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兩籃水果
“洪荒大力丸 ”
李長富一臉驚訝地看著王瑞，他提到的藥自己聞所未聞。
“李大哥有所不知啊，紫玉樓第一春藥是‘旱苗喜雨膏’，還是亞偉兄弟取的雅名。這是我的仿製藥，洪荒大力丸，名字雖然取得不如亞偉兄弟的雅，好在藥丸功效不錯。”
“春藥啊？”
李長富有些為難了，他就一開茶鋪的，兼職賣蛇就罷了，還賣春藥？太過荒唐了！
“李大哥，這藥不是賣，是送給買蛇的，買一條蛇送一瓶。”王瑞從衣兜裏掏出一個小的陶瓷藥瓶來，瓶子不大，比成年人的巴掌還小些。
李長富還猶豫，王瑞繼續遊說，“李大哥，亞偉兄弟給我提過多次，說你們很困難，想辦法多幫幫你們。你看，我就一賣藥的商人，實在也想不出其他招了，你們莫見怪就是。”
王瑞以退為進，而且又拉進辛亞偉來。這一次，李長富鬆了口。畢竟，他不信任王瑞，但信任辛亞偉。
“真是亞偉兄弟的想法？”
“當然是！他巴不得你們早日脫貧致富呢！”
“那好吧。不過，這藥丸可不能給我妹子說是春藥，要不然，一個女孩子家的，多不好意思。”
“明白，李大哥放心就是。”
“那我這裏這麽多蛇，如何喂養？”李長富是個農民，飼養過豬、牛等，隻要事養活物，就得張嘴吃東西。
王瑞眼睛一睜，一閃，誇獎道：“李大哥想得周到，不過不用擔心，我和老雷談好了，他每次來都會帶蛇的食物過來，比如蚯蚓、小鳥、老鼠等等。”
“那就好，那就好。”李長富連連點頭，心裏佩服王瑞心思如此縝密。不過，他又擔心起一件事來，邊對王瑞說道：“你得給老雷說好，蛇的口糧越多越好，城裏的富人買了蛇，不一樣缺食物。到時候我們還可以賣點錢。”
“李大哥，我才發現，你很有生意頭腦嘛。”
兩人很快達成了合作。等到李水月進屋來，問起桌子上的小瓶子，王瑞隻介紹這個‘洪荒大力丸’是提神醒腦，增強力量的藥物。
……
紫玉樓內，杜仁雙手負在背後，來回踱著腳。
紫玉樓招收蛇舞學員的廣告貼滿了長安城的大街小巷，也成為了市井百姓口中的談資。可效果是慘不忍睹，一個來報名的都沒有，這次丟臉丟大了，紫玉樓風雨幾十年，何曾丟過臉成為了全城的笑話……杜仁摸了摸後腦勺，可現在又能怎麽辦呢？
杜仁心緒不寧，走累了，坐下來喝了茶水，還是想不出什麽辦法。
正這時，“機靈鬼”焦華興衝衝地奔了進來。
“杜總管，有人讓我把這個東西帶給你。”
焦華彎著腰，恭恭敬敬地把一封信箋呈給了杜仁。
“誰給你的？”
杜仁並沒有急於打開，而是先問清楚了來。
“一個熟人，說是幫總管解決點問題的。”
“哦！”
杜仁將信將疑地打開，一看，頓時眉開眼笑，之前的陰雲被一頁信紙一掃而空。
“這個鬼精靈，不做大買賣可惜了。”
“找烏蘭，找烏蘭？”可怎麽找烏蘭呢？杜仁碎念起來。
焦華低聲建言道：“總管，找烏蘭可以通過鄢姑娘，她倆不是好姐妹麽。”
“對對對。”杜仁表揚起焦華來，“好個機靈鬼，腦子也靈光得很嘛。”
“謝總管賞識，願為總管鞍前馬後。”
“嗯！你趕快準備些水果，挑最好的。”
焦華到了後廚，很快就挑好了水果，裝在滿滿一果籃，提給了杜總管。
杜仁滿心歡喜地提著果籃，便往玉簫閣而去。
“鄢姑娘在嗎？”
杜仁站在玉簫閣門口，沒有進去。
過了一會兒，鄢茹芸和丫鬟曉曉兩人從裏屋出來，鄢茹芸好奇地看著杜仁提來一大籃子水果，問道：“杜總管找我有事？”
“是啊！”
“那進來吧！”
鄢茹芸和曉曉讓出路來，做了請的手勢。
杜仁大搖大擺提了果籃，這籃子水果是其他姑娘們享受不到的待遇，雖然紫玉樓也會統一配發水果，但優先供給客戶使用，餘下的小部分才會分發出來，而且還多是挑剩下的“歪瓜裂棗”。所以，這籃子光鮮的挑在客人前麵的水果很夠份量。
進了玉簫閣會客廳，杜仁臉瞬間沉了下來。一張茶幾桌上，也有一大果籃子，裏麵滿滿當當，壘成一座小山。
杜仁尷尬極了，咧嘴苦笑道：“鄢姑娘水果挺多啊？”
看似表揚，實則自嘲。
桌子上籃子裏的水果不僅品種數量有五六種，遠多於杜仁的果籃，而且成色品質更甚。
送禮與別人相重，還沒別人的好，這是送禮的大忌。杜仁一臉囧樣地把自己提的果籃放在地麵，轉念一想，不對啊，鄢姑娘深居簡出的，除了辛亞偉和她親近，怎會有人送這麽大籃子上等水果給她？若是辛亞偉送的，也不對啊，辛亞偉和鄢茹芸認識這麽久了，還窮得找她借錢，卻沒見過他給鄢姑娘送禮。杜仁帶著疑惑，嘿嘿一笑：“不知道鄢姑娘已經有了這麽多水果了，你看我，太粗心了。”
“這些水果是花姐姐的，她人不舒服不想吃，就都送給我了。剛才我還犯愁呢,要不總管帶回去吧。”
“鄢姑娘真是好心啊。不過，我這幾天牙齒上火，吃啥都不舒服。”哪有送水果來，又帶水果回去的。杜仁趕緊找了個借口婉拒了鄢茹芸的好意。
“啊？”鄢茹芸正想說自己這裏突然多出這麽多水果來，不知如何處置呢！但一想，這麽說了會不會讓杜總管覺得自己是嫌棄他的水果。所以，她沒說，而是讓杜仁坐下來喝茶。
鄢茹芸親自給杜仁倒上茶水，雙手遞在杜仁手上，道：“杜總管有何事就直說吧？”
杜仁喝了口鄢茹芸泡的茶，放下茶杯，慢語道：“那我就開門見山地直說了。事也不大，隻是需要鄢姑娘幫下忙。”
真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第一次見杜總管提了果籃找鄢茹芸，她就知道杜總管一定有事找她。鄢茹芸是個單純的姑娘，直爽地回了句：“總管但說無妨，若我能幫上忙，也是我的榮幸！”
鄢茹芸嘴兒夠甜，讓杜仁欣喜得緊。
杜仁：“現在紫玉樓搞了個蛇舞培訓班，可一個報名的都沒有。這不僅有損紫玉樓的聲譽，更會成為長安城的大笑話。所以，想請你幫個忙。”
“我來學跳蛇舞嗎？”
“不，不是你。而是勞你去找烏蘭，讓她來學。”
鄢茹芸點點頭，想想這也對，自己學跳蛇舞，一點兒影響力也沒有，但烏蘭不一樣，她可是知府千金，豪門貴族，她來學，就一定能帶動其他貴婦們。可讓她來學，難度何其大？鄢茹芸皺了皺眉，低頭幽幽細語道：“她貴為知府千金，怕不好說動啊。”
“別擔心，我已經想好辦法了。你去了後隻要說是辛主管的主意，一定能成。”
要說動知府千金到青樓妓院裏來學騷動撩人的火辣蛇舞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過，若把跳蛇舞的主意說成是辛亞偉提出的，要她幫辛亞偉，她會怎麽做呢？
鄢茹芸倒也想試一試自己的這位姐姐究竟有多愛辛亞偉，會為愛情赴湯蹈火粉身碎骨嗎？
鄢茹芸好想烏蘭不會來學跳舞？這樣就證明自己會比烏蘭愛辛哥愛得更多更深！但是內心裏又忐忑得很，有種怪怪的味道，或酸或辣，在心底裏翻江倒海一般讓人難受。或許，一切隻有試了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