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玩笑
蘇越微微側頭，看向來到自己身邊的那個嬌的身影，她的身高隻及其臂膀，約莫十六歲左右，嬌俏的臉頰上掛著狡黠明媚的笑容。
“晚輩是羅宗弟子，羅煙。”羅煙揚起嘴角，笑著道。
“蘇越。”蘇越道。
“前輩是如何破去陣法的，能否向晚輩賜教？”羅煙輕聲細語。
另一側，柳卿看到這一幕，微微皺眉。
羅宗的羅煙她自然是認識的，看似是個少女，實際上與她年紀相比還要大一些，卻喜歡裝作少女姿態，讓她生厭。
雖然反感，可柳卿並未打斷或是譏諷，因為她也想知曉蘇越是如何辦到的。
倒不如，原本就是她在問，羅宗的這個裝嫩的女人是有些截胡的味道。
不過她現在也站在蘇越的身邊，若是蘇越回答的話，她自然也能夠聽到，還沒有到向羅煙表達自己意見的地步。
一邊走著，蘇越將目光從羅煙的臉上移開，然後又對上柳卿的視線，從她們兩人的目光中，蘇越看到了對未知的好奇。
一左一右，兩人注視著蘇越，看到蘇越勾起一抹笑意，令人如沐春風般的容易。
更為確切地，蘇越長得很不錯，所以笑起來自然更讓人印象深刻，更入人心。
蘇越緩緩前進，也緩緩開口，道：“底下或許有不需要付出代價的東西，很可惜的是，在我這裏你們找不到。”
她們兩人認定他的年紀比她們大，修為比她們更高，所以是前輩。
蘇越不會對此多做解釋，沒有意義。
“前輩想要什麽？”
幾乎是同時，柳卿與羅煙出這一句話，在看向蘇越的瞬間看到對方急切的眼神，然後互相瞪一眼，才將目光落在蘇越的側臉。
羅煙與柳卿有一個相似的點，那就是她也是羅宗內對陣法研究水平較為頂尖的人，對於陣法知識的渴望是真真切切的。
因此，她才會與柳卿一般，丟下架子走到蘇越的身側，輕言細語地詢問。
若她對陣法之類的不感興趣，她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在蘇越的身後，雲劍宗的執事與弟子看到這一幕，覺得莫名地爽快。
羅宗與血凰宮的領隊人物如此低姿態地向他們的少宗主請教，讓他們也覺得沾了光，內心有些得意。
除此之外，他們有的人還有些羨慕。
無論是柳卿還是羅煙，二者的姿色皆是上乘，有如此佳人左右相伴，若是落在他們的身上，必然是一種美妙的體驗。
至於血凰宮與羅宗的弟子，則是有些悶悶不樂，誰也不願意看到自己家的“大人”低聲下氣地在對手的麵前展現謙卑的姿態。
“若是我，想要你們呢？”蘇越輕語，嘴角依舊勾著那麽柔和的笑意，言辭卻是那般的輕浮。
幽暗通道中的微弱燈火落在臉頰上，羅煙與柳卿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當她們看到對方眼中的錯愕才確信是真的沒有聽錯。
蘇越的聲音毫無掩飾，在這狹窄幽暗的通道中傳播，自然也是被其他的人聽見，聽者皆驚。
血凰宮與羅的人回神，皆是憤怒地看著蘇越的背影。
雲劍宗的人一開始的反應也如他們一般驚詫不已，誰會想到少宗主會出這樣輕佻的話語，不過很快他們又覺得有一種意氣風發的感覺，覺得蘇越作為少宗主屬實膽氣非凡。
“前輩莫要開晚輩的玩笑？”柳卿擠出一絲笑意。
羅煙的笑容也是有些僵硬，道：“前輩，晚輩應該是聽錯了吧？”
蘇越看到她們露出如此神色，笑意更盛，道：“我沒有開玩笑，認真的，你們若是同意，我自然教給你們關於陣道知識，否則的話，還是免談。”
羅煙與柳卿沉默，兩位目光對接在一起，有那麽一瞬間的達成共識，認為蘇越好不無恥！
“在我這裏，想要得到東西，不付出代價是不可能的，你我非親非故。”蘇越輕語，眸光有那麽些深邃。
昔年他矗立虛空，撐起諸，造化神魔之時，可不就是給那些生靈無償送溫暖麽，倒頭來一點好處沒有撈著不，還把自己給坑了！
既然重獲新生，蘇越就不會做讓他自己覺得吃虧的交易。
“前輩的條件未免太……過分了一些。”柳卿咬唇道，耳根微紅。
羅煙頷首應聲附和，她明白柳卿其實更想要蘇越無恥，她能夠理解柳卿此刻的想法。
“過分？”蘇越微微搖頭，“我是雲劍宗的少宗主，你們一個是血凰宮的長老，一個是羅宗的核心成員，若是不成為我雲劍宗的人，我憑什麽為爾等解惑？”
雲劍宗的人？
羅煙與柳卿怔住，她們現在發現蘇越似乎是在耍她們，他之前的話分明就是誘導她們往其他的方向想。
可現在蘇越這麽一，完全就是讓她們兩人在眾人的麵前出糗。
“原來前輩是真的開玩笑。”羅煙尷尬地笑了笑，繼續道，“前輩，您不是雲劍宗的人，不如加入我羅宗，我們給您的好處，必然比雲劍宗的好上數倍。”
“前輩……”柳卿剛想開口邀請蘇越，可又記起自己是血凰宮的人，血凰宮是隻有女人的地方，容不得男性。
既然如此，她就不能夠邀請蘇越去血凰宮承擔客卿之類的職位。
不過，交易還是可以交易的。
“前輩若是願意交易，我血凰宮也可以給出讓您滿意的代價。”柳卿道。
“陣法一類知識，在你們看來，重要麽？”蘇越微笑道。
“自然重要，陣法借地之勢，蘊含地之理。”羅煙先一步道。
柳卿頷首讚同。
“既然重要，你們認為我會因為隨便的代價就教你們？”蘇越嗤笑，“我過，我是雲劍宗少宗主。”
柳卿與羅煙聞言，神色訝異。
“前輩還在笑？”柳卿道。。
“認真的，蘇曦芸是我姐，蘇雲鴻是我娘，你們覺得我是不是雲劍宗少宗主？”蘇越笑容更盛。
柳卿與羅煙微微向前，看到蘇越認真的神色，她們有些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