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奴仆

  “你是什麽人？”朱雀看向蘇越，目光好奇。


  蘇越沒有回答它的話語，而是道：“我救了你的命，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主人。”


  朱雀頓時愕然。


  “怎麽，還想吃霸王餐？”蘇越沉聲道。


  “我又沒有讓你救我。”朱雀反駁道，一臉鬱悶與不悅。


  原本脫離險境它是高興的，可現在聽到蘇越這麽，它覺得自己是羊入虎口。


  “我不救你，你連問出這句話的機會都沒有。”蘇越輕笑，“你覺得這樣足夠麽？”


  朱雀眼神鬱悶地看著蘇越，它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看不出它的深淺。


  “一輩子為奴，倒不如讓死了算了。”朱雀道。


  它有著屬於它自己的驕傲，它是四象之一，如今更是涅槃成功，既然如此，它自然不希望自己重新開啟的一生是作為一個奴仆，它涅槃是為了變得更強，變得更強就是為了掌控自己的命運。


  倘若被作為奴仆，對於它而言那將是莫大的悲哀。


  對於朱雀而言，蒼穹才是它的目標。


  蘇越的要求無疑是要將它束縛在地上，如此一來，它就失去了它的尊嚴。


  “那怎麽你也得付出一些代價才是。”蘇越道，“我救了你的命，你覺得應該如何報答？”


  朱雀陷入思索之中，如蘇越所言，他的確是救了它的命，可是倘若就因此要它作為蘇越的奴仆它必然是不情願的，沒有任何存在喜歡被束縛，尤其是它這樣的生靈。


  蘇越起代價，也就是它應該給予蘇越的報酬，這一點它自然是能夠理解的，畢竟它知曉蘇越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幫助它，除此之外，它也不可能毫無顧忌地收下蘇越的好意。


  它自己也是需要臉麵的，否則，它維護自己的尊嚴那就根本就沒有意義。


  “我不知道。”朱雀眨了眨眼，一臉茫然，它的確是不知道如何才能夠給出應有的代價。


  在它自己的認知中，自己的性命那也是十分珍貴的，蘇越救下它的性命，的確是一份十分沉重的恩情，既然是如此，它就有必要好好地答謝蘇越。


  既然是要好好地答謝，那麽就不能夠隨隨便便地打發蘇越。


  更何況隨隨便便地打發蘇越，不論它自己同意與否，蘇越肯定是不同意的。


  “還是你來提條件吧？”朱雀試探著道，又立刻補充，“不要太過分！”


  蘇越輕笑，道：“你其實想得挺好的，也挺幸運的，遇上的是我，若是遇上的其他的什麽人，估計隻會成為奴仆。”


  聽到蘇越這麽，朱雀心中欣喜。


  很顯然的是，蘇越已經同意了它的想法，至少意味著，它不用一輩子當奴仆了。


  “那就一千年吧。”蘇越輕聲道。


  朱雀一臉疑惑，道：“什麽一千年？”


  “當然是期限，”蘇越向朱雀解釋，“既然你不想做一輩子的奴仆，那此後的一千年，你都是我的奴仆，如何？一千年之後，你就自由。”


  聽聞此言，朱雀微微猶豫，道：“一千年，會不會太久了點？”


  “比起你漫長的壽命，一千年很長麽？”蘇越反問道。


  朱雀無言以對，隻能頷首，道：“那好，就一千年，一千年之後，你還我自由，咱們得立下字據。”


  “字據……可以。”


  蘇越伸出手，在虛空之中勾畫著，片刻之後，一道奇異的透明篇章顯現而出，蘇越留下一道意念在其中，然後看向朱雀。


  “你將你的意識，留下一道在上麵。”塑業道。


  朱雀聞言，先是看向奇異篇章上的那些奇異符文，它很驚訝，自己看不懂它們單個是什麽意思，但是當它們湊合在一起，又或者當它的意識觸及到那奇異篇章的時候就能夠完全地理解其中的意思，而他意識也有一部分被剝離，永遠地留在上麵。


  “這是契約？”朱雀驚訝地看著蘇越，“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這種東西？”


  蘇越對此笑而不語，道；“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奴仆，你該知道的，我自然會讓你知道，你不知道的，你可以自己試著找到真相。”


  在蘇越與朱雀的意識都落在奇異篇章上之後，朱雀就感應到自己仿佛是被什麽神秘的力量所牽扯，那種牽扯並非是物理性質的，而是精神性質的。


  它的靈魂與蘇越的靈魂因為那奇異的契約連接在一起，它時時刻刻能夠感受到契約的約束力，那契約消失在他們的眼前，來無影去無蹤，它並不知曉契約是以怎樣的形式存在的，僅僅是覺得這契約很是非凡。


  而能夠使用這樣的契約的蘇越，也是深不可測的人呢。


  此時此刻，兩人依舊在火海之中，不過並非是在朱雀靈台之中火海，而是從陵墓之中爆發的火海，至於火焰的來源，自然是朱雀。


  如今它已經涅槃成功，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將這些火焰悉數收回，對於它而言，那些它涅槃之時所爆發的火焰都是養分。


  火焰之外，眾人看著那些熾熱的火焰消失，蘇越與朱雀的身影已然是消失。


  眾人沒有任何的猶豫，全都衝向陵墓之中。


  然而，他們根本就一無所獲。


  從秘境之中出來，蘇越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他沒有給那些仍舊在秘境之中的人留下一道能夠出來的門戶，那也就意味著他們幾乎留在那裏麵了。


  “不過就算是留下一道門戶，秘境的位置也會偏移，用不了多久就廢掉了。”蘇越低語。


  蘇越坐在朱雀背上，扶搖直上，向雲劍宗的方向飛去。


  朱雀的飛行速度很快，遠非是攀雲雀能夠相比的，畢竟是四象之一，就算是涅槃之後的朱雀近乎新生，但也十分的強大。


  不過三日，雲劍宗便是出現在蘇越的視野之中。


  一路上，蘇越也是將雲劍宗的基本情況告訴了朱雀，避免它不知道分寸。


  當得知雲劍宗的規模之後，朱雀是有些驚訝的，在它看來，有蘇越這樣的存在的宗門，規模怎麽也不可能那麽才是。


  雖然疑惑，它並未多問。


  “涅槃之後，你能化形對吧？”蘇越道。。


  “當然！”朱雀回應，顯然有些驕傲。


  “那下去之後先化形。”蘇越道，“你的存在不需要讓太多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