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門戶
站在閣樓上，蘇越漠然地看著那些屈膝在神廟前下跪的人，在神廟的上方，有一道清晰的青龍幻影騰空舞動，龍吟不止，氣勢磅礴。
它像是在困境中掙紮，充斥著狂躁的氣息，無盡地黑暗，即便是蘇越，
蘇越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然後道：“去其他地方看看。”
趙涵與古墨頷首稱是，讓原本就在此地觀察的兩名雲劍宗弟子依舊留在此地。
一行人跟著蘇越與執事來到雲劍宗在紅鱗州南部的觀察點，看到了橫在大澤上的朱雀幻影。
蘇越依舊隻是看了一眼，然後道：“下一個地方。”
停留的時間不超過半刻，蘇越的行為讓古墨與趙涵覺得疑惑，但他們也不敢詢問，隻能認為蘇越是看出一些東西了。
接下來，一行人抵達西部，看到了白虎異象，殺伐之氣充盈周圍，令人望而生畏。
無論是哪一處異象，都有人膜拜，甚至為異象樹立起神像，象征性地獻上貢品。
“你們相信神麽？”蘇越忽然扭頭，看向趙涵與古墨。
那兩人聽到蘇越的詢問，內心有些驚訝。
“這世間哪有什麽神。”趙涵哈哈笑著，“少宗主，我們當然不信這些，這些人膜拜，也僅僅是因為不了解而已。”
古墨也是附和道：“是啊，若是真的有神，誰還修行？這些異象不過是一些修為高深的前輩留下痕跡而已，又或者是地造化。”
“你們理解錯了。”蘇越微微搖頭，“我的意思是，有神，你們信麽？”
此言一出，那兩人皆是愣住，腦子一時間有些沒有轉過彎來。
有神？少宗主魔怔了？在些什麽呢？
“不信。”趙涵搖頭，“就算是有神，他也不曾幫助我過，如何信？”
古墨亦是頷首。
“走吧，最後一個地方。”
兩人一前一後，為蘇越帶路，其他的親傳弟子依舊跟在蘇越的身邊，他們有的還沉浸在那些異象的氣勢中。
紅鱗州北部，當蘇越等人到來之時，正好看到異象消失。
縱然如此，蘇越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他所需要確認的事情已經確認得差不多了。
“少宗主，接下來怎麽做？”
既然蘇越來了，趙涵與古墨自然是要聽從蘇越的指揮，順便拉住蘇越，讓他不做出危險的事情，免得將他們牽連。
若是蘇越出什麽事情，到時候倒黴的自然是他們。
“等。”蘇越輕語，“等秘境開啟。”
聽聞此言，趙涵與古墨相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驚訝之色。
蘇危似乎十分肯定，會有秘境出現，而非是有什麽寶物出世。
“少宗主，何以見得將有秘境開啟？”古墨沉聲詢問。
蘇越平靜道：“我是，那就是。”
在兩人無語，不知怎麽回應的時候，蘇越繼續道：“秘境開啟之後，所有人都可以與我一道進入，但是有一點我需要提醒你們。”
蘇越轉身，看向原本在身後的那些親傳弟子，目光從他們每一個人的臉頰上掠過，道：“除非有我的允許，不要私自行動，一旦有誰想要私自行動，我就當他選擇脫離雲劍宗，我不會動殺心，但之後也不會再管你的死活。”
當蘇越完這些話，在場的雲劍宗弟子有的下意識咽了咽口水，還有的心頭不屑，眼神也透露著幾分輕蔑，對於眼前這個比他們年輕許多的少宗主，他們多少有些人是不服氣的。
在這些人中，尤其是周謝與林浩然的弟子為尤。
蘇越這個雲劍宗的少宗主，在他回來之前，很少有人知曉，縱然是有人知曉，也隻是印象中模模糊糊，畢竟當年的蘇越也很少在宗門之內露麵。
在他們看來唯有蘇曦芸才是真正的少宗主，蘇越不過是一個仗勢欺人的二世祖罷了。
一眾雲劍宗弟子的細微神情都被蘇越捕捉到，稍微揣摩，蘇越也能夠看得出他們各自的心思，對於他而言，這些人或許有的年紀看著的確是比他更年長一些。
可實際上，蘇越所經曆的歲月，遠非是他們所能夠比較的。
對於蘇越而言，他們是怎麽想的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是怎麽做的。
哪怕他們有的人想著背叛宗門，或者是對他下殺手，隻要他們不曾有確鑿的動手跡象，蘇越就不會先向他們下手。
並非是蘇越仁慈，僅僅是因為他們不夠格而已。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等候，隨著時間的推移紅鱗州的異象也是吸引越來也多的人，有很多的人聽聞，便是從很遠的地方趕來，普通人是為了見證這樣一番壯觀的景象。
對於修士而言，紅鱗州的異象則是可能潛藏機緣，讓得到它的人能夠一飛衝，騰蛇化龍。
至始至終，蘇越都很平靜，靜靜地在閣樓上看著風景，或是走下閣樓四處閑逛。
古墨與趙涵兩人至少有一人是跟隨著蘇越，蘇越是少宗主，他們可不敢讓蘇越出岔子，若是如此，他們得為蘇越償命。
盡管蘇越過不需要他們負責安全，可實際上他們也不敢將蘇越這種話聽進去，即便蘇越當真，他們也不能當真。
在這期間，九長老的親傳弟子，也就是在蘇越回到雲劍宗山門的時候有過一麵之緣的邱玉寧找過蘇越，向蘇越道歉，她終究還是擔心蘇越將她記恨。
蘇越越是不理會那件事，她越是覺得自己可能會被蘇越惦記上了，就等著秋後處理，更何況從蘇越之前的態度，她覺得蘇越似乎對她的師尊九長老也不滿意，這更讓她不安心。
“這種事，你自己記得就好，沒必要道歉。”蘇越神情淡然，“而且我那樣你的師尊，你內心肯定也是不舒服的，就當是抵消了。”
邱玉寧半是放心，半是擔憂地離去。
之後又等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抵達紅鱗州的人越來越多，在紅鱗州內的旅館也都擠不下人，誰都想要看看這紅鱗州異象究竟是什麽。
有的人甚至早就在異象出現之初鑿地三尺，想要挖到一些有價值的物品，不過也的確是有人瞎貓碰著死耗子，隻是他們得到的東西的價值並不是足以讓人震驚。。
終於在一個寒風狂嘯的白日，四種異象炸了！
伴隨著四種異象炸裂之後，它們原本的位置浮現一座門戶，上麵鐫刻著四象之形，大門古樸而沉重，皆是懸浮在空中，有的離地近，有的離地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