多的事情,不是那麽難的。
因為,蘇越本身就是道,他是最為近道的存在,或者說,他就是這個諸天世界的道。
當然,這樣的話,說出去,大約是沒有任何人會相信的。
畢竟,就像是一個少年對其他的人說,我就是世界之主這類的話語,實在是有些奇怪的。
更為確切地說,倘若有人說這樣的話,不被打就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了。
蘇越可實際就是如此的,但是蘇越也不會在意別人是否相信什麽的,他也不會說出來。
畢竟,有些事情,沒有說出來的必要,說出來,其他的人也是無法輕易理解的。
那就沒有必要,既然是如此,蘇越是就不會在這方麵浪費自己的心神的。
巨大的冰幕瞬間就破裂開來,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處一片絢麗的光芒。
即便是如此,兩人之間的戰鬥沒有任何的阻礙與停滯。
對於他們而言,這個時候,是不會有任何一瞬間的分神的。
對於圍觀的人而言,看到這樣的戰鬥,是頗為振奮人心的事情。
尤其是對於那些尋常的弟子而言,就是如此。
當然,所有的人最為震撼的,還是柳芊的力量,他們都實在是難以理解,柳芊為什麽能夠在這麽短的是時間內,就與李山分庭抗禮。
這實在是頗為不可思議的。
李山可是擁有著極為深厚的底蘊的存在,不是其他的人。
柳芊能夠追趕上來,屬實是有那麽一些變態的。
畢竟,這屬實是有一些誇張的。
但是,他們也不是不能夠接受,畢竟,柳芊的事情,大家都是明白的。
她是青墨的師妹,是被青墨給推出來的,所以,柳芊有這樣的表現,他們雖然是震驚,但是不至於懷疑什麽。
在他們看來,這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青墨本身就是一個很強大的存在,能夠有這麽給力的師妹,也是理所應當的一件事。
更何況,他們是觀眾,他們不會輕易地糾結這些事情的。
對於他們而言,這都是無所謂的,他們所需要做的,僅僅是在這裏看著戰鬥而已。
無論是觀賞的目的,還是抱著學習的目的,都是如此。
他們是暫時不會有這樣的戰鬥的場麵的,他們不是不敢切磋,而是不會去做沒有意義的切磋。
像是這樣的規模的切磋,會讓很多的弟子都放棄切磋。
因為他們是覺得自己的實力,實在是不夠被圍觀的,讓別人看到,也就是徒增一些笑話而已。
當然,對於大多數的人而言,就是這樣子的。
當然,對於他們而言,這還是有很多的因素可以考慮的。
若是有值得切磋的事情,譬如利益的交換,他們就會在這裏切磋。
畢竟,明麵上,這裏才是真正被允許切磋的地方。
在這裏切磋,是不需要向宗門申請的,但是在其他的地方,是需要的。
更為確切地說,是在宗門內的其他的地方,是不允許肆意切磋的。
有的時候,切磋不是切磋,而是一種私鬥,這樣的私鬥,在大部分的宗門之中,都是不允許的。
因為這實在是不利於宗門的發展,會讓宗門之中的很多人都用這樣的方式,為自己謀取利益。
尤其是,讓諸多的人,將自己的想法施加在其他的人的腦海之中。
通過這種強硬的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就是私鬥會被濫用的理由。
在這種情況下,宗門是不可能會允許私鬥的,因為這會有暴露出更多的問題。
也是會激發出更多的問題,宗門弟子與弟子之間的關係會存在一定的疑慮,他們會覺得彼此是不值得信任的。
因為,隨意的私鬥,就意味著,強者可以對弱者進行無限製的剝削。
一旦是如此,稍微強一些的人,就必定是會壓製不住自己的欲望的。
他們會讓自己的欲望得到滿足,畢竟,這是一種本能。
尤其是在這個相對自由,沒有那麽約束的世界,弱肉強食,就是一種欲望的體現。
兩人的身影不斷地變化,從半空之中逐漸到地上,往複不斷,速度很快。
戰鬥尤其激烈,無論是柳芊還是李山,都是有一些精神緊繃的。
伴隨著怒吼聲,那是李山的掙紮,他不知為何,覺得自己越來越落入下風。
他的處境逐漸地變得不利起來,動作也越發的不流暢,反倒是柳芊,越來越順利,如魚得水。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預見到了自己的戰敗,因為,這是很明顯的事情。
他的狀態是在不斷地下滑的,但是對方的狀態卻是越來越好的。
毫無疑問,繼續下去的話,對於他而言,結論是非常地明顯的。
一開始,這隻是他自己的想法。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跡象也是越來越明顯,黏在這樣的情況下哎,其他的人也是看出來,他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其他的人,也看出來,李山是有一些不行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眾人都是有一種驚訝的感覺,他們是會見證一個曆史。
半年的新人,將一個老鳥兒給擊敗,這實在是非常值得記住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不會給他們極大的鼓舞,因為他們是很清楚的,這其中的原因,不是他們想得那麽簡單的。
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柳芊那麽強大的天賦。
這是很多的人都不具備的。
沒有天賦的人,做很多的事情,都是非常的困難的。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天賦對於很多的事情,都是非常的有必要的。
尤其是涉及自己的身體的變化的時候,更是如此。
若是自身的天賦與體質不夠好的話,那麽,做一些事情的時候,就會有那麽一些畏手畏腳的。
不是所有的人,都擁有柳芊那麽好的天賦,大多數驚鴻宗的弟子,雖然也不是蠢貨,也是萬裏挑一的存在。
但是他們與柳芊相比,還是欠缺很多的。
當然,最為欠缺的,其實不是柳芊本身的天賦,而是蘇越的指導。
蘇越是柳芊最大的底牌,也是柳芊最大的依仗。
若是沒有蘇越的支持,柳芊早就是一個死人了。
不論是什麽事情,對於一個死人而言,都是沒有任何的意義的。
畢竟,死去的,就是死去的,是無法死而複生的。
複活什麽的,哪有那種事情?
至少在蘇越看來,真正的複活是不存在的,頂多是說,沒有死透罷了。
所謂的“複活”者,皆是如此,他們隻是沒有死透罷了。
很快,李山落敗了,柳芊贏下來這一場戰鬥。
李山麵色不是那麽的愉悅,或者說,他的臉色其實是有一些難看的。
片刻,他的臉色便是變得失落了,因為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會真的就落敗。
盡管是在最後已經有所預料了,可是當真正地落敗的時候,還是有那麽一些接受不了。
若是輸給青墨,他倒是覺得可以接受的,可是輸給的人是柳芊,這就是他不那麽容易接受的。
因為,青墨是一個眾所周知的年輕一代的強者,可是柳芊卻是才進入的這裏的人。
哪怕是她有天賦,在他看來,也不會至於這樣的境地。
可實際上,卻是他落敗了,這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什麽值得狡辯的,他就不會狡辯。
不過,要是接受,也不是那麽容易能夠輕易接受的。
他不能夠接受的,不是自己的失敗,而是自己的竟然會輸給這個年輕的少女。
對於李山而言,這實在是值得他自己反思的。
“是我輸了。”李山歎息一聲,然後失神落落地離去。
對於他而言,他是有必要好好地思索一下,自己到底是應該怎麽做。
他覺得自己是到了需要改變的時候了,否則的話,他是無法精進的。
若是不再改變的話,那就是沒有任何的機會了,對於他而言,這是他目前所麵臨的最為重要的一件事情。
隨著李山的離開,圍觀的人群之中,忽然有人喊了一句柳師姐,其他的人便是跟著喊,爆發出極為強烈的回響。
即便是柳芊本人,也是被嚇到了,她有那麽一些驚訝,然後逐漸理解這是為什麽。
對於自己戰勝了李山,她自然是覺得,這是一件極為值得慶祝的事情。
當然,她自己在心中小小地慶祝下就足夠了,畢竟,這隻是一個小步。
至少,她覺得在蘇越的教導之下,她是可以有更為長遠的目標的。
不過,她也是在心裏警告自己,不要過分地依賴蘇越。
甚至是有可能的話,應該是去脫離對蘇越的依賴。
因為,蘇越終究是有一天會離開的,對於她而言,唯有自己有足夠獨立的能力,她才能夠成為一個真正的強者。
若是永遠被蘇越給引導著,她就會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人。
一個永遠都長不大的,那是非常的恐怖的一件事情,至少對於她本人而言,沒有成長,那就意味著她幾乎就是一個廢人。
所以,若是她真的想要成長,就必須是有足夠的能力,在脫離所以的教導之後,還能夠繼續下去。
或者說,她是需要適應這樣的情況的。
對於眾人的歡呼聲,她是頗為有些感慨的。
在此之前,柳芊從未想過,自己會遇見這樣的事情,在她看來,很多的事情都是值得自己認真地去思考的。
對於她而言,這樣的現象不是值得她去膨脹的,畢竟,這隻是她的第一步。
她還是需要更為精進的,不然的話,就是很難的。
在眾人的呼喊聲之中,柳芊微微作禮,然後離去。
對於她而言,也是需要一段時間去讓自己的內心沉澱,讓她自己有足夠的時間去消化掉這一戰所領悟的一切。
若是隻不斷地戰鬥,憑借本能,那是非常地愚蠢的。
無論是誰,都不應該隻憑借本能去戰鬥。
憑借本能去戰鬥的人,都是莽夫,不會走得太遠。
僅僅是憑借本能戰鬥的人,是最容易被人所算計的,一旦是被算計,就會落入別人的節奏。
一旦是如此,就難以將自己的力量施展,甚至可能出現自己打自己的情況。
這並非是危言聳聽,而是確有其事的。
因為,本能是最為簡單的欲望,它所能夠激發的行動力,隻是很小的一部分。
對於任何人而言,都是不夠用的,它所能夠起到作用,是很小的。
……
柳芊所居住的院落,青墨到來,為了給她道一聲慶祝。
畢竟,這是一件極為轟動的事情,當然,這不是最為根本的原因,而是因為這是柳芊的第一戰。
對於青墨的到來,柳芊自然是極為歡迎的,對於她而言,青墨是一位極為不錯的大師姐,對她是頗為照顧的。
“也多謝師姐的照顧。”柳芊道。
“我是你師姐,幫你做一些事情,也是應該的的,當然,主要還是你自己。”青墨道。
對於青墨而言,她幫助柳芊不過是隨緣罷了,實際上,若是她看柳芊不順眼的話,她就不會幫助柳芊。
例如說是柳芊的兩位師兄,就沒有被她幫助過。
對於她而言,眼緣是最為重要的因素之一,或者說,是最為首要的因素。
無論是誰,都會將第一眼的印象看得極為重要,對於青墨而言,也是如此。
“這段時間,你可以休息一下,畢竟,這一戰,你也應該是有一些累的。”青墨道,“對了,三個月之後,宗門會與其他的宗門有一場爭奪戰。”
“爭奪戰?”柳芊一臉懵然,驚訝地看著青墨,“什麽爭奪戰?”
對於青墨所說的,她是完全不了解的,在這期間,她本來是可以了解一些事情的。
但是,因為要準備可能的戰鬥,她是沒有詢問這些事情的。
如今,從青墨這裏知曉這件事,她是有些疑惑的。
“名額爭奪戰。”青墨道,“青靈秘境的名額。”
“青靈秘境,那是什麽?”柳芊詢問道。
與此同時,她也是向蘇越詢問。
“我怎麽知道?我又對這裏不熟悉。”蘇越道。
這是實話,對於蘇越而言,這不是他熟悉的地方,對於他而言,雖然他知曉的很多。
但是並不意味著,他是全知全能的,全職全能的值能是騙子。
或者,就是一個傻子。
“我沒有到過的地方,我自然是不知道的,她說的什麽地方,我怎麽可能知曉呢?而且即便是我知曉道,她所知曉的稱謂也不見得與我的一樣。”蘇越道。
聽完蘇越說的,柳芊便是明白了,蘇越也不是什麽都知曉的。
不過,似乎這也不是有必要知曉的事情。
“進入青靈秘境,一共隻有九個人,本來是可以均分的,但是大家都想要得到更多,所以決定以切磋來定下名額。”青墨道,“因為進入秘境的值能是年輕人,這是規定,所以,參加切磋的,也就是我們。”
說到這裏,青墨語氣微微一頓,道:“不過,我是不會參加的。”
“為什麽?”柳芊不解。
“因為我已經不算是年輕一代。”青墨道,“新的規定的年齡,是三十歲以下。”青墨道。
“原本的年齡限製呢?”柳芊道,“原本的年齡限製是五十歲之下。”
“這麽做,為了什麽?”柳芊追問道。
“當然是為了讓我們宗門減少名額,這些年來,我們宗門都是拿到四個名額。”青墨道。
“咱們宗門這麽強麽?”柳芊心頭驚訝,“一定是師姐的功勞吧。”
“有一定的原因。”青墨道,她也沒有否認,因為她的存在,會導致驚鴻宗占據優勢的地位。
畢竟,年輕一代之中,她可以說是最強的存在。
也是如此,其他的宗門想要改變一些規則,畢竟,他們也不願意一直屈居最下方。
畢竟,屈居下方的他們,是沒有任何的優勢的。
一旦是進入青靈秘境之後,那就意味著生死是自己負責的。
即便是私鬥,明麵上,宗門也是不會追究的,即便是追究,也不見得能過有所結果。
所以,宗門索性是不管,生死由他們自己選擇。
“你可以去。”青墨道,“這是一個機會,當然,這其中也是很危險的。”
“至於如何選擇,都是你自己的考慮,我也不會逼迫你,我隻是覺得,你可以去。”青墨道,“爭取一下,但是要提防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