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腰間仗劍斬愚夫
“亞偉,喝水!”
白皙手兒端著水杯,湊近到辛亞偉書前。
花盈盈花老板親自給辛亞偉倒水,還柔柔地叫他亞偉,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還是相互看不慣互懟上癮的冤家嗎?
辛亞偉不敢相信,他沒有接那杯水,隻疑惑地抬起頭來,這一抬頭,嚇了他一跳。
花盈盈居然脫去了超低抹胸長裙外麵披著的白色輕紗褙子,赤裸雙臂,袒露酥胸。再往下,更是露出兩條雪白的大長腿來。原本長長的白色絲綢裙子,修長到踝。現在那千褶裙的外裙沒了,隻著了又薄又短的內襯裙,那內襯裙短到大腿根部,薄得能隱約見著裏麵的神秘,妖妖豔豔,勾人魂魄。
辛亞偉眼睛從下掃到上,又從上盯到下。
性感、尤物、勁爆、完美……辛亞偉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句詩來:
二八佳人體似酥,
腰間仗劍斬愚夫。
雖然不見人頭落,
暗裏教君骨頭酥。
“想什麽呢?”
花盈盈見辛亞偉眼睛沒有離開過自己,但眼神越發迷離,似看非看。她拍了桌子,“啪”的一聲,把他從思緒中牽了出來。
“我美嗎?”
“呃,美!”
“太俗,就不能詩歌讚美一下。”花盈盈不盈一握的柳腰輕輕搖擺,白如滑玉的兩座大雪山也跟著晃動,強迫著辛亞偉的眼睛一直看,不得不看!
俄頃,辛亞偉甩了下腦袋,猛地清醒過來,自己在幹嘛?這是自己的老板,是幫主的九夫人,是老大的女人,自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膽敢胡思亂想。
“老板,你這幹嘛?”辛亞偉定了神,反問道。
“你這裏好悶熱,好難受的。”花盈盈扭了一下腰,又用纖手做扇,猛地扇了臉兒幾下。
“不是,你回紫玉樓不更涼快。”辛亞偉一臉納悶。
“人家這樣也涼啊!。”
花盈盈袒露香肩,纖纖細指在鎖骨上一撩,繼續挑逗道:“書呆子……”
“花老板,別這樣啊。”辛亞偉似乎在用最後的勇氣掙脫花盈盈的香豔攻勢。他知道花盈盈的本事,紫玉樓的姑娘們都是她調教出來的,如何挑逗伺候男人,她有的是絕招。
趁現在,她絕招未用,自己還沒喪失最後的理智前,趕緊讓她走。
“我怎樣了?亞偉!”
花盈盈眼溢色,嘴噙笑,眼波瀲灩,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她色咪咪地盯看著,就像是老虎專注地盯著自己的獵物,在等待時機,在積蓄能量,然後猛地奔出,一記撲倒,一口撕咬。獵物,在她強咬猛攻下,隻好乖乖投降,半點抵抗的功夫都沒有。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若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來,傷害了你,可別怪我醜話沒有說前麵。所以,還是請你回去涼快吧。”辛亞偉腦子略一思考,必須嚇唬嚇唬她。
可花盈盈並不領情,不吃這一套。
“來啊.……”
花盈盈右手食指彎曲,呈現彎鉤形狀,她輕輕地來回撥弄著食指,一彎一伸,一彎一伸,仿佛是垂釣的漁翁,不停地投放著魚餌,就等魚兒自己上鉤了。
“喲喲喲!要傷害我,我好怕。”花盈盈媚笑著說,“來吧,我不怪你!”
此刻,花盈盈也搞不清楚自己是在考驗辛亞偉,還是在考驗自己。還有現在渾身發熱,也不知是酒的作用,還是剛才藥丸的效力,總之,她變得更加嫵媚,更加風騷起來。
花盈盈是誰?她是老大的女人,得到了金錢、地位和榮耀,卻也換來了無盡的孤獨。她是沒人疼憐的女人,兵爺有了新歡,早把她“發配”到了紫玉樓,而紫玉樓這個秦樓楚館之地,鶯巢燕壘之所,日日歌舞升平,夜夜顛鸞倒鳳,更嘲諷著她的孤獨,暴擊著她的寂寞。所以,平日裏她變得越來越懶,越來越少地管理紫玉樓,特別是晚上,她寧願躲在自己小小的水蓮屋裏,有蓮花相陪,有淡香相伴。
每日每夜的孤獨似一杯杯毒藥,隻有男人才能解毒,但她中意的男人在哪兒呢?
眼前的辛亞偉並非她喜歡的男人,雖然帥氣有加,但孱弱書生是她最討厭的類型,好在辛亞偉會裏奇門功夫,且歪打正著地幫了花盈盈不少忙!來之前,花盈盈除了要感謝辛亞偉一番,還有個突然的想法,想要考驗他?這個色狼現在身邊圍繞了好幾個美女,她敢對自己毛手毛腳嘛?
不過,究竟是考驗辛亞偉還是自己此刻身體深處本能的呼喚,讓花盈盈越來越自我迷離,越來越辨別不清了。現在,春光嫵媚、春心蕩漾的花盈盈全身透著熱,難受的很!
剛才還發狠話說什麽做出出格舉動概不負責的辛亞偉,此刻有些慫了,他縮回來重新坐在椅子上,手抖了抖,拿起剛才的書繼續習讀,一旁花盈盈如何勾引,他權當沒有看見。
這下,徹底激怒了花盈盈,難不成書中的顏如玉比我這大活人還有誘惑?
她哪裏知道,此刻的辛亞偉不找本書來看看,還能看什麽呢?破屋?再熟悉不過;家具陳設?簡陋至極;除了眼前的美女,豐盈成熟的九夫人,發著浪、嗲著騷,辛亞偉想看卻又不能看,他怕鼻血長流,他怕控製不住自個兒猛撲過去,當然,他最怕的是自己光打雷不下雨丟了尊嚴.……
“啪!”一記響亮的巴掌,呼在了辛亞偉臉上。這一掌來得突然,力量很大,連花盈盈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再看辛亞偉,半邊臉紅如朝霞。
“喲!你還很男人的嘛,這麽克製自己,何必呢?我都說了,現在我不是你的老板,不是九夫人,我是你的盈盈,我需要你……”
需要你三字花盈盈說得很慢很柔,似溪水緩緩流過,似春風細細吹拂。她伸出細長食指,貼在辛亞偉下巴處,往上輕抬,魚兒已然鉤住,就等她慢慢靠近,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吃掉。
見花盈盈香唇襲來,辛亞偉拚命掙脫。他把腦袋後揚,躲開了魚鉤,又伸出手掌,掌麵立於花盈盈麵門前麵。花盈盈正在勁頭,伸手把辛亞偉手掌擋開,更上前,臉兒湊得更近。情急下,辛亞偉再出掌,一把擋在了她的麵門上,她感受到了辛亞偉拚命抵抗的力量,她很喜歡;他感受了花盈盈絲滑的臉龐和急促的呼吸,他在掙紮。
現在,二人中間就剩下一張書桌隔著,似棋盤上的楚河,把兩軍隔開,但,戰火,一觸即發!
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一個在狠命進攻,一個在拚命防守。
突然,花盈盈把臉兒收回,剛才趴伏著的身子也挺立了起來。辛亞偉手掌還立著,她就鳴金收兵了?
這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