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怨因,發配臨安
隻是他這腰牌亮出來依然沒什麽用,那二世祖連看都沒看,甚至眼底一點波瀾都沒有。
隨從立刻上前,開始動手。
宮秋如原本以為這也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可當侍衛拿出腰牌提到九王府的時候,那人連眼睛都沒眨,神情裏根本沒有任何異樣,這樣的人要麽就是根本不怕九王府,要麽,他早就知道他們是九王府的人,故意而為之。那麽,這個人,到底是前者,還是後者?她的視線在慢慢落在侍衛的身上,他們已經被控製住。
半柱香的視線,歐陽沉醉挑出來的人不可能這麽沒用。
她挑著眉眼,突然起了興致。
這人……恐怕就是後者了。
侍衛被控製住,蕭陽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四周的茶客在打起來的時候就跑得沒影了。蕭陽徑直坐在了宮秋如的身邊,挨得極近,眉眼之間似乎都帶著得意洋洋,一把握住了宮秋如放在桌子上的手,“美人兒,跟爺回去吧,你長得這麽美,也會好好疼你的……哈哈哈哈”他說的曖昧,聲音也不小,正好能讓樓下的人聽到。
宮秋如嘴角仿佛沒聽到一般,隻是視線盯在被攥住的手。
突然側過臉,朝著蕭陽莫名一笑。
後者被她這突然一笑笑得魂一勾,直接傻愣在了當場,可下一刻,一道嘶聲立刻想了起來,不知何時,宮秋如手裏攥了一把匕首,直接把刀尖插進了他的手腕裏,釘在了桌麵上。
二世祖痛得隻抽氣,罵罵咧咧,可手被釘住了根本不能動,血立刻就留了一桌子。
“娘的,都他麽的愣著做什麽?爺的手!手啊……”
那些呆愣住的隨從這會兒也不管侍衛了,蜂擁而上,宮秋如看著那些人,卻是來一個踹一個,來一雙踢一雙,很快那些隨從竟然沒有一個能夠上前來,二世祖痛得慘叫連連,整個茶樓都是他殺豬般的喊聲,他看那些廢物都沒有用,開始自己想拔出匕首,可他剛拔出一寸,宮秋如掌心一拍,那匕首又釘了下去,血流得更狠了,他慘叫的更加恐怖。
等歐陽沉醉得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
宮秋如坐在桌旁麵不改色地喝著茶,蕭陽已經流血流得暈了過去,二樓的桌麵上地板上到處都是血,地上鼻青臉腫地歪了一地,看到歐陽沉醉來,她才淡定地掀開眼皮,眨了眨眼,掃了一眼蕭陽:“喏,交給你處理了。”
她還不信,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自己府裏的人被調戲,他還真能丟得起這個人?
歐陽沉醉目光落在蕭陽臉上,目光陰沉可怖,一把提起他的衣領,竟是直接把他的手硬生生從匕首上帶下來,幾乎切開了半個手掌,血流得更凶了,他直接把人從二樓扔了下來,嘭的一聲發出重重的一道悶哼。
隨之這才厭惡地看向滿樓的鮮血,鼻息間都是濃烈的血腥味,回頭,威嚴地掃了一眼那些隨從:“去找大夫!”
“是、是是!”
那些人也認出了歐陽沉醉,絲毫不敢耽擱。
而他等一切處理完,走到宮秋如麵前,眸仁黑沉,神情莫名,突然抬起了手。
宮秋如眼睛一眯,眼底冷光乍現。
歐陽沉醉一愣,解釋道:“你臉上沾了血。”
拿手背拭去,這才又道:“跟本王進趟皇宮,那人……是蕭家的人。”
宮秋如沒有回答,她對這京中的局勢並不清楚,可四大家族的蕭家還是有聽秋鷹提過,也知道自己今天懲戒的這個人是個有來頭的,而且,還是故意為之的。那麽,既然如此,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估計攛掇著這人來此,專門調戲,來毀她清譽。她可不相信一個眼高於頂的二世祖會跑到這小茶樓來,而且,根本不在乎九王府的腰牌,她很期待,那個背後的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蕭陽被禦醫救了回來,隻是那隻手卻是廢了。
先是被宮秋如那一刀刺穿了手腕,好巧不巧紮在了手筋上,已經廢了一般,歐陽沉醉後來那一下子,更是差點直接把他整個手掌都切下來,好在縫合了,也不至於沒了手。
右相蕭易林聽到自己兒子出事,先是震怒,隨後知道自己兒子調戲的人是誰,氣得臉色死青,極為震怒。
“這個孽障,他誰不好調戲,竟然調戲九王府裏的?”
蕭夫人卻是哭得幾乎昏過去:“老爺,你一定要替陽兒報仇啊,他這樣以後還怎麽活啊?”
“他怎麽活?你讓老夫以後在朝中怎麽見人?調戲有婦之夫也就罷了,偏偏調戲的還是九王的人,你知道那九王爺是什麽角色他就敢得罪?”連新帝都不敢明麵上得罪的人,他一個臣子根本不可能跟九王明麵上鬥。再說了,他是文臣,九王爺卻是武將,她真以為九王手裏那三分之一的兵馬是吃素的?
被說替那孽障討回公道了,如果九王拿這說事,恐怕連他都可能被牽扯進去。
可他就那麽一個兒子,無論如何,也得先保住了。
“真是婦人之見!”
狠狠揮了一下衣袖,他穿戴好朝服,慌忙上了馬車向皇宮而去。
蕭易林趕到皇宮的時候,直接被請去了書房,那裏麵無表情地坐著三個人,為首的一位就是新帝歐陽東覺,另外兩人,一個他認識是九王爺歐陽沉醉,另外一個女子懶洋洋坐在一旁,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可就那一身的慵懶,從骨子裏透出來一般,連他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隨即他就感覺一道陰冷的視線掃了過來,他慌忙收回視線抬眼,就對上了歐陽沉醉深邃的眸仁。
他心一抖,立刻就明白了女子的身份。
恐怕這個就是那名滿京中的第一美人了,光看著容貌,的確是有資格稱得上第一美人的。
蕭易林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收回視線,神情立刻帶著討好,規規矩矩跪在了地上,“老臣拜見皇上,九王爺。”
“蕭丞相請起。”
歐陽東覺開口,像是完全沒看到剛剛那一幕。
“老臣有罪,老臣懇請皇上和九王懲罰,是老臣管教無妨致使那孽障……”餘下的話他那老臉當著皇上的麵怎麽也說不出來,跪在那裏,頭深深埋下,花白的頭發露出來,看得歐陽東覺眸色深了深。
“蕭丞相,蕭陽這次做事,實在是過了。不過,好在他也受到了懲罰,朕剛才已經勸過九弟了,等蕭陽傷勢好了之後,先讓他前去臨安曆練幾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