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一天這破工作,說著就煩
第二百五十九章:一天這破工作,說著就煩
胡珊珊不知道出去做什麽去了。
吳天坐在她的床沿上,觀賞著胡珊珊的房間,想入非非。
不大一會,胡珊珊回來了,見吳天坐在自己的床沿上,覺得不太合適。
“沙發不坐,非要坐在我床上”?
“我還想睡在上麵,坐一下算什麽”。
“別羅嗦,坐到沙發上來”。胡珊珊皺了皺眉頭。
看來這妞有潔癖。
吳天坐到了沙發上。
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胡珊珊說心煩,忙問:“公司裏遇到什麽事了,聽你昨天晚上的口氣,似乎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好”。
聽到吳天問,胡珊珊忽然想到工作中的那些事,心情不太好。
“也沒什麽,就是我前段時間找你幫助融資的那個項目,前幾天聽說曾家的一個合作項目被省裏來調查,停下來了,曾家就騰出時間來,又無事找事地針對我,還找人來給我說他家仍然想和我合作的想法。並且,工地建設推進很慢,要麽工人鬧事,要麽調查組進來讓配合調查,要麽老百姓堵工……”
“做項目哪裏會一帆風順的,慢慢來吧,需要我幫你做些什麽嗎”?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就是拖工期,有點煩,就現在這樣,你也幫不了我什麽。不過,你有這個心,我也很感謝你”。
“不要硬撐,我知道你的社會關係網比我多,辦法也比我的多,可有些事情,必須要找到問題的根源。我們農村有句話,大樹找到根,鐮刀都能割斷。如果需要我做什麽,我一定會想辦法幫助你解決的,誰叫我這麽喜歡你呢”!
這是吳天的表白嗎?這家夥,還真不放過任何一個表白的機會。
胡珊珊艱難地笑了一下:“不說了,說點高興的,一天這破工作,說著就煩”。
吳天憐憫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看著胡珊珊這樣,他心裏也不好受。
此時,胡珊珊輕輕靠在吳天斜對麵的梳妝台上,目光漂浮,不知道看哪裏。
吳天知道她的苦。
就比如那天晚上,要不是自己無意中看見曾天倫對她的逼迫,還不知道曾天倫會對她做出什麽?
一個女孩子,在商場上打拚,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很多事情,與我們想象的差得太遠。
別看她們表麵光鮮,內心受過的苦隻有她們自己知道。
每一個企業的成功,都不是一朝一夕,也不是敲鑼打鼓就可以發展起來的,必須要付出太多的心酸和血淚。
因此,他們手裏的每一分錢,都染滿了汗水和心血。
看著胡珊珊此時的樣子,吳天也想到了白芷。
兩個美女,本應該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生活,可她們卻過早地參與到社會發展的過程中。
她們的付出,比一般人的付出不知道多出幾千倍。
吳天的內心為她們歎息。
女人應該是拿來愛的,尤其是胡珊珊和白芷這樣的女人,如水一樣甜蜜。
她們就不應該是去奔波勞累的。
奔波勞累,應該是男人們的事。
或許吳天這是大男子主義的思想,可他確實為這些女人辛酸和難過。
他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胡珊珊麵前。
他的一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珊珊,不是不想工作的事情嗎,為什麽還這樣心情不好呢。放心吧,會過去的”。
胡珊珊看了吳天一眼,沒有說話,也不排斥吳天放在她肩膀上的手。
這讓吳天越發心疼。
他稍微一用力,把胡珊珊摟在自己的懷裏,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她。
胡珊珊也不知道怎麽了,任由吳天抱在懷裏。
她感覺到吳天肩膀的厚重,感覺到吳天懷裏的博大與安全。
吳天輕輕地撫摸著胡珊珊腦後的頭發,讓胡珊珊覺得很溫馨。
從來不知道男人的懷裏會有這麽溫暖,胡珊珊忽然覺得自己很釋然。
什麽事情都需要自己扛過來的胡珊珊,造就了她一貫堅強的性格。
而這一刻,她卻想靜靜地躺在吳天的懷裏睡一覺。
什麽一不做,什麽也不想,一任吳天輕輕拍著她的背,一任吳天輕輕撫摸著他的秀發。
難道自己真喜歡這家夥了不成?
為什麽自己一點反抗的願望都沒有呢?
要是換成別的男人,幾個耳光早扇過去了。
她雙手不由自主地慢慢摟住了吳天的背,想要抬起頭說些什麽。
吳天再次輕輕把她的頭壓到自己的胸前:“什麽也別說,我都懂,就靜靜地靠一會,就當我不存在,就當是靠在自己的床上”。
我天悠悠地說完,又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像清風拂麵,像秋天的陽光……
胡珊珊從來沒有這樣聽話過。
按照吳天的要求,她又靠在了吳天的懷裏。
此時,仿佛時間已經停止了跳動,仿佛空間已經失去了棱角,仿佛日子在一灣緩緩的泉水中悠然自得地流過。
那些美麗的樹葉隨水而去,不需要知道自己未來的地點,隻在乎當前的飄飄蕩蕩。
從來沒有感受到如此的舒暢。
閉上眼睛,什麽也不想,天空一團一團白白的雲從遙遠的天國漫不經心地飄到自己的眼前,伸手一抓,軟綿綿的,似有似無,之後又輕飄飄地飄走。
就像此時自己的靈魂,在空中平緩地飄飛,越飛越遠。
然後又悄悄地鑽進自己的身體,又飄出……
胡珊珊感覺到自己就是一個裝點靈魂的軀殼,所有的煩躁和不安,隨著靈魂的飄蕩而蕩然無存。
留下的隻有真實的自己,一個無所謂真實與虛假的自己,無所謂高尚與低劣的自己,無所謂富有與貧窮的自己,無所謂遙遠與眼前的自己。
現實其實很簡單,就是時空的組合。
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究竟是為了什麽。
從這世界上走一趟,究竟又是為了什麽?
很多問題自然消亡,不存在於生命的個體中。
胡珊珊隻想永遠這樣,坦然,釋然。
大約過去半個小時,也不知道為什麽,摟著胡珊珊,吳天這次居然沒想著男女之事,居然沒有那份不能自已的衝動,有的隻是一種對胡珊珊的無限的憐憫,無限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