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比試作畫
他雖然跟金邢軍素未謀麵,但同為大乾帝國頂尖門閥,他也曾聽說過此人,據說這個人不學無術,最是擅長遛狗逗鳥,不過是個紈絝弟子而已,在文道、武道方麵,沒有絲毫可取的地方。
“這樣的人,我又何必害怕。”林君豪瞬間信心爆棚,不屑的笑了一笑,他自幼文武雙全,在家族之中受盡了尊敬和關懷,這也養成了他自大自傲的性格,這場賭鬥,他絕不認為自己會輸,當下便是冷笑道:“好,你的條件,我答應了!”
聞言,站在人群之外的趙辰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這個結果,他其實早已經預料到了,林君豪不是傻瓜,讓他永遠不踏足望江城顯然是不明智的,所以趙辰就退了一步,讓金邢軍提出這個看似狂妄可笑的條件,激怒他,激發的傲氣,繼而成功讓他接受這場賭鬥。
然而最終的結果,林君豪肯定難逃一走,試問如果他當場磕頭叫了爺爺之後,還有臉留在望江城受人恥笑嗎?趙辰搖頭一笑,抱起雙臂微笑看起熱鬧來。
“大家都聽到了,待會他若是反悔,還請諸位幫忙見證。”金邢軍臉色大喜,連朝四周抱了抱拳,朗聲道:“今兒個比試什麽,本少都隨你,怎麽樣?”
林君豪眼中閃過一抹怒氣,都隨自己?這句話的意思分明將自己當成了弱者,論地位,林家與金家雖然都是侯爵府,但在威望上,林家還要壓金家一頭,若是自己認慫,林家顏麵何存?
他當即冷笑道:“既然比試是你提出來的,比什麽,也都由你提吧,我不過問。”
聽到這話,金邢軍有些驚訝的扭頭看了人群之中的趙辰一眼,心中也是極為震撼,暗想他是怎麽知道林君豪一定會讓自己來選的,不過現在這麽多人都盯著他,也容不得他多想,朗聲而道:“既然這樣,本少就不再婆婆媽媽推來推去了……”
此時此刻,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到了他身上,等待他說比試的題目。
沐浴在如此多的目光之下,金邢軍十分受用,滿臉得意洋洋,清了清嗓子道:“今天是葉小姐生日,比試的題目也應當讓葉小姐來出才是……”
“不錯,差點忘了今天乃是葉小姐的生日,還是金少想的妥當。”
聞言,眾人皆是點頭,在別人的生日宴會上比試,這題目於情於理都要人家來出才算給予足夠尊重。
“這樣一來,也顯得公正,免得有些人說本少占了他的便宜,再一個嘛……”目光緩緩看向了嬌豔如花的葉傾城,金邢軍有些惡趣味的笑道:“在下那位朋友對葉小姐傾慕已久,在下若是勝了,還請葉小姐給我那位朋友一個追求的機會,如何?”
“嘎嘣!”此話一出,趙辰原本放鬆的身體豁然一僵,差點把自己舌頭咬斷,眼睛死死瞪著金邢軍,他口裏那個朋友不用說都是在說自己。
“這個家夥!”趙辰頓時滿頭冷汗,他萬萬料不到這家夥會突然來這麽一句,這下算是將自己陷入絕地了。
正在他琢磨著如何收場的時候,葉明遠突然淡漠道:“金小友,今日/你們要比試就單純比試,不要牽扯這些情情愛愛的事。”
金邢軍雖然為人魯莽,但聽到葉明遠略帶不快的聲音,也知道自己此舉有些不妥,連點頭道:“葉小姐不要見怪,在下隻是開個玩笑……”
“傾城,既是如此,你就出個題目吧。”葉明遠扭頭看向葉傾城道。
俏首微頷,葉傾城抿唇想了想,繼而道:“文道駁雜,以琴、棋、書、畫最為鼎盛,這梅園風景如畫,這場比試便比作畫如何?”
“不錯不錯,實乃是作畫采光的不二場所。”眾人皆是讚同。
“好,我沒問題!”葉傾城話剛落,金邢軍就大喇喇的表態道。
林君豪心中也是大喜,作畫可是他最擅長的技藝,葉傾城單單出了這個題目,不用說都是故意為之,他下意識的看了後者一眼,心中大為激動,沒想到自己的魅力已經完全俘獲了這個美麗傾城的女子,他聲音帶著激動的顫音道:“我也沒問題。”
“好,既然你們都同意了,沐管家,你差人準備一下吧。”葉明遠扭頭看著身側的沐管家吩咐道。
過得片刻,沐管家已經差人搬來了兩張書桌,各種繪畫工具一應備妥。
林君豪一撩袖袍當先在一張書桌前坐了下來。
金邢軍略有些慌亂的偷偷看了趙辰一眼,見得他正在朝自己打招呼讓自己過去,整個人不由大喜,連忙打了個哈哈,抱拳道:“各位,在下先去小解一下,抱歉抱歉……”
說著,他便是在眾人的驚愕之下,大步朝著趙辰隱去的方向追了過去,直至到了一個角落裏,才看到趙辰正在那裏等著自己。
“小趙子,趕緊想辦法,本少繪畫雖然算是一絕,但是也沒有必勝的把握……”金邢軍催促道。
趙辰胸有成竹的一笑,伸手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瓶子遞給了他:“放心吧,我早有準備了。”
“這是什麽東西?”金邢軍接過瓷瓶,疑惑問道。
趙辰左右看了看,見四周無人,而後附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當真!”趙辰言罷,金邢軍倏然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著手中的小瓶子。
“放心吧,我難道還會害你?趕緊去表現吧,說不定許婉婷看到你待會精彩的表現,就芳心暗許了呢。”趙辰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
“嘎嘎,那本少去了。”金邢軍怪笑一聲,撇開趙辰急不可耐的回到了人群之中,大馬金刀的在另一個書桌上坐了下來,衝著葉明遠道:“義勇侯,在下想要一壇子酒,不知可否?”
“酒?”聽到這話,葉明遠也是愣了愣,不知道他要酒來幹什麽,不過客人要求自無不可,他點了點頭:“沐管家,著人備酒。”
很快,滿滿一壇子酒擺上了書桌。
金邢軍滿臉桀驁的笑了笑,拿起那壇子酒拍開封泥,仰頭喝了一口,大歎道:“爽!”
周圍眾人額頭之上同時布滿了黑線,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有心思喝酒。
一口酒下肚,金邢軍膽氣又是壯了幾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提起旁邊的一支狼毫筆,沾了沾墨汁,三兩筆畫出了一顆梅樹的雛形,旋即輕輕將筆一拋,上至酒壇上方時迅捷伸手握住,手中的狼毫如飲水般的鑽入了酒壇之中。
飽飲而出,回旋,大手輕揮,在展開的畫上嗖嗖幾筆,然後迅速擱下了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