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下擂台
文弱白麵書生，比武擂台那麵少了些許銳氣。玉狸站在玉素身後，看著現在大家的樣子似乎已經稍稍分出勝負，雖然是將軍府不受寵的庶女，對京城內有名的人也多少有些了解。如今看著文擂台這裏也是聚集不少達官貴人，包括朝內有名的文人。
紫旖到底是什麽樣子，居然可以讓這麽多人為之瘋狂。
“公子要打那個擂台？”玉狸有些緊張的拉住玉素的胳膊，“似乎都是很厲害的人物，公子確定要過來打文擂台麽？”
嘴角抽了抽某女臉上滿是無辜，“你感覺，我能打的過軒轅毅麽？”
“……”
自然是打不過，說不定還會被軒轅毅揍的很慘，與其如此還不如來的直接一些，和這些文人來一場決鬥的好，至少輸了也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
天大地大想要見到紫旖，可惜生命還是很重要的。
“可是……”玉狸有些緊張的看著已經有些分出勝負的擂台，小姐確定能夠勝出麽，這些人看起來都特別厲害。但是想打下軒轅毅那麵的武擂台似乎比考狀元還難，比文擂台還要難以打下。想來想去還是文擂台打的時候靠譜一些，玉狸暗地裏猛地對著玉素點頭，看起來小姐的選擇還是正確的。
“琴棋書畫隻要有一項便可以勝出，還有沒有人來打這個擂台？”老鴇拿著扇子握緊自己手裏的銀票，每次打擂台得益的都是玲瓏坊的老鴇，滿是諂媚的笑著彎腰看著擂台下麵的人群，“若是沒有別人上前的話，今日的文擂台便是這位公子了。”
公子？玉素看著站在擂台上的男子，怎麽看都似乎半百的人，這樣也可以算是一個公子麽。
原來這裏不管什麽年紀都會以公子相稱。
擂台上的男子負手而立，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眼睛裏滿是得意之色，眼珠流轉輕蔑的看著擂台下麵的人群，顯然已經是勝券在握。
“在下素玉狸願意請教一二。”玉素嘴角微微揚起不卑不亢折起扇子跳到台上，眼睛根本不看在男子身上，和老鴇擦身而過，老鴇有些尷尬的訕訕笑著縮回抬起的手臂，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玉素這般便是不給老鴇麵子了，凡是上台的人都有一個不成文的潛規定，便是隨意遞些銀票給老鴇，算是給紫旖的見麵禮。
又是一個窮貨。老鴇不悅的哼了一聲，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難怪紫旖最後見到的都是達官貴人，玉素麵無表情嘴角微微揚起痞痞的笑，老鴇層層出手就算有才最後也隻是有錢有勢的人才可以見到紫旖，如此清高的名聲不僅是作假，還有為玲瓏坊賺傳奇的嫌疑。不著聲色站在台上，玉素歪著頭挑釁似的看著男子，“公子想要比賽那樣？”
“自然由你來選。”男子最看不慣別人眼界高於一切的模樣，明明什麽都沒有還霸道的自以為是。尤其是玉素這般模樣，男子更是看不過眼，隨意便是一指毫不在意的看著玉素。
“既然公子有心相讓我也不客氣，下棋如何。”說著詢問的話玉素已經在圍棋旁邊坐下，抬起頭笑盈盈的看著男子。玉素對琴棋書畫自然涉獵不深根本說不上精通，心裏想著反正不管選擇哪一個最後大約都是輸，還不如保留一些氣節輸的大氣一些。
男子臉色鐵青看著大搖大擺先坐下的玉素，這個小子太過猖狂，待會便要他知道什麽是難堪，做人還是低調一些的好。玉素有一下沒一下的落子，在玉素看來男子的棋藝的確還算好，估計剛才得到第一的才藝根本不是圍棋，忽然有了一些信心感覺輸的不至於那麽慘。男子頭上開始微微落汗，看著玉素的目光也有些緊張，真是小看了這個小子，棋藝似乎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差勁，想著短時間內將玉素打敗根本就不可能。對於年紀大的人來說，最忌諱的就是下棋時間太久，這樣腦力耗盡便會空白，最後輸給對方。
這個小子居然還會下棋？軒轅毅抱著劍麵無表情看著文擂台上的玉素，若是沒有看錯的話，現在和玉素在對弈的正是當今皇上龍亦風的老師太傅，此人德高望重還沒有人敢打他的擂台。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個小子也算是有些勇氣。軒轅毅依著自己多年辦案經驗，感覺玉素定然不認識眼前是什麽人，否則給他十幾個膽子也不敢和太傅打擂。
太傅頭上的冷汗愈來愈多，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也分不出個勝負，體力早就不支。
玉素微微抬起頭看著太傅的臉色，忽然感覺如今的自己到底是占了一些便宜，出來打擂的時間太晚，這個男子早就幾個棋局下來腦力費盡不可思考，於是恰好被玉素撿了個便宜。
“我輸了！”男子忽然有些惱火的將棋子推開，很是頹廢的癱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看著地麵，玉素的棋藝不是很高，卻很會利用拖時間這樣的手段來對付棋局，本該幾步完成的棋局硬生生被玉素越拖越久，不容別人小覷。
本是想要看玉素笑話的老鴇頓時一愣，拿著銀票的手有些僵硬，早就知道太傅的身份這個小子隻怕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才會跑過來打太傅的擂台，如今太傅自己認輸顯然是有心無力，讓那人占了便宜。偏生是事先定好的規矩不好破壞，如今隻能依靠一絲希望可以有人出頭打下他的擂台。
太傅在京城之內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今也敗下陣來，台下看熱鬧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麵麵相覷，除了老鴇離的近看的清楚，其他人隻道是玉素棋藝高超，紛紛不敢上台打擂。
“多謝諸位相讓。”玉素若有所指看著已經頹廢的男子，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位兄台若是願意，可否與我一同進入？”雖然不知道和自己對弈的是什麽人，看著棋藝和大家的反應也知道絕對不是什麽普通人，想著還不如要求他和自己一道，說不定可以作為一個保護自己的屏障。
“但是此番不可以壞了規矩！”老鴇自知開罪不起這個太傅，說話間心底有些發怵。再轉身看到玉素，頓時變了另一個臉色，“看來這位爺是第一次過來，不知道我們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