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有酒嗎?來一瓶!
顧言漫無目的地沿著遂城的水路邊走,任口袋裏的手機響個不停,也再沒有心情去看一眼。
在這個世界上,在他的心裏,能勝過工作的,怕是也隻有丁當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司蓉的電話打了過來。
顧言接起了電話:“喂!司蓉!”
“咦?顧總,怎麽幾小時沒見,我覺得你的聲音滄桑了不少呢?!”司蓉笑嘻嘻地。
“有嗎?”顧言苦笑,抬眼去看天邊的夕陽餘暉。
“哈哈,有啊!你在哪兒呢?我去找你,咱們吃飯去吧?!”
“好!”他四周環顧了一圈,再次開口,“我身邊有個店,名字叫‘一葉知秋民宿’,你看看能查到嗎?”
“我查一下,你待在那裏不要亂走,我去找你。”
顧言掛斷電話,依舊沒有什麽心情處理公事。
現在的他處於不理智的狀態,用這樣的狀態去處理事情,恐怕也不會有什麽好的決斷,不如暫時將工作擱在一邊,等有心情了再去處理。
司蓉按照手機導航的指引,沒過多久就找了過來。
剛一見麵,她就看到了顧言“受了傷”的皮鞋。
“嘖嘖,你這是去什麽了?好好的一雙鞋,怎麽成這樣了?”
“沒什麽,就是不小心踢到了路邊的小石子。”
“切,誰信啊,你所謂的小石子,不會恰巧有珠峰那麽大吧?”邊說著,司蓉還邊伸手朝大了比劃。
“真的!隻是不小心!”
“哎,你一個不小心,一個好手藝的意大利皮鞋匠人一個周的心血就白費了。”司蓉惋惜地嘀咕。
“一雙鞋子而已,沒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哎,顧總,你可是家大業大,你這一雙鞋趕上我那清水衙門的爹幾個月的工資了。”
聽了她的話,顧言隻輕輕一笑,沒有說話。
“走吧,吃飯去。”說完,他又追加一句,“我請!”
“哈哈,我剛說我爹,可不是在哭窮啊,不過,你太有錢了,你請也是應該的!”
司蓉也不客氣,爽朗地笑著,然後便引著顧言往前走。
其實,相處的時間久了,顧言發覺司蓉是個不錯的姑娘。
她身上沒有高幹子弟慣有的惡習,人也不矯情,反而是個爽朗獨立的性格。
顧言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沒有丁當,也許……他會順從家裏的安排,和司蓉走在一起的吧?!
可是,這世上什麽都有,就是沒有如果!
丁當是真實存在的人,是先一步住進他心裏的人!
即便知道她已經自私地結婚生子,他生氣之餘,卻也還是放不下對她的愛!
兩人走到遂城最繁華的一條商業街,走進了一家名為“陌上花開”的飯店。
這家飯店是司蓉在美食軟件上,提前找到的。
第一眼見到,她便喜歡上這個名字。
這麽文藝的名字,拿來給飯店取名,實在有些太接地氣。
仔細查了一下,卻發現,這裏的評價很高。
這兒是遂城最繁華的一條街道了,難得地人多車多。
司蓉特意選了靠窗的位子坐,顧言隻跟著,不提任何意見。
“二位好,看看想吃點什麽?”
飯店的的服務員,一邊問,一邊將兩本菜譜擺在了兩人麵前。
顧言將自己的那一份也向司蓉那裏一推:“你來就好,我吃什麽都行!”
司蓉也不跟他客氣:“好啊,那我就看著點了!反正你請客。我是客人,那就我來做主吧!”
點完菜,服務員笑著應了,便要走。
顧言叫住他,“你們店裏有什麽好酒?”
“有的,有的,我們這裏有桃花釀,是我們遂城的特色,別的地方喝不到的。”
“度數大嗎?”
“度數嘛,是有點大,五十六度,少喝一點,還是沒事的。”
“好,來一瓶。”
“好的。”
服務員走後,司蓉眼波流轉地看向他:“顧總,怎麽這麽有閑情逸致,還要對月小酌幾杯?莫不是……”假模假樣地緊了緊領子,“你莫不是看我一個女子,孤身一人,想把我灌醉,做些什麽歹事?”
顧言淡淡一笑:“司小姐,言情劇看得真不少,很有想法!”
司蓉哈哈大笑:“我先說啊,我不喝,咱們總得有個清醒的。”
“嗯。我沒打算讓你喝。”
兩人坐在靠窗的位子,一邊吃著美食,一邊看向窗外的景色。
明月當空,柔和皎潔的月光照下來,給這座祥和的小城,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盛輝。
窗外人來人往,顧言沒有胃口,隻慢悠悠地喝酒。
司蓉倒是吃的歡,“哎,你怎麽不吃哪?這兒的東西果然名不虛傳!味道不錯的!”
看著她滿嘴鼓囊囊的樣子,顧言卻想起了以前,丁當每次吃好吃的,都忙到停不下來,吃的嘴巴鼓鼓的也不肯停,就像隻貪吃的小鬆鼠。
“你吃吧,我不餓。”
“咦?顧總怎麽怪怪的?!咱們下午才分開兩三個小時,我感覺你怎麽就變得心事重重了?!”
“沒什麽,大概是這裏太美了,我被環境感染了!”說完,顧言一仰頭,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再次轉頭朝窗外一看,他的雙眼一下子就聚焦在了人群中那抹靚麗的身影上。
遂城真是小,小到在哪裏都能碰到她!
她還是穿著下午那身衣裳,白衣黑褲,紮著馬尾,很是利索。
隻是,這次,她的手臂裏還抱著一個大約三四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背朝著這邊,顧言看不清他的長相,隻能從穿著的衣服上判斷,這是一個男孩子。
丁當很顯然沒有看到顧言,她似是在與懷裏的小男孩說著什麽有趣的事情,邊說邊笑。
而她身上的小男孩,也被逗得前俯後仰。
顧言苦笑著搖頭,她還真是心大!
下午見了麵,自己在這裏借酒澆愁,她卻能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笑得這樣歡暢?!
那抹魂牽夢縈的身影,漸行漸遠,顧言的心也跟著越來越空。
許是酒精的刺激,在她徹底消失在視野之前,顧言對司蓉說了一句:“你慢慢吃,我出去吹吹風。”
說完,不顧司蓉驚奇地目光,他轉身拔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