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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雙刀幫下黑手?

  兩岸青色,一水碧波……


  “民進橋”下的河,不過是一條再普通不過的小河,毫無名山大川的名氣與景致,但也有別樣風情。


  陽光照處,水麵波光粼粼,不遠處,有一漁翁乘舟垂釣,再遠些,還能見著青瓦白牆的村落。


  尋常鄉村,景色同樣惹人沉醉!

  本該是自己和情郎牽手共賞的,奈何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來。可氣人的是,這程咬金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父親大人,當真是奈何不得。


  “哼!”


  烏蘭癟著嘴,無聊又無奈地獨自在大樹旁來回跺腳。


  紮那見大小姐心情不好,好意上前聊上幾句,卻被烏蘭乜了一眼,並不理睬。又見鐵木爾大人和辛亞偉沿河同行,卻是越走越遠,紮那趕忙招呼同行護衛,安排人手把守各處,頓時,馬蹄聲起,沿河沿橋各個方向,頓時立了守衛。


  ……


  鐵木爾大人和辛亞偉來到河邊,找了兩塊大石塊,各自坐下。


  辛亞偉:“大人,你還是盡快找到合適的人選,我這個臨時頂替的縣令,真不稱職!”


  “是因為有人要害你。”


  “不是,我嘛,說實在的,早就生死看淡了。”辛亞偉聳聳肩,這的確是自己的心裏話。


  “我也說句實在話,你的能力完全超出我預料啊。你真的幹得很好:打黑除惡,修路造橋,很得民心嘛,是塊不可多得人才。”


  辛亞偉幹了不長時間的縣令,過了一把父母官的癮。這段時間,他也清醒地審視了自己,要做好父母官,管好一縣政務,需要全心全意為之,而自己,越想越不合適。


  辛亞偉:“大人,其實我就是個逍遙自在的浪子,人又懶。我若長期幹下去,怕對不起這一方百姓。”


  又道:“我很感謝你給的機會,當我坐上縣令位置時,才知責任重大,絕非書麵上記載的治國治政的幾句聖語。”


  辛亞偉說得情真意切,鐵木爾大人盯看著辛亞偉,知道自己突然提拔他頂起匯豐縣令的差事是有多麽難,特別是辛亞偉本就是毫無從政經驗的新人。


  思考良久,鐵木爾大人一拍大腿,斬釘截鐵地說道:“讓你頂上也確是我府當時無人可用。既然如此,我確實不好意思讓你這個代理縣令長期代下去。行,我會抓緊落實人選的。”


  “對了,今早有鄉民拉了牛車到衙門,聽說你昨晚還被人偷襲,以至於坐騎慘死路上。怎麽回事?”


  鐵木爾話題一轉,又說回他最關心的暗殺事件。


  辛亞偉眼睛一亮,鐵大人情報很快啊,難怪自己遇襲、受傷等事這麽快他都知曉了。由此,心裏一番感慨:鐵大人還真是久混官場的老手!


  隻是,辛亞偉並不知道鐵大人如此關心刺殺事件的深意,還以為是老辣的鐵大人安插有大量人員,防著監視著自己。


  見辛亞偉眼神不對,鐵木爾哈哈一笑,道:“誤會,你誤會啦!”


  旋即,他回頭朝紮那大喊,“把牛皮口袋拿過來。”


  紮那從鐵大人戰馬上取下牛皮口袋,正要拿過去,讓烏蘭喝住,“我拿去。”


  “大小姐,不好吧!”


  紮那很為難。


  烏蘭難得抓住一次靠近的機會,豈容錯過。她瞪了一眼紮那,“你把守四周,責任重大,跑腿的事,我去就行。”


  紮那還想說什麽,可話沒說出口,牛皮袋子便讓烏蘭奪了去,再要奪回,她人已經跑遠了。


  過了沒一會兒,鐵木爾便從烏蘭手裏接過牛皮袋子,從裏麵取出一份卷宗來,把它遞給了辛亞偉。回頭又瞪了一眼“野丫頭”,冷冷道:“這裏沒你事了!”


  烏蘭還以為自己跑腿有功,父親會讓自己留下來,談點事嘛,都是一家人,避諱啥?


  哪成想,“辛辛苦苦”把牛皮袋子帶過來,立馬催著自己離開,難不成兩人談的事有鬼?

  越不讓人聽就越讓人好奇。所以,烏蘭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想辦法偷聽一二。


  得了鐵木爾的驅客令,烏蘭簡單回應了一聲,好不心甘地跺了一腳,嘟著嘴,轉身離開了。不過,在返回路上,轉過一個小彎的地方,發現周邊有幾叢茂密的蘆葦,於是,身子一竄,便鑽了進去。


  那幾叢蘆葦間,還有些溝壑,正好可供烏蘭貓著身子通過,直到她能聽見父親大人和辛亞偉聊天了。


  “這……”辛亞偉很快便閱覽完卷宗,他簡直不敢相信,普天之下,亙古至今,哪朝哪代,怎會有好官被人暗殺的?


  “他們動機何在?”辛亞偉很是吃驚地問。


  鐵木爾:“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很久,不得而知啊。你說仇蒙,殺蒙古官員還好理解,卻連漢人官員也殺;你說是劫富濟貧的遊俠吧,也應該去殺貪官昏官庸官,又為何暗殺治理一方有才有能的好官?實在是想不明白。”


  “他們暗殺我,也因為我上任匯豐縣,幹了點好事 ”


  鐵木爾大人點點頭。


  這一下,辛亞偉算是明白了什麽,不過,他還有一事不明,又問道:“昨晚有兩撥人襲擊我,聽口音,卻是大大不同。上半夜,我從長安返回匯豐路上,就在這‘民進橋’附近,十幾個背弓挎刀的好手,說的更似本地話;而下半夜襲擊我的,分明是外地人。若是有一夥兒是衝著殺好官來的,那另一夥呢?”


  鐵大人眉頭緊皺,條條深壑都能夾死蚊子了,想了一陣,他突然開口說道:“依老夫掌握的情況,或許是因為你前段打黑除惡鬧得太大,有人報仇殺你。”


  “那也不對啊!”辛亞偉摸了摸腦袋,“匯豐最大的流氓頭子宋貞昌被燒死在人頭山,團夥作鳥獸散,即便是剩下不多的地痞流氓,又哪成得了氣候,再說,昨晚襲擊我的兩撥人,個個武功都在那群地痞流氓之上,卻又作何解釋。”


  辛亞偉怕鐵大人知道,所以隻把宋貞昌的死說成是燒死的。可是,他卻不知道,行軍打仗幾十年的鐵木爾大人早已經在匯豐安排了白之峰等眼線,對當晚人頭山上發生的事早已經了如指掌了。


  隻是,辛亞偉不願主動提,鐵木爾揣著明白裝糊塗,也是越來越高深了。


  其實,在來的路上,鐵木爾大人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昨晚上襲擊的兩撥人中,有一撥肯定是先前刺殺其他官員的殺手,可另一撥呢?也是或不是。


  但有一點是很肯定的,雙刀幫絕對有介入,隻是介入了哪一起還是說兩起都介入,這還說不準。


  “小辛,有一點老夫必須給你提個醒。”鐵木爾思之再三,此刻目光如炬地看著辛亞偉,道:“我知你已加入了雙刀幫,這個事兒烏蘭和我說過,也正如此,我更要提醒你,這事兒與雙刀幫絕對有牽連。”


  “啊?”


  想想自己也是雙刀幫的兄弟,幫規不是嚴厲禁止兄弟相殘,怎會有人要謀害我?何況,目的何在?


  “大人,屬下還是不明白,可否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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