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紫玉樓花魁
花盈盈是個名副其實的毒婦!不僅老辣,還很聰明。
見對付不了辛亞偉,轉頭便威脅起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來。
鄢茹芸呆住了,她看向花盈盈,又看向辛亞偉。兩者目光都那麽堅定,堅定得讓人害怕。
本來她還留了一手,假裝同房了,且在白帕上弄出血來,可現在怎麽辦?自己喜歡的男人,打死也不願加入幫會,而另一邊,花盈盈也有辦法逼出自己來的。她和他同床,但沒有圓房。這怎麽說啊?
她又看向了辛亞偉,見他點頭,她笑笑,知道他要她承認。可承認了又能怎麽樣呢?他還是不會加入的,而自己,白賠了清白。沒有做過,或許她們還會放了辛亞偉,這樣,自己就算死了,也還有個人想著。
她心裏叫苦,一個女孩子卻要曆練這些不該經曆的,她崩潰地哭了。
“我,我和他沒有……同房!”鄢茹芸哭泣著蹲在了地上。
花盈盈鄙視地看著辛亞偉,心裏暗想:這究竟是怎樣的人?我的兩大花吟敗了,連出閣的新姑娘也敗了,難不成你的心是塊鐵!
“姓辛的,我不管你練的什麽奇怪功夫,還是你的確瞧不起我這小廟,現在按規矩,你可以走了。”花盈盈頭一甩,讓他快閃,她不想看見這個無賴。
“不,花老板,她撒謊,我和她同……同房了。”辛亞偉很激動,他知道,此刻她需要他。
辛亞偉掀開被子,把那白帕子展露出來,上麵片片血跡如畫師潑墨,白與紅的交織又如束束寒梅紅豔豔地笑傲著白雪,讓人眼睛一亮。
“怎樣?怎樣?我和她同房了。”
“不,他撒謊。”鄢茹芸站起來,便要解釋,卻讓花盈盈厲聲喝斥,“住口,枉我厚待你,還敢騙我。”在事實麵前,花盈盈更相信事實。
鄢茹芸嚇得沒敢多說了,隻怔忡地看著辛亞偉。
辛亞偉笑嘻嘻地拿著白帕子,像個得勝的將軍,“花老板,你現在拿我怎麽辦?”
花盈盈翻了個白眼,麻雀飛上梧桐樹,就當自己是鳳凰了?兵爺瞧得起你,那又怎樣?她壓根也瞧不起眼前這個衣冠楚楚枉為人師的潑皮無賴。
花盈盈雙手環胸,冷眼冷語道:“我不管帕子上的是真血還是假血,我隻告訴你,今天若是不從,長安城郊外多具無名男屍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來啊!我倒要看看你們的本事。”提到死,辛亞偉從未怕過。
“聶隊長。”
聽了花盈盈使喚,聶浩傑袖子一擼,拳頭一捏,就進來了。跟著進來的,還有幾個人。
“好啊!上次你幾個偷襲我,害我受盡苦頭。今兒個不會給你們機會。”辛亞偉無懼。
聶浩傑幾人準備動手抓人。讓辛亞偉喝住,他可不想在房間裏當著鄢茹芸的麵動粗。
“等等。有種到外麵去,好好比劃比劃。”
聶浩傑回頭看花盈盈的意思。
“去吧!你要贏了,大搖大擺從我紫玉樓出去就是,我紫玉樓再不找你麻煩。要是輸了,就認命吧!”
花盈盈說得很絕決。
杜仁:“老板,萬一出了事,兵爺那裏?”
這正是辛亞偉猖狂的地方,兵爺賞識他,想來花盈盈他們不會做出格的事。
“沒事,兵爺那裏我會交待的。你就不管了。”花盈盈是個敢作敢當的女人,她才不怕兵爺責罰,今天,她一定要把心裏的氣出了。就算這個人是個天大的人才,也要胖揍一頓後再說。
花盈盈又冷冷地對聶浩傑說:“聶隊長,等會兒多用點力,別手下留情。”
“是!”
這一次,花盈盈下了狠心了。
辛亞偉要出屋時,回頭看了看鄢茹芸,她淚眼婆娑地望著自己,“小心些,辛哥,有緣再見了。”
還是沒忍住,她哭出聲來。
此時,辛亞偉又能怎麽辦呢?他自己亦是泥菩薩過河。
玉簫閣外正好有塊空地,辛亞偉麵對聶浩傑五人,比上次還多一人,他沒有絲毫恐懼,上次為抓賊,現在得為自己和鄢茹芸。今天,他必須把所有的本事都使出來。
戰鬥,一觸即發。辛亞偉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勝了這五個高手,他隻能拚,全力地拚,好在他有一股特殊的內力支撐著身體,即便挨了對手幾拳幾腳,他仍然無事。
外麵打得劈裏啪啦,裏麵也沒消停著。
鄢茹芸能聽見外麵幾人圍攻辛亞偉,心想著他必定吃虧,於是,走到花盈盈麵前,跪了下去,抱著她腿哭泣著說:“姐頭,我知道你對我好,求你放了他吧!”
又說:“我沒有騙你,那血是我自己弄破的。”
鄢茹芸不斷求她,她看也沒看。
後來煩了,花盈盈掄起手來,“啪”的聲響,直接朝她臉蛋上甩了一耳光。罵道:“賤人!還在替他說話,他有哪點好了?”
鄢茹芸捂著臉,繼續哭,她想給花盈盈解釋清楚昨晚的真相。但,很難自圓其說啊。私定婚姻的事,在青樓是大忌。沒有老板的同意,誰敢把自己嫁出去。而老板,更舍不得自己的搖錢樹有兒女私心。還有,自己用辛亞偉的發簪刺破下身,更不能說了。如果讓老板知道,私自破了老板的開苞錢,不被打個半死才怪。
哭泣,隻有哭泣,或許是鄢茹芸此刻唯一的語言。
“葉子,把禮物帶過來。”花盈盈才懶得管她哭不哭的。
杜仁知道那禮物是什麽?——青樓女子的腰間紅繩。他不方便看,也就出了屋,悄悄躲在大廳窗後,看外麵幾人打得熱鬧。
別說辛亞偉這小子,有些本事,一人麵對五人,居然越戰越勇。體力也好得出奇,五人或輪番攻擊,或群起攻擊,硬是拿辛亞偉沒有辦法,當打了個平手。
杜仁也是習武之人,心癢著想上去下點黑手,又想算了,這是花盈盈搞出來的事,自己幹嘛去摻和。
屋裏,葉子把一個精美木盒子遞到了花盈盈手裏。那盒子很像一個妝奩盒,但比一般的要大得多。
葉子很熟練地打開屋子衣櫃,從裏麵找出一件特製衣裙來。那是條純白色綢麵衣裙。
“換上!”花盈盈冰冷冷地下著命令。
鄢茹芸看了一眼那衣服,別說穿了,就這麽一看,都覺得害羞的,它太小太短了。
“不,姐頭,那衣服好羞,穿不出去啊。”
“哼!你以為我這裏是你開的,想穿啥就穿啥。”花盈盈對葉子做了個眼色,葉子立馬呼來其他兩位丫鬟,三人一起,把跪著的鄢茹芸提了起來。
三下五除二,很快把鄢茹芸的衣服脫了下來,把白色那套綢麵服裝套了上去。
“哎喲喲!這才是我紫玉樓的花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