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誰才是真正的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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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明遠在心中估摸了一下子自己Z市現在還能夠調用的人手,一邊跟隨著來接引他的人,一起進入到一處看起來有些奇怪的建築。
之所以說奇怪,是因為這建築一來隱藏在這空置的拆遷地中間,從外看,並不容易發現它的存在,但是走近了看,卻是比想象的恢弘大氣了許多。
整個建築群圍成了一個圈,如同古羅馬的鬥獸場般,將建築群中間圍成了一個直徑大約300米的空地,空地上堆放著各種用於平時練武的器材。
而整個建築群,竟然隻有兩個門可供進出,整個建築是一個整體,圍成了一圈,朝外的牆上,密布著大小不同的窗戶,湛明遠猜想,這些窗戶,更大的用處恐怕是用在狙擊瞄準吧。
接引湛明遠的黑衣男人帶著湛明遠從其中一個門進入後,便直接將門關上。
“這邊。
黑衣男人看也沒看湛明遠,便徑自朝右邊走去。
湛明遠提高警惕,跟在男人的身後。
這樣的建築模式,易守難攻。
他可以在樓上都安上槍手或者狙擊手,不管從哪個方向進攻,都逃不過,而從上向下的打法,本就占了利處,若是實力再懸殊,恐怕想要勝出就更加不易。
湛明遠在心中盤算著,跟著黑衣男人進了一間屋子。
屋子裝潢得極為大氣,中國風的裝飾風格,讓整個房間都有了些古色古香的感覺。
“來了?
正中的位置上,湛泓淵斜著身子,倚靠著身後的軟墊,怡然自得的看著湛明遠,仿佛是見一個熟人,又或是老友,也或者,就像不久前,在海邊別墅的時候,每次見到湛明遠的時候,淡淡的一句,來了?
湛明遠卻是不敢鬆懈,一路走來,雖然一路都很安靜,但是湛明遠卻清楚得很,這四周恐怕早已全是湛泓淵的人,並且個個都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就等著自己來。
湛明遠在屋子中間站定,看著湛泓淵,並沒有繞彎子,他也沒有心情和時間與他繞彎子。
“人呢?
湛泓淵詭計多端,一不知道他的實力,二不知道他的陰謀安排,湛明遠不敢掉以輕心。
“人?什麽人?湛泓淵卻仿佛聽不懂湛明遠的話一般,抬眼看了湛明遠一眼,一臉疑惑的看著湛明遠。
“把霍文武放了。你要找的人是我。湛明遠也回視湛泓淵。
湛泓淵卻仿佛聽到一個笑話一般,伸出自己還包紮著的右手,“那我這手的賬,跟誰算?!
“咎由自取的結果,有什麽可算?湛明遠冷著眼反問,手隻是一個借口,湛泓淵在意的,也不會是這手。
以他對付自己的態度看,他恐怕是連命都可以不顧了!
“把人放了,再算我們的賬!
湛明遠目光如炬,看著湛泓淵的眼神冰冷。
“為了一個下人,你急什麽?
湛泓淵慢慢從椅子上直起身子,不知道是因為受傷還是本意就要這樣,動作緩慢,語氣也是淡淡的。
湛明遠眯起雙眼,看著湛泓淵,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全神貫注,注意著四周的情況。
“你就不想問問,我讓你來是做什麽?
湛泓淵信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這才抬頭看向湛明遠。
“我隻需要知道我來是為了什麽!
湛明遠直接拒絕,就算湛泓淵不說,他也能夠猜到湛泓淵做這一切的目的和起因。
以當初湛泓淵的爭強好勝,就可以猜出他對當初被逐出湛家和被家族除名的事情心中是多有不甘,所以才會在離開湛家後,暗中籌備多年,隻為對付湛家,對付自己。
而他要對付的,也不是自己,隻是湛家和湛家人而已。
“不知好歹!湛泓淵將手中的茶杯放在麵前的桌幾上,茶杯與桌麵相碰,發出一聲悶響,可見湛泓淵這一放,是用了些力氣的。
放下茶盞,湛泓淵站了起來,“想要救你那個保鏢,也不是不可以。
湛明遠皺起眉頭,看向湛泓淵,等他把話說完,這樣的話,後麵都還是有條件的。
“聽說你很會賭,被稱為拉斯維加斯的賭王?湛泓淵抬眼,看了湛明遠一眼。“那我們就來賭一局,如果你贏了,人你帶走。如果輸了,條件任我開,怎麽樣?
湛泓淵將話拋出,眼神便落在湛明遠的臉上。
在他看來,這無疑是給湛明遠拋下了一個艱難的選擇題,條件任開,就等於是將湛明遠的所有一切,壓在了與霍文武對等的天平上。
且不說霍文武隻是他的一個保鏢,就說這用湛家所有的一切,來換取一個人,不用算都知道這絕對是不平等的,
湛泓淵定定的看著湛明遠,為了要成功的扳倒湛家,他下足了功夫,他相信,湛明遠會和他賭。
果然……
湛明遠雙眼微微眯起,看著湛泓淵。考慮了片刻便冷著聲音問道:“怎麽賭?
他自然也清楚湛泓淵話中的意思,別說是賭,就是知道這裏危險重重,他也一樣毫不猶豫的過來。
湛泓淵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滯,他知道湛明遠會答應,但是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這麽的快,幾乎是沒有考慮。
真是湛家選出來的好繼承人!可以毫不猶豫的將湛家的一切,來交換一個保鏢!可笑啊……
湛泓淵狠狠的咬緊牙,看著湛明遠,拉斯維加斯的賭王!他要讓他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賭王!
“東西拿上來!
湛泓淵聲音剛落,同剛才引湛明遠進來的男人一樣裝扮的一名黑衣男人便已經上前,將一副撲克牌拿了過來,放在湛泓淵伸出的手上。
湛泓淵接過撲克牌,一手舉起在湛明遠的麵前亮了亮,“梭哈,你最擅長的。
眉頭微皺,湛明遠盯著湛泓淵手中的這副撲克牌,湛泓淵有備而來,對自己肯定是有足夠的了解,他不會不知道當初自己就是靠這‘梭哈’打贏了當初的賭王。
他為何還會提出跟自己賭這個?
“怎麽?不敢賭?
湛泓淵冷笑一聲,看著湛明遠。
湛明遠嘴角微微上揚,湛泓淵恐怕早已經在這牌上下了手腳吧!否則怎麽可能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還沒有什麽,是我不敢的。湛明遠雙眼微眯,看著湛泓淵,淡淡的道來,顯然湛泓淵的胸有成竹的氣勢,並沒有能夠壓住湛明遠。
湛泓淵能再牌上做手腳,他湛明遠也一樣可以。
“出千,你是高手。今天,我們賭運氣。湛泓淵慢條斯理的從黑衣男人手中接過牌,一把推到湛明遠的麵前,“驗牌吧。
湛泓淵氣勢雄雄,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絲毫沒有麵對拉斯維加斯賭王的緊張。
湛明遠拿起牌,看也沒有看一眼,直接丟向湛泓淵身邊的黑衣男人,“開始吧!
湛明遠不動聲色,雙眼牢牢看著扮演荷官的黑衣人將牌洗好,“湛老……
“讓他切。
湛泓淵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就連切牌,也直接交給了湛明遠。
湛明遠也不推遲,既然湛泓淵如此有把握,那他就更得小心一些了,對他來說,撲克牌這種東西在他的手上早已經被玩轉了,但是麵對的是湛泓淵,他卻又不得不防著。
黑衣人托著牌走到湛明遠的麵前,示意湛明遠切牌。
湛明遠淡淡的掃了一眼扮演荷官的黑衣人,這人看似隨意臨時找來充當荷官,方才還特意在外等候引自己進來,但是看他洗牌的姿勢,雖然刻意生疏,但湛明遠還是一眼看出,這人是行家。
湛明遠不動聲色的伸出兩根手指接住那張牌,看似隨手輕輕的一扔,那張牌卻徑直插向洗好的牌麵。
黑衣人的目光無意的在湛明遠身上停留了一下,又迅速的移開目光,一切快得仿佛沒有發生過一般。
有這樣眼力的人,恐怕在賭場裏,也能算得上佼佼者了吧。
湛明遠在心中暗想,隻是這人卻是麵生得很,自己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卻是從沒見過這人。
難怪,湛泓淵有恃無恐。
湛明遠在心中想到,淡淡的看著黑衣人道。“開始吧。
黑衣人看向湛泓淵,見湛泓淵點頭,這才開始發牌。
兩張底牌發完,兩人手中的牌,竟然都是一個10,湛明遠將自己的目光一直緊緊的鎖在黑衣人那一雙手上。
“今天說了賭運氣,若出千,便算輸,對吧?湛明遠看似無意的接過黑衣人發過的牌,第二張牌,他是一個Q,湛泓淵是一個K。
“出千這種事情,有人看見才算出千。不是嗎?湛泓淵也接過黑衣人發過的牌,淡淡的道。
“那是自然。
湛明遠點點頭,他要的就是湛泓淵這句話。
第五張發完,兩人手中的牌卻是一模一樣,均為10、J、Q、K,湛泓淵那邊卻是4個草花,湛明遠這邊,卻是四個方塊。
“亮底牌吧。
湛泓淵胸有成竹的樣子,看著湛明遠。
湛明遠卻並不看湛泓淵,而是淡淡的看著黑衣男人,慢慢的道:“不需要再等等嗎?
“怎麽?牌太小不敢?湛泓淵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湛明遠。
湛明遠卻是回了湛泓淵一個冷笑,“是嗎?一邊將底牌亮了出來,是個A。
“該你了。
看到湛明遠的底牌,湛泓淵卻一點不意外的樣子,“看來你運氣不錯。
說著,也將自己的底牌亮了出來,竟然是一張草花的A。
同是同花順,但對於梭哈的規則,卻是各地有所不同,“看來,隻能算平局。
湛泓淵一臉遺憾的看著湛明遠,“要不?再來一局?
“誰說是平局。
湛明遠忽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眨眼,人卻已經移動到方才扮演荷官的黑衣男人麵前,“一局之差敗下陣的澳門上一屆賭王,如今也做這樣的業務了?
黑衣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詫,還沒來得及開口,手卻已經被湛明遠一把抓住,狠狠的摁在了桌麵上。
三張A從他的袖口中直接散落了出來。唯獨缺了草花的A。
“湛明遠,你什麽意思?
湛泓淵從位置上騰的站起,怒視著湛明遠。
“還需要我說明嗎?湛明遠一把放開黑衣人,手一揮,便將桌麵原本沒有發完的撲克牌一一鋪開,呈現在桌麵上。
而那一張草花A,更是現眼的擺放在湛泓淵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