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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道歉

  翌日正午,太陽正盛。


  辛亞偉昨夜回家,已經是下半夜了。他痛痛快快地洗了澡,


  把滿身的血跡清洗幹淨後,才到榻榻米上痛痛快快睡上一覺。


  早上的陽光斜照進來,溫溫暖暖,讓人渾身舒服,本來還想多睡會兒,但想起李水月身體情況,便再睡不著。


  起床洗漱更衣,便匆匆出門。


  至門口,正見一馬車停下,一個瘋丫頭掀了門簾,便跳下馬車。


  “辛哥……”


  女孩兒見著出門的辛亞偉,滿臉喜悅,疾步跑了過去。


  “這麽巧?烏蘭。”


  “哈哈……”掩飾不住見到情郎的喜悅,烏蘭跑過來便把身子往辛亞偉懷裏跳去。


  “相公,你看咱倆多有心靈感應。”


  辛亞偉心裏想著李水月的情況,毫無心情和烏拉嬉笑,他把她從懷裏放下,冷著臉問道:“找我有事?”


  “非要有事才來找你啊!”


  哎,人家花了好半天化好的妝,也不表揚幾句,還有,見了美女,咋像是見了冤家尋仇一樣?

  哼!烏蘭嘟著嘴,露出一絲不悅。


  “烏蘭,我有急事。”


  辛亞偉心裏有事,便不想和烏蘭多聊。但知道烏蘭喜歡自己,也不想太傷她心,隻見他輕輕捏了捏烏蘭圓潤的臉頰,“我們改天聊,乖!”


  烏蘭很敏感,脖頸一縮,臉頰起了紅暈。這紅暈當然不是辛亞偉捏紅的,隻是愛人間的卿卿我我,打打捏捏,卻是她不一樣的體會,她喜歡這種感覺。


  聽到辛亞偉說有急事,烏蘭把她彎彎的小眼睛努力睜大,仍舊嘟著嘴撒嬌道:“也不問問人家的事急不急!”


  “你有啥急事?”


  辛亞偉一句反問,倒不是空穴來風。別看烏蘭是個風風火火的女孩,可每次來,要麽是帶上她寫的書法字帖,要麽是她寫的打油詩,要麽純粹就是聊個天。哪有一次是急事?


  哎,人是急性子人,事卻從來不是。


  烏蘭白了他一眼,有些生氣地說道:“找你結婚,你說急不急?”


  “啊!”


  嚇了辛亞偉一跳,俄頃,辛亞偉見她捂嘴而笑的臉,明白過來,她和自己是開玩笑的。


  好嘛!你要開玩笑,我給你開個大的。


  辛亞偉板了麵孔,冷語:“昨晚我殺了人,好幾十個!”


  “啊!”


  輪到烏蘭一臉驚恐。霎時,她緊張地把辛亞偉全身上下看了遍,不像,一點兒打鬥的痕跡都沒有。


  “辛哥,你和我開玩笑的吧!”


  “是你先和我開玩笑的。”


  辛亞偉不想多理她,便繼續往前走去。


  “站住!”


  烏蘭把他手拉住,人家是想早點嫁給你,沒和你開玩笑。


  哎,辛亞偉何嚐不想!眼前的烏蘭,更有幾分朱娜的影子,甚至比朱娜更活潑開朗,和她在一起,喜多憂少。可,辛亞偉現在身上有病,見了再漂亮的女人,自己身體卻無反應,而且越來越嚴重了。


  老婆沒娶一個,年紀輕輕就陽痿不舉,如何向烏蘭還有鄢茹芸開口,內心裏,辛亞偉又是一片哀歎。


  不想這些了,他抓緊烏蘭的手兒,“今天你沒事,和我走趟汗停茶鋪吧。”


  “我有事,父親讓我來邀請你,晚上到家裏晚宴。”


  說完,烏蘭微微抬頭,目不轉睛地看著辛亞偉。


  家宴何其尊貴!若非涉及重要人和重要的事,一般請客往來很少家宴的。


  重要的事?鐵木爾大人並沒有給烏蘭說明晚宴的目的,不過,父親第一次單獨請辛亞偉家宴,事情絕對重要。


  在烏蘭心裏,還有什麽比自己的婚事更重要的呢?


  這樣一想,烏蘭心裏歡騰勁就如草原上自由奔馳的駿馬。


  可辛亞偉會去嗎?

  烏蘭心裏一緊,她很期待。


  “晚宴?”辛亞偉頓了一下,若有所思,鐵大人為何今晚家宴?是因為昨晚的事?若是怪罪刑責,也應該由衙門的人提刀帶枷來拘押,讓烏蘭來……一時間,辛亞偉也想不明白所為何事?

  可他心裏,更擔心著李水月,昨晚上她承受了太多,也不知今天醒了會如何?

  心裏一焦慮,臉上表情便顯出了猶豫。


  “我,我先去汗停茶鋪一下,再回答你。”


  沒說去,也沒說不去。烏蘭著急了,“我不管,今晚,你一定要來。”


  烏蘭一急,雙手叉腰,右腳在地麵狠狠跺了下腳。


  辛亞偉見了,啞然一笑,又見著烏蘭的馬車,心裏一亮,便把她拉上了馬車。


  ……


  辛亞偉和烏蘭進入汗停茶鋪的時候,裏麵正熱鬧著。


  “你們出去,都出去……”


  一聲聲咆哮從臥房傳了出來。


  “水月,你吃點吧!”


  聲音柔美,辛亞偉站在屋外,便能聽出是鄢茹芸的聲音。此刻,她手裏正端著一個白瓷細碗,裏麵有魚有肉還有點青菜,這些都是丫鬟曉曉親手下廚做的。


  上午,李水月醒來後就情緒激動,一會兒哭,一會兒鬧,李長富怎麽勸都沒用,又覺得有些事終究男女有別,便喊來曉曉照顧。當然,曉曉出門的時候,鄢茹芸跟著一起過來了。


  鄢茹芸和曉曉開導了李水月好一陣子,一點兒用處也沒有。碗裏的飯菜涼了又熱,熱了又涼,都反複幾次了。


  辛亞偉在茶鋪外聽得清清楚楚,看來昨晚的事對她打擊很大,比預計的還大,怎麽辦?

  聶浩傑和李長富也在屋外交談,見到辛亞偉和烏蘭,齊齊走了過來。


  幾人打過招呼後,李長富把情況簡單給辛亞偉複述了一遍。


  辛亞偉越聽,心裏越緊,隻有烏蘭,覷著眼睛,搞不懂說的什麽?

  想了好一陣,辛亞偉才理出了辦法。


  李長富悄悄開了李水月的臥房門,輕聲示意鄢茹芸和曉曉出來,讓李水月安靜下。


  當然,鄢茹芸見著辛亞偉,若非辛亞偉示意她小聲,她都要哭出來了。隻見她眼噙熱淚,上下左右好生打量,也是擔心得不行。她知道他昨晚去救人了,孤身一人去救,心裏擔心得要死,害得昨晚整宿未眠,早上曉曉說要去茶鋪照顧李水月,心想李水月都平安無事了,那辛哥也一定沒事,一高興,便同曉曉一起到了茶鋪。


  “瞧你愛哭的,我剛才都檢查過了,好得很。”


  烏蘭把鄢茹芸拉到一旁,趕忙問起昨晚她不知道的太多事來。


  又過了一陣,辛亞偉獨自一人,輕輕推開李水月的房門。


  “出去,都出去,我不想見任何人。”


  李水月側臥在床上,身上蓋著鋪蓋,身子背對著木門。


  “嗯!那我呢?”


  辛亞偉柔柔地說。


  “你!哇……”


  早上醒來後,李長富便告訴了李水月,是辛亞偉送她回來的,雖然她不相信,但又不得不信。尤其是現在見著“活人”辛亞偉,她心裏一陣難受,拍打著床板猛地大哭大鬧起來。


  “你個該死的,為什麽不早點救我!為什麽?”


  自從牛筆山上下來,辛亞偉就喜歡上救人,在香河城救龍平、龍豔父女,後來救羊鹿寨的人,他本無生的樂趣,特別是以前,覺得就算是死,救人過程中不幸掛掉,也算是一件有意義的事,也算是一種好的“歸宿”。


  哪成想,救了好些人,他們中多數都掛掉了,而自己,卻還命硬的活著。


  不可否認,這種命硬是靠他體內得到的零蛋道人畢生修為的神奇內力。


  此刻見著李水月大哭,傷心的大哭,讓辛亞偉心裏也是難受,陷入深深的自責:是啊,要是自己神功能早點爆發,或許她就可以不受罪了。


  可體內的神奇內力是體內的另一種存在,自己根本無法控製,全看它的心情。


  “我,那鐵籠我踢了很久,才踢爛出來救你。對不起!”


  辛亞偉怪罪自己,又怕說出真實原由,李水月更不相信,便怪罪到鐵籠身上。


  “你一句對不起就完啦?”


  “呃,那,那我再說一句,對不起……”


  辛亞偉很誠懇地低頭下。


  “你個衰人,我哥遇見你,斷了腿,我遇見你,啊……”


  李水月停頓了一下,猛地,又嘶啞地大哭起來。


  “我不想活啦……”


  屋外的李長富眼淚長流,若非聶浩傑把他緊緊拉住,他都想衝進去,好好抱抱自己受傷的妹妹。


  辛亞偉心中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想想自己先前也是不想活,還尋了各種方法“找死”,撕心裂肺,何曾不是自己曾經的感受。


  隻有辛亞偉知道李水月昨晚受了怎樣的委屈?他當然也知道女人最在乎的是什麽?

  “你,你還是完璧之身!”


  說這話的時候,辛亞偉並未小聲,更有種提高了嗓門說出來的感覺,這讓屋外的人都聽了清清楚楚。


  “可我……”


  李水月尋死覓活的,不僅是自己昨晚受了委屈,更是自己丟了女孩最寶貴的東西,你叫她如何活?


  可辛亞偉知道全過程,宋貞昌並未得逞,他必須唱明,讓外麵的人聽清楚,李水月還是完璧之身。


  猛地,李水月坐了起來,淚眼婆娑地指著自己的衣服吼道,“那,那我這身衣服?”


  辛亞偉一見,她身上穿的還是昨晚自己給她套上去的。實在是沒辦法,其他人的衣服都有血跡,隻有新娘服最合適。


  “你的衣服被撕爛了,姓宋的正行非禮,被我衝出鐵籠,一刀殺了。”


  辛亞偉輕描淡寫的一說,屋外的烏蘭激動了,她一腳踢開了木門,驚呼道,“你真的殺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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