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不死不休
某一刻慕如七曾憎恨自己不是二十來歲的小姑娘，憎恨自己沒有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沒有一個幹淨純粹的過往去給楚桓一個美好的未來，也曾憎恨陳天南既然不能夠兌現諾言，為何要將自己帶入一場情感的深淵，將自己努力精心守護的幹淨身體壞了。
他難道不知道她這樣的女人守護著的便是離開的資本，起碼有一天可以驕傲的告訴娶自己的那個男人，她雖然混跡於那肮髒的世界，卻保留了最後的幹淨給對方。
可是……
現實總是比故事殘忍，他要了她，他沒有娶她。
也許很多人會說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你，是不會計較那些的，隻是真的嗎？也許一般的女人可以，但她這樣被冠以賣酒小姐、舞娘、靠男人上位的女人怕是一步錯，步步都將是恥辱。
就如身後緊緊擁著她的小男人，他曾經說愛自己，現在呢？
她想沉浸於他此刻的溫柔，告訴他在他之前她隻有過一個男人且隻有過一次不成功經曆，那層薄薄的膜是被她自己發狠捅破的，他會信嗎？說到底連她自己也不信。
一個歡場上的女人罷了，說了，換來的不過是更多地恥辱。
與其這樣苦苦痛苦的糾纏，不如早早來個徹底了斷。
有些虛弱的靠在楚桓的懷裏，享受著他片刻的溫柔，甚至有些貪婪的吸允著那屬於年輕男人的健康氣息，因為她不確定下一秒他是不是又會變成那個可怕的小惡魔，那種不死不休的糾纏讓慕如七害怕。
一時整個房間隻有吹風機的聲音，還有兩人輕不可聞的呼吸聲。
好一會，慕如七的長發吹幹，楚桓有些戀戀不舍的將吹風機放下，大手溫柔幫慕如七將有些淩亂的長發整理好，女人身上獨特的清香讓他的神經都放鬆了下來，那洗澡卸妝後的身體幹淨清爽，最重要的是那張沒有什麽化妝品殘留的小臉，精致中帶著那最初的清純，看著也不過二十一二歲，他當初就是被這股特別的氣質吸引，然後不可自拔。
沒有給慕如七任何機會，楚桓一把將那嬌小的身子抱起，慕如七也默契的沒有掙紮，一年以來他們之間這樣溫情的時候幾乎少到可憐了，大部分的時候是他狠厲，她尖酸刻薄。
浴巾從一旁滑落，那肌膚瑩白如雪，手感嫩滑，楚桓清楚無比。
“不是說陪你睡覺嘛？睡覺吧。”慕如七感覺到楚桓呼吸的變化，輕聲提醒。
“我想要你，怎麽辦？無時無刻不想。”楚桓一開口就讓慕如七心顫，一下發了軟，好似一灘軟泥，沒有了一直的粗魯，好似回到了一年前初識得時候，男孩也是如此無辜的瞪著純潔的漂亮眼睛說，姐姐，我想要你。
隻是就心軟的結果便是接連的傷痕累累，慕如七知道自己不會了。
“要完之後呢？”慕如七有些自嘲的問。
楚桓不說話，隻是手上抱的更緊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再次開口，“我會試著忘記你。”
話畢那一直暴戾的小男人眼睛竟有些紅紅的。
“這次說話算數嗎？”慕如一不去看他，低低的問，似是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嗯，算數，此後再不糾纏不休。”這一次楚桓似是發狠的說，之前也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承諾，可每每堅持不到一個月又突然出現在慕如七的麵前，接著就是更連本加利的糾纏。
但這一次慕如七聽出來了，他是真的想放棄了。
這場感情太痛苦，兩人心中的荊棘早就爬滿了彼此的心髒，即便有一天楚桓放下，慕如七也不一定能接受，而且他們之間的背景注定了彼此是沒有未來也走不到終點的。
“嗯。”聽到楚桓的承諾，慕如七恩了一聲，語氣聽不出喜樂。
楚桓也不再說話，褪去了最初的急躁和之前的暴躁，這會動作柔情的讓慕如七好似進了一個無邊的春夢，後麵是她少年時渴望的陽光少年，彼此之間有著最純粹的愛情。
去掉浴巾的隔膜，兩人肌膚緊緊相貼，空氣裏的溫度也愈來愈熱，慕如七的呼吸變得困難。
楚桓卻不著急，緩緩的，似是想記得這一刻所有的細節，“七七，你有感覺了。”
慕如七也不矯情，低聲應道。
楚桓眼中閃過一絲暴戾，但很快平複，極其挑釁的問，“那七七想要嗎？”
“你給嗎？”慕如七也不轉頭去看對方，將一隻手從後麵伸過去撫摸著男人。
“七七可滿意？和你的其他男人相比……”盡管一直在控製，可是楚桓還是忍不住問道。
慕如七眼底閃過一絲苦笑，“你最好，每一次都能讓我有好美的感覺，好想……”
既然以後不再糾纏，她又何必解釋，他自始至終覺得自己是個放縱的女人，那麽她就好好將這個放縱的女人的形象演給他看，隻是為何說著如此的話，做著如此的事，她的心會這麽難過這麽疼。
不是不喜歡這個小男人嗎？
“七七，那我走了你會找別的男人嗎？”楚桓眼底的蔭翳愈來重。
“唔……你說呢？我怎麽可能缺男人，所以安心的離開吧。”嘴裏說著騷包的話，心卻如被在火上焦烤。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表現的如他說期待的那樣，那麽他的說話算數還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呢。
與其糾纏不休，不如徹底斷了楚桓的心思。
“不許你這麽說自己。”最後一絲希望被慕如七破滅，楚桓的脾氣上來。
“我本來就是……”慕如七突然舒服的大聲起來，楚桓卻驀地沒了興趣，在慕如七又一聲尖叫裏，猛地將她推開，起身離開。
“你……幹嘛？”慕如七的聲音盡是被沾染情緒後的沙啞。
楚桓沒有說話，直接站了起來，自顧自的將身上的衣服套上，慕如七扭頭就看到那張越發冷峻的臉，嬌俏的臉上羞澀的一笑，伸手拽住楚桓的衣角，“幹嘛，生氣了？人家還沒來呢……”
那嗲嗲的聲音像極了出來賣的女人。
楚桓眼裏的厭惡一閃而過，一把將慕如七的手推開，從兜裏取出一張支票，“就當你這一年的陪客費。”
慕如七看了一眼，撿起浴巾將自己包裹住，伸出兩段蔥白玉指夾住那支票，看了下好幾個零呢，嘴角瞬間溢出風情的笑，看著一旁的楚桓，“楚公子真大方，看來我這一年的罪也不算白受。”
說完毫不猶豫的將支票收了起來，那小心翼翼的模樣，真像是捧著珍寶一般，楚桓眼底的厭惡更濃，慕如七卻微微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既然楚公子都付了錢，那麽不用做完嗎？我還沒到呢！”
說著目光看向楚桓，紅色的小唇微微一勾，“公子這麽大方，我也不介意給你點服務的。”