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被強吻了
盛重煕的臉上全是看到了好戲後的八卦的笑,跟蘇曉月初見他時那副冷峻不耐煩的模樣判若兩人。
蘇曉月有那麽一刻迷茫了,自己當初乍見心動的酷帥美男子,是麵前這位惡趣味的吃飽了飯沒事幹,一天到晚糾纏她的無聊男人嗎?
盛重煕見她表情迷蒙,若有所思,還以為她在組織語言表達她對自己的敬仰之情,於是耐心地等著,一臉期待。
哪知蘇曉月發了一會兒呆,轉身就走。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盛重煕才反應過來,追了上去,委屈道:“喂!女人,我立了這麽大的功,你不表示表示,就這麽走了?”
蘇曉月沒有理他,嫌等電梯太慢,快步朝樓梯走去。盛重煕追到第二層,一把拉住她,怒道:“喂!你這沒良心的!怎麽著也得表揚表揚我吧?”
蘇曉月一把甩開他,看看樓梯間沒有人,終於開口了:“你是我見過最討厭的男人,比剛剛那位王頻還要壞!”
盛重煕懵了。他比那吃軟飯騙吃騙喝騙感情的小白臉還要壞?確定?
難道蘇曉月氣過了頭,燒壞腦子了?盛重煕看著那張漲得通紅的臉,真想掐一把看她是不是在說胡話。
掙紮了半天,才忍住沒有動手。突見蘇曉月又要逃走,才猛地抓住她,弱弱地問:“為什麽?說理由。”
“不為什麽?你就是討厭,我不說你也知道。”
“你歪曲事實!我明明就是萬人迷,不是我吹牛,追我的女人一大堆。”
“那些女人瞎了眼,沒有看清你的本來麵目。”
“你看清了?那你說說,說不明白不讓你走!”盛重煕捏著蘇曉月的手,把她逼到牆角,聞著她身上好聞的奶香味,看著她忽閃忽閃的長睫毛,有點心跳加速。
蘇曉月奮力把他推開一點,怒道:“你就是人渣,你明明早就知道了王頻的為人,為什麽不早告訴我,偏偏要我上當受騙,像個傻子一樣。”
盛重煕咧嘴一笑:“我明明早就警告你了好不好?你不聽還賴我。”
“你那時是開玩笑,誰知道你說的是事實?你就應該把你的證據擺給我看。”
“我也是剛剛才找到證據的好不好?你不要無理取鬧,冤枉我!”
“你剛剛才找到證據?盛重煕,別告訴我你這段日子沒有派人跟蹤我。我就說嗎,這些天我怎麽老覺得後麵有人,原來是你在搗鬼!盛重煕,你很無聊嗎?侵犯別人的隱私你很快樂嗎?”
盛重煕嗓子一啞,情不自禁道:“不!我隻是侵犯你的隱私才很快樂!”
說完,他自己也嚇了一跳,這樣赤裸裸的話,在他看來就跟表白差不多,很明顯,他不知不覺把蘇曉月置於一個很特殊的地位了,蘇曉月聰明的話,應該聽得出這話的分量,然後感到榮幸。
很可惜,蘇曉月並不聰明,至少不像他所期望的那樣聰明,因為她氣紅了臉,抬腿使出渾身的力氣,狠狠踩了他一腳,痛得他呲牙咧嘴,原地直蹦躂,哇哇大叫:“蘇曉月,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笨死了!蠢女人!”
看著盛重煕帥氣的臉蛋痛得變了形,英俊挺拔的身姿曲成了一團,蘇曉月還不解恨,又順勢踢了他幾腳,罵道:“以為我孤兒寡母就好欺侮是吧?看你還欺侮不欺侮我!”
盛重煕一邊躲避,一邊叫屈:“喂!死女人!我怎麽欺侮你了?我在保護你好不好?你這個不識好歹的暴女!”
“你保護我?好笑!你怎麽保護我了?剛剛在包廂裏,你為什麽不早點把證據拿出來?為什麽不早點湊那個渣男一頓?你一定要等他說出那麽難聽的話,好好羞辱我一番後,你才開心嗎?你安得什麽壞心腸,別說我不知道!”
“我靠!這也怪我?我隻是想給他機會露出他最醜陋的一麵,好讓你徹底看清他的真麵目,從此死心罷了!”盛重煕委屈萬分,一副赤膽忠心不被理解的表情。
哪知蘇曉月聽了更加生氣,怒道:“哦?在你眼中我就那麽愚蠢嗎?難道進門時看到的那一幕,還不足夠讓我清醒嗎?我一定要聽夠了他那些難聽的話,受盡羞辱以後,才會明白過來嗎?”
盛重煕回答道:“差不多!你一副花癡樣,說不定看他長得帥,對你也殷勤,倒貼也願意。”
蘇曉月抬腿又要行凶,盛重煕麻利地躲開,嚷道:“蘇曉月,你再動粗我就還手了!”
蘇曉月氣得胸口起伏不定:“你就是想看我出洋相!你沒安好心!你擺明了就以戲弄我為樂!你要是真在乎我,為我著想,你早就出手了,還嬉皮笑臉地站那裏看笑話,說風涼話?”
盛重煕聞言,直起了腰,腿也不疼了,滿臉春色,說道:“哎呦!還不承認你喜歡我?你聽聽你說的話,明明是在以要求男朋友的標準要求我。我算弄明白了,你之所以氣憤,之所以氣急敗壞,隻是因為我沒有在第一時間挺身而出,像維護自己女朋友一樣地維護你,是不是?”
蘇曉月啞口無言,微張了嘴巴,看怪物一樣地看著盛重煕。
盛重煕看著蘇曉月那因為激動而漲得紅撲撲的臉蛋,泫然欲淚的亮晶晶的眼睛,微微張開的鮮豔飽滿的嘴唇,突然難以自已,忍不住猛地撲上去,把她按到在牆上,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忘情地吸吮著。
蘇曉月眼睛瞪大到差點瞳孔渙散。
她下意識地反抗,哪知手腳都被盛重煕禁錮著,動彈不得,隻好生受。漸漸地她的眼皮忍不住打架,處於一種瀕臨死亡的狀態,慢慢就要閉上眼睛。
盛重煕漸漸淪陷,呼吸沉重起來。感覺到了懷裏身體的屈服,他征服的成就感爆棚,膽子也大了起來,情不自禁伸出魔爪、。
“啪”的一聲,在他才剛剛觸碰到,還來不及好好享受時,蘇曉月甩出了一記清脆的耳光,然後,一把推開了他,蹭蹭蹭地跑下了樓。
盛公子捂著臉,呆站在那裏,沒有立即追上去,不知是在回味手感的柔軟度還是在分析蘇曉月巴掌的力度。
直到樓上有人下來,經過他的身邊,他才反應過來,連忙以一種快速而優雅的小跑姿勢向蘇曉月追去。
追到大堂,不見蘇曉月的影子,追出大門,仍然不見蘇曉月的影子,他有點慌了神,一邊繼續跑出去搜尋,一麵打電話給蘇曉月,當然,可想而知蘇曉月沒有接。
夏日的夜風卷著熱浪撲麵而來,熏得他不一會兒就出了一身汗,他忍著汗液的粘濕,左右兩邊都追了一段路,依然不見蘇曉月的身影,不禁暗暗懊惱!
垂頭喪氣地往回走,準備到酒店的地下車庫開出車子,走到大門口,一抬頭,隻見璀璨的吊燈下,蘇曉月正迎麵走出來,不禁欣喜若狂。
他快步迎了上去,問:“你剛剛去哪了?”
他問得非常自然,好像蘇曉月就是他的女朋友,而且是那種交往了很久的女朋友。
他的眼睛熱切地撲捉著蘇曉月的眼神,想要探尋那裏麵的信息,也好分析分析蘇曉月受了他銷魂一吻後的心情。
可是蘇曉月低著頭,他實在看不出她是生氣還是假裝生氣還是害羞還是欲說還休。
如果他放棄對蘇曉月眼睛的關注,放到他一貫在意的胸部上來的話,就可以覺察到蘇曉月的山峰低了一輪。
為什麽呢?因為他剛剛那一抓,又把蘇曉月的奶水擠出來了,不得已,蘇曉月到一樓的洗手間處理了一下,同時擠出了很多膨脹的奶水。
如果她女兒會說話又恰巧在現場,看到這情形,一定會哭訴媽咪浪費自己的糧食。
蘇曉月低著頭,不理盛重煕,實際上不是她不想理,她想理他並且好好修理他一頓來著,可是此時的她臉色桃紅,一片春色,實在是不好意思理他。
剛剛在廁所裏,她擠出奶水時,破天荒地竟然回味起盛重煕的強吻來,而且還心旌搖蕩!這讓她羞愧難當,連帶著也不敢正視盛重煕的臉。
盛重煕對女人再有經驗,也捉摸不透她這層心思,還隻管跟在她身邊,一疊聲地問:“喂!你去哪裏?我送你回去啊!”
“喂!今晚上得罪你的是那小白臉,可是你出氣的對象卻是我,對我又踢又打的,我都沒有生氣,夠對得起你了吧?你還要怎麽樣?”
“喂!你說話啊!啞巴啦?”
“喂!蘇曉月,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蘇曉月突然停住腳步,麵對著他,看著他的肩膀說:“喂什麽喂?你怎麽這麽煩?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盛重煕低頭看著她濃密的黑發,忍住笑說道:“我問你什麽意思,你就問我什麽意思,什麽意思嗎?”
蘇曉月依然看著他的肩膀,說道:“我不想在這裏跟你玩繞口令,我就是想問你,你這樣纏著我,到底什麽意思?”
“做我女人吧!”盛重煕脫口而出。
蘇曉月抬頭看了看他的眼睛,又迅速低下,仍然平視他的肩膀,半天沒有說話。
有那麽一刻,盛重煕以為她想通了,算是默許了,心中狂喜,忍不住衝動地伸出手,想要再次抱住她,溫存一番。
不料,蘇曉月突然又問道:“做你什麽女人?情人?女朋友?還是未婚妻?”
盛重煕聞言收起了衝動,冷靜下來,半晌答道:“就是我以前對你說的那種。”
蘇曉月頓時失望,然後深深地憤怒,她好不容易才按下自己的火氣,平靜道:“那就是情人了。好吧!我知道了。”
說完,她低著頭,快速地朝公交站走去。
盛重煕條件反射似的跟在她身後,說道:“你應該明白,做我的情人也比跟王頻那樣的男人結婚強,蘇曉月,你要相信我,除了婚姻,我什麽都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