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殺意四伏
“這個花果然珍貴。”王太後麵帶微笑斜睨玉素，“皇上您說呢？”
龍亦風臉部抽搐，自然是珍貴的很外域進貢的，“朕說什麽？”我還能說什麽，都已經被玉素偷來借花獻佛了，龍亦風此時還能說什麽。看著太皇太後麵無表情，眼底分明是歡喜開心的樣子，龍亦風吞咽著口水，“雲王妃的禮物甚好，看來朕準備的當真不算什麽了。”
真的是甚好麽？玉素看著龍亦風的臉色怎麽看怎麽不對，再看太皇太後和王太後的臉色，麵色柔和無半點不悅，心下才相信龍亦風說的話。
“咳咳。”龍亦雲忽然咳嗽幾聲抬起頭驚恐的看著太皇太後，“祖母不喜歡這個禮物麽？其實娘子當初準備兩份禮物，唯恐祖母不喜。”稚嫩的語調讓朝臣紛紛露出鄙夷，低下頭掩飾喝著酒水，“祖母可否喜歡？”不安的絞著手指，眼睛純純的看著玉素身邊的花盆，這個女人居然還留了一手，投其所好不失一個好辦法。
這樣就想討好一個人，未免太簡單了一些。太皇太後冷哼一聲媚眼轉向玉阮，無視龍亦雲的殷勤，“玲瓏郡主今日可否準備了什麽？”
玲瓏郡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看席間的女子不少，多是朝臣嫡女。明眼人一眼便看出太皇太後的壽宴是個幌子，真實目的是為龍亦風挑選後宮妃嬪。太皇太後親點玉阮出麵，私心裏自然想要玉阮技壓群芳。一旦玉阮進入後宮，玉榮將軍自然是被太皇太後掌握。
也不會擔心丞相一組。
玉榮鷹眼挑起老奸巨猾舉起酒杯，此番便是玉阮表現的機會。玉阮微微一笑盈盈起身恍若纖弱無骨，“玉阮誠恐，沒有雲王妃準備的細膩。隻玉阮知道太皇太後素來喜看舞姿，便準備一曲。”
玉阮跳舞極好，這番也算是選對，玉榮滿意的點點頭，掃視院內眾女皆無玉阮姿色。
“可惜玉阮沒有人伴奏，”玉榮眼皮猛地跳了幾下，心下升起不詳的預感，這個女兒有要出什麽幺蛾子。玉阮嘴角微微揚起露出奸笑，“還請妹妹為玉阮伴奏可好。”
故意沒事找事麽，玉榮有些頭疼放下酒杯。
玉素現在貴為雲王妃，玉阮隻是小小的郡主，還是太皇太後封賜，哪裏比的上玉素尊貴。
“玲瓏郡主玩笑了。”果然，王太後冷哼一聲，玉素剛剛占了風頭便被玉阮企圖拉下水，天下哪裏有如此便宜的事情，“郡主如何能……”
“姐姐想跳什麽舞呢？”玉素盈盈起身儀態萬方，竟絲毫不輸於太皇太後儀態。此番是太皇太後壽宴，就算如今是雲王妃為太皇太後奏出一曲也不是大事。王太後下半句話已經有嗬斥玉阮的意思，萬一說出對太皇太後大不敬的話，雲王府處境怕是更加困難。
玉阮眼珠流轉閃過絲絲陰毒，輕舉絲帕掩嘴巧笑，“那要看妹妹，到底會的什麽樂器了。”
看來今天的好戲頗多，吳爍在心底冷哼一聲看著玉阮，玉家一個嫡女居然連家內親妹都容不下，和傳說當中的大方得體哪裏有半點符合。
微微低頭似笑非笑，玉阮的心思哪個人看不出，也難為玉素可以不急不惱一一應對，直到現在還笑靨如花沒有半絲惱火。軒轅毅看著居然連半點掩飾。
“姐姐言重。”玉素輕笑眼睛內閃動著點點淚光，看似可憐兮兮弱不禁風，“妹妹在府內哪裏有姐姐那般好福氣有人教導，不過是到了雲王府為了討得夫君歡心，才學了一些琵琶樂章，隻怕不入各位的耳朵。”
玉榮猛地用力將手心中的茶杯捏的咯咯作響，從來都沒有見過如玉阮這樣笨的人，不會對付別人還處處出招，最後被別人一一擊破，難堪的反而是她自己。
“哈哈。”吳爍幾聲爽朗，眼神犀利若有所指，“看來玉將軍家對嫡女子女確實有太大區別，我可是記得玲瓏郡主在京城之內頗有盛名，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為何將軍家的庶女卻什麽都不會？這樣的區別是不是大了些。”
玉榮臉色一陣鐵青，恨鐵不成鋼看著玉阮，早就說過玉素對她沒有任何威脅，偏偏要生出這麽許多事情。
玉素微微一笑，轉身俯手，“若太皇太後不嫌，玉素願意以琵琶為姐姐伴奏。”
這個丫頭聰慧的很，太皇太後眼底閃過一道精光，單憑幾句便扭轉自己不利的局麵，反而陷將軍府於不義。反觀玉阮一味爭強好勝沒有一點大度之氣，若不是看在她身後有玉將軍府為支柱，太皇太後倒是有心換個入宮的人選。
她是什麽時候學會琵琶的，龍亦雲俊美的麵容浮上莫名其妙，玉素當真琴棋書畫都不會麽。“姐姐想要什麽樣的樂章？”某女抱著琵琶異常真誠，純淨無暇的美目水水閃動望著玉阮。
“隨便！”玉阮微微揚起額頭有些鄙夷，這個丫頭會多少樂章居然敢如此理直氣壯要自己挑選，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嘟起嘴某女很可愛頷首，良久抬起頭笑靨如花，“本王妃隻會一曲樂章，卻不知道姐姐能否跟上。就是……”
“我說了隨便！”逆著陽光玉阮身上的怒氣顯而易見，這天底下還沒有她玉阮不會跳的樂曲，玉素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才會說出這般話來要自己出糗。
“那便好。”玉素眼底閃過一絲陰笑，這個可是你自找的。輕撥樂弦美目流轉，園內無人言語對姐妹兩個的表演倒是感興趣的很，隻是如今讓人感興趣的已經不是兩女本身，而是好奇玉素會彈奏的到底是什麽曲子。
兩個人從一出現便演出的好戲，讓朝臣早就失去壽宴本身的興趣。
龍亦風眼神忽然一淩，桃花眼挑起俊美的麵容上滿是不可思議，玉素彈奏的是《十麵埋伏》，如此樂曲需要大氣磅礴方可跟上節奏，跳出配得上樂曲的舞步。奈何玉阮天生柔弱軟若無骨的模樣，加上今日為討太皇太後歡心，特意打扮的淑女溫婉，更難配上《十麵埋伏》的調子。
這般生硬舞蹈隻能勉強跟上玉素彈出的調子，卻難有滿意的效果。
偏生玉素的彈奏越發大氣磅礴，很有大家氣勢，生生毀了玉阮的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