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浸豬籠
為什麽?為什麽王爺變成了李玉峰?
啊……
是不是她還沒有睡醒?
蕭晴雪嚇得花枝亂顫六神無主,一把扯過旁邊的衣服胡亂擋住身體就跳下了床想要躲開男子。
隻是她剛撩開紗幔,對上的卻是一雙雙好奇的眼睛。
那些眼睛隨即在看到蕭晴雪衣不蔽體的姣好身體,男的頹然睜大了眼,甚至有人開始歡呼叫好“活春宮啊”,那人這一聲,讓身後圍的裏三層外三層的人也都好奇了起來,紛紛開始往裏麵擠,越擠越興奮,開始推讓起來,這一擠整個局麵徹底混亂了起來,叫好聲,吹哨聲,驚呼聲,交織在一起,九王府外徹底被擠得水泄不通。蕭晴雪徹底嚇傻了,她慌亂不安地盯著這些人原本已經又躲了回了床幔裏,可那些人一簇擁,床幔就那樣搖搖晃晃地被推著,沒幾下,整個床幔就倒了下來。
露出了裏麵赤裸裸的兩人。
“哇,這不是李府的大公子嗎?”
不知誰叫了一聲,整個局麵更是難堪香豔,即使蕭晴雪用衣服擋著,可因為昨夜李玉峰動作的激烈,她的衣服已經破敗不堪,根本遮擋不住露出的肌膚。
她想去拽李玉峰裹著的被子,後者卻拽得死緊。
他也不清楚怎麽突然就跑到了大街上來?
他明明記得兩日前他還在青樓裏和蕭陽商量怎麽把九王府的如側妃給迷奸,回去的路上就被人給打暈了。
被困了兩日,後來終於被放了出去,等他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個精致的小院。
走進去,就被一具嬌軟的身體給纏上了,有便宜不占那就不是他京中第一風流李公子的作風了,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糾纏在了一起。
一夜顛龍倒鳳之後,可為什麽現在情況變成了這樣?
四周推嚷的人他心情極為不安,裹著被子就要逃跑,可這時候不知誰又喊了一句“啊,我想起來了,這女人不是九王爺新迎娶的妾嗎?怎麽會躺在別人的床上?”
“呸!原來是一對奸夫淫婦!”
“嘖嘖,這次九王爺這綠帽子戴的……”
“一對不要臉的賤人!傷風敗俗!”
“就是!這樣的就應該浸豬籠……真是丟人啊!右相竟然教出這麽不知廉恥的女兒,真是丟盡了我紫南國的人!”
裝扮成群眾的喜鵲嫌不夠,扯著喉嚨罵道,開始積極的煽風點火。
因為她這句話,其他人也紛紛想起來,這九王爺新迎娶的小妾,可不就是右丞相蕭易林的二女兒嗎?
人群越來越激越憤怒起來,有人已經開始上前,要去捉蕭晴雪。
“啊……不要!不要碰我!”
蕭晴雪徹底嚇壞了,無數隻手開始朝著她伸了過來,開始握著她的手腕,拉扯到了地上,她手裏的衣服在慌亂中也不知被誰給扯掉了,整個人暴露在無數人的眼中。
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可人群推嚷著,擁擠著,有人拽著她的四肢就開始扛起來朝著河邊走!
也有人開始回去拿豬籠。
李玉峰原本也想逃,被暗處一個石子打中了腿,一歪倒,立刻有幾個壯漢把他給製服住了。
“來啊!奸夫也抓到了!一起去浸豬籠嘍……”
人群中開始歡呼起來。
像是托著畜生一般,把赤果果的兩人暴露在空氣中,托著朝著不遠處走。
“啊!不要,我不要浸豬籠……爹爹救我……王爺救我……”
“你們放開小爺!小爺是李家的大公子!啊啊啊,放開小爺……”
兩人殺豬一般的叫聲震徹耳膜。
而就在這時,王府的門,突然打開了。
一道頎長的身影緩緩踱了出來,淩厲威嚴的目光麵無表情地掃過赤裸著身體的蕭晴雪。
蕭晴雪整個頭發都淩亂不堪,臉上更是因為驚嚇鼻涕橫流,一雙眼睛哭得紅通通的,看到歐陽沉醉,發了瘋一般開始狂叫:“王爺救我!救救我!我是冤枉的!王爺救我……”
她的嘶聲沒有引起歐陽沉醉任何的情緒波動。
歐陽沉醉冷冷地收回目光,微微偏了一下頭,管家李毅立刻上前一步,從懷裏掏出一份信箋,高聲道:“蕭氏入府門數日,卻不堪寂寞偷人,重犯七出,今休書一封,逐出九王府,再無瓜葛!”
說完,李毅上前一步,走過去,也不看蕭晴雪,隻是把信箋放在了她裸露的身體上。
就立刻回身。
府門在蕭晴雪的眼底一點點關上,也關上了她最後的一抹希望。
“啊……王爺救我!”
刺耳的聲音震得人耳膜發疼,有人已經開始用布條堵住了她的嘴,很快人群遠去,兩人被拖到了河邊……
九王府內,李毅的表情極為微妙,看著前方渾身都散發著冷意的男子,不安道:“王、王爺,就這樣不管雪……不管她了嗎?蕭丞相要來要人……”那可怎麽辦?
蕭易林不會就這樣算了的,畢竟蕭晴雪再是棋子也是他的女兒,這麵子還是要過得去的。
歐陽沉醉腳下不停,表情極為陰鬱:“他還敢來要人?”
出了這樣的事,丟的不僅僅是他蕭易林的人!
最嚴重的是他歐陽沉醉。
恐怕現在整個京中都知道他歐陽沉醉被戴了綠帽子!
李毅身板一抖,知道自己多嘴了。
“那王爺……可要讓人去查是什麽人動的手嗎?”
床被直接弄到了大街上,定然不會是偶然。
背後肯定是有人動手了。
隻是動手的人……
聽了李毅的話,歐陽沉醉的腳步突然就頓住了,表情變得有些微妙,許久,才歎息一聲,搖搖頭,有些無奈:“不用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的,除了歐陽東覺,這整個紫南國,也就隻剩下那麽一個人了。
李毅愣了一下,腦袋一轉,突然腦海裏就出現那日新婚敬茶的一幕。
唇動了動,終究沒有再說出一句話來。
歐陽沉醉直接去了醉天閣,到了院子外,推開門,一眼就看到宮秋如正被梅子攙扶著,慢慢朝前走,她因為那次傷了腳,走起來有些跛,也有些吃力。
不多時,額頭上就露出了一層的汗。
梅子替她擦了幾次,忍不住勸道:“如側妃,先歇歇吧……”
宮秋如麵無表情地搖頭:“再走一會兒。”
歐陽沉醉怔怔站在那裏,突然就覺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一隻手死死掐著,讓他喘不過氣來,甚至想自己就當她的四肢好了,這樣的她,讓他看得難受,看得無力,他想要進去,可一想到做下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他莫名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任何人都有資格勸她休息,隻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