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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她心裏,有本王……

  “是嗎?現在可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本王想做的事情,還沒有做不到的。”他說完,眼底閃過一道陰戾之色,蹙然俯身湊近宮秋如,捏住了她的下巴,宮秋如朝著身後一閃,想要避開他的碰觸,歐陽沉醉仿佛早預料到,棲身上前,另一隻手堵住了她所有的去路。


  把她的身體牢牢固定在了手臂中央,突然,在宮秋如沒料到的時候,猛地落下了她的中衣,露出了大片凝脂如玉的肩膀。


  宮秋如臉色蹙然變了。


  恨水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動手,快速轉開臉,可還是看到了宮秋如的肩頭,一張清俊的臉漲得通紅。


  “醉……”


  “歐陽沉醉!”


  宮秋如難以置信地低吼出聲,掌心握成拳,毫不留情地朝著歐陽沉醉猛地砸了下去,卻被他的大手包裹在掌心,狠狠製服住按在了頭頂,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像是一頭餓狼,瞳孔縮著,淩厲而又陰狠,眼中布滿血絲,“宮秋如,本王是不是對你太好了,才讓你覺得本王真的不敢動你?別忘了,本王現在想做什麽,想怎麽對你,都由本王說了算,從現在開始,你隻要稍微讓本王不滿意,本王就會讓你在乎的人償還,是,本王是不舍得動你,可不代表,那個人,本王不敢,不舍得!”


  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完,歐陽沉醉看著她慢慢停止的掙紮。


  嘲諷地勾起嘴角,近在咫尺的麵容,慢慢閉上眼,再次妥協了。


  他隻想仰天大笑,他寧願她不妥協,他寧願,她現在就反抗,明明自己現在把她逼到了絕境,明明自己當著恨水的麵這麽對她,她竟然還能忍?

  竟然到了這個地步,她還是可以忍?


  哈哈哈哈!


  一個手下就這麽好?是不是她的任何一個手下都比他要來的重要?!


  嫉妒一點點啃噬著歐陽沉醉的心,他像是著了魔,明明心痛得難以言喻,卻根本說不出來。


  他這麽痛,她怎麽可以不痛?


  怎麽可以?!

  “撕拉!”上身的衣服突然被撕裂開,宮秋如的臉色徹底變了,難以置信地看著壓在身上恍若癲狂的男子,腦海裏突然想起久遠的一幕,她剛醒來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把她壓在了溫泉池邊,那個時候,進來的也是恨水……腦海裏“嗡”的一下炸開,她知道自己應該伸手推開身上的人,她知道自己應該拒絕,可腦海裏閃過的卻是地牢裏,秋鷹痛苦掙紮的麵容,他無聲的嘶吼,她眼睜睜看著他的血肉被一片片割下,她卻隻能裝作不知道,她隻能視而不見,即使知道自己的計謀最終會成功,可她那一刻遠不如自己那麽冷靜,她在賭,她拿自己的命那秋鷹的命來賭。


  他可以無怨無悔地幫她,她難道連這點苦都受不住嗎?


  不就是讓人圍觀嗎?

  反正不過是一具軀殼,無所謂了……


  真的無所謂了。


  可真的當身體暴露在空氣裏時,她的身體還是瞬間僵硬了下來,她抬起頭,死死盯著歐陽沉醉近在咫尺的臉,視線像是毒蛇在他臉上一一劃過,仿佛要把他整個人都刻入心底,一點點嚼碎,連同血肉。


  她眼底的恨徹底激怒了歐陽沉醉,他猛地把人翻轉過來,讓她整個裸露的背暴露在空氣裏。


  看著她背部還未散去的圖騰,無聲而又低低地笑出聲。


  握著她手腕的掌心,傷口再次崩裂,他卻像是沒有看到,看著她毫無聲息的身體,隻覺得一抹蒼涼從眼底一直蔓延到心裏,疼得像是被人用小刀刮著,很疼……很疼……


  鬆開一隻手,再也忍受不住,猛地手起掌落,敲在了宮秋如的後脖頸上,把人徹底敲昏了。


  直到宮秋如的身體鬆懈下來,歐陽沉醉才像是徹底鬆懈下來,倦怠地看著她,無力地垮下肩膀,用被子把她包裹好,隻露出背部的圖騰,這才慢慢下了床,靜靜向後退了一步。


  周身的力氣像是全部被吸走,隻是那麽淡漠的看著。


  “動手……”


  低啞的聲音,帶著冰冷。


  可恨水認識他這麽多年,還是從他一直壓抑的嗓音裏聽出了一抹苦澀,慢慢打開藥箱,拿出早已配好的藥汁,走到歐陽沉醉麵前,終究是忍不住:“醉,你為什麽……不直接告訴如側妃你隻是要抹掉她身上的胎記?”


  他這麽做,根本就是讓如側妃更加恨他而已。


  沒有哪個女子能夠忍得住在另外一個男子麵前忍受如此的對待?


  歐陽沉醉有片刻的怔忪,半晌,才苦笑一聲:“為什麽?恨水,她不會在意的,我在她心中,早就是一灘爛泥,她根本不屑於多看一眼,既然如此,我寧願她恨我,至少……這代表她心裏還有我……”


  恨水完全愣住了,許久,才長長歎了口氣,“這是……何苦……”


  搖搖頭,終究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麽,他們之間都不會有任何改變,隻好走過去,盡量讓自己不去注意別的地方,拿出藥汁先靜靜塗抹在宮秋如的身上,等那些圖騰像是火一樣絢麗燃燒一般,才慢慢拿出一種特殊的玉石,開始在那些胎記上細磨。


  兩個時辰後,等一切塵埃落定,恨水鬆了一口氣。


  站起身,瞧著一直站在那裏神情莫名的歐陽沉醉,拍怕他的肩膀離開了小樓。


  他開始後悔了,如果一開始他狠下心把人勸走,也許,一切就不會是現在這種境地了。


  隻希望,一切,都還不會太晚。


  宮秋如再次醒來時,隻覺得渾身發麻發木,像不是自己的身體一般。


  尤其是後脖頸的位置,木疼木疼的。


  她抬起手摸了摸,仰躺著的位置讓她很不舒服,隻是手剛碰到脖頸,昏迷前的一幕就湧上腦海,她猛地坐起身,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此刻穿戴整齊,身上的裏衣潔白無塵,沒有絲毫的破損。


  身體也沒有任何二次侵犯的異樣。


  這讓她鬆了一口氣。


  可隨即神經就繃了起來,昏迷前的一幕就像是一場夢,可手腕處清晰傳來的灼痛感讓她很清楚,那不是一場夢。


  而是真實的情景。


  想到歐陽沉醉當著恨水的麵做的一切,她望著前方的瞳孔一點點縮緊。


  留下的隻剩下冰冷。


  握緊了拳頭,強行壓下心裏的不甘,現在還不到時候。


  她動了動身體,身上清清爽爽的,並沒有什麽不適,可她絕不相信歐陽沉醉帶著恨水來真的隻是威脅她而已。她細細感覺身體有什麽不同,直到身體恢複些知覺,後背密密麻麻的痛才出現,她眉頭皺了皺,慢慢下了床,走到銅鏡前,看著鏡子裏倒映出的女子,轉過身,背對著銅鏡,寬下了上衣,露出了整個後背,可銅鏡裏並沒有什麽不同,除了整個後背有些發紅,倒看不出什麽。


  宮秋如奇怪地皺了皺眉,歐陽沉醉帶著恨水到底是來做什麽的?


  她靠近了些,隻覺得整個後背略微紅腫,她想細看,可銅鏡成像極為模糊,她自己又看不清楚,隻能作罷。


  一轉眼,當看到放在梳妝鏡旁的那一套雪緞錦衣,她的注意力徹底被吸引住了。


  她重新整理好衣服,走了過去。


  她怎麽忘記了……


  差點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她的手輕輕碰觸著那些衣服,動作輕柔而又虔誠,眉眼是從未見過的溫柔。


  許久,她抬手拿起衣服,輕輕一甩,一件件穿在了身上。


  素服白裙,隻在邊緣繡了同色的紋路,不細看,整套下來,隻剩下一塵不染的潔白,像極了孝服。


  她甚至打散了一頭青絲,把頭上所有的裝飾都摘了下來,隻用白色的綢帶綁住了一頭的青絲,整理好一切,才慢慢走了出去。她很早就打探好了,整個九王府隻有後院的一片小樹林裏才有雪梅,而這個時節,應該是開了吧?

  她打開門,撲麵而來的涼氣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可因為這冷,更是加深了她心裏的涼薄。


  隻是她剛走到小樓外,就被人攔住了去路,她眉眼冷冷一掃,那侍衛微微低頭:“側妃娘娘,王爺說你不能出府。”“……我也沒說我要出府。”


  宮秋如眼底的冷光讓那侍衛不用抬頭就感覺渾身不自在,“側妃娘娘請。”


  隻要不是出府,那應該不算違抗命令。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宮秋如不想引起注意,強壓下隨著她朝前走跟上來的侍衛,低垂的眉眼裏掠過冷光,徐徐而行,走到一處偏僻處,徒手一轉,在侍衛沒有覺察到之前,已經把人以手為刀砍暈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她才繞過九曲回廊,朝著原本就沒有多少人的後院走去。


  看到前方的小樹林,徑直走了進去。


  她剛踏入小樹林,李毅帶著幾個人就趕來了,他站在小樹林的入口瞧了一眼那疾行而去的背影,擋住了其他幾個侍衛的去路,“在這裏等著吧。”


  “是。”


  ——書房。


  歐陽沉醉拿著那張拓下來的藏寶圖,地形是熟悉的地形,可如今擺在麵前卻沒有絲毫頭緒。


  隻是一張地形圖,當年先帝到底把東西藏在了哪一處?“叩叩叩。”


  書房的門突然被敲響了,歐陽沉醉收起藏寶圖,才應了聲,“什麽事?”“王爺,有一位姓燕的公子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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