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盛老爺子有請
如何跟盛老爺子修複關係呢?這是個難題!
如何從盛老爺子處籌得那一個億呢?這更是個難題!
正在倆人絞盡腦汁尋找辦法修複與盛老爺子的關係時,盛老爺子卻主動向他們伸出了橄欖枝,他邀請盛重煕周末到盛世酒店去參加聚會,而且明言可以帶上蘇曉月。
哈哈!老天有眼!老天有眼!
蘇曉月欣喜萬分!難道上帝也是一個調皮的人,打了她一巴掌不忘記給她一個甜棗吃?這下半年的所有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啊!
她對此次的會麵異常重視,狠狠心,拉著盛重煕陪她買了一套昂貴的衣服,從裏到外煥然一新,脫了外套,裏麵的衣服還可以直接當禮服穿,參加夜宴那是妥妥的。
花了蘇曉月幾萬大洋,害她心疼了好久。
盛重煕卻痛心疾首:“過於寒酸!過於寒酸!寶貝你跟著我受苦了!”
幾萬大洋的衣裳披在身上還叫受苦?矯情!蘇曉月衝著他把白眼翻出了新高度。
臨出發這天,蘇曉月早早就準備了,化了精致的妝容,做了精致的頭發,鏡子前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得到盛重煕一係列的肯定後,才敢出門。
老爺子似乎好像確實是打算做出讓步,竟然派出了司機開著那台瑪莎拉蒂來小區接他們。
上車時,蘇曉月的腳有點抖,下車時手也有點抖。她太緊張了,她很清楚這場聚會對盛重煕意味著什麽。
盛家重新接納盛重煕或者依然拋棄盛重煕,全看她今晚的表現了。
到了那裏才發現,所謂的聚會不亞於辦酒,來的人那叫一個多啊!整整五桌。
盛重煕牽著她的手走進大廳時,裏麵已經聚滿了人,皆三三兩兩的,或坐在沙發上,或站在大廳中,或躲在露台上,聊天!
看見蘇曉月和盛重煕進來,原本嘰嘰喳喳的談話聲瞬間消失,一時鴉雀無聲。
眼前一片白光,蘇曉月有點兒暈,所有人的臉在她麵前都是模糊的,一個也看不清,不過看清了也沒有用,反正她一個也不認識。
她下意識地拽緊了盛重煕的手,表情有點僵硬。
盛重煕嘴角掛著微笑,倒是鎮定自若,他輕輕拍了拍蘇曉月的手背,示意她不必緊張,然後牽著她徑直朝大廳正中的一堆人走去。
蘇曉月定了定神,看清楚了,那堆人裏有盛夫人,一位黑著臉,神情很是威嚴的大叔站在她旁邊,蘇曉月估計應該就是盛老爺子。
果然!
盛重煕把她領到了倆人麵前,很溫柔很溫柔地跟她介紹道:“曉月,這是我的父親,這是我的母親!父親,老媽,這是我的女朋友蘇曉月!”
蘇曉月深鞠一躬:“伯父好!伯母好!”
盛老爺子視她如無物,越過她直麵盛重煕,中氣十足地冷哼一聲,說:“沒出息的臭小子,你現在出息了!”
這話到底是想罵盛重煕沒出息呢?還是肯定盛重煕有出息呢?蘇曉月悄悄直起身,對老爺子蹦出的這第一句話很是不理解。
盛重煕大概也沒有理解這話的深層意思,所以打哈哈道:“哪裏!哪裏!一般!一般!”
“哼!”盛老爺子又是一聲冷哼,“吃裏扒外的家夥!幫著敵人來對付你親生老子,你倒是得意得很哪!”
蘇曉月發現一個很有趣的想象,那就是盛老爺子跟盛重煕神情舉止十分相像,盛老爺子是一枚老年的憤青,盛重煕是一枚少年的憤青。
盛老爺子說話總好像跟人在賭氣似的,盛重煕以前何嚐不是這樣。蘇曉月有點想笑。
笑是不敢笑的,隻好憋住,卻聽得盛重煕答道:“哪有!哪有!混口飯吃而已!”就實在忍不住了,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一道淺淺的弧度。
這兩父子真逗!
盛老爺子很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便別過臉去,再不理她,也不理盛重煕。
旁邊的盛夫人早忍耐不住了,看盛重煕的眼神就好像看失散多年的兒子一樣,恨不能把盛重煕抱在懷裏痛哭一場。
盛重煕親親熱熱地拉著她的手,撒嬌道:“老媽!老媽!老媽!”
盛夫人的眼眶就紅了,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罵道:“臭小子!這麽久也不回來看你老媽,打電話給你你還不耐煩!養你這樣的兒子有什麽用?”
盛重煕擠眉弄眼地,湊過去悄聲道:“我不見您,您才會想我多一點,才會體諒兒子我啊!來來來,容兒子給您好好介紹一下,這是你媳婦蘇曉月。”
蘇曉月剛想再鞠一躬叫聲伯母,旁邊盛老爺子一聲咳嗽,嚇得盛夫人連忙端正了身子,跟盛老爺子不約而同把背影留給了蘇曉月,正眼也不瞧她一下。
蘇曉月尷尬了!
盛重煕也變了臉色,看樣子打算上前理論一番,蘇曉月連忙拉住他,輕輕搖了搖頭。
盛重煕無法,隻好拉了她手,悄聲道:“讓你受委屈了,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我們去那邊!”
拉住蘇曉月就朝其他人堆裏走去。
才走出兩步,隻聽得後麵一人問盛老爺子道:“盛總,這是怎麽回事啊?內侄旁邊的姑娘是……”
“年輕人貪玩而已,總喜歡新鮮的,他未婚妻也不管他!我們老骨頭了,也隻好容忍!男人嘛,都打這樣過來的,我們年輕幾歲也會一樣啊!”
盛老爺子的回答清清楚楚地,銀針一樣飄進蘇曉月的耳朵,刺得她胸口生疼!
“哈哈哈!理解!理解!不想盛總如此民主!佩服!佩服!”問話的人肆無忌憚地大笑,笑得蘇曉月的背後一陣陣發涼。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盛老爺子擺明在暗示她依然是盛重煕養在外麵的情人啊!
蘇曉月一陣委屈。
盛重煕敏感到了,連忙把她往身邊摟了摟,柔聲安慰道:“說話的人是一個極沒有教養的大浪仔,他自己在外麵養著好幾個情人,就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像他一樣,我們別理他!”
問題是貶低她的是盛老爺子不是那個問話的人啊!
還以為盛老爺子邀請她來是接受她了,現在看來全然不是那麽回事,她想多了。
心情頓時沮喪到了極點,怏怏的有點提不起神來。
盛重煕見狀對她更加殷勤,緊拉著她的手亂竄,竄到他的大叔麵前,慎重其事地把她介紹給眾人,眾人淡淡地跟盛重煕打過招呼後,便別過頭,不再理他。
他大叔更是視蘇曉月如空氣。
竄到他二叔麵前,慎重其事地把她介紹給眾人,眾人也淡淡地跟盛重煕打過招呼後,便別過頭,不再理他。
他二叔也視她如空氣。
竄到他公司的幾位大佬麵前,慎重其事地把她介紹給眾人,眾人也淡淡地跟盛重煕打過招呼後,便別過頭,不再理他。
幾位大佬仍然視她如空氣。
竄到盛重煕的幾位堂兄堂弟麵前,幾位堂兄堂弟眼神遊離地拍著他的肩膀,打著哈哈道:“你小子!有你的!”
打過哈哈後便不再理他,當然更是看也不看蘇曉月一眼,好像她是病菌,看一眼都是會發瘟疫的。
蘇曉月越來越沮喪,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場宴會擺明就是針對她的,盛老爺子一定事先跟所有人打好招呼了,號召大家孤立她,冷落她,讓她難堪,讓她知難而退!
唉!她還是太天真,把這個世界想的太美好!
盛重煕的臉也越來越黑,他窩著一肚子氣,眼看就要爆發了!蘇曉月需要緊緊握住他的手,才可以壓著他,不至於讓他撕破臉皮。
可憐大廳裏站滿了人,竟然沒有一個願意跟蘇曉月談一句話的。
盛重煕最後惱了,說:“我們去露台吧!那裏人少一些!”賭氣牽著蘇曉月往露台走去。
露台上的一角窩著三個人,湊在一起在竊竊私語著什麽,看見他們進來,不約而同抬起頭,神色古怪,一言不發。
盛重煕隻往他們看了一眼,轉身拉起蘇曉月就要離開。
“哥哥!”
“重熙!”
兩個女聲同時從後麵傳來,蘇曉月不由自主停住了腳步,盛重煕也頓住了,但是卻並不回頭。
叫他哥哥,那麽應該就是同她一樣名字裏有一個月字的小妹盛重月——月月啊!蘇曉月很想跟她認識啊!哪怕她也會跟別人一樣正眼也不瞧她。
蘇曉月不明白盛重煕為什麽要離開,懇求地拉拉他的衣角。
無奈,盛重煕隻好轉過身來,牽著她朝三人走去。
“曉月,這位是我的大嫂苗玉媛,這位是我的小妹盛重月,我們一般叫她月月,跟你的小名一樣。這位是……我的大哥。”
蘇曉月明白盛重煕為什麽要轉身就走了,原來隻是因為他的大哥盛重天在。
冤家宜結不宜解,何況親兄弟之間,能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呢?蘇曉月頂不認同盛重煕的這種做法。
於是她丟開盛重煕的手,恭恭敬敬地彎下腰,首先對盛重天打招呼道:“大哥好!重熙經常在我麵前提起您,他內心裏很敬重您!”
盛重天聞言很驚訝地看著她,張大著嘴巴,似乎在判斷她這句話的真實性。
盛重煕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麽。
蘇曉月第二個對苗玉媛彎下腰,恭恭敬敬地打招呼道:“大嫂好!曉月什麽也不懂,請大嫂以後多多關照!”
苗玉媛連忙拉住她的手,意味深長地說道:“你跟江米琪很不同!怪不得重熙喜歡。”
這是今晚上第一個對蘇曉月說話的人,蘇曉月大喜,越看苗玉媛越覺得親切。
對小輩她是無須彎腰的,於是笑眯眯拉起盛重月的手,說:“月月,月月,要是我媽聽到別人這樣叫,一定以為是在叫我呢!”
盛重月笑起來。
氣氛一時極為融洽。
“月月!你過來!”外麵突然響起一個粗魯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