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大師姐
驚鴻宗不要廢物,實際上,不僅僅是驚鴻宗,其他的宗門也是都不收廢物的。
對於他們而言,這些沒有用的人是沒有任何的價值的。
哪怕是炮灰,他們也不需要。
更為確切地說,他們不是不需要炮灰,隻是說,對於他們而言,沒有將那些誒炮灰養在宗門裏的必要。
畢竟,既然是炮灰,那就是一文不值的東西,根本就不算作是人。
在他們的眼中,那些炮灰都是隨處可見的,隻需要一點點的手段,他們就能夠有不少的炮灰。
對於他們而言,這是非常地方便的。
炮灰這種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對於他們而言,是根本就沒有必要去專門耗費精力在宗門之內養著的。
將炮灰在宗門之中養著,那完全就是在浪費他們的精力與時間,還有資源。
在他們看來,炮灰這種東西,都是直接消失的子最好。
畢竟,炮灰是沒有必要存在的。
很多是時候,都是如此。
在這樣的若肉強勢的世界之中,他們隻需要動動手指,就能夠有不少的炮灰,替他們賣命。
因為,他們是有著極為強大的勢力的,對於尋常的人而言,在這這樣的逼迫下,大部分情況下隻能夠遵循他們的命令。
因為這是無可奈何的,但是不得不做的。
身為炮灰的他麽,隻能夠這樣子,當然,若是可以的話,他們其實也可以選擇遠離這些宗門。
隻是,很多的時候,根本就不可能遠離。
因為,一些小宗小派,也是如此的,他們會將自己的宗門的弟子當做炮灰。
然後這些弟子就會成為大宗門的炮灰,這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
因為所有的人都是清楚的,這不是一個秘密。
這是幾乎都知曉的規則,殘酷的規則。
無論是誰都,無法暫時地改變這個規則。
因為,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唯有實力為尊,任何人都是如此。
若是想要拜托別人的控製,那麽就隻有將自己變得足夠得強大。
或者,讓自己擁有別人不敢觸動的背景,唯有如此,才會掌握自己的命運。
若是實力與背景都沒有,那麽早晚是有那麽一天,會成為炮灰與傀儡一般的存在。
對於任何人而言,都是如此,即便是大宗門,其實也會需要擔憂這些。
因為,他們是覺得,還有一些恐怖的存在,是隱於世間的。
那些存在若是一旦出來的話,他們就是可能會造影的。
畢竟,對於他們而言,他們也隻是炮灰一樣的存在。
例如,對於蘇越而言,他們也是微渺的存在,根本就沒有值得在意的。
當然,蘇越始終是與他們有一些不一樣的想法的。
在蘇越的觀念之中,任何人都是可以有自己的自由的。
當然,這樣的自由是以不幹涉別人的自由為前提的。
唯有如此,才是真正的自由。
在這樣的情況下,蘇越是不會輕易地對一個生靈動手的。
因為,在蘇越看來,他們都是一樣的。
當然,蘇越也是一個人,他是會有憤怒與不屑的等等多種的情緒。
對於蘇越而言,若是有人激怒他的話,他也是會動手的。
並且,蘇越一旦是動手,那就必然是在下狠手。
對於蘇越而言,這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進入驚鴻宗的領地之內,她再一次感受到極為濃鬱的靈氣。
這是比之前更為強力的。
這是她在自己的家裏,無法感受到的。
在這樣的地方,毫無疑問,這是對修行有好處的,並且是好處頗多的。
畢竟,靈氣的濃鬱程度,是會逐漸影響人的。
越是濃鬱的靈氣,越是有助於修行的,當然,也不是絕對。
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一定的量的。
有的人是無法承受住極為濃鬱的靈氣的。
對於這些人而言,極為濃鬱的靈氣,反倒是毒藥一般的存在。
對於他們而言,這樣的東西,幾乎是不可以觸碰的。
一旦是觸及的話,他們就很有可能陷入死亡的禁地。
當然,對於一些人而言,他們是瘋狂的人,他們覺得什麽都是可以做的。
於是,總是會有一些不怕死的人,不聽從勸告的人,走入死亡。
這也是怨不得任何人的,畢竟,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是他們自己的作孽。
沒有人不會阻攔他們,是他們自己不聽從勸說而已。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的死,不過是活該而已。
“師妹,覺得如何?”其中一位師兄向柳芊詢問。
以柳芊的容顏,的確是會引起他們的極大好感,因為柳芊的確是較為漂亮的人。
當然,除此之外,最為關鍵的一點,也是柳芊還年輕。
她是有潛力的。
之所以加入這樣的宗門,就是為了激發潛力。
大部分情況下,在這個驚鴻宗的人,都是可以將自己的潛力發揮的。
不說是完全地發揮,但是也是很不錯的水準了。
對於任何人而言,都是如此的。
即便是這兩位師兄,也這樣。
他們盡管是年齡要比柳芊大一些,但是他們還是對柳芊較為平和,沒有那種架勢。
因為,他們是給自己的師傅找的弟子,並且,柳芊的事情,他們的師傅也知曉的。
柳芊一旦是成為他們的師妹的話,自然是要好好地相互扶持的。
“感覺很好,對了,兩位師兄,師尊是以一個怎樣的人?”柳芊詢問道。
對於自己的師尊,柳芊是有些在意的,畢竟,師尊這樣的存在,是有必要的在意的。
師尊可是引領自己的人,若是無法得到一個好的師尊,對於她而言,那就是一件壞事。
畢竟,良師益友是非常重要的,這是所有人都知曉的事情。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自然也是非常地渴望良師益友的。
對於她而言,若是自己的師尊是一個壞人的,她就很難受了。
當然,這世間也不見得都是壞人,或者說,這世間是沒有純粹的壞人的。
所以,她覺得自己師尊應該不會太壞。
當然,這樣一想,她倒是將自己的師尊當做一個壞人來看待了。
“師尊,師尊他老人家可逍遙了。”其中一位師兄道,“我們幾乎都見不著他,他不喜歡在宗門之內待著,可能是幾個月,我們才能夠見著他。”
聽聞此言,柳芊也是驚訝,道:“那,師尊現在在麽?若是不在的話,我怎麽拜師?”
聽到柳芊的話,他們兩位搖了搖頭,道:“大概是不在意的。”
“至於拜師……”兩人頓了頓,相視一眼,露出一些苦笑,“這點師妹你是不用擔心的,師尊是在家裏弄了一個銅像,到時候,到時候你拜師,隻需要對著銅像就是了。”
“啊?這?”柳芊驚訝無比,還有這樣的操作麽?這是什麽樣的師尊啊?
“師尊就是這樣隨意的人,咱們也是沒有辦法。”其中一位師兄道,“我們這些做弟子的,總是不可能教師尊怎麽做吧?更何況,師尊也是對我們很在意的,不過就是懶得管而已。”
“是啊,該做的,師尊還是盡量做了。”另一人道。
聽到這話,柳芊頓時就有一種自己的師尊是極為不靠譜的感覺。
畢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有些離譜的,她是沒有見過哪個師尊是如此的散漫的。
當然,實際上,她也沒有見過誰的師尊,隻是她覺得,不應該是如此才對。
這麽一來的話,她就得對著銅像來進行拜師了。
這樣一想,她的內心有一些覺得怪怪的,當然,除此之外,她也是有那麽一些別樣的期待。
“這樣的人很多麽?”柳芊忽然想到蘇越,便是向他詢問,“前輩?”
蘇越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之中響起,道:“不是很多,但是,也不是很少,因為你要記住一點,那就是大部分的人,都是為了自己而活著的。”
“所以,師尊這麽做,其實是自私自利的表現。”柳芊道。
“……”蘇越沉默片刻,然後道,“一個人是否是自私自利的,在於他是否會為了犧牲別人,而滿足自己。若是這樣的人,那就是自私的,至於其他的情況,不好判斷。”
在蘇越看來,人從來不是一個能夠隨意判斷的存在。
畢竟,人不是銅像,也不是玉佩。
認識活物,人是有自己的思維的,人是會變化的。
任何人都是如此,無論是誰的,都應該清楚地記得,任何人都是會有善變的可能的。
更確切地說,人都是善變的,上一刻與下一刻,是不同的。
這是很有可能的。
畢竟,多數的時候,人是被自己的情緒所控製的,而情緒又是變化的。
導致人是善變的。
對於蘇越而言,他已經是度過這個極為易變的階段,因為他的道行實在是太高了。
他的心境,不是尋常的人能夠相比的。
對於蘇越而言,很多的事情,都是尋常的事情,無法讓他的內心有多餘的波瀾起伏。
在蘇越看來,即便是一些事情,都無法觸動他的內心。
當然,有些事情,還是可以觸動他的內心的,隻是,有那麽一些少了。
經曆了這麽一些年歲,他的內心雖然不是說是鐵石心腸。
但是有些事情,見得多了,就會覺得平靜,不會有太多的觸動。
甚至是沒有觸動,還有可能為此反感。
即便是一些自己曾經頗為有感觸的事情,頗為喜歡的事情,可是當它成為爛大街,被不明所以的人利用之後,蘇越就會為此覺得惡心。
他會覺得這個東西是已經失去了它存在的必要,失去了它本來的意義。
當然,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子的。
一件事的意義,也是會隨時地變化的。
“師尊那兒,師妹也別介意,畢竟咱們都是這樣過來的。”兩位師兄道。
“咱們師尊,就咱們三個弟子麽?”柳芊又問道,“是否還有什麽其他的師兄師姐?”
“自然是不止咱們三個的。”另一位師兄道。
“不過,也就是還有一個。”另一人又道。
“是大師姐。”那人繼續道。
他們兩人都是極為迅速地說出。
“大師姐?”柳芊注意道,在他們說大師姐的時候,他們的臉上是有一些恐懼感。
在他們看來,這位大師姐似乎是一個很恐怖的存在?
這就是讓她有那麽一些好奇了,到底是怎樣的人,才會讓他們有這樣的感覺。
這種情況下,柳芊是不得不好奇的,畢竟,她就是這樣的人啊。
對於年輕的人而言,對於某些事情,他們是非常的有好奇心的。
甚至,有些時候,這樣的好奇心,是非常致命的。
不過,在他們的眼中,不僅僅是有畏懼與驚恐,還有憧憬。
“大師姐可是真正的能人。”一人讚歎道。
另一人則是符合,道:“是啊。”
“怎麽說?”柳芊是連忙追問。
對於這位兩位師兄都讚歎不已的大師姐,她也是很是好奇的。
畢竟,同是女子,她對於自己的師姐自然是好奇的。
“大師姐的話,就算是師尊,也是不會敢多管束的。”其中一人道,“甚至大師姐動手打他,他都是不會還手的,隻會跑。”
“當然,這些都是小事,畢竟,真正要說的話,大師姐可是咱們驚鴻宗數一數二的人物。當然,咱們說的弟子。”
“這麽強麽?”柳芊驚訝無比。
在驚鴻宗的弟子之中數一數二,這實在是讓人驚歎的存在。
畢竟,她也是知曉的,在蘇越告訴他之後,她就明白,在驚鴻宗,是需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的。
這位自己未曾謀麵的師姐,竟然是有如此的地位,足以見得,她是有多麽地強大了。
“大師姐是一個怎樣的人呢?”柳芊心道。
在這時候,那位師兄恰好是開口,道:“隻要是看到大師姐,我就覺得有點冷,不過,大師姐是真的漂亮。”
“奇怪,怎麽忽然冷起來了?”那人忽然道。
在這時候,柳芊注意到,有一道身影無聲息地來到他們的前方。
來人是一名女子,看起來是極為漂亮的,她擁有者極為魅力的麵孔。
在她的眉心處,有一處花瓣一般的紋路,緋紅色,看起來很是好看。
這紋路更是為她添加了不少的魅力。
當然,最為關鍵的是,她本身就是一個極富魅力的存在。
無論是身姿還是容顏,皆是上上,比柳芊更勝一籌。
柳芊與她相比,不僅僅是在容顏上比不過,氣質上也是差很多的。
對方如同冰山,但是卻有一種能夠讓人感受到洶湧的海嘯一般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足以讓人相信,她是一個狠角色,是非常強大的存在。
至少,柳芊是看不出她的修為的。
看到她的一瞬間,柳芊就覺得,這位應該就是自己的大師姐了。
那兩人回頭看前方,也是發現她,瞬間嚴肅臉色,還有那麽一些難受。
畢竟,他們說的話,必然是被大師姐聽到的。
“大師姐!”那兩人連忙招呼。
柳芊也是跟著招呼,作禮。
“我叫柳芊,是新來的。”柳芊道。
大師姐迎麵而來,微微頷首,然後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下,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掌,托起柳芊的下巴,一雙寒冬般的雙眼看著她。
那蔥白般纖細的五指看起來極具美感,一個冰山美人,有一些俯視的角度,托起少女精致的下巴審視。
看到這一幕,那兩人都是心中咯噔,有一種覺得這一幅畫麵是多麽美好的感覺。
即便是柳芊有些懵然,但是看到這位大師姐與自己如此近距離,她看著她的容顏,也是不禁有些癡迷。
她覺得這位大師姐的確是魅力驚人的,不僅僅是因為她的修為,更是因為她散發出的那種魅力。
沉穩而冰寒,如同冰山一般,在陽光下耀眼又聖潔的感覺,令人覺得沉迷。
當然,在這之前,是危險。
不過,她的危險,不是針對自己的師弟師妹們的。
“師姐?”柳芊微微開口,有那麽一些疑惑,她不明白這位師姐為何做出這樣的舉動。
在她看來,若是一個男子做出這樣的舉動,那必然是輕佻的。
可是若是女子,是這一位大師姐,她一時間,竟然是覺得有那麽一些的享受。
當然,在她看來,自己的師姐也的確是頗為驚豔的存在。
可以說是驚為天人。
柳芊從小到大,她實在是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女子,覺得震撼。
即便她是一個女子,她也是為此沉溺,喜歡這樣的師姐。
不過,她很快從這樣的狀態下脫離,因為蘇越的提醒。
當然,蘇越的提醒,不是說她的師姐有問題,而是說她自己的道心不夠穩健。
“可以,跟我來。”說出這樣一句話,大師姐鬆開手,轉身向前走去。
對於她而言,這自然是輕車熟路的一件事情。
畢竟,她是大師姐,在這個地方,她是最為熟悉的。
不久之後,他們就到了師尊的住處,然後看到院子裏的一個銅像,那就是師尊的銅像。
她也是看到了師尊的模樣,沒有太多的感覺。
之前,柳芊也是看到了自己師尊的畫像,當然,隻是覺得有些老而已。
沒有見著真人,隻是看著銅像,她實在是難以做出一些其他的想法。
在大師姐的指導下,柳芊是完成了拜師儀式,是對著銅像的。
“結束了?”柳芊道。
“嗯。”大師姐微微頷首,“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找一個住處。”
柳芊微微頷首,她實在是沒有想到,這位看似冰冷的大師姐,似乎是挺熱情的。
即便是兩位師兄,也是頗為詫異的。
“你們別跟著了。”大師姐又看向他們,並不在意。
那兩人連忙頷首。
畢竟,對於他們而言,是沒有與大師姐叫板的資本的。
對於他們而言,大師姐的話,幾乎是等於師尊的話,尤其是當師尊不在的時候,更是如此。
柳芊是有那麽一些受寵若驚的,畢竟,在她看來這位大師姐應該是頗為冰冷,不食煙火的存在。
可是,這位大師姐的確是引導著她的。
這讓她是頗為喜歡的。
對於這樣的師姐,又有誰是不喜歡的呢?
無論是誰,都是喜歡漂亮師姐的,即便是女子,也是不例外。
畢竟,喜歡漂亮的存在,這是任何人的天性。
很快柳芊的住處就被安排好了,是與大師姐毗鄰的。
這一點,讓她頗為意外,也是有那麽一些驚喜,似乎這位大師姐是很和藹的。
隻是目前看著是有些冰冷而已,實則是外冷內熱。
對於她而言,這樣的師姐,著實是好事。
擁有這樣的師姐,對於她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大師姐真是好看啊,前輩,你說是吧?”柳芊道,“您是怎麽看大師姐的呢?”
柳芊的住處之內,此刻就是她一個人與蘇越相處,蘇越在她的要求下,恢複人形。
“是很有魅力,以正常人的標準來看,當然,她確實是有魅力的。”蘇越道,“不過,對於我而言,也……就那樣吧。”
畢竟,蘇越目前而言,實在是看不上誰了,對於蘇越而言,找到自己的道侶,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蘇越也不在意。
因為找到道侶,究其根本不僅僅是一同前進,還有的就是為了延續自己的道,延續生命。
可是當他的壽命足夠長的時候,他是沒有必要做這一步的。
至少,是沒有必要急著做這種事情的。
對於蘇越而言,是否能夠有自己的道侶,如今是不重要的一件事。
至少,他是沒有遇見那個能夠讓他動心的存在。
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在很久之前,他是頗為想要有另一半的,他覺得自己很是孤寂。
可是現在,他卻是覺得孤寂什麽的,其實沒有必要在意。
因為,人終究是會麵臨孤寂的,無論是誰都是無法逃過的。
在時間的洪流之中,任何人成對,都是會被衝散的,最終是孤零零地被衝入毀滅的彼岸。
誰都是如此,誰都無法改變這樣的結局,除非,是可以超越時間的存在。
當然,時間這個東西,其實並不存在,真正存在的,是物質的流動與變化。
時間不過是一個概念而已。
對於任何人,孤寂是一個必要接受的階段,有的人,若是無法接受,無法承受,可能是會陷入一種痛苦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