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別怕,有我在!
丁當從顧言肩頭抬起頭,直直地看著他:“言哥哥,慕容雪她…….?”
“伊藤他們到的時候,她已經跑了。不過你放心,她跑不出去!就是將整個江城翻過來,我也會把她找出來!”
“她……她是我爸爸的女兒,也算是我的姐姐,你不要……做的太過分了!”
丁當念及丁長青二十年的養育之恩,還是心軟。
顧言沒回話,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言哥哥?”丁當出聲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了!”顧言終於還是答應了下來。
慕容雪這次擺明了是衝著毀了丁當來的,這丫頭心太軟,但顧言不是個婦人之仁的性格。
他本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丁當畢竟沒有受到毀滅性的傷害,而且慕容雪五年來,確實也幫他做了不少的事情,念及此處,他才勉強點頭。
前麵開車的司機,聽後麵沒有動靜了,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老板,我們去哪兒?”
“回瀚海瀾庭吧?”顧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低頭征求丁當的意見。
“好!”
可是,她才說完話,顧言的口袋裏就滴滴答答地響了起來。
丁當聽著這個聲音耳熟,果然,顧言將手伸進口袋,卻拿出了丁當的手機。
“我的手機怎麽……?”
顧言點了點頭,示意她一會兒再說,“你的來電,是你父親。”
丁當聞聲低頭看了一眼,確實是丁長青打來的。
她抬頭看了顧言一眼,男人神色堅毅,示意她將電話接起。
丁當意會,立馬劃向接聽鍵,“爸爸?”
“哎,女兒啊,你在哪兒呢?”
“我在外麵!爸爸您有什麽事情嗎?”
“那個……女兒啊,慕容雪……她……她是爸爸的女兒……這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聽到這裏,丁當更加確認,慕容雪已經給丁長青打過電話,通過氣了。
“我知道了!”
“哦,咳咳!”丁長青幹咳了兩聲,以掩飾內心的尷尬,“她……命其實挺苦的!”
“爸爸,您有什麽話直說就好。”
“我……我聽說她做了對不起你的傻事?”
“嗯!對不對得起我,先不說,但確實是一件傻事!爸爸,您是打來替她求情的嗎?”
“女兒,事情她都跟我說了,她現在也很後悔!我知道如果顧言出手,她的下場一定會很慘,你能不能看在你們也算是姐妹的份上,放她一馬?”
丁當本來也沒打算真的將慕容雪怎麽樣,但此時丁長青打來,話裏話外明顯有些偏向她,丁當的心裏卻不舒服起來。
“爸爸,我也是您的女兒,您不是一直最寵愛我的嗎?為什麽慕容雪出現之後,您就像變了個人?!”
“我……”丁長青被懟的啞口無言。
“您知道今天,如果不是顧言及時趕到,我會怎麽樣嗎?!”
“我聽她跟我講了,她隻是想找幾個人嚇唬嚇唬你,並沒有真的想拿你怎麽樣的!”
“嗬嗬!爸爸,她這樣的鬼話您也信?!嚇唬嚇唬我,用得著把我騙去那麽偏僻的地方嗎?”
“女兒,爸爸求你了,你這次放過她吧!”
丁長青越是向著慕容雪,丁當心裏就越發委屈,她深吸一口氣,“對不起,恐怕沒辦法按照您的意思辦!這件事情,我已經全權交給顧言處理,您有什麽話,直接給他去說吧!”
“丁當!顧言肯定是聽你的,你勸勸他吧!”
“抱歉!”
“女兒?!”
丁長青後麵的話,丁當已經聽不到,也不想聽了,她將電話掛斷,低著頭,不想讓顧言看到她眼中的濕潤。
顧言輕輕將她攬進懷裏,“丫頭乖,別怕,有言哥哥在!”
聽到這句話,心中的委屈似是終於找到了發泄口,丁當的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她抽泣著,“我爸爸以前最寵我了,這慕容雪就算是他的女兒,他也不至於這樣呀!”
“沒關係,不管他怎麽樣,你還有我!”
丁當趴在顧言的懷中哭了很久,一直到車子駛入瀚海瀾庭的停車場,她才平複下來。
剛進門,丁長青的電話,又打去了顧言那裏。
顧言很清楚他是要幹嘛,出於禮貌,還是接聽了。
“丁伯父。”
丁長青心裏著急,嘴上也沒有客氣,上來就直奔主題。
“哎,顧言呀,那個慕容雪的事情,上次伯父也都跟你講了,既然伯父同意了你和丁當的事情,你也給伯父一個麵子,放她一馬行嗎?”
“伯父,您說笑了,您的麵子按理來說,我是一定會給的,隻是慕容雪的手段之惡劣,您恐怕是不知情!”
“什麽手段?她不就是找了幾個人嚇唬了丁當一下嗎?”
“不!遠比您想象的惡劣的多!她是找人想糟蹋了丁當!並且,如果我再晚到一會兒,丁當可能就…….”
“什麽?那丁當她……?”
“您放心!她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猶豫了一下,丁長青滄桑的聲音再次響起,“既然丁當也沒事,你看能不能高抬貴手,放了小雪這一次?”
“伯父,都是您的女兒,您這樣是不是有些厚此薄彼了?”
“我上次跟你講過的,我對小雪有諸多的歉疚,這次算是你幫我還她一些吧?!”
“這個……我需要征求丁當的意見!”
“哎……”丁長青長歎一聲,“那好吧。”
當晚,丁當當然沒有回家,隻給佟佳美發了信息說學校有事。
這一夜,她在顧言身邊很是踏實,睡得也不錯。
顧言心裏卻在想著慕容雪的事情,失了眠。
歸根到底,這次的事情,起因在於自己,慕容雪會出此下策,也是因為自己,顧言心中滿是內疚。
第二天上午,丁當還在睡著,顧言也不知什麽時候眯了過去。
瀚海瀾庭的門卻被人敲響。
咚咚咚地敲門聲,驚擾了兩人的睡眠,丁當不耐煩地翻了個身。
顧言也不太想理會。
但門外的人似乎不打算放棄,一直鍥而不舍地敲。
最終,顧言強撐起身子,下了床。
走到門邊,順著貓眼往外一看,門外站著一個打扮齊整的中年女人。
看著有一絲麵熟,卻想不起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