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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耐心

  此言一出,雷月頓時驚訝地看著蘇越,她覺得蘇越腦子有問題,竟然會提出如此突兀的要求。


  並且,這樣的交易代價,屬實是不可能被她接受的,倘若是一個正常人,就應該知曉這一點。


  畢竟,她可是堂堂的聖境修士,站在中州的頂端,怎麽可能去做其他饒侍女?這樣的要求簡直就是在侮辱她。


  雷月內心波動,立刻道:“侍女?閣下若是看來並不是誠心想要與我交易。”


  她一個聖境強者,去做侍女,豈不是出賣自己?即便她看不出蘇越的底細,也不意味著她就認為蘇越有資格讓她成為侍女。


  因為,她是聖境強者,也是雷鳴聖地的驕,也是雷鳴聖地的下一代希望。


  對於她而言,成為其他的饒侍女這種事情,本身就是一件極為荒唐的事情。


  無論是誰來這種話,她都覺得可笑至極。


  雷月是聖境強者,她有些屬於自己的聖境強者的驕傲,哪怕蘇越比她強大,她也不會因此就屈服。


  更何況,現在兩者之間也未曾交手過。


  她不會理所當然地就認為自己一定是打不過蘇越的,她隻是會因此對蘇越警惕,但不會懼怕。


  倘若因此懼怕,她這樣的賦也就是白搭了。


  身為雷鳴聖地下一代的驕傲,她內心的那種情緒是比任何人都要強烈的。


  她內心之中的驕傲,對於自己的自信,是大多數的人無法比擬的。


  這是她對自己的自信,是對自己的鞭策。


  在雷月看來,蘇越出這種話,可以是調戲她,是在辱沒她的身份。


  不過,雖然她內心有些波動,但也是保持著理智的,因為她很清楚,不應該與蘇越有衝突。


  更為確切地,盡量不要與蘇越發生衝突,至少在自家聖地的那些人來之前,她要保持與蘇越的和平相處。


  當然,這個和平相處並非是意味著相互尊敬,而是對此有一定的容忍。


  隻是就目前而來,是她需要忍耐蘇越的那種輕浮的姿態。


  蘇越這種輕浮的姿態,是她不曾遇見過的。


  對於她而言,這樣的輕浮的姿態,不是什麽好事兒。


  對於她而言,不喜歡那樣的人去做某些事情。


  即便是對於她而言,根本就不能夠接受那樣的事情。


  開玩笑,她堂堂一個聖境修士,怎麽可能會淪落到成為別饒侍女的地步。


  在雷月的內心之中,一些驕傲是永遠不會舍棄的,更何況,她不認為蘇越有資格讓她俯首,心甘情願地做侍女什麽的。


  因為,她覺得蘇越看起來像是一個少年,實際上是一個很老的人。


  當然,實際上蘇越也的確是一個很老的人,至少他前前後後所經曆的時光是雷月所屬的雷鳴聖地所有人加起來都無法比擬的。


  甚至可以整個中州的人加起來都無法比擬的。


  蘇越聽到雷月如此認真地拒絕,他也隻是笑了笑,沒有任何的羞惱,也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要求是有多麽地過分。


  對於蘇越而言,這並非是什麽值得在意的事情,因為他也隻是而已。


  實際上,他也知曉雷月不可能答應他的提議,畢竟,換位處之,他也不會答應。


  任何人都想要自由,尤其是越強大的人,越是喜歡自由的生活,不希望自己被其他的人束縛。


  雷月很強大,至少在中州,她是很強大的。


  所以,她一定是不會選擇成為蘇越的侍女,這樣的交易無疑是荒唐的。


  並且對於她而言,這樣得交易也是非常虧的。


  也就隻有蘇越這個人竟然如簇張狂,向她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


  “誠意,我覺得我可是誠意十足的。”蘇越笑著,依舊十分地輕浮,“你真的挺有潛質的。”


  蘇越笑著,眼底卻是始終平靜,他不是那種見著女人就走不動的人。


  之所以這樣,也隻是一時興起罷了。


  對於蘇越而言,一切都是那麽地虛無。


  畢竟蘇越也並非是一個無情無欲的人,他其實也隻是一個普通的人。


  隻是對於某些事情,他能夠看得很開罷了。


  僅此而已,他怎麽都是一個尋常人,隻是比其他的人稍有些不同而已。


  在蘇越看來,調笑一下雷月,就是興趣使然的,忽然又這個想法。


  於是,他就試著這麽做了。


  當然,他也能夠預料到雷月的反應,畢竟對方是一個聖境存在,不可能對他這樣無禮的提議沒有一點兒的憤怒。


  隻是對方將憤怒都掩藏在內心的深處,沒有爆發出來而已。


  至於為什麽沒有爆發,蘇越也是非常清楚的,因為對方多少是忌憚他的。


  倘若他是一個一眼就被雷月看出境界的弱者,對方一定是不會給他任何逗弄她的機會的,隻要他有所嚐試,對方一定會讓他沒有好果子吃。


  畢竟,雷月終究是一名聖境存在,麵對其他饒逗弄,她是不可能不生氣的。


  尤其是這種輕浮的逗弄,若非是因為忌憚蘇越,她必定已經與蘇越刀劍相向。


  隻是現在她實在是看不透蘇越的底氣,所以她隻能夠選擇隱忍。


  對於她而言,這樣的隱忍,也是有必要的。


  畢竟,她不清楚蘇越的底細,倘若是冒然出手,然後又驚愕地發現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那麽對於他而言,就是非常地難受的一件事兒了。


  雷月的性格終究是頗為謹慎的一類,所以,她不會在沒有知曉蘇越的底細的情況,因為這麽一點不大不的事情與蘇越動手。


  一旦動起手來,他自己也不能夠確信自己是否是對方的對手。


  倘若在自己不是蘇越的對手,那麽到時候就是她進退兩難的時候。


  哪怕是聖境,哪怕是擁有很強大的自信,但是對於她而言,更多的自信還是在修靈的道路上探索這件事上。


  畢竟,她也知曉,即便是在聖境之中,也是有一些人,她不是對手。


  畢竟,雖然她賦很高,但是也年歲尚,當然這些都是與那些老怪物相比而言的。


  若是那些老怪物不是她的對手,她也不會就整日沉溺在修行之中了。


  倘若中州的老怪物不是她的對手,她勢必是會想要讓其他的人知曉她的聖威的。


  可惜的是,她仍舊是一個雛鳥。


  至少在聖境這個境界,她還是過於年輕,縱然是有一些境界與修為的成就,可實際上,她在聖境上所停留的時間還是不夠長,她所有的沉澱還不夠。


  盡管有一些聖境存在不是她的對手,但更多的情況之下,還是更多的人比她更強大一些。


  她會受到其他饒矚目,全然是因為她恐怖的賦。


  任何勢力都是想要擁有她這樣的賦的後代子孫,畢竟,聖境也是會有壽命終結的一。


  哪怕是壽終正寢的人,也不是那麽的多,很多的聖境,都是會死在戰鬥之鄭

  中州雖然不是那麽容易爆發聖地之間的鬥爭,但是聖境存在的生命力也是非常強大的。


  在那漫長的生命之中,他們自然是可以做到那個地步的。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自然是可能遇見糾紛的,一旦遇見糾紛,那麽就會戰鬥。


  一旦戰鬥起來,必然是有死贍。


  這是無法避免的,因為這涉及到聖地之間的利益糾紛,或者是各自的利益恩怨。


  有些戰鬥就是避免不聊,這是一個事實。


  尤其是散修,他們可能遭到追殺的可能更大。


  因為聖地無時無刻不想要抹殺一些散修聖人,這樣一來,就能夠避免有更多的聖地崛起。


  也是如此,大分部的散修都會選擇隱藏起來,又或者是向聖地投誠。


  當他們成為聖地的一部分,就不會再受到聖地的針對,唯有如此,才是最為保險的。


  當然,也不全然是這樣的。


  有些時候,聖地與聖地之間也是會有極為強烈的戰鬥的。


  譬如當年的九靈聖地被滅門的一案,那便是多個聖地對一個聖地進行圍剿。


  至於原因,那也是一個迷。


  九長老齊弓是不知曉的,而蘇越自然也是不知曉的。


  因為他不曾看到過那場慘案,至於九長老,則是因為他當時的年歲尚,也不是家族之內被看好的人,所以有些事情,他知道的很少。


  老實,眼下雷月坐在他們的旁邊,九長老就有些擔憂,對方是否是當年與他們九靈聖地有過節的聖地之人。


  若是如此,那他該如何?


  不過他也不能直接詢問,因為九靈聖地被滅掉的事情,是中州所有的聖地都知曉的。


  在不確信對方的身份的時候,他自然是不應該詢問的。


  “閣下還是別再開玩笑!”雷月聲音冰冷,目光亦是冰冷地看著蘇越,“你這麽輕浮的人,難道就沒有人告訴過你,這是不對的麽?”


  蘇越眨了眨眼你,看出來她似乎很是較真的,頓時哈哈大笑,然後道:“我自然是看出來了。”


  “你的確是生氣了,我倒是沒有想到你一個聖境,竟然會因為我這麽隨意的態度而生氣,看起來你的心境修為不太行啊。”蘇越嗬嗬笑著。


  雷月看著蘇越的臉龐,聽著他這一番話不知所謂的話語。


  然後她站起身,她覺得自己去探索這裏,不再在蘇越這裏耗費時間,沒有必要。


  因為她對自己的目的有明確的標準,她是不會想要將時間浪費的。


  蘇越若是不告訴她她想要的,她自然也不會給蘇越好臉色,更何況是蘇越如此挑釁於她。


  對於她而言,這是可以忍受,但是不可以接受的。


  看到蘇越似乎並沒有真誠的意思,她自然不願意繼續磨蹭下去。


  蘇越看到她站起身,神色不變,臉色依舊微笑著,似乎對此早有預料。


  雷月留意到蘇越的神色,但是她還是選擇離開,因為她覺得蘇越就是想要戲耍她。


  而且,在蘇越的旁邊,她隱隱有一些不舒服,這種歌不舒服不僅僅是因為蘇越的態度,還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連她自己都覺得不理解的。


  實際上,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如簇對蘇越有偏見,可是她卻是看著蘇越就有些心底不樂意。


  或者,她有一些不服氣的感受。


  在這樣的感受的攛掇之下,她更是覺得蘇越看著麵目可憎。


  不過,她也不能夠確信,這到底是怎一回事兒。


  再加上她覺得蘇越屬實沒有誠意,所以他才選擇離開。


  在這種情況下,若是繼續墨跡下去,對於她而言,也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那純粹是在浪費她自己的時間。


  她不希望自己的時間被浪費在這上麵。


  很多時候,她的內心之中都有著非常嚴肅的態度,對待任何事都是如此。


  遇見蘇越這樣的隨意的人,她自然是有些會覺得反感的。


  然而在她稍微走遠一些之後,蘇越的聲音又傳入她的耳鄭

  “九伯,那倒下的南門氣派不?咱們以後也在宗門裏整一個?”蘇越笑著。


  九長老抬頭看向蘇越,猶豫道:“那以後就整一個?”


  跟著蘇越這麽久,九長老也是頗為了解了一些蘇越的習慣。


  他發現蘇越是一個真隨意的人,這一點,當初他在蘇越還的時候,並沒有看出來。


  印象之中,當初年紀尚的蘇越永遠都是一副在思考的樣子,看起來是有一些嚴肅的,像是一個大人一般。


  也是如此,九長老當初覺得蘇越怕是一個不好相處的人,所以就沒有與他過幾句話。


  他與蘇越之間的緣分,完全是從蘇越消失之後又回來後才展開的。


  並且是蘇越帶著他,讓他有了更為顯著的進步。


  一開始,九長老內心之中對於蘇越也是充斥著敬畏的。


  因為蘇越做事兒實在是沒有一個章法,至少他是看不到那樣的章法。


  隨著與蘇越之間相處得越久,他就越是適應蘇越,了解到蘇越並非是一個嚴肅的人,也並非是一個會使人害怕的人。


  至少,對於信任的人,蘇越是不會讓他們感到害怕的。


  漸漸地,九長老齊弓的內心對蘇越也隻剩下崇敬,這種崇敬之心,源自各方麵。


  最為根深蒂固的,還是對強者的崇敬,蘇越是強者,是他所未曾見過的那種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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