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欺騙,設好陷阱
“對你這種人,本王不需要溫柔。”
“那正好,我也不需要你的溫柔,隻是很可惜,你真的確定要對我動粗?”
她笑意盈盈,看不出任何畏懼:“剛剛皇上的話,王爺看來是沒注意聽了。”
一提到歐陽東覺,歐陽沉醉眼睛幾乎紅了。
同時也想起了歐陽東覺離開前的話,‘皇後一個人在宮裏很是寂寞,如側妃與皇後本事親姐妹,沒事的時候就多去宮裏陪陪她吧。昨個兒皇後還說這兩日讓你進宮一趟,等如側妃身子好些了,就進宮多陪陪皇後。’
歐陽沉醉眼神更冷了,嘲弄的冷哼,“賤人,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向他投懷送抱?”
上一次進宮一趟,她留了一身吻痕,那麽這一次呢!
是不是想再次給他戴綠帽子!
一團無名之火在體內蒸騰灼燒,他的眼睛越發血紅,森森盯著宮秋如冷笑,“怎麽不說話?”
宮秋如隻是不屑地看著他,他想怎麽認為就怎麽認為吧,早晚有一天,她要他好好嚐嚐她今日受過的恥辱!
丁點不剩的還給他!
她的沉默漸漸讓歐陽沉醉更加不滿,話也說的越來越難聽,“就你現在這幅破敗的身子,就算你投懷送抱,也得歐陽東覺肯接受!”
“既然如此,王爺你又擔心什麽?”
歐陽沉醉被堵了一下,他瞪著眼望著宮秋如直勾勾盯著他的雙眸,仿佛看透了他心底莫名起來的酸意,深吸一口氣,偏過了頭,“本王是怕你給九王府丟人!”
“那王爺還是先擔心擔心君側妃吧……”
宮秋如古怪的笑了笑,看得歐陽沉醉眉頭皺了起來。
“她怎麽了?”
“我昨夜不小心把她雇傭殺手殺我的證據給送到皇宮裏了,隻是不知道皇上這會兒回宮收到了沒有?呀,真對不住了,親王側妃似乎是正三品呢,那到底夠不夠殺頭呢?就算不夠,恐怕也要責罰一通了,這要是打個幾十板子,嘖嘖,孩子恐怕……”她越說越生動,歐陽沉醉的臉卻是越來越難看,到了最後直接一拳朝著宮秋如砸了過去。
她輕巧地側過頭,看著原先她頭的位置被直接砸出了一個窟窿。
門外的侍衛聽到動靜,趕過來出聲詢問。
歐陽沉醉冷冷盯著她,仿佛在思考她話裏到底有幾分真假,宮秋如就那樣任她看著,眼底的情緒卻是越來越深。
看著歐陽沉醉眼睛慢慢眯成了一條線,最後,狠狠甩了一下袖子。
推開她,打開門疾步走了出去!
隻餘下一張破敗的門在寒風裏吱呀作響。
宮秋如挑著眉眼回過頭看了一眼他消失在暗夜裏的身影,嘲弄地勾起了嘴角,當他發現自己現在所說的一切依然是假的時候,他會氣成什麽模樣呢?
她……拭目以待!
宮秋如睡了一個好覺,歐陽沉醉卻是布置了整整一晚,隻是想要拿回她送到歐陽東覺手裏的證據,隻是可惜,等他把所有的事情忙完的時候,從大太監劉全手裏劫到的隻是一份白紙。
上麵白的明亮照人,與歐陽沉醉氣得鐵青的臉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白紙!竟然是一張白紙!”
宮秋如她還真是好樣的,竟然敢騙他!
捏著手裏的白紙,歐陽沉醉莫名想到了那天他專門為了懲治宮秋如故意丟給她的那張隻是一張白紙的京中聯絡地點,深吸一口氣,情緒慢慢穩定下來。
又恢複了往日的冷峻殘暴。
她還真是一點虧都不願意吃呢?
既然杠上了,他倒要看看以後……到底鹿死誰手!
歐陽沉醉一夜未歸,這原本就在宮秋如的意料之中。
翌日醒來,房間的門被推開,隨之梅子走了進來,自從上一次白紙事件過後,梅子就像是躲著她一般,因為她也不怎麽想見到歐陽東覺的人,所以梅子的不出現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麽影響。
可現在就不一樣了,她既然要扳倒歐陽沉醉,首先要借助的就是歐陽東覺的力量。
而第一步,也需要梅子來完成。
梅子端著水走過來,臉色木著,把手裏的盆“咣當”一聲放下。
然後就站在一邊,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
宮秋如坐在榻上,雙手環胸的看著她:“你這是什麽態度?”
“奴婢能有什麽態度?”
梅子反問,小眼神幽幽閃著怨憤。
握緊著拳頭,如果不是她,她怎麽可能會挨皇上那麽多的板子!
一切都是她的錯!
宮秋如看著她眯著眼睛,突然古怪的笑了笑,莫名抬手,下一刻,梅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先前她放下的木盆蹙然飛掠而去朝著她直直飛來,盆底朝上,直接一盆水蓋了下來。
這天氣原本就陰冷,此刻這麽一盆冷水澆下來。
梅子渾身冷了個透心涼!
“你做什麽?”
梅子尖叫出聲,抹了一把臉,恨恨瞪著她。
隻是她也隻是剛看了宮秋如一眼就感覺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地靠近她,她甚至沒有看到她是怎麽移動的,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像是破敗的娃娃一樣被扔在了地上,她揚手反擊,隻是卻被束縛住,竟是完全動彈不得。
梅子臉色蹙變,她竟然連反手的機會都沒有?
她的武功雖然不高,但也不差!
什麽時候宮秋如身手竟然這麽好了?
她莫名感覺到心驚。
可還沒等她想明白,眼珠子就對上了頭頂尖利的匕首鋒芒,再靠近一分,她的一雙招子恐怕就……
心裏一陣發涼,頭頂的宮秋如麵無表情,冷漠而又無情。
她徹底軟了身子:“如、如側妃,你這是做什麽?”
“你說呢?”
“有什麽話可以好好說,我們都是給主子辦事的,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
宮秋如笑了一聲,可她這笑還不如不笑,聽在梅子的耳邊像極了惡魔的詭笑,她吞了吞口水,盡量讓自己不去看那刀尖:“奴婢錯了!”
“哦?你錯什麽了?”
“不該把怨氣發在如側妃的身上,你沒有錯,是奴婢的錯!”
即使再不甘,此刻被這樣逼迫著,梅子也隻能低頭。
可低頭是一回事,服氣不服氣卻是另外一回事。
宮秋如看懂了她的心思,也知道她心裏的怨氣不是一日兩日能夠消除的,對於這些她並不在意,知道自己的威脅有了效果,她這才直起身,鬆開了梅子,問出了今日想要的答案:“相府陪嫁的嫁妝現在在誰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